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伙人是那伐的生态早就在越南战争的时候被破坏殆尽,那里基本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然而近代的发展却使得有钱人更是肆无忌惮的猎食野味,再加上越南猎枪是合法的,打猎根本都是随心所欲,管制非常宽松。
那群人正是那一带的猎户,因为贩卖野味发了财,根本就把打猎当成乐趣在玩耍,虽然算不上真正的恶霸却又比恶霸更可恶,因为他们有枪有车,来去如风。
最近熊掌价格疯涨,他们听说这边荒芜了好几年,又有狗熊出没,所以成群结队的过来想要猎杀狗熊,没想刚经过这就见到这家妇人婀娜多姿,风韵犹存,就趁机调戏,差点就要得手了。
关键时刻,这妇女的丈夫回来,拿起猎枪就开了一枪,把他们一起惊散,却把这妇女吓坏了,更是害怕他们报复,没想到这群人也是欺善怕恶之辈,看她丈夫那么凶猛,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也害怕真闹出人命来。
她丈夫害怕他们折返,在家守了一天一夜,发现没事,才在中午时分继续出去做生意了。
镇子上的人倒不是怕了他们,而是因为镇子上的青年男子白天基本都不在家,剩下一些老幼妇孺,所以都紧闭民庭。
罗非没想还有这层变故,想起早上时他们调戏许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看来打伤两人不是冤枉了他们。
这妇人很识趣,简单说了下,就带他们去吃饭,在这里,她家也要算得上半小康,食物当然比起在山村时好了许多,而且她见二人浓情密语的样子,也不打扰他们,直接就出去,继续在大厅看她的店。
罗非和许南吃过东西之后,进入客房看了看,觉得环境还算不错,干净整洁。只是两人坐了一会,就又不得不去面对那个之前一直逃避的问题。
许南轻声道:“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罗非顿时一愣,仔细思考了一会,越是考虑却越是觉得混乱,之前没有任何牵挂,可以随意决定,可如今却忽然有了个牵挂,让他不得不再次慎重的考虑起今后的决定来。
许南见他不语,就知道他心中矛盾,可是她何尝又不是同样矛盾。于是两人都沉默起来。
半晌之后,罗非才笑道:“咱们先不考了这些吧,我需要仔细想想。”
许南乖巧的道了声:“嗯。”两人便刻意不去想这些事,或许都抱着得过且过的思想吧,这不是她的风格,可现在她也在改变。
把这包袱一埋,两人心思又活络起来,一直来,实在没心情没空闲好好享受这异地的风情。以这边的消费,两人身上的钱,只要不买一些奢侈品,起码也能过上十多日。
罗非看着许南那淡淡的表情,就有一股忍不住要侵犯她的冲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小嘴已经被堵住,然后一条舌头不断要敲开她的牙齿,吮吸里面的甘甜。令她不断发出“呜呜……”的呻吟。
当然,他们不可能在白天就干那事,只是相拥着静静躺在床上,享受每一刻的静谧。
一直到了夜晚,女主人的呼唤声才把他们惊醒,原来是叫他们吃晚饭的。
桌上时女主人刻意炒的獐子肉,说是他丈夫前几天打猎剩下的,天气凉了,晾在空气下,没有任何变味。
女主人叫黎清心,吃饭时,脱掉了蒙在脸上的半片纱巾,罗非才发现,却是清丽异常,虽然年纪有些大,却依然婀娜多姿,看她身材便知道,难怪那群家伙连脸都没看到便精虫上脑,而看到脸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罗非问道:“大姐,你们这里有什么可以游玩的地方吗?”
女主人黎清心笑道:“这边可没什么好玩的地方,都是一些荒野之地,我们越南是个苦地方。”
然后又是神色一黯道:“这里曾经也沦为战场,所以要说观赏的地方,也之后一些战后遗址,不过那些地方去看了反而伤心。”
罗非知道她说的估计是中越战争,中越边界现在尚且有大量的地雷没有排除,经常就有猜中地雷被炸死的事情发生,虽然双方都在致力排雷,可惜当初埋得时候可没想到以后的和解,各个点根本就没资料可循。
不过女主人又道:“你们想要玩,大概可以领略下越南的风情,从这里开车要过大概一日左右,就可以到那伐,那边是大城市,什么都有。”
罗非想了想,又问道:“大姐,你这有电话吗?”
黎清心连忙道:“有,在前面柜台下,平时没什么人打电话,就放下去了。你们是要打电话?”
“没,问问而已,有需要再打吧,现在还不需要。”罗非轻松道,不过许南却是知道他在为她问的。
第二日,罗非和许南还是决定要去那伐看看,几次都听说那边如何如何,却总是没见过,而且路程似乎也不算远,而且两人打算,如果那边没有合适的地方,估计还是要回到这个小镇住下。
所以他们走的时候,只说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还要回来打扰。
一路行来,已经渐渐见到人烟,摩托车是这个国家最主要的运输工具,也是世界上唯一汽车给摩托车让道的国家。越南的摩托车清一色的进口货,牌子以日本铃木居多,样式非男非女,乃“弯弓型”跨骑式中性轻便摩托,除小孩外什么人都骑。无愧于“骑在摩托车的城市”殊荣。
而且见到的人,男人喜欢戴绿帽,女人喜欢围丝巾。
当进入城市之时,更是摩托车满天飞,这里说是城市不如说是一般城镇,不过依然非常繁华,最让人称奇的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子汉都喜欢戴绿色的硬壳帽,货摊上也堆满了这种绿帽子,特别是那些摩托车手们戴着这劳什子串来串去,给人一种绿帽子满天飞的感觉。在中国,男人戴绿帽,是对男人的轻视,传统的漫骂,是决不能接受的。
女人则不是这样,所到之处,所到之处,不论是少女还是妇人,大多戴着用竹篾编制而成的锥形锅顶帽。女人头上戴了帽子,脸上还得用一根纱巾亦或专制毛巾遮住其脸,只露出鼻梁以上部分以供视线用,一眼望去,总要给人留下一种神秘的美丽。
而两人也只是一路观光着到处看看而已。一路看去,到处都是一些中西合璧造就的奇怪组合,却又非常融洽的融合在一起。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越南男子之所以喜欢戴绿帽子,一是百分之八十的越南成年男子当过兵,这种绿帽除了本身是军用外,还有三个方面的作用,遮阳、野战时的座位、喝水时的瓢碗。这种“多功能”的军帽当然赢得了越南成年男子的喜欢;二是绿色是和平的象征,越南人民热爱和平、讨厌战争;三是当年胡志明主席南征北战闹革命,戴的就是这种硬壳帽。因此越南人喜欢戴绿帽子也是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领袖。
而妇女们戴帽子和丝巾的用途仅是用来遮风挡沙之用。越南地处亚热带,又靠近海边,且因以前的战事不断,几十年的战争让总量近于600吨的炸药在本国国土上狂轰滥炸而留下的地面植被被毁,干涸的泥土裸露,交通被毁,房屋被炸,常年忙于各种建设,造成风沙过大,故而大多用纱巾围住口鼻以挡风沙。在我们的眼里,女人的纱巾已然成了一道风景,一道由自然和人为而构置成的一道沧桑风景。
而路经之处更是见到有光明正大的赌场,这才知道,在这个国度里,赌场是允许存在的,两人刻意寻找到一家偏僻的旅馆,最终来了个会说汉语的人,却发现他们硬是要身份证或者护照,否则不能住,说最近严打期间。
两人无奈,只好作罢,想到出来之前还有预计会这样,没想到成真了,没办法,这样一决定,只好继续赶回去了,也许只要那样偏僻的小地方,人们才不会注意到吧。
罗非贴着许南的背,有些歉意的道:“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霸道?带着你这样到处流浪。”
许南难得的温柔道:“不要多想,只当旅游好了。”
罗非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搂着她,害怕她突然就消失去。因为那张纸条,他同样可以一走了之,许南可以回国,两人都是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现在却是执拗的纠缠在一起,不愿分离。
特别是罗非,当日他说过,不能再让她离去,可是现在想来,却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自私,难道真的要她陪伴自己再次偷渡到美国吗?这不是爱她,而是彻头彻尾的自私自立。
所以他的心底已经心声摇动,不过现在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白天,大半天的时间都消耗在路程上,到达那伐已经是下午了,再四处转悠几个小时,决定回来时,已经天黑,不过二人倒不担心,依然继续赶路,这样算下时间,再次回到小镇时,大概也是到深夜了。
一路月明星稀,凉风拂面,道路上根本没人,只有两人呼啸而过的摩托车。越是静寂的夜,便越是觉得眼前人只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