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军师真是神机妙算,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为兵法之最高境界。”马谡进城之后,看着兵不刃血占了始兴,不由大为折服。
本来,始兴城处方圆二十里处的所有河水井水,都被士徽投了毒。大军马上就要断水了,而且在城楼自己打的井,能用之水少之又少,根本不够十万大军饮用。张越这才用了一计,让士徽见识了一座空营。
士徽多疑,肯定怀疑有诈,没想到他竟然肯放弃始兴,与前来增援的交州大军汇合。这个士徽真不简单,懂得舍弃来保全自己,这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
虽然拿下了始兴县,只是,张越却开心不起来,以他对士徽的了解,只怕即使占了始兴县,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大军进城之后,小乔立刻来报,“先生,抓到两名奸细。”
“快带上来!”
小乔很快押着两名交州士兵,踢了一脚,两人立刻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万不得已经才做出这种事。”
张越看了两人一眼,小乔立刻道:“我进城的时候,他们正在井里投毒。被我杀了几个,留下这两个活口。”
又是井里投毒,张越气极败坏地站起来,“来人!将他们拉出去斩了。”
“大人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大人饶命!……”两名交州士兵象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的磕头。张越气恼之余,也不理两人,只是挥了挥手。
两名交州士兵立刻象杀猪般大叫道:“大人,我们可以将功赎罪。”
“哦?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样将功赎罪。”张越转过身来,审视着两人。
“我们知道城中还有几处井水,是没有被投过毒的,如果大人相信我们的话,我们可以带去将没有投毒的井指出来,还望大人放过我们。”
“那行吧!孟达,你带两人去认一下。如果他们说的有半句假话,就地正法。”张越挥挥手。
孟达立刻朗声应道,“是!”
城中井水大都被投了毒,估计百姓们还不知道,张越立刻传令下去,发布告示。只是城中无水,大军与百姓如何度日?
不出半个时辰,孟达已经回来。“禀军师,城中仅有两口井中无毒。”
两口!
不光是张越,众人都深吸了口凉气。这士徽真够歹毒的,看来是想留座死城给自己这十万大军。天刚微微亮,刘封急急赶来。“军师,不好啦,不好啦!有三十几名百姓喝了毒泉之水,已经口吐白沫身亡。”
“不是已经派人守住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张越皱起了眉头,拳头紧握。这个士徽,哪天老子抓倒你,一定让你喝个够!
“他们喝的是河水,将士们就是守也守不住啊!这么长一条河,谁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跑到河里去饮水。”刘封小心地回答。
“将城中有毒的井全部封死!”张越下令。“同时多派人巡逻,做好宣传工作。”
“军师,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十万大军靠这两口井肯定不够,还有这么多百姓。”马谡刚刚拍完马屁,又提出质疑。张越盯了他一眼,心道:妈的,难道我还不知道,要你来提醒?
“既然如此,那打井的事就交给你了。”
“啊!~~~~~~~~~”马谡愣了愣,只得领命而去。
填井的布告一出,城内人心惶惶,百姓怨声载道。城外方圆二十里之地,全都是毒井,简直是令人防不胜防,中毒的百姓不时出现。一些不知情的人,把这笔帐算到了烈火军团头上。
天刚亮不久,好不容易把百姓安抚下来,吴兰急急前来报告,“军师,城外突然多了很多人马,通往始兴的三条要道,全部被交州军堵死!”
“出去看看!”张越率先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太史慈,小乔,魏延等人。众人来到城楼上,只见城楼外旗帜飞扬,战马嘶鸣,人声鼎沸。放眼望去,数万交州军竟将始兴县城围得水泄不通。
方才我围人,现在人围我。
张越已经明白,这才是士徽放弃始兴的真正目的。让出一座死城,然后将自己十万大军困守在这里。
城中井水大都不能喝,时日一久,自然激起民变,一些不明真相之人,肯定会迁怒于荆州军。如此一来,张越就会陷下内外交加的困境。这士徽倒真是机关算尽,也不失为一个人才,只是用心狠恶。
通往始兴的三条路,全被交州军堵死,十万大军可谓是插翅难飞。如果想从其中一条通过,从山中滚落下来的断木,乱石,和火球足以让任何一支军队全军覆没。
“张越,你自持聪明过人,没想到今天也被我困在这里。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士徽依然一袭白色战袍,手持长枪,束马上前朝城楼上大喊。
这时,沙摩柯急急赶来,“军师,我已经查探到了,这正是始兴县的五万大军和增援而来的士武十万大军。两军人数不下十五万,他们已经将三条通道全部堵死。”
“知道了。”张越示意沙摩柯退下,朝城外喊道:“士徽,我看待你也算是个人才,只是没想到你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在城中井里下毒,残害始兴百姓,天地不容。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出来一战!”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士徽此时好不得意。高举长枪,趾高气扬地道:“只要你肯交出龙珠和甄洛,我倒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张越叫过太史慈,低声问道:“有没有把握,将士徽这卑鄙小人放倒?”
太史慈目测了一下,点点头,搞下背上的落月弓。
嗤——只见空中划过一道流星,一支羽箭带着银辉撕裂了虚空而来。
士徽正得意,突然发现情况不妙,一支银色羽箭,如雷电疾弛般射向自己。对方的箭来得太快了,他来不及做其他的动任,顺手扯过身边的两员士兵挡在跟前。
噗——一声利箭穿透身体的声音,被士徽抓住的士兵一声惨叫,两人竟被太史慈的箭串成了葫芦。鲜血噗呲而出,箭头从后面一个人背后冒出来,吓得士徽头冒冷汗。
太史慈在城楼上大笑,“今天放你一马,休得嚣张。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士徽见太史慈箭法如神,远远后退,仍然不甘心的大喊:“张越你等着,看谁能笑到最后!”
见士徽退去,张越带着人在城楼上走了一圈。拿着望远镜仔细地看过每一处山坳。交州大军全都扎住在山上,仅留下中间一条不大的通道。只是若有人想从通道中走过,上面的守交只需要一块巨石,便可以将下面的人全部砸死。
看到这里,张越想用火攻。只是现在正值春季,只怕火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城中缺水,粮草也不多,估计还能维持个半个月。
此时,魏延提议,“军师,让我去把他们打下来!”
“不行,现在交州军居高临下,占有地利之便,我们不可以强攻。”张越拒绝了魏延提议。然后对鲍隆道:“你速去将城里的猎户找来。”
“猎户?”鲍隆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鲍隆就带着十几名资深的老猎人到来。这些猎户都是刚从城外被士徽赶来的,此刻见了张越,又不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个个浑身哆嗦起来。
张越淡淡地看了十几人一眼,安慰道:“老人家,你们不要怕,现在士家将始兴团团围住,而且在城中所有井中下毒,干出人神共愤之事。如今我等奉刘皇叔之命,专为解救你们这些劳苦大众而来。”
张越说着这些话,怎么感觉到自己象土改时期的革命干部似的,还解救劳苦大众呢?把自己说得象个圣人一样。没想到这几句话,却让十几位资深的猎人颇为感动,当下齐齐跪倒在地上一个个全都磕起了头。
这些当地百姓,的确也是深受士家多年欺压之苦,听到张越这几句话,甚是感动。因为荆州军进城以来,对百姓秋毫无犯,军纪严明。
现在城中缺水,仅有的两口井,都被张越派人保护起来,百姓饮水由专门的人定时定额发放。而不是象某些将领一样,公然侵占这两口救命的井水。在这一点上,至少让始兴百姓看到了荆州军的公正。
“老人家,你们快快请起。”张越连忙扶起众人,“现在始兴面临的困难,想必你们都知道。方圆二十里之地全都是毒泉,士徽这是想困我十万大军和满城百姓,还望各位极力想想,有没有通往上山的路。”
“这……”有人迟疑了一下,看看张越和众将也没恶意,壮起胆子站出来道:“回大人,我自小在山中长大,也算是方圆百里的老猎人了。在山之南有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如果大人信得过小人,小人愿意带路。”
“那就谢谢老人家了。”
张越吩咐将十几名猎户暂时安排一个住处,以保证此事不对外宣扬。然后立刻调齐人马,命沙摩柯立刻出发,潜上山去。
(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