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才发现这侧院几间厢房除了伺候的奴婢,我的家将和属下一个也没有看到。想来是在我穿越到此之前,吕不韦就已经对这个货真价实的妫公子做了周详安排。
蔺相如的宅院?谁稀罕。明明就是为了那个见不得光的小妞腾出了地方,将本公子打发到了这个僻处。
不禁对这个小妞的身份好奇起来。什么人能让吕不韦这奸人宁肯得罪我,也要极尽所能地伺候周到呢?
赵姬?不能啊,据历史记载,这一生传奇的女人现下至少也得有双十年华吧?可之前黎旭明明说过他看到的是未成年少女啊。
不过就算后人所书的历史有偏差,那就是赵姬。可吕不韦现在显然尚未并未遇到秦异人。不然以吕不韦的眼光,奇货可居的秦异人显然比我这个王国公子受欢迎多了。
是故,就算真的是赵姬,她如今最多也只是他府中姿色上乘的侍妾而已,能让他如此看重?
离吕不韦开席的时间尚早,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本该趁此机会养精蓄锐,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翻身出门,踱向对面婢女居住地小屋,只见一个小婢正全神贯注在煮茶。
“咳,敢问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谁知一句话竟吓得她差点举着滚烫的茶水向我浇来,如果让她命中,那我就真的从妫公子变成鬼公子了……
赶紧向旁一闪,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蒲扇,堪堪在茶壶落地之前将它稳住。
这个小女孩吓得俏脸煞白,颤抖着就往地上趴去,嘴里结结巴巴地道:“奴婢该死,险些误伤公子,请公子责罚!”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伸手想扶她起来。但终觉不妥,虚扶一把道:“姑娘快快起来说话。本是在下惊扰姑娘在先,姑娘何罪之有?”
见她仍匍匐于地瑟瑟发抖,不禁心生怜悯。这个时代因为一件小事而丧命的丫鬟奴婢比比皆是,命贱如草就是唐宋之前奴婢们生活的真实写照。
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顾忌,直接将她扶了起来,岔开话题道:“不知姑娘为何事困扰,在下游走列国,倒是还有些眼见。或许可以帮姑娘解惑也未可知。”
同志们,不是俊澄心生邪念看上了人家小MM。而是想先拉拢人心,在吕府中寻一二可与传信之人,帮我联络不知驻守在何处的家将们啦。
什么,你不信?哎,其实我也不太确信。这几天被景依然、妩然等妖精勾起的欲火尚未有效发泄,此刻心里却是也有那么一丝杂念滴。
她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很久,确信我真的没有怪她,才微微躬身一礼,接着一字一顿,小心地道:“谢公子恩典”,瞟了我一眼,脸上忽然红晕上扬。
就在我以为自己才貌出众,连这么小的小MM斗为之动心时,才听她接着说道:“其实,其实奴婢确有心事。而且,而且真与公子有关。”
哎,这叫啥啊,这就是魅力啊。咱换上一副坏叔叔的表情,微笑着道:“不知姑娘有何事需在下效劳呢?”
她怯怯地望着我,等了很久才结结巴巴道:“不敢有劳公子。只不过,只不过有人托我带话与公子。说,说……”
看她如此羞涩清纯模样,应该是情窦初开才对。却原来不是为了本公子……哎,咱刚才太自恋了,以后改正,改正。
我心里更加好奇,也不知这吕府上何人勾起了这俏丫鬟的春心,看她提到那带话之人的表情,老子还真有点嫉妒……
见我不说话,她轻轻吁了口气,貌似自以为那点小心思没有被我发现,接着说道:“昨日奴婢和一众姐妹奉命在别院伺候公子属下,其间得遇一人。”
我一听来了精神,正愁找不到人呢。顿时催她快说。
“公子家将中可有一人身形高大,威武不凡,为人义气……”
“且住!”我赶紧喊停,再让这丫头说下去,我都得吐了:“你且说他姓什名谁?”
“扑哧……”她突然露齿一笑,随即掩口:“公子莫怪,奴婢非是取笑公子,实乃那人忒地可笑。”
看着她花痴的模样,本公子那个郁闷啦:“姑娘,在下心系属下,还请姑娘体谅。”
“奴婢不敢”,她急忙止住笑声,以前所未有的语速机关炮般道:“那人乃公子家将统领,众人皆唤他作姬大。”
鸡大……多么有创意的名字啊,我在心中感慨。
“却听这小婢又道:“可那人私下与我叙话时却自称来自方外世界,名叫黎正。”
好嘛,我说是谁取了个这么有勇气的名字,原来还是熟人。这下算是对黎旭有个交代了。
收起心中的恶心,向她微微一笑道:“不知这位姬大,哦,不,黎正有何话劳烦姑娘带与在下呢?”
她突然涨红了脸,吭哧了半天才挤出一丝声音:“他,他叫奴婢转告公子。说,说……”
“姑娘但说无妨。”我不由好奇她怎么这么爱脸红,还真是个可爱的小MM。
她看着我,咬着嘴唇,终于鼓足勇气般道:“那人让奴婢转告公子,‘这妞是我看上的,你小子不许打歪主意。你把咱哥两整得这么惨,作为补偿就由你去找吕不韦将这妞替我弄来。不然老子和你没完,哇哈哈哈。’”
她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重复完黎正的话,特别是那声贱笑,简直惟妙惟肖。只见这丫头双手叉腰仍做那厮贼笑状,而她此刻眉心已微微现汗,可见黎正这厮脸皮的厚度……
有个问题我不知黎正是否想过,那就是我们穿越而来终究是要回去的。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办法,但不能否认那种可能。妩然和祈雨晴我是肯定要带回去的,她们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而面前这个小丫头呢?
我不禁一时头大,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
“如今话已带到,对于那人所提之事,不知姑娘作何感想?”不管以后带上她与否,我还是先得问清楚小姑娘的意思。以免无意间就做了人口贩子,还是跨时空的……
迎面遇上她放光的双眼,此刻她居然激动地壮着胆子拉起我的衣袖道:“请公子替奴婢做主!如若真可与那人相伴终身,奴婢愿为公子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说完不待我反应过来,就这样趴下哐哐哐地叩起头来。
赶紧将她扶起,黎正那厮要是看到她额头上的淤青,还不得和老子拼命啊……
“如此,就请姑娘敬候佳音。姬大虽为家将,却与在下自幼相识,情同手足。既是他托你相求,本人自当尽力。”
“多谢公子!”,说罢她又欲跪倒再次叩头。
赶紧再次将她扶起,叮嘱道:“此事姑娘切莫伸张,本公子心中自有计较。”
见她一副千肯万肯的样子,不由替黎正暗暗开心。这小子好手段啊,彼时女子只要对你倾心,那就是一生无怨无悔地跟你走啊。哪像我现在啊,穿越回来遇到的妞全是经过21世纪女权教育的主,苦不堪言呐……
“此事就此作结。然在下尚有一事劳烦姑娘。”
“公子请讲,奴婢自当为公子尽心尽力。”,她一听我有事找她帮忙,二话不说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就义模样,配上她娇小的身材,直让人忍俊不禁。
“也不是大事,在下忝居吕府出入不便。今后还有劳姑娘在本公子与众家将间居中传话,行个方便。”
她听了换上一副大材小用的委屈:“这是当然,奴婢自然省得。”
眉头微皱,仿佛还在埋怨我不让她肩挑重担。呵呵,黎正这厮,真个好福气。
未免旁人闲话,我交代完心中大师后便转身告辞。刚走到门边,却听她道:“公子,奴婢贱名卜晓。好叫公子知晓,便于公子向家主大人……提及。”
姬大,卜晓……还真是绝配,我闻言坏坏地想到,汗。
无事一身轻,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忠叔叫我的时候。
“公子,家主吩咐老奴带您赴宴,还请公子速速起身。”
我睁眼,转头。除了忠叔,周围还站着几个丫鬟。难怪忠叔又说起了他恼恨的“鸟语”。顺势起身,挥退左右。
“忠叔,这里只有我们,你就不用这么拘束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道。
“哎呀,小颐啊,你快点吧。吕不韦那厮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忠叔拉着我就想往外走。
我心里奇怪,穿好靴子后,边走边出声问道:“忠叔,怎么每次你来找我,你都说吕不韦等不及了啊,你不会提前点时间过来啊?”
“我靠!”忠叔骂了句粗口,接着一副无奈地表情道:“你小子知道个屁啊,老子每次都提前了不止一炷香的时间过来。但我也只比你早到这里一天啊!吕不韦他家这么大,每次我都要迷路,又不敢问人。这样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地找过来,已经算快的了。”
我听了脚下一绊,险些直接趴下……
忠叔不理我的抱怨,拉着我的袖子,凑近了压低声音道:“祈小姐已经对我说了黎家兄弟的事情。你放心,作为吕府管事,我会私下照应他们的。不过有件事情你要小心。吕不韦已经派人将黎旭送出了吕府,暂时不知去向。”
“什么!”我惊怒交加,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
“嘘,小声点!”忠叔紧张地看看四周,又接着说道:“据我买通的下人告知,好像是吕不韦觉得黎旭今天前后说话判若两人,一会儿说些他听来生涩的语句,一会儿又知书达理对答如流,对此起了疑心。”
我不禁心里一紧,才想起今天早上黎旭怒骂吕不韦时的语气,对现在的人来说未免过于新奇。哎,疏忽啊!居然忘了想办法堵上这个漏洞。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吕不韦。
这说着话,已经和忠叔来到了前苑。我们赶紧保持距离,我也暂且放下心事,由忠叔领着步进大堂。
还没有进去,就已闻人声鼎沸,看来这所谓的接风宴,也带着一丝其它目的了。
“秉家主,老奴已将卢国妫公子请至。”忠叔的话,让我一瞬间多了一丝明悟。看来吕不韦这是想隆重向大堂里的宾客们推出我这个便宜女婿了。
“哈哈哈,快快有请!”吕不韦中气十足的笑声迎面传来。我也于同一时间走进了大堂。虽然已有准备,但走近一看还是大吃一惊。
只见大厅之内业已宾客满座,只余下首席还有一个空位,想来那是为我准备的位子了。抽空左右观望,虽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仅看服饰气度就明白这一群人在赵都的影响力肯定非凡。
吕不韦笑着迎来,执着我手,将我领往首席偏座。
老子就这样在一干人等复杂眼神的注视下,缓缓步上了历史的前台。
这是一次具有特殊意义的宴会。
待我入席,吕不韦首先向众人举杯道:“诸位贵客,想吕某一介商甲,能蒙大王恩典招见已是祖上有德庇佑。今又得诸位国之重臣良将屈尊光临,实令吕府上下蓬荜生辉。吕某感激不敬,先干为敬!”言罢举樽遥敬一圈,一口将酒饮净。
席间众人纷纷出言谦逊一番,也随之举樽同饮了一杯。
客套话说完,吕不韦执着我手道:“借此良机,吕某向诸位引荐身边这位,也是我吕不韦新招之婿。昔年卢国妫公后人,公子俊澄是也。”
我赶紧学着他,对着四周就是一圈作揖。人还是低调点好,呵呵。
在座诸人也纷纷恭喜吕不韦得此佳婿,更有人向我主动示好。
看他们完全没有惊讶于我的身份,想来是在我来此之前,已经得到了吕不韦的告知。不由暗赞吕不韦的精明。这样一来,即使有心里支持楚国的权贵在座也有了缓冲时间,断不会在这时闹出不愉快。
最大的悬念已了,接下来就是古往今来千篇一律的腐败调调了。
吕不韦并没有一一为我介绍在座诸人,想来是想借此考验我的交际能力了。不觉苦笑,当吕不韦的女婿,不容易啊!
今天赵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故而席间热闹非凡,自不待说。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知道只要这个妫公子之前见过或者了解过的事件人物资料,都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脑海,是以我一点都不着急。
果然,只一刻功夫,心里就传来了电影片段般的林林总总,我迅速地分析记忆着。也认识到了今天这场所谓的接风宴的不平常。
严格说来,这还与此时赵国和秦国的战事有关。从之前一年开始,赵军就在长平与秦军对峙。那时赵军统帅正是位于我身旁的白发老者,千古名将:廉颇。
他见秦军来势汹汹,便采取坚壁清野战术。使秦军无法逾越长平,这才形成了双方的对峙局面。长久对峙自然对远道而来的秦军不利,因为他们粮草有限,难以久站。有鉴于此,秦国施以反间之计。赵王昏庸,临阵撤换了廉颇,任用纸上谈兵的赵括为主帅。
赵王撤换廉颇的理由是认为廉颇战术消极,贻误战机。而换上赵括,就意味着改变战术。那时,赵国主政的是平原君。平原君坚决反对赵王撤换廉颇,但赵王听信谗言,哪肯改变主意,就这样,史上最强理论战术大家赵括屁颠颠地跑到了长平上任。
我见廉颇一脸强颜欢笑的喝着闷酒,也不便插言。任由思绪纷飞,抓紧时间将资料掌握得更详尽,以备不时之需。
由于赵国地理位置限制,处于列国的中心位置,是以又被称为“四面之国”,取的是四面临敌之意。正因如此,赵国自周室衰微以来一直就是诸侯乱战的中心舞台。先秦时代,许多时代变迁的大事件它都涉及其中。
凡事都有两面性,这样的危局也成就了赵国千乘大国的地位。赵王麾下虎狼之师有着笑傲列国的战斗力。可战争不仅仅比的是绝对战力,略有战略头脑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不论赵国有多么强大,也不应在此诸侯环伺之时与蓄势已久的秦国展开动则伤及国本的会战。
但在廉颇已经被撤的情况之下。权贵们一来没有切肤之痛,二来担心国内争执之声传到战场,对战事造成负面影响,都不会冒然出言劝谏。
所以除了极少数真心忧国的人,整个宴会的气氛应该说还是热烈的。
酒过三巡,有家奴来报:“大王使者到!”
吕不韦作为此间主人,虽然和我一样诧异于赵王的意图,还是赶紧跟随廉颇等起身出迎来使。
来者是个华发满头的年老侍人,也就是后世的太监。看得出此人与廉颇有些交情。他先给了廉颇一个安心的眼神,才进府宣旨道:“廉颇接旨:欣闻老将军七十寿诞将至,寡人甚悦。念将军数十载忠贞为国、功勋卓著,特晋封信平君,食万户!”
人群里传来一片哗然,这赵王手笔够大的。
廉颇连忙跪谢君恩,起身后一扫之前的阴郁,面带微笑向吕不韦道:“吕公请与公公设席,某今日要与诸位畅饮……”
吕不韦何等精明之人,不等他说完,已经高声吩咐下人备席。
众人趁机进言:“吾等恭贺将军荣升!”
陈公公一番推却,终究还是盛情难却地留了下来。
我站在廉颇身后那是看个清清楚楚,感情千古名将也不是书上写的憨直忠厚,只知吃饭打仗嘛。
不见廉颇这厮趁众人不查,已将分量不小的金子塞给了这位老公公么。
正鄙视他,忽然廉颇转头向我神秘一笑。这货,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不知道吗?
他到没有为难我,而是当先率众返回大堂,仿如此间真正主人。
赵王撤换廉颇,现又当众祝寿封赏。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历来就是为君者御下之道。
就在这时,又有家奴来报:“右相国平原君使者到。”
廉颇对平原君,那可是比对赵王更见恭敬。自古就有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大家在他的带领下正要再度出迎,平原君赵歇的使者已经自己进来了。宰相家奴七品官,众人尽皆向他致意。
来人中等身材,想来也是经常代赵歇走动的人物,见此阵势一点不怯场:“呵呵,我家君上有客来访,不能亲自前来恭贺老将军,还请老将军见谅。”不待廉颇有所表示又接着道:“君上命我将礼物送到老将军府上,在下闻及老将军在此间做客,忙携礼单来报,请老将军查收。”
廉颇哪能真个查看他奉上的礼单,忙抬手接过。
吕不韦此时早已高声安排加席了。
“吕公且慢!”谁知这人居然不给吕不韦面子,带着颇有深意地笑容对他道:“敝人来时曾得君上吩咐,将礼单交与老将军即返回复命,不敢有劳君上久候。”
刚才还说平原君在待客,现在又说专门在等他一个下人回去复命,这未免有点太伤吕不韦自尊了,呵呵。
果然,以吕不韦的城府闻言也是一愣,当着这些个邯郸权贵,自己居然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而且还是个下人……
吕不韦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声音低沉地道:“如此,吕某自不便久留阁下。来人,替敝人送客!”
那人不以为意地笑笑,向周围一揖,就这样潇洒闪人了。牛人啊……
吕不韦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周遭众人此时也不便上前相劝。廉颇那货更不可能为此得罪他的顶头上司,故也视作不见。
哎,看来这技术含量颇高的活,还得咱来干。
我举步上前,微微压低声音道:“岳丈大人息怒,何必与一个下人一般见识。待得我们成就大事,将来总有一天会踏平任何敢于藐视您的势力。”
我心里已经有了头绪,不是平原君嚣张,人家有嚣张的本钱;也不是他的下人张狂,主人不点头,下人再狂也有限。问题还是出在吕不韦自己身上,这也是他为什么急于招我为婿的根本原因。
彼时诸侯争霸中原,尤重名分。师出无名,民心离散而战败的例子屡见不鲜。国家之间尚重名分,何况国人?他吕不韦虽然富甲一方,但在旁人眼里终究还是个投机倒把的商人,难登大雅。就算是他有能力能供给一国战争之需,也只是一时受到器重,战罢收兵之时就又成了他被弃之不用之时。
听了我的话,吕不韦转头神色严厉的向我看来。我自问坦荡,毫不回避地与他对视。少顷,他终于怒颜解冻,微笑着向我道:“俊澄终于还是领悟到本岳的难处和苦心了。来来来,让本岳为你引荐这数十年来中原沙场无人能敌的廉颇老将军。”
我靠,明明就是老子戳中了你的软肋,你却偏偏说得好像自己多么伟大……鄙视!
但不管怎么说,这老货现在终于算是完全把我当成了自己人了,刚才怎么没见他说要向我引荐谁呢,哼!
我们说话全无顾忌,廉颇就站在我们身边自然听得一字不漏,这时他也正换上贱贱的微笑在向我招手。
应付吕不韦一个老货已经够累了,看这情形等下还要和他们玩3P,老子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