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香醉忘忧
俊澄2015-10-25 01:516,067

  雨后的阳光总是格外迷人,更何况是这严冬里午后的暖阳。看着一片素金毫无挑剔地均匀播撒在每个路人身上,嗅着雨后空气里那特有的清新,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心里突然间有了一种世界真美好的感觉。抬头看清了去路,我朝着广场的方向迈开了步伐。

  “祈雨晴,雨晴,雨过添晴……”第N次拿出这张略带伊人气息的名片,我再一次地玩起了文字游戏。不可否认我此刻的好心情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和她的谈笑,所以投桃报李地,自然就将这好天气与她相联系起来了。

  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学生,一定要分清倾慕与爱慕这二种情绪之间的区别,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老师……但这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经过多久,但我的脑海里却总是她的笑颜。挥之不去,不招即来。甚至连依然的影子都逐渐地淡了很多……非要问原因的话,经历过一次灰暗的爱情的我此刻其实再明白不过,只是没有勇气承认罢了:我想我恋爱了,对象是我的大学老师……

  “对人类来说,外表真的很重要呢,那直接决定了别人对你的第一眼印象。”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幸好音量不大,还不至于将陶醉在憧憬中的我吓倒。

  感受到她语气中少有的淡漠,我装作不经意地狡辩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人们往往更容易接受外表更美丽的事物。但人类还有一句话叫做日久见人心,可见人类最终重视的还是内在的美丽。”说完我就心虚地等待着被她痛斥,可是她除了微微地叹了口气外,并没有其它的表示,而且再度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迈起了我孤单的步子。

  “也许,是时候该拥有一个美丽的外在了。”没有走几步,我就被她没头没尾的话弄糊涂了。

  “那个……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听错了。”我在心里呼唤着她,可是她好像成心与我过不去般,再度陷入了沉默。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经过几次尝试,我选择了等待。反正依她的脾气,想说的一定会拉着我轰炸到我告饶的;反之,就是再怎么问她,也不会有任何回应。

  “记得我不久前告诉过你的我已经掌握的那些能力吗?”就在我以为她会一直安静下去时,她却又让我预测错误地开口了,而且还把话题带到了一边。

  “你是说你已经掌握的那些诸如:‘探知’、‘麻痹’、‘窥视’的能力?”虽然我不知道她突然这样问的原因,但出于对这些的好奇,我还是熟练地背出了她的这些已知能力。

  “对。而且据西斯弗丽曼留下的信息来看,应该还有‘念力’、‘催眠’等。”她补充道。

  “这些我知道啊,不久前,你已经说过了。”我不解地道。

  “是,我知道。之所以现在我又提起,是因为……”她故意拖长了语气,而我的脸也随着她的语气拉得有够长。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她,反正她马上就会讲。

  果然,她见我没有问下去的意思,显得略微有点蛮横地道:“你信不信我不说了?”

  “Asurwish~”,我很光棍地回答。

  “你……!”明显出乎她意料的答案让她有点吃不消地顿了顿。

  我知道见好就收,所以马上岔开话题:“好了,不开玩笑了,算我请求你,快说吧,再拖下去,市政广场就要到了。”

  “好,那我们回头再算帐,现在你听好!”她也很光棍地回应道:“我再解释一次,你不要嫌我罗嗦,因为接下来要讲的很重要。”

  我点头示意她讲下去,却忘了她看不到我的动作。

  不过还好她知道我的想法,没有停顿地继续道:“我现在拥有的能力有三种。一是‘探知’,也就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探知周围事物的动静;再者是‘窥视’,这不用我再多作介绍了,也就是像我现在般可以看到你心里的想法;最后是‘麻痹’,就是对一定范围内的拥有高级神经系统的生物,特别是拥有完整脑构造的生物进行细微到神经元水平的干扰攻击,就像不久前我生气时对你的惩罚那样。”

  我认真地听着,虽然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但是每次听到,就会联想到以后自己也会拥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也不觉得怎么枯燥,反而有种憧憬。

  “那你说过,还有‘念力’、‘催眠’等,这些叫得上名字的我们先不提,因为不难从名字猜出大概的能力表征及效果,我感兴趣的是最后那个‘等’,它代表了什么呢?”我问出了困扰我已久的问题。

  “BINGO!”她突然的大叫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还没有等我来得及责怪她,她就已经用让我着迷的语言平息了我的怨气:“澄哥哥就是聪明。一猜就知道人家想说什么!不错,通过西斯弗丽曼留下的资料,以前我也只是知道还有那些剩下的几种叫得出名称得能力以及它们相应的表征和效果。那个‘等’也没有详细的记载。但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等’到底代表了几种未知的能力,但它至少包括了一种能力!”

  “等一下!”我想到了什么,不由地叫了个暂停。清了清思绪,我有点结巴地问道:“据我观察,你的这些能力,好像是按照施为后的效果的程度按照升序来排列的,对吗?”

  “不错,呵呵”她回答得很轻松。

  “那么,是你为了让我好理解而用得升序排列,还是……”我感觉声音有点颤抖。

  “没有,我是按照我获得这些能力的先后顺序来排列的,它们自己就形成了一个升序排列。”她轻快地说道。

  “那么,你告诉过我,‘念力’、‘催眠’是你还没有掌握的能力,对吧?”我继续结巴着问她。

  “是的,按照升序规律的话,这些能力应该比我现在掌握的还厉害。不过……”她缓缓地分析道:“不过,也说不清楚。因为也许现在已经掌握的三种能力是一种属性,它们之间的升序排列,并不适用于不同属性的另三种能力。”

  我想了想,她说得也许是正确的,毕竟单从字面意思来看,“窥视”绝对比“催眠”要来得吸引人。

  “那么,那个‘等’里所包含的已经被你了解的那种能力,也就不一定是更高阶的能力咯?”我再次适时地卖弄了一下我的小聪明。通过她的提示,我已经猜到了她新近又了解了一种‘念力’、‘催眠’以外的新能力——那个“等”里所没有提及的能力。

  “错!”她得意地道,随后又忍不住地娇笑起来,道:“澄哥哥就是爱耍小聪明,哈哈……”

  她的笑声瞬间让我有种想扁人的冲动,现在我才知道刚才不幸落进她的陷阱里了……

  “不要生气嘛,先听我说。”她不给我发作的机会,抢着道:“说你错是有根据的。第一,我是刚刚认知了一种新能力,但不仅仅是了解,而是掌握。虽然还不娴熟。”

  “那么,第二呢?”我悻悻地问道。

  “至于第二嘛,也就是所谓的高阶与否问题。咳咳,你说‘预知’相对于‘念力’与‘催眠’是算高阶还是平阶又或低阶呢?”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话就像重磅炸弹,不,应该是原子弹般引爆了我的神经。让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计较她刚才语气里的调侃成分了。

  按照“预知”的字面意思来看,人类梦想了N代的事情被她就这么一不小心的就给掌握了,还“谦虚”地打趣自己说“不娴熟”……

  深呼吸了几下,我还是强迫自己问她道:“你所谓的‘预知’是指……?”

  “不就是指能看到未来特定时间里发生在特定地点与载体上的事情吗,你都猜到了还要问我啊,呵呵。”看来她对能扔给我这么一个让我短路的答案感到非常的惬意。

  “呵呵……”我无意识地傻笑了起来,随口问她道:“那你‘看’到些了什么?”

  “真的可以说吗?”她突然天真的问道。

  “嗯。”我仍然处于飘忽状态。

  “和你开玩笑的啦。”她笑着道:“也许这种能力再发展下去会变成真的‘预知’,但却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状态。我现在只能说就好像是电影里描述的那种第六感很强一样而已。”

  “我不是很明白”,我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短路。

  “笨哥哥,我的意思就是,根本不存在‘预知’这样的事情,更和我们此刻所认知的的思感能无关。毕竟思感再快也快不过光速,不可能在时间中穿梭,自然也就无法预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的思感能够强,强到足以突破我们认知的速度极限,那么我们就可以真的预见未来?”我灵光一闪地问道。

  “我没有想过,但是理论上是这样的。”她淡淡地说道。

  我们的讨论虽长,但毕竟是在脑海里的一瞬间而已,下一刻就听见她的声音响起道:“你的梦中情人是一个绝世的美女,有一天她会坐着一头喷火的恐龙来到你的身边……可惜这个故事我看到了前面却看不到结局。现在我只看见了她的坐骑,确不见她本人,呵呵。”她几乎是笑着说完这段奇怪的话。

  这难道就是她的第一个预言?却未免太离谱了吧!就在我即将发作的时候,一阵强风突然从我身边刮过,急速的惯性让我差点原地摔倒。那阵风里还妖异地传出了一把轻佻的男声:“TMD,找死啊,没事站在路中间!”

  我本能地侧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刚才过去的是一辆火红色的敞蓬跑车,驾驶位上正坐着一个衣着与长相完全成反比的年轻人。此刻他回头,嘴里仍在说着什么。从口型来看,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再看看我站的地方,明明是人行道……

  由于他的过分,被我在心里问候了的他的直系亲属的女性成员,此刻已经可以追溯到了新石器时代。就在我准备向旧石器时代迈进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传来了轮胎与地面高速摩擦产生的刺耳的声音。我好奇地再次望向了那辆已经停在路边的红色跑车,正好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的脑袋再次瞬间短路起来……

  为什么她会上那种人的车?

  她,自然是我已经想了很久的——祈雨晴。

  在我出神的这一霎那,我突然发现那辆红色跑车的屁股越来越大,不,应该是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它已经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我的面前,“她”的声音也在同一时间响起,道:“傻哥哥,还愣着干嘛?恐龙来找你麻烦啦!”

  “真的要让他上车?”在我还在发楞的时候,耳朵里已经飘进了一把愤慨的男声。

  我将头缓缓地转了过去,让自己能直视对方。刚才离得太远没有看清,只觉得眼前说话之人穿着与长相不协调,这刻近距离观察才发现,那种不协调并非是先前所感觉的那样,而是有种强烈的衣饰亵渎了容貌的感慨。无可厚非的,眼前的这个男子长得是非常英俊的,也许就连欧阳雪洲都要逊色于他。这不觉首次让我兴起了自惭形愧的念头。

  “你不是说今天都听我的吗?”祈雨晴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这时我才有时间望向她。

  越过眼前不知名男子的脸庞,我的眼光不由落到祈雨晴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不禁一阵狂跳。

  天哪!近看的她更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在昏暗的楼道里还只着重在欣赏她的气质上,那时已觉她胜过依然半筹。现在近看更不得了,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教人呼吸顿止,以我见惯美女的经历来说,亦要生出皓月与稀星之感。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美纯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刻意修饰后,如云状的短发髻、素色的木质发钗,就算天仙下凡,亦不外如是。

  祈雨晴见我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微微露出不悦之色。

  我一震醒来,忙往他望去。

  这才发现,他也正冷冷打量着自己,神态间颇不客气。

  “今天如果不是都依你,我又怎么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呢?”他看着我,很不屑地道。从他们的对话里,我终于了解到首先,眼前的男子一定是祈雨晴的追求者,所有才会对她的要求言听计从;其次,基于同性相斥的原理,他对我的感觉一定也与我对他般厌恶无疑,甚至有可能较我更盛,因为某个可以让我们肾上腺素分泌加速的异性此刻正横在我们中间;还有就是此人帅气又多金(废话……)

  显然祈雨晴没有注意此刻的剑拔弩张,又或者她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对我淡淡道:“上车吧,你不是也去市政广场吗?”

  在我还在挣扎是上车与她同行,还是为了男人的自尊断然拒绝时,她再度开口,道:“俊澄,发什么呆,快上车,我要迟到了。”

  事后“她”告诉我,那时的我以她见过的最快速度飞身坐上了后排的位置。到底有多快我不知道,总之在我从她那声“俊澄”回过神来时,车子已驰出很远了。

  一路上,我发现他不断从后视镜里打量我,以至于在路上差点又撞上行人……

  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既然车主都没有发言,好像还是沉默为妙。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但她好像有意和我们开玩笑般,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再开过口,更别说替大家介绍了。

  “澄哥哥,你……快乐吗?”

  “啊……”久未说话的她着实吓了我一跳,但我马上明白了她意之所指,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喂,下车了!”一把粗暴的男声伴随着车门的撞击声陆续传进我的耳膜,“她”乖巧的没有再说话。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已经来到了广场的边缘,由于再过去就是步行街,所以只能在这里停车。

  “吼什么吼,不要影响市容!”我边下车边还击道。

  他涨红了脸,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看来我这招还挺管用的,不禁带起了一抹微笑望向祈雨晴。

  谁知却见她冷冷地道:“进去吧。”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回复了正常,微往祈雨晴靠近,以示和这美女亲热的关系,微微一笑道:“常听雨晴说起颐兄弟不仅嘴上功夫了得,还曾为了红颜知己与比自己强壮不少的人单挑。真是值得兄弟我学习啊。噢,对了,如果兄弟你真的那么爱好自由搏击,改天我们也来切磋切磋,让我也领教一下你屡败屡战的气概,哈哈哈……”

  听着对方放肆的笑声,看着他比欧阳雪洲还要挺拔的身姿。我在怒火中烧的同时,也感到有点无地自容。他表面虽是客气,实则语含讽刺,在佳人面前暗示我比他差远了。我不禁想道若能和这自负的人来个智商较量,或可凭借“她”的帮助,弄他个灰头土脸;但若论比试拳脚便可免则免了,惟有谦虚笑道:“看兄弟你体格健壮,一定是空手道高段,小弟望尘莫及,怎够资格和你切磋,有闲还要请兄弟指点一二才是。”

  见我不应战,他更加嚣张地道:“兄弟真令我失望,如此也不强你所难了。哈哈…”

  偷偷地瞟向祈雨晴,却听她接口道:“人有时候还是要懂得去保护自己。”说完,看了我意味深长的一眼,当先迈步走开。

  显然我和他都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最后还是我先追着祈雨晴去了,因为我虽然不知她为什么这样说,但直觉告诉我她这样说是为了我好。

  “忍一时之气也好,澄哥哥虽然不弱,但可能还不是他的对手。”她适时地说道。

  我洒然一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道:“先天的身体条件限制了我,假若有欧阳雪洲般的身体素质,我有八成把握可以重重教训他。”

  “澄哥哥真的想教训他?”她的声音透露出了少有的惊喜,让我不禁有点迷惑。

  “我是说如果,但是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等我说完,她已经抢着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我已经猜到她将要说的话,所以先说道:“你是说我那还没有觉醒的能力?瞬间成长几公分?哈哈……”

  “我没有开玩笑!”她的声音流露出空前的信心,让我也忍不住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要教训他,不一定要先提高你的能力,傻哥哥。”她不无得意地说道。

  “那……?”我疑惑地道,不过马上我就知道了她想干什么:“难道你想……”

  “对,哈哈!”感知我想法的她高兴地道:“就是要限制他的发挥,只要我帮你,要教训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嘿嘿……”我此刻的笑容一定很狡诈……但同时,我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这么说来,只要是我想,要对付任何人都可以咯?”那样我岂不是间接地变得无敌了?

  “对啊,是对任何人都有效,但却不是可以对付任何人,呵呵。人家不会替你干坏事的,当然,我们都讨厌的人除外!”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道。

  我知道“她”是不会骗我的,所以深信不疑。同时也在感慨命运真的是喜欢捉弄人,谁能想到前一刻还忿忿不平地我,转眼间又变得信心百倍呢?

  本以为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但身后他渐近的脚步声却让我明白了现实与幻想有时候也是有交点的。

  望着祈雨晴美好的背影,我加快了脚步,心里同时泛起了一个自私的念头:要是“她”肯帮我追求祈雨晴,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继续阅读:卷一 英雄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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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现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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