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虽然洗刷着黎旭,但心里却感到一阵暖流,这才是朋友啊!不过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面不改色地道:“从你被人踩到你被人羞辱,虽然只有几分钟,对我来说却如过了一个小时,看着心痛啊”。
听着这不知道该称作关心还是讽刺的话,我才醒悟起来,和他打嘴仗好像还没有赢过。
幸好黎正给我解了围,他道:“哥,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真的想澄男了啊,哈哈”
看着黎旭的脸没来由地一红,我和黎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恶寒……
一物降一物,黎正恰是他老哥的克星,所以黎旭马上转换话题道:“饿了,走,找饭吃。”说完再不言语,只是拿一双眼瞄着我们。
“扑哧,哈哈哈哈”她在心里放肆地笑了起来,“找饭吃,哈哈,澄哥哥,怎么你的这个朋友说话就像丐帮的兄弟一样啊,哈哈哈”,我也被她逗乐了,才反应过来黎旭的话貌似真有点沿街寻饭的味道。
看着笑意不断浮现在我脸上,黎旭再也忍不住了,这次又多说了几个字,不过我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澄男啊,我从看到你的那刻起就在想快过年了吧,我放出去的租子,也该收回来了吧,呵呵”。
原来他看我那脉脉含情地眼神是想着了我包里的钞票……
“你还借人钱啊,澄哥哥?”心里的她好像听到天方夜谭般叫了起来。
“废话,要修手机啊,零花钱用完了,肯定要借啊……难道你以为生活离得开钱啊?”我不屑地回应道。
“呃,对喔,我忘记了,好像你们是需要钱这个东西的,呵呵”她的话让我短路了起码5秒钟才想起好像她确实是不用钱的。
不想和她在纠缠,我当先对黎旭道:“旭兄啊,日子还没有到呢,再宽限几天吧,呵呵”。
黎旭马上一副小人得志状摆手道:“好说,带路,找饭”。
哎,借人钱财,为人消灾。本着这恒古不变的道理,我当先带起了路。却听黎旭道:“小正子(他就是这样称呼他弟弟的,我也没有办法),你们怎么和那个小人在一起啊?”
本来以为已经摆脱了陈宏伟的阴影,谁知道他又提起了。就听黎正把一应经过复述了一遍。既然已经说起了,我就干脆又问起了他们和陈宏伟的认识过程。
原来陈宏伟还是黎正兄弟以前初中的学长,比他们大五级,今年应该已经24岁了。他父亲是省里的高官,所以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市府的重要位置。不过此人也有真才实学,他当年凭真本事考上了哈弗,成绩优异还提前了1年大学毕业。大学毕业前就已经得到了全额研究生的奖学金,他却毅然放弃选择了回国。据说是因为邂逅了一位东方佳人,现在看来,必是祈雨晴无疑。回国后由于学业有成加之背景深厚,很快就在市府干了出了一点成绩,现在是本市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之一。
黎正兄弟与之的认识则要分两次介绍了。首先是在他们刚上大学的时候,在我国与M国的青少年自由搏击比赛时不慎失手打伤了陈宏伟的学弟,就此结下了怨恨。后来在陈宏伟回国后,黎父有求于他,又因为想培养自己的儿子熟悉商场环境,带着黎正兄弟几次登门拜访过陈宏伟,所以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听完黎正的介绍,我才发现自己和陈宏伟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很长的一段距离,心里不免也有点难受。
黎正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等咱们毕业了,也混名堂出来,我就不信还能比他差到哪里去。”
我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却在想:“等我们几年后毕业,江山依旧红颜改。那时还有什么心情去追祈雨晴了呢?”这时我才发现,我不但没有因为她之前的出言袒护陈宏伟而淡忘她,反而是更想念起她来。
“澄哥哥,你不用难过,等你掌握了西斯弗里曼记载的那些能力,不,哪怕当你达到我现在这样的程度,你都是对这个世界予取予求的强大存在了。”她适时地在心里安慰着我,这次并没有因为我想着祈雨晴而和我过不去。
“谢谢你,我好多了”我在心里回答到,她的话让我好受了许多,无非就是等吧,毕业也是等,掌握知识和力量也是等。有些人等一辈子都不见得有这个等待的机遇,而我至少还有个盼头,自己还能苛求什么呢。
虽然心里一直在想着事情,脚下却没有停下,不觉间我们已行至一条非常热闹的小吃街。我勉力抛开心里的那些纷繁情绪,向身边的好兄弟故作豪迈道:“要吃什么,我请客!”
谁知偏有人不买账,黎旭马上接口道:“你请个屁,我请,你节约还我。”
我苦笑摇头,只能认命般指着远处一家看似不错的中餐厅道:“那里饭好。”不觉间已经用上了黎旭的语气。黎正马上附和道:“对,那里饭好。”
能敲诈他哥的事情,他从来不会放过。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只听黎旭慢条斯理指着边上一小吃店道:“客随主便,不吃拉倒。”竟不理我们当先入内。
我因为借着他的租子不敢造次,奇怪地看着黎正,这小子应该没有这么老实才对啊,怎么他也不吭声。发现我在看他的黎正一瞪眼,扔下一句:“长工不只你一个”,也跟了进去。
哈哈,原来他也向他哥举债若干,难怪这么温顺……
入内就是一片人海,我们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挤出一张桌子,点了菜后就开始胡扯。把放假以来大家的经历互相汇报了一下,末了我才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随口问道:“你们说的美女呢?”
哪知不问还好,这一问面前两人立马吹胡子瞪眼怒视着我。我现在是真的被他们看怕了,弱弱地道:“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吧。”
他们又持续瞪了我一会儿才由长工二号开口道:“还看个屁,都被你气走了!”
我愣了半天才诺诺地问道:“祈雨晴?”
“哼!”两兄弟首次一致地对我表示了不满。我这时才想起来之前黎正曾说他既认识陈宏伟又认识祈雨晴的话来,原来是这样,真是欲哭无泪啊……
当然他们也只是做做样子,谁都看的出来今天祈雨晴深深地伤害了我,现在这样的态度也只是我们之间互相讥讽的一种方式罢了。所以我马上谄笑道:“两位少侠,小的这厢有礼了,这样吧,为了弥补两位今日所受之冤,小的下午给两位介绍一位容貌绝对不下于祈雨晴的美女给你们认识,如何啊?呵呵。”
面前两人一下子眼睛就开始放出绿光,但仍没有接口,我知道他们现在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假道学状,也就不再不理他们。我十分自信就凭依然的美丽,不迷死他们才怪,哈哈。到时候再收个介绍费,那钱也不用还给对面的狼人大哥了。
“依然姐姐被你卖了,呵呵……”冷不防一直没有说话的她突然出声,着实吓了我一跳。但我马上就被她话里的用语吸引住了,忍不住问道:“依然姐姐?不是吧,之前你不是还对她保持着那么高的敌意,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变成姐姐了啊?”
“你们人类以前小老婆不是都叫大老婆做姐姐吗?你也不想后院起火吧,澄哥哥?”她的回答让我再次陷入了短路,伴随症状还有肾上腺素分泌和心跳的加快。
她想得真远啊,我不由在心里感叹到。不过出于男性的虚荣心,也开始幻想左拥依然右抱她的景致起来。想着依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我现在连心里的这个她长什么样子都还不知道就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太博爱了?
感受到我心中的想法,她一时间没有做声,直到我唤她很久后才淡淡地扔下一句:“我现在想事情,等会儿再找你。”这这样切断了联系。
我现在真是啼笑皆非,女人啊,说翻脸就翻脸啊!
一直以来和她的联系就是她握着主动权,我想找她,除了把她唤答应外,别无他法。这可能就是能力的不对等造成的吧。
正想着事情,冷不防我的手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耳边传来献媚地男声:“澄男啊,说话算话喔,你不会是看我今天心情不好故意说来逗我的吧?”
不用看都知道是黎正,只听他哥马上补充道:“如是真的,我请你吃好饭。”
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我当然得摆出点气势来,所以我抽出被黎正握得起鸡皮的手,换上一副正义状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不过我现在就要吃好饭。”说完不怕财主不答应般瞄着黎旭。
黎旭也不含糊,直接站起来就走,害得我们这些做长工的连忙跟上。虽然已经点了菜,但是之前就排在我们前面的还有很多人,所以也不怕老板说什么。果然,路过店门口时老板好像还巴不得我们快走,好给后面的人腾位置。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我们3人只点了2菜1汤,呵呵。
我们从这间小店换到之前我曾遥指过的那家中餐馆只用了几分钟,显然包括财主在内都已经很饿了。刚走入这家名为暗香居的酒家,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吹得我们精神一振。看的出来,他们和我一样在心里感叹,有钱就是好啊,同样的天气同样的小吃街,在这样的环境吃饭都是一种享受。
服务员一看我们一身学生打扮,当先点头问候了一声后,根本就不过问我们对就餐地点的选择,直接把我们往大厅领去。我和黎正到没有什么,反正还欠着财主的租子。能承蒙他解囊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也自然跟着往前走去。但是黎旭却闹起了情绪,只听他不紧不慢对着前面的服务员道:“服务员,请问在这里消费是用人民币还是以物易物?”
不仅服务员,我们也奇怪了,以物易物是什么意思?所以服务员很自然接口道:“先生,当然是用人民币结账,您说的以物易物我不明白。”
黎旭一瞪眼:“那不就得了,既然都是用人民币,为什么你看我们穿得很校园,就不问问我们是否喜欢清净,把我们直接就往人群里领啊?”
服务员可能也自知理亏,正在犹豫地望着那边的大堂经理救助时,黎旭兴致更高了,也随着望向大堂经理道:“至于以物易物,自然是指不知贵店是否吃完饭后用客人身穿的衣物结账。如果是那样,就难怪刚才这位小姐看我们的穿着就直接带我们往只值这身衣物价值的大厅而去。”
幸好现在大厅人多嘈杂,不然就凭这小子刚才一句话,就得引起众怒。他这不是连这些人一起挖苦上了吗?
但黎旭好像很后知后觉地还想继续,看着离我们近的几桌已经有人转向对他报以不怀好意的眼神,我和黎正赶紧架着他对大堂经理道:“这位喝多了,请你们安排间雅间便是。”
大堂经理显然也是人精,再说这事本来他们也有以貌取人的责任,所以也很配合地亲自带我们朝楼上行去。
快速地选了一件雅间,在路上我就随便点了几个菜把大堂经理等人打发了过去。因为我们还想知道不常发脾气的黎旭为什么会对一个服务员那么斤斤计较。
架着黎旭看似苗条实际却很结实的身体也是一件苦差事,所以我当先向雅间的门推去。入目处这件雅间非常宽敞,应该是那种10人一桌的大间,明亮的窗户让它即使不开灯也很亮堂。靠墙的那边有几张沙发,看来是给客人休息用的。
正在我准备侧身让后面两兄弟先进去时,身体不听使唤地就那么定在了那里。
轰地一声,我只觉头脑一阵眩晕。那是一个怎样的娇娆啊!这是我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刚才由于眼光只是随着门的推开缓缓打量着雅间里的环境,所以不可能注意到她。因为她正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沙发上,只有在我侧身给后面的人让位时才能看到。
她的美是那样绽放着,对,是绽放着!依然和祈雨晴的美丽完全无法和她相比。不是说她们不漂亮,而是根本没有办法和她相比。简单地说就是在她面前你不可能想起别的异性的容貌,就像我现在一样。虽然有心想在心里将依然和祈雨晴与这女孩比较一下,但是却惊讶地发现她们的名字现在对我来说变成了一个代号,因为此刻我心里根本想不起来她们的具体容貌。
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一个男人再怎么喜欢一个异性,在心里也是完全可以把她和之前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异性容貌相比较的。这是上天赋予人类的特性,因为我们有完整的记忆系统。但此刻我的状态却完全颠覆了这个定律。
正在出神之际,身旁传来一嗓子:“走吧,来都来了总不能看着包间大了就怕给不起钱吧,放心今天全部我管”,黎旭这一声吆喝终于把我从神游状态给拉了回来。本想奚落他几句,可想到等他们看到她时的样子,也就暂时忍了下来,只是淡淡道:“好,我们先坐下。”说完当先找位置坐了下去,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沙发的方向。
黎旭跟着我坐了下来,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不过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反而是黎正受不了地大叫了起来:“你们怎么了啊?一个从楼下就开始发脾气,一个从刚才就开始盯着墙角,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随着他的叫声我才想起,怎么他们兄弟二人此刻会对如斯美女没有反应呢?
“你没有看到?”我仿佛看白痴般问他道。现在就连黎旭也随着我的声音所指看了过去。我好整以暇地期待着他眼睛里爆起的绿光却一直没有出现。只见他转过头向我道:“澄男,那里有什么吗?”
你们……我指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对美女视而不见真是太拉风了。严重地抢了我的风头。不过我也佩服他们的勇气,自古以来,如此没有礼貌地对待佳人的后果就是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她们。不见现在对面的佳人眼里已经有了笑意吗。
趁他们二人装正义的时候,我来到墙角的沙发前,看着笑意不断加深的她道:“你好,请问这间雅间是你先订的吗?我和朋友们刚上来,随意选了一间门口没有站服务员的雅间(里面有客人的雅间一般门口都站着服务员便于伺候客人)。我想我们可能走错了房间。”
没想到她除了笑以外就没有其它的表示。“这一定是位有语言障碍的姑娘,不能怠慢了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澄男,你没有事吧?别吓我们啊!”我的思路被黎旭兄弟两突如其来的关心打断了。
尽管他们这样很没有礼貌,但毕竟是我的好朋友。何况还是我们先走错了房间,所以我虽然心里不快,还是立刻就对她介绍了起来:“这是我的好朋友”。
“哎哟!”肩膀上传来的巨痛让我一下子也顾不上担心佳人的想法了,对黎正怒目而视道:“小正子,拧我干嘛,不知道痛吗!”还没有说完,胳膊上也传来一阵吃痛,伴随着黎旭的焦急嗓音:“澄男,你怎么了啊?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啊!”
虽然再次被拧,但毕竟还是黎旭有头脑,让我明白了他们虐待我的原因。
转头,还是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人不是在这里吗?
不对,一个念头闪过我脑际。我突然身体僵硬地转过身轻声问道:“你们看不见?”
“看不见什么?”黎正反问我道。
“你也看不见?”我再次向黎旭问道。
“不管你看见了什么,我都没有看见。”还是黎旭的话有营养。不过这对我的打击可是比他说他只是在捉弄我更大。
“难怪她那么漂亮,难怪看着她时连依然她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难怪他们看不见……”我心里越想越害怕,因为我已经初步断定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响起了一个略微耳熟的女声正大笑着。
“啊!!!”这是任何人突然被吓到本能地叫声,当然现在它的主人是我。
“啊!!!”X2,这是黎家兄弟的合唱。
“请问先生你们怎么了?”一个服务员惊慌地推开门问道。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们在开玩笑,对不起影响到你了”,为了不让诡异的事情引起大家的惊慌,我当机立断把服务员打发了出去。
看着服务员带着一脸疑惑地关上了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告诉他们我们换地方,就被左右架了起来。耳边也传来他们恶狠狠的声音:“你小子今天要是不交代个所以然来,哼哼!”这回他们两兄弟倒是非常有默契。
就是他们不说我也会马上让他们闪人,何况现在我们还被“那个”盯着,想着心里就毛毛地。
人就是这样,越害怕的时候反而越会去在意那些令人害怕的事物。就像你在丛林里遇到了豺狼,一直往前跑说不定还不会被追上,很多人都是因为边跑边看而变成了它们的食物。但旁观者清,作为当事人就像现在的我,还是在回答他们前下意识地朝墙角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把自己定在了当场。因为那个“她”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
再用豺狼的例子,又好比你正被豺狼追着,看得见它们的时候总是还知道危险在哪里的时候,要是看不见了,呵呵……自己想象一下吧。
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转头对它们道:“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出去再说。”
“不换不换”他们齐声道,不过这早在我意料之中,就在我正要简单说明一下原因时,就听见黎正对我下了一道定身咒:“你傻了啊,这么漂亮的美女哪里再找啊!”
“你看见了?”我苦笑着问出了这句话,谁知他却换上一副“你瞎了吗”的表情道:“你在美女面前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人家不是刚才从门口进来的吗?”说完就再不理我,只顾看着沙发。当然,沙发上在我看来是空无一物。
转向黎旭,见他也正眼放绿光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既然大家都看见了,那证明“她”不是只找上我了,心里不免有点幸灾乐祸起来。但此地还是不宜久留,所以我正在酝酿既不让她生疑加害我们,又可以提醒面前这两人的措辞。最后选定了比较理智的黎旭下手。
“哎哟”我在黎旭的胳膊上投桃报李了一下,换来了他的怒目而视。不理他的表情,我假装自言自语道:“这里的服务态度真差啊,怎么服务员会让那么美丽的小姐自己推门进来呢?”
黎旭也是聪明人,先前那样只是正常男人看到“她”的应有表现,此刻被我一提醒,立刻就想起我之前的异状和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来(稍微好点的饭店雅间门口都安排有服务员,既便于上菜传菜,也便于在不影响雅间里食客的前提下充当领新来的客人入席的礼仪角色),一通百通,下一刻他也苦笑着向我道:“看来我们遇到新鲜事了”。
望着还陶醉在其中的黎正,我们相视无语。正在这时,一把略带熟悉又陌生的婉转女声响了起来:“呵呵,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不然你们又得换吃饭的地方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她说她走了。”没有想到黎正比我们还先反应过来。我看向黎旭,他肯定地点点头。这让我确定了之前那句话“她”是对我们三个人说的。
“先生,你们的菜来了”,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服务员的话让我们回到了现实。
“吃,边吃边说”我当机立断。
“对,先吃饭”黎旭也比较镇定,毕竟他处事本来就比我还要冷静。
现在房间里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大家心里肯定都有想法,但从小就接受的正规教育让我们都不愿意先提起刚才的事情,所以除了嗖嗖的扒饭声,就只剩下了一屋子的低气压。最后还是我先忍不住,毕竟是我先看到(招惹)“她”的,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他们也不会遭殃。所以我决定先开口。不过要我一开口就提“她”,心里还是有点抵触,所以在出口时,本来想好的语言就换成了:“兄,你刚才在楼下怎么那么冲动啊?”
也许没有想到我会先问这个问题,黎旭显然顿了一下,不过接下来他的回答与不回答却没有区别,只听他呐呐地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看着我们要杀人的眼神,他急忙补充道:“我真的不清楚,突然就感到很烦躁,想教训那个没有礼貌的服务员。但是又不像……唉,反正就好像不是我自己想教训她,我只是照着别人吩咐的做一样。可是又确实是我教训了她。你们明白吧?”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只能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弟弟比谁的眼睛可以瞪得更大而已。
“哈哈,澄哥哥,你就别再折磨黎旭了。再问他也不知道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什么你不问我这个肇事者呢?”虽然听着她久违的呼唤有点欣喜,但却还是被她后面的语言打击得有点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