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阳,零陵两郡已经归顺,剩下就只有武陵郡。武陵太守金旋在三国史上,算是一个实足的废柴,要武力没武力,要智商没智商,象这样的人,张越已经失去了征服的信心。
只派了黄忠为主将,魏延副之,两人领了五千人马,连夜赶赴武陵。张越则留在桂阳,打算整顿一下两郡之地。
打了赵范一顿板子后问道:“服吗?”
赵范哪里敢如实回答,只好说心服口服。张越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不服,不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三个月时间,将桂阳城好好开发出来,三个月后,我要来察看,要是你再没有什么功绩,可就不是这三十大板这么简单了。”
赵范一听自己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当太守,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愣了半晌才不住地磕头谢恩。此时,心里再没有怨恨之意了。
桂阳地处偏僻,交通阻塞,百姓常常衣不掩体,腹不裹食。张越此举就是要他大搞经济,打通与广东的通道,发展贸易。
从赵范房里出来,张越来到庭院中,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月夜。
此时虽是寒冬,月色却很好,带着一点寒冷的气息,分外妖娆。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这片大好山河顿时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张越心有感触,无端地念起了毛爷爷的这句名言。只不过,如此月色美景,只是自己一个人独享,张越又不禁想起长公主来。
长公主一介女流之辈,为了逃避曹操等人的追杀,只身漂泊江湖。几经坎坷,偶遇张越,两人的爱情刚刚萌芽,却被人家无端劫走。
想到这里,张越心中大大的不爽。这也是他近几天来,脾气不好的原因。“勤儿?你在哪?”张越发自内心的一声呼唤,心中突然有一种大杀四方的冲动。
如果让自己查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定将他碎尸万段,错骨扬灰,然后将一堆烂肉拿去喂狗。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如果再不找到长主公,自己心里将寝食难安。
夜很凉,月色更凉,就象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淡眼看人间。张越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座单独的小院。小院不大,却异常的清静。连山间夜鸟,也静止了它们的喧哗,似乎怕打搅了谁的宁静。
这座小院由一条幽遂婉然的小道,连通到了刚才赵范的大院。中间没有门,张越就这样不禁意地走了进去。
“铮铮铮~~~~~~~~~~~~~~”
突然,夜间无端响起一阵优雅的旋律,象蜻蜓拂过水面,又象珍珠跌落玉盘,柔和而动听的琴音,丝丝传入夜空,让这个原本清凉的夜晚,竟然有了几许活力。山脉似乎在随着音律而起伏,夜色因为琴音更蒙胧。
这么晚了,是谁在夜间抚琴?细听之下,琴音竟然带有一丝忧怨,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惆帐的伤感。再加上寒冷的月夜,渐渐的多了几分凄凉。
张越不是音乐大师,听不出弹的是什么内容,但他听出了抚琴之人的心思。反正夜间无事,张越听说听说,也就停了下来。
“这人的琴艺,怕与蔡文姬有得一比,只是心中太多幽怨,把好好的曲子给破坏了。”张越在心里叹息道。看这院子的布置,这户人家非富即贵,而且身份不菲。只是这个院子里,显得有些空洞。
除了两个对称的凉亭,一个类似农家的小花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琴音正是从其中一个凉亭里传出,张越寻声望去,依稀看到一个蒙胧的背影。
月色蒙胧,背影渺渺,还有一片薄沙飞舞,由于距离太远,怎么也无法辩认对方的身份。一滴露水落在张越的脸上,冰凉冰凉的,凉得直透筋骨,张越这才想起,此时只怕是二更天了吧!
正要转身离去,凉亭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既然都来了,何必急着就走呢?”
张越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声音竟也象刚才的琴音一样动人,深深的吸引着心灵深处的那许寂廖。很快,张越就听到了一阵轻步碎移的脚步声,刚才那个优雅的声音又响起,“公子应该是叔叔的贵客吧?”
换了平时,听到这个声音,又在这样寒冷的月夜,张越一定当她是狐妖,只是此时,他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人类的气息,对方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
回过头后,果然看到一张绝美的容颜。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比不上貂蝉那样脱俗,也比不上甄洛那样妩媚,甚至与长主公的尊贵也不及,但是没有敢忽略她的美丽。
她的美丽就在于没有缺点,找不到一丝可以挑剔的瑕疵,只能说,她是一个美女。此时在南方的气候下,并不是冷得那么寒风刺骨,穿上两件衣服,马马虎虎可以挺过去。这个女孩子穿的也不多,刚好可以完美的衬托出她娇好的身姿。仔细看了她一眼后,张越定论,这绝对是一个可以令任何男人勃起的女人。
在美女面前,张越不装君子,但也绝不做小人。他很有礼貌在回答道:“算是吧!姑娘怎么一个人在深夜里弹琴?”
等对方看清楚了张越的面目后,居然微微愣了一下,朝张越福了一福,也许好久没人来这里看她了,见到张越后,竟些莫明的开心。“我哪是什么姑娘,桂阳太守赵范便是奴家丈夫的亲弟弟。”
“啊?~~~~~~~~”张越的嘴巴突然张得很大,大得可以装下好几只鸡蛋。
阿弥陀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自己怎么就无意中走进了桂阳美女樊珍的家呢?听说她还是个寡妇,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看来还是早走为妙。
张越不是不喜欢美女,只是心里掂记着长公主,也没什么心情去和其他的女人调情。于是,朝樊珍施了个礼,“对不起,我是被你的琴声吸引到了这里,实在是冒昧打挠。”
“哦,想必公子也是有心事吧!这么晚了还出来走走。”樊珍很温柔的声音响起,令人听起来很舒服,有种如浴春风的感觉。
“呵呵……”张越苦笑一声,也没有回答,只是打量了对方一眼。这樊珍长得实在是漂亮,了了身材,凹凸有致,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温馨感,难怪她能进入十大名媛谱,这排名媛谱的人眼睛好毒啊。
见张越不说话,嘴角流露出的那种深遂的苍桑,令樊珍大为好奇。小院出口只有一条路,这条路必经过赵范的后院,自己就算是要出门,赵范也是一清二楚。只是,自从夫君三年前死去,樊珍再也没出过这个门。
今夜张越的出现,却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尤其是他嘴角微微勾勒出的神态,更让樊珍莫名的回忆起了自己悲凄的身世。从一个大家闺秀,嫁入豪门,本以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谁知这种幸福,只坚持了半年。
如今突然看到张越,樊珍尘封的心,竟被他那种熟悉的苍桑把心事全都挑了出来。张越如此沉默,心事重重,让樊珍莫明其妙亲近了许多,也许,两个伤感的人容易走到一起。于是,她轻轻的问道:“公子在想心上人吧!”
张越点点头,没有否认。樊珍流露的伤感,让张越心里小小的抽涩了一下。没错,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红颜多折,老天这是故意捉弄人啊!
幸好,因为自己的出现,貂蝉,蔡文姬的命运基本上发生了转变,她们将不会再在红尘中沉沦,最后化作一个悲剧婉留人间。眼前这个樊珍何尝又不是?张越对她的了解不是太多,但她绝对也是三国史上一个悲凉的人物。
看着樊珍那丝凄笑,张越同情的神经又被拨动了。“赵范已经归降刘皇叔,你以后可以不用一个人孤独地住在这里了。”
“到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三年了,三年之中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最后的归宿。”樊珍顿了顿,看着张越一种文士打扮的衣着,心道:你还有个人可以想,我却连想念的人都没有了。
也许一个人孤寂太久,樊珍的心情十分平静,对外界的局势的变化,看得十分平淡。张越走过凉亭,无意中瞟过樊珍被衣服包裹的娇好身段,又无端地想起了前些日子和长公主两人在马上旖旎的情形。
就这样看上去,樊珍的身材也很好,小腹平坦,被风吹起了围裙下摆,紧贴着大腿深处,令私处的线条也清楚的勾勒出来。樊珍仅穿了两件衣服,在冷风中却有点傲立寒霜的孤傲。
看到这里,张越就有些叹息,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就这样老死深山,岂不是太可惜了?于是,他走近樊珍面前的那架琴,随意的拔动了一下,“樊珍,你除了会弹琴,还会做其他什么吗?”
樊珍听到张越竟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娇躯微微一颤,不过却很快平静下来,“奴家自小随父亲读书习字,曾经代父亲教过两年私塾。”
“会教书?那太好了!这样吧,我给你封推荐信,你去三江学院教书怎么样?”张越想到书院正缺老师,而且在自己的计划中,将来荆州也会开办一座学院,只是目前长沙有了岳麓书院,到时只要整顿一下,这座书院也可以象其他书院一样,统一教学模式。
樊珍又是微微一颤,带着惊讶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年青人,半晌才试探性地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张越,张天扬。”张越淡淡地说了几句字,樊珍一听,竟有些激动的差点要跌倒在地上,幸好张越及时扶住了她。触手之处,竟是胸前那片柔和,温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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