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帮你做那样的事情的”我心里的想法自然逃不过她的感知,她不由分说地辩解道。
“但是你帮我对付旁边这个臭小子,变相地就是帮我在追她啊?”我不甘示弱地回应着,无可否认,我找的这个理由确实是事实。可是我忘记了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争论,永远都是输家,不管和你争论的女人是你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
只听她马上回应道:“那当然不同,教训了这个臭小子,只能说是教训了他,与祈雨晴可不相干,你也不知道当她面教训他会给她留下什么印象吧?”
我顿时无语,她说的确实也是事实……不过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个免费劳动力,所以我接着道:“事情可以分好坏,我确实不能确定祈雨晴的感观,不过,既然事情分好坏,那么就有可能她默许我这样做,不会讨厌我,这样与我被这个臭小子教训起来,你还不是变相地帮我在追她吗?”说完我还得意地笑了起来,等着看她吃瘪的样子。
谁知她根本不讲道理:“澄哥哥,你要搞清楚喔,现在是我能力在手,天下无忧啊,不是你耶,怎么,你想讨价还价?信不信我中立啊,呵呵”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反驳的时候,她又补充道:“看起来,这个小子的战斗力可能还在欧阳雪洲之上啊,嘻嘻。”
除了苦笑,我都不知道还能怎么说。遇人不淑啊……转念想想,她的社会知识以及观念都是传承自我,那么,是不是我自己就是个不良小孩呢?
“不错啊,澄哥哥,你终于开窍了,哈哈哈”她适时地讥讽道。
突然我好像把握到了什么重要因素,脚步不由停了一下,然后便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边在心中以调侃的语气道:“我说世界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原来是你在吃醋啊,哈哈哈。”
现在换了她明显吃不消了,急忙辩解道:“吃什么醋,怎么可能,不会,不会。”
不过怎么看,也像是她在掩饰。想想也是,前一刻还在问我想不想教训别人,下一刻就开始打击我,这中间我就只想了她会不会帮我追祈雨晴这一件事情。我早该想到了,笨啊……不过我连忙安慰自己,这也是因为我还没有习惯把她当成异性看待的原因。可潜意识里,我却在想要是她一出现就是类似祈雨晴和依然那样地美女,我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态度和心态。
就在我刚想完觉得这样的想法她知道了,我肯定不会有好事时,她却出奇地安静了下来,我在心里唤了她几次,才得到一句莫名其妙地答复:“澄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我愣了半天,才不确定地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像依然那样地,不,又或是像前面祈雨晴那样的吧?”
可是我远远低估了她的智商,或者是把自己的白痴当成了天才,只听她总结性地说道:“说白了,就是喜欢美女嘛,还故作深沉……哼。”
我……#…*…&……
周围的人声逐渐把我带回了祈雨晴身边,因为是省会城市的中心市政广场,所以面积不小。就连平时都是人满为患,现在想往中间行去更是需要和来来往往的人接踵擦肩,这个感觉对于爱清净的我可不太好,要不是想到和黎旭兄弟有约,加之佳人在前,我真有种想马上回家的冲动。
刚一分神,就被后面的一个人撞在了身上,由于此人来势太快,所以我基本上是被撞得趴在了前面那人的身上。
对不起三个字还没有出口,就已经听见了两声喝斥,后面传来的是:“找得你小子好苦”,前面飘来的是:“怎么,现在相通了,想陪我玩玩吗?”
我本能地一缩身子,对不起也忘记说了。由于周围人声嘈杂,覆盖了前后而把嗓子的原有声线,除了听出是男声外,其余就很难分辨了。
不过身体的感觉却不受影响,马上我就感觉到了,后面的人是友善的不小心撞到了我,因为腋下已经有人在帮忙扶我起来,而前面的人则是态度恶劣地一把推来。由于后面的人正在俯身扶我,所以他自己的重心也不稳,被前面这一推,我们便好像顺势一般,直接倒了下去。惊起了周围一片“哇”声,其间我和后面那位还没有少挨别人不经意地几下踩踏。就在我千辛万苦在人堆里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向别人说抱歉时,前面就传来了大笑声:“哈哈,没有想到颐兄弟你喜欢男生啊,不过这光天化日的,还是不用表现地太亲密吧,哈哈哈”,随着这声音,我找到了他的主人,正是与我同来的那个臭小子。看着他挑衅地眼神,想想被说成是断背山上的来客,我不禁止不住怒火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时,肩膀被后面地人拉了一下,我这才想起应该先后面的人道歉。
给了面前之人一个卫生眼后,连忙往后看去。竟然也是熟人……
抢在我说话之前,黎正便阴沉着脸小声对我说道:“不用做意气之争,你不是他的对手”。看我一脸愤愤之色,他马上严肃地补充道:“换了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不,是我们一起可能也没有胜算。”
听着他的评价,我虽然没有转身过去,但还是禁不住在心里对身后的先生哥有了新的认识。想想也是,现在没有几把刷子只是仗着父辈有钱,出来混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的。不过虽没和其交过手,我却对黎正的评价信服万分。因为这小子平时说话不三不四,但从未在关键时刻开过玩笑。凭他的身手(全省武术自由搏击青年组冠军)也不敢小视的人,还是不要做意气之争为妙。
就在我准备征求黎正的意见想妥善处理这个问题时,却发现这小子的目光绝对没有聚焦在我的脸上,而是死死盯住了后方。心里正在奇怪后面那位虽然长得英俊不凡,但怎么看都是男人啊。何况人家才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这小子不会就这么被征服了,从此改变取向了吧……,耳际却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女声:“颐俊澄,做人还是要有点分寸,怎么说都是陈先生送我们过来的,你不可能现在刚下车就翻脸吧?”
虽然现在明白了黎正的样子是因为看到了祈雨晴,但却没有时间把他从脱线状态唤醒了。刚才她的那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从自尊心到那颗爱慕她的心。我敢肯定她并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全过程,只是在最后看到了我对那位陈先生的鄙视表情。不过既然不是我的过错,加上她的态度让我很难接受,我可不会主动去解释。缓缓转过身,当直面祈雨晴那张俏脸的时候,刚刚在心里想到的伤害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但要我完全放弃辩解就此在佳人眼里留下不良印象却是万万不能,所以在心里考虑再三,我才道:“雨晴,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
一来这样提醒她我始终在关注她的行踪,二来既然我没有看到她,证明她也不可能看到刚才的全过程。这无疑是对刚才她那番话的变相指责。想来聪明如她,应该能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吧。
祈雨晴在听到我唤她雨晴时,明显地皱了一下黛眉,不过可能因为这里人来人往,她不想太伤我面子,所以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的出来,她还在咀嚼我刚才的话。
这刻我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陈先生的演技,他笑意盈盈地道:“雨晴啊,你也不要怪颐小弟唐突佳人啊。要知道虽然他年纪比我们小,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了你这个美丽的姐姐,肯定是想多亲近亲近,自然在称呼上也唤得亲近了一些吧。就像刚才我看到他被人挤倒下,好心扶他却被他误会一样。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和还没有进入社会的颐小弟一般见识吧,呵呵。”
如果说前一刻我只是佩服他的演技,那么在听完他的话后,我对他不要脸却能不要得这么合情合理又这么暗含杀伤力的表演就是完全服气了……
听他不再叫我颐兄弟而是改为颐小弟,在加上后面地故意指出我唤祈雨晴名字的事情。不要说祈雨晴本人,换了任何人听了他的话都会觉得我是一个年纪轻轻却脸皮很厚,心胸狭隘,还没有社会起码的处事经验的人。虽然我和身后那位的脸皮在学校也不算薄,但是听了这话,还是感到有点吃不消。
暗暗观察祈雨晴的脸色,发现她根本就是面无表情。就在我叫遭的同时,果然便听她道:“颐俊澄,我和陈先生还有事。既然你的目的地也是这里,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傻傻地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失落。突然有只手搭在了我肩上,随之响起一把厌恶的声音:“小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差距了吧。这样,我也不为己甚,只要你以后不再烦雨晴,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哈哈哈”,说完不待我有反应就欲转身而去。
看着他的高大挺拔的背影,我突然发现自己除了能在心里问候他的异性亲属以外竟然别无他法,不由感到一阵潸然。不由赌气地想到,要是我也有肠脑的能力,现在就使用“麻痹”这一招,攻击他的神经系统,让他定在这里当雕塑……
自己情绪虽低,却不能怠慢了朋友。正当我准备转身去唤醒可能还沉静在祈雨晴光环里的黎正时,就听他先一步说了一句无厘头之极的话:“我想,我可能认识他(她)”
本来还想安慰他两句,看样子已经不用我出马了。不禁转身嗤之以鼻道:“他(她)?你到底是认识那个男人还是那个女人?”
谁知他的话再次让我无语,只听他道:“都认识”。
黎正和他哥哥的区别还是很大的。这两兄弟,平时的性格和遇事时的性格是刚好相反的。比如说眼下这位在平时嘻哈打笑,但在有事情时是决不废话的;而他哥哥则在平时惜字如金,有事时反而经常来句冷幽默。和黎正对答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听他说都认识,下意识地就向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看,我把自己先给定住了……
人影重重之间,祈雨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见那位陈先生还保持着几秒钟前的姿势站在原地。我不禁在心里涌起狂喜,难道不只不觉间我就已经进阶到了可以使用“麻痹”攻击了?
心里传来她久违的一声:“做梦吧,你”,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这位陈先生已经缓缓转身,面带着诡异地微笑看着我。
我心里不由一阵紧张,该不会是我功夫没有练到家就是用,把这个人给弄傻了吧,毕竟神经系统是很脆弱的所在。
但下一刻,对面这位的动作再次让我领教了现实地残酷。只见他的目光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刻,就盯在了我身后黎正的面上。出乎我意料,他还没有说话,黎正已经先开口道:“好久不见了,陈哥。”凭我对自己兄弟的了解,立刻从他声音里听出了无奈和彷徨。
正在奇怪面前之人怎么能给黎正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时,这位陈先生开口了:“哎,黎小弟。古人有云:‘择友不慎,害人害己’,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哈哈哈”
听着他招牌式的笑声,感到一片茫然,不禁以问询的眼光看着黎正。但他却并没有解答我的疑惑,而是接着那位陈先生的话道:“陈哥,在武术上我不是你的对手,在事业和成就上更是与你无法比较,但是我想你还管不到我交朋友的权利吧?”
“哟,看看,我真是又做了一回吕洞宾了”,他肆无忌惮地侮辱了黎正后,接着道:“黎正,本来我是想劝你离这个小子远点,免得招惹是非。看来你还真是不识抬举。这样吧,你回去转告你爸,有关那个工程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本来他那点孝敬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哼!”
现在我就算再笨,也能大概明白事情的原由了。黎正的父亲是做房地产生意地开发商,最近经常听他提起他父亲为了现在这个项目,投入了大笔资金准备投标,但却在关键时刻被人告知这个项目暂时不启动了,由于次项目有官方背景,所以他父亲最近没有少忙活,主要精力就集中在市府的开发拓展办公室主任陈宏伟身上。那眼前这位虽然年轻,但不用说也就是陈宏伟了。想来他能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长辈的庇佑肯定是少不了的,想到这里,不禁又对此人鄙视三分。
但不管怎么说,此事因我而起,不能让黎正父子受累,特别是黎正的父亲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所以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假颜欢笑道:“原来是陈哥,小弟先前多有得罪,还请你海涵。这是我好朋友黎正,他是之前和我约好在这里等我的,所有事情都不管他的事,还请陈哥见谅。”
“哟,颐小弟,看你之前那样子,我还以为你说不来人话呢,哥哥我还是看低你了。哈哈哈,好吧,既然这样,只要你今天在这里承诺以后都不纠缠祈雨晴,黎小弟也为刚才的态度说声抱歉,哥哥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公私要分明嘛,哈哈哈,该和黎总谈的事情,还是谈下去,不过,结果我可不敢保证。反正有一点可以说明,双赢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做呢?只不过这个赢家一方是国家,还有一方就看黎总等商业大亨的表现了,哈哈哈哈哈”说完,程宏伟狂妄地笑了起来,也不管我和黎正的脸色此刻变得多么难看。
“哼!澄哥哥,我实在忍不下去了,要不要我教训他?”她的声音在我即将爆发的时候传了过来。虽然我很奇怪为什么处处表现得很关心我的她,直到这时才出声,但她的话还是让我冷静了下来。人在社会上走,就要遵循既定的规则,不然没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我在心里出言制止了她的同时,用力握住了已经红眼的黎正的大手,眼神传递过去的信息是我们久经配合的:“兄弟,点子扎手,忍了!”
黎正看我被侮辱都忍了下来,何况冲动过后可能也想到自己的父亲努力了那么久的项目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激愤就前功尽弃,所以也换上了一副笑脸,不过我怎么看都比哭还要难看。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对陈宏伟道:“陈哥,先前因为我在家里和家人发生了点不愉快,影响了心情,说话的态度不怎么好,还请你原谅。不要和我们这些后辈一般见识”。
既然给足了陈宏伟面子,他肯定也不好再纠缠,所以望向我道:“颐小弟怎么说?”
我知道他今天不迫我表态是不肯善罢甘休了,所以也很光棍地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也申明一点,我和齐老师认识,完全是出于意外,并不算熟识。陈哥完全不必担心佳人旁落,至少我还不够资格”。为了不再节外生枝,我对祈雨晴的称呼首次变成了齐老师。
陈宏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其实他何尝不明白我和他在各方面都完全根本没有可比性,只是雄性动物,为了异性往往会失去理智。争胜的虚荣心还是有的。现在有了缓冲时间,他可能也想明白了,毕竟能坐上市府高位的人,也不会笨到哪里去,不然即使有人罩他上去了,还是得下来。可见他还是有他的长处。
带着满意地笑容,他对我们道:“其实哥哥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你们既然是师生,肯定还是要交往的。雨晴也是无主的名花,又不是我家的私藏,所以任何人都有追求她的权利。当然,作为男人首先得明白什么是爱情,你能给你爱的人什么样的幸福之后,再考虑有没有资格对女人展开追求,你们说是吗,两位小弟弟,呵呵”
听着他这番软硬兼施的话,我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除了外表浮夸和心胸比较狭隘以外,其实还是很有头脑的。听他短短一段话就在主观上打击了对手,也在客观上说明了事实。
“是,陈哥说的在理”这句倒是我的真心话。
看着我都这样说了,黎正除了违心的傻笑外,还能怎么样呢。
程宏伟也不再和我们纠缠,像是现在才想起时间有限般,夸张地道:“哎呀,哥哥就不陪你们了,雨晴还在那边等我呢,今天是你们大学请来了M国的生物学权威教授,在市政广场的礼堂作学术交流,市府还派我们拓展办公室负责主持,你们看,我都给忘了,呵呵。可见我们真是有缘不嫌话少啊。那先这样,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一步”说完不待我们反应就匆匆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叹了口气。
只听黎正道:“澄男啊,我劝你还是不要和他争了,没有希望的……哎”
她也在同时发言道:“澄哥哥,其实我可以帮你把他修理的很惨的,可惜你不用我帮,不过就凭你现在的实力啊,哎……”以下的话她就这样省略了,不过不用猜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我也在心里暗暗叹气,这个陈宏伟的社会地位和应变能力,哪怕是他的厚脸皮(不要脸),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对付的,何况还有他比之黎正还厉害的身手,只有在心里叹息罢了。
为了转换郁闷的气氛,我向黎正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呢?”看来我心里还是不免有点失落,话题仍然没有离开远去的陈宏伟。
谁知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手机就响了起来。等他接完电话才知道是黎旭打来的,是问他找到我没有。原来他们得知我的手机坏掉以后,分头站在市政广场的几个入口处等我,因为之前电话里我们并没有约好具体的哪个入口相见。
这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也可以看出朋友间的情谊,何况他今天还冒着让自己父亲吃瘪的危险为我助拳。
想到这里,就算我脸皮再厚,心里也是温暖一片。正准备说两句什么感谢的话,黎正抢先道:“看你样子两眼含泪,泫然欲泣,感谢就免了,请我们吃饭吧,我们可是没有吃早饭就来等你了。”
我汗啊……
现在她已经在心里说我多愁善感而笑开了花。
悄悄抹去眼角的湿润,忽然想起古人有言:“朝闻道而夕可死也”,既然古人听了现在我们看来司空见惯的道理都可以死而无憾,那我今天先是听了依然和她的可比天道的秘密,现在又有重情重义地兄弟在我左右,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索性深呼吸后,甩开了之前种种郁闷,带着黎正向他哥迎去,嘴里也不忘揶揄道:“黎旭我兄,你怎么更见苗条了,难道是因为想我想得如此憔悴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