张越大军来到零陵三十里处安营结寨。早有探子报告刘度,刘度立刻派刘贤和邢道荣出城迎敌。张越大军魏延为先锋,魏延来到城下,指着刘贤大骂:“乱臣贼子,我主刘备受刘景升所托,独领荆州牧,你们竟敢负兵顽抗,实在是冥顽不灵,死有余辜。”
刘贤听到魏延骂得这么难看,不禁脸色大变,拍马朝魏延杀过来。心道:“你一个无名之辈,有什么嚣张的,你以为你是赵云啊!”刘贤快马冲到魏延跟前,魏延一阵大笑,“哈哈……又一个送死的来了。”
刘贤没听清楚,吼了一声,想先声夺人,“你笑什么?拿命来!”
魏延勒住马,冷冷地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魏延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刘贤晕死,这个魏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他真有两把刷子,怎么在韩玄手下就没一点名气呢?刘贤也曾经常和父亲一起去荆州,对其他几群的人士多少也有些认识。魏延这号人却没听说过,于是,心里更不当回事。
一枪杀过去,被魏延挑开了。刘贤只觉得一股好大的力气压住自己的枪头,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正要抽出身上的佩剑,偷袭魏延,魏延突然一松手,刘贤坐立不住,立刻从马上摔下来。
寒光一闪,刘贤只觉得眼前一凉,刀锋直逼自己的脖子,在三寸远的地方停下了。“你叫什么名字?”魏延很没礼貌地问道。
“刘贤!”刘贤顿时吓得浑身瘫软,畏畏缩缩的看着脖子上的大刀。“无名小卒,滚,叫刘度出来受死,否则一旦城破,鸡犬不留!”
刘贤如获大释,屁滚尿流的狼狈而回。在路上还忍不住骂道:妈的,谁说魏延名不经传,本少爷武功盖城都抵不过他一招,下次谁再这么说,我撕烂他的嘴!
这边刘贤刚走,邢道荣快马杀来,远远看到魏延面如重枣,浑身的肌肉充满暴炸性的力量。刚才又一招杀败了刘贤,便多留了个心眼。蔡瑁说的未必是真的,眼前这个魏延只怕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我先试试他的深浅再做找算。
“你又是谁?”魏延很傲气的看了邢道荣一眼,只见对方一把开山大斧咄咄逼人,颇有气势,不禁稍稍有了点兴趣。在韩玄这龟儿子手下,呆了这么久,什么霸气都没了,好不容易看到个上手的,今天应该可以松松筋骨了。
于是,手中大刀一摆,夹着一股狂风而来,强烈的罡风如气浪奔腾,一浪高过一浪。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压邢道荣。积压在心中的怨气,终于喷发而出,象火山暴发般不可收拾。
邢道荣自持自己有开山裂石之勇,硬接了魏延一刀,结果震得气血翻腾,五脏内腑挪位。三招过后,他很快发现,自己与魏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当下便不敢再和他硬碰,只得虚虚实实的全力抵挡。
魏延却越战越勇,将内心的怨气全部暴发出来,邢道荣哪是他的对手?十招过后,邢道荣险象环生,浑身大汗不止。
“去死吧!”突然魏延一声大喊,手中大刀暴涨七尺,如雷霆般直劈下来。地上落叶阵阵,风卷残云,山崩石裂。邢道荣在心里绝望地暗喊:完了,完了,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手下留人!”
一杆银枪,气贯长虹般呼啸而来,一股巨大的气能卷起阵阵落叶,铛——一声清脆的巨响之后,赵云白马银枪英姿飒爽的飞驰而来,龙胆枪刚好搁住魏延的这雷霆般的一击。两股巨大的气浪,掀起阵阵飓风,在战场中央形成两道巨大的旋涡,迅速地向四周漫延开来。
邢道荣被两人猛若杀神的气势惊跌于马下,惊恐地看了两人半天没敢动弹。世人传闻原来是真的,一个魏延都如此强势,再来一个赵云,就凭他刚才石破天惊的一枪,挤进十大英雄榜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妈的,又一次被蔡瑁摆了一道。邢道荣缓过神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大骂蔡瑁。
“你回去吧!叫刘度出来投降,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告诉他,我家军师给他半个时辰考虑。”
赵云收起龙胆枪,白色的战袍在冷冽的风中呼呼作响,只见他傲然挺立于马上,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英武不凡,宛若天神一般。
邢道荣刚走,张越已经来到阵前,黄忠,文聘等人紧跟其后。刚才的一幕,张越全都看到了,不由在心中暗道:魏延果然是员猛将,只是杀气太重。
邢道荣和刘贤回到城中,将刚才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为了自己败得体面,两人无耻的将魏延之勇说得更加神乎其神,而邢道荣说赵云,更有些天花成坠,简直比天神还要强大。更主要的是,赵云破空一枪,救了他的命。
其实刘度也在城楼上看到了,零陵一些谋士们,纷纷劝刘度投降,免得城破人亡。他们相信赵云的话绝对不是恐吓,而刘度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他去恐吓。刘度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众人一起出城投降。
张越进城之后,首先就将刘度打了三十大板,然后厉声问道:“服不服?”
刘度苦着脸回答,“哪敢不服!军师饶了我吧!”
张越冷眼斜视了刘度一下,“既然如此,明天就跟我去拿下桂阳,如果有误,定斩不饶!”
刘度在心中苦闷不已,却又偏偏不敢做声。自己理亏在先,张越曾三次派人召他回荆州拜见刘备,他视而不见。现在只让他吃点苦头,他哪敢埋怨。
只是赵云对张越最近脾气突然变得暴燥不堪,大为奇怪,偏偏又不好问。以前的时候,他对降将总是好言安抚,今天却象变了个人似的,进城第一件事,就是痛打刘度。其他人见张越雷霆大发,也都不做声,只是小心的伺候着。
第二天,张越留文聘守城,刘度父子和邢道荣为前锋,一路浩浩荡荡向桂阳进发。可怜的刘度,屁股都开了花,也只得忍气吞气的跟在队伍中,哭丧着脸出发。
第四天,大军在桂阳城下二十里处驻扎,张越传来刘度,“你去给赵范传个话,说我等奉刘皇叔的命令,前来安抚他这个太守大爷。要死要活,由他自己选择,不要再考验老子的耐心了。否则城破之时,连他家的祖坟,老子也要挖出来踢几脚。”
刘度一阵大汗,对张越这种粗话,一时难以拐过弯来。张越看他愣在那里,猛地一声大叫:“还愣着干嘛?照原话跟他说!”
“是!是!我马上就去。”刘度擦了一把冷汗,立刻出了营寨,朝桂阳城下而来。
这几天张越的脾气越来越火暴,赵云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这事偏偏人多不好说。
刘度来到桂阳城下,求见赵范。赵范早就听说张越率大军进来征讨,心中恐惧难安。昨天接到刘度投降的消息,他就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听蔡瑁的话,以致弄成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正无计可施之际,守城将士来报,刘度求见!
刘度?还不快请!赵范立刻叫将士放刘度进城。刘度一拐一拐地进城之后,赵范见了后大惊。“刘太守,我前几天还见你活崩乱跳的,今天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刘度白了他一眼,嘀咕着: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迟早也会成我这样子的。啊哟——刘度刚一坐下,立刻象弹簧一样跳起来,捂着屁股惨叫不止。
赵范问他是怎么回事,刘度说是自己骑马摔的,也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随后,刘度吞吞吐吐地将张越的原话,一字不漏在转达了赵范,赵范一听就傻了。
张越这话说得实在是盛气凌人,没有半丝余地。打吧,只是明显就打不过,虽然刘度没有告诉他零陵是怎么破的,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此次张越来者不善。
身为桂阳太守,自然不可能对天下局势一无所知,张越早已闻名天下,赵范却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说起话来,如此咄咄逼人。刘度见赵范的表情,巴不得他犹豫,这样的话,张越一怒,他差不多就成了自己这样子了。因此,他故意没有将赵云和魏延等人的英勇说出来。
“主公,让我去会会他们,万一输了,咱们再投降不迟。”桂阳大将陈应请战。
赵范一愣,摇了摇头:“桂阳能有多少人马?不过五千左右,区区五千之众,想抵抗张越亲率的五万大军,实在是异想天开。”
陈应不信,“赵云,黄忠之辈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蔡将军不是亲自跟太守说过了嘛,他们都是盗世欺名之辈。如果太守坚持要投降,等我输了你再降不也一样?干嘛先灭自己威风,涨他们志气?”
赵范拗不过陈应,只得答应了他。刘度也不作声,先出城去了。
回到军中后,刘度将情况告诉了张越,张越皱起了眉头,一股淡淡的杀气弥漫开来,吓了刘度一大跳。好在张越只是大叫一声,“黄忠听令!去将大言不惭的陈应捉来!”
黄忠威武的一挺身子,拿起金刀出营而去。结果没有半点悬念,只用了五招,黄忠便活捉了陈应。赵范和部将鲍隆在城楼上看到,乖乖的挂把了白旗。
当晚,桂阳城里,赵范躺在床上,痛苦地哀号不止,刘度又一拐一拐地进来,笑着对赵范说道:“赵太守,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吧!”
“你……”赵范一听,差点气绝过去,朝刘度大叫道:“你好毒啊,你好毒!”
PS:这章特意写搞笑一点,免得枯燥无味,继续求花,继续加油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