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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宴客厅,一张大桌上摆着十几道美味佳肴。
胖墩翘起包着纱布的屁股,撕下一条鹅腿,头也不抬的只顾猛吃。
雷恨血为在座几人引见完毕,接下来便从钱袋被偷开始,向风柔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说话之间,他喝了两杯热酒,为了给朋友留些面子,有意省去了胖墩从高墙上摔下来的那一段。
风柔用手托起脸蛋,眼睛不眨地盯着雷恨血,一句话也没有说。石头和小花也不怎么吃菜,当听到老板娘服毒自尽时,都是连连摇头叹息。
讲到最后,雷恨血又独自干了一杯热酒,口中喃喃地道:“花哲延和老板娘处心积虑,将魔小兵混在近卫军中,预谋反叛,今日都怪我一时大意,竟害了许多士兵的性命。”
小花道:“雷哥,这也不能全都怪你,花哲延和老板娘在三年前就已经密谋此事,你刚刚接手护卫军不久,又怎么能知道他们两人的阴险诡计?”
石头跟着点点头道:“小花说的对。”
雷恨血苦苦一笑,望向门外漆黑的夜。宴客厅中忽然只剩下胖墩咀嚼骨头的声音,他的嘴就一直没有停过,经过一番努力奋斗,终于消灭了一只大鹅和一整张扒猪脸,而现在手中的一只烤鸡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其他四个人几乎同时看过去,风柔的眼睛睁得最大,而胖墩却仍如饿狼啃鸡般浑然不觉。
小花咬了咬嘴唇,拿起一个羊腿棒递过去,不是好笑地说道:“胖墩,等你把那只鸡吃完,再把这羊腿也吃了,多吃点,千万别饿着。”她的言语中全是讥讽,毕竟风柔是新认识的朋友,如此吃相让人家怎么看?
胖墩可没想这么多,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一样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此时,一见小花递来一个羊腿棒还以为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当即伸出油手一把接过,嘴里一边嚼着鸡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鸡的味道可真不错,比大馆子里做的好吃多了,我屁股受伤了,就先一口把鸡屁股咬下来吃了,吃哪儿补哪儿么。嗯?你们几个怎么都不吃呢,快点儿趁热啊,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腻嘴不说,味儿都变了。”
石头冷冷地道:“大馆子里的鸡你吃过么?”
小花狠狠瞪了胖墩一眼,咬牙道:“他吃过个屁!”
风柔心中暗暗好笑,她曾经在风语大寨当寨主的时候,寨中也有几个能吃的寨卒,能吃是能吃,但却没有一个吃的如此难看的。
雷恨血淡淡一笑,举起酒杯,道:“来,咱们几个干了这一杯,就让胖墩随便吃吧,我曾经答应过你们去大馆子里好好地吃上一顿,今天太晚了些,这个诺言只能改天再实现了,不过我府里的厨子也绝不比外面的差,想吃什么应有尽有,尽管吃个够。”
胖墩刚刚咽下嘴里的羊肉,急忙抓起酒杯,抢着道:“来,来,来,这酒可是好东西,喝了以后屁股上的口子可就不疼了。”
石头和小花不愿再理他,两人举杯敬过风柔,将热酒一扬而尽。几个人吃喝了一阵,忽听门外士兵来报:“将军,王者信差说有要事急见,现在正在门外等候。”
此刻,午夜早过,也不知炎武大帝还会有何等要事,难道是折损了几十名护卫军令他勃然大怒?雷恨血也猜不到原由,即刻说道:“快快请信差进来。”
过不多时,一个身材瘦小的文官缓缓走了进来,刚一跨过门槛便躬身道:“雷将军,炎武大帝正在王者殿中等候将军,有要事相商。”
雷恨血问道:“不知道有什么事?”
信差道:“属下也不知晓。”他用目光扫过众人,忽见风柔坐在其中,又躬身道:“风副将军也在,正好与雷将军同往,倒省得小的再去副将军府跑上一趟了。”
风柔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人么?”
信差看看左右,慢慢道:“小的只请二位将军,有没有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静夜漆黑,虽有些凉,但却无风。
一行人离开将军府,雷恨血和风柔乘车先行一步,胖墩、石头和小花也都各自回家。只有胖墩收获颇丰,手中拎着大包小包不说,脖子上还挂着两壶用细绳系在一起的烧酒。
无月的夜虽黑,不过车行的速度却不慢,不多时,便已来到帝王大殿之前。雷恨血看着威严耸立的帝王大殿,脑中不禁浮现出自己曾经夜入此处的情景,从那之后,一生的命运彻底改变,虽然曾经饱受折磨,但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市井里的小偷,想到这里心中一片感叹。
王者殿外守卫森严,殿门缓缓打开,炎武大帝高高在上,手托右腮坐在王座之中。
雷恨血和风柔快步走进殿中,行礼道:“参见王者。”
炎武大帝正了正身体,威严道:“免礼。”
雷恨血和风柔站直身体,这才看见希纳大学士站在旁边,于是一齐躬身道:“原来大学士早就在这里了。”
希纳点头道:“人老了,走路不比你们年轻人,自然要提前出门了。”
雷恨血道:“大学士说哪里的话,你身体健硕的很,还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显得动作慢了些。”
希纳微笑不语,但笑容中却露出了一丝忧色。
厚重的殿门慢慢关闭,王者殿中只有炎武大帝、希纳、雷恨血和风柔四个人,气氛却稍稍有些压抑。
雷恨血看到希纳的脸色,料定是与死伤护卫军的事情有关,于是当先请罪道:“属下治军不力,请王者治罪。”
炎武大帝问道:“雷将军何罪之有?”
一听这话,雷恨血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将剿灭魔小,死伤护卫军以及遇到神使赫尔墨斯的经过大概讲述了一遍,最后道:“属下实在太过大意,罪不可恕。”
炎武大帝道:“这件事情我早已知晓,你初任艾撒将军,自然不知道护卫军中早已混入魔小兵,这件事情怪不得你,况且我和希纳大学士也都是事发后才知道此事,如果不及时剿灭,后果不堪设想,如此看来就算功过相抵了。”
雷恨血立即躬身道:“谢王者开恩。”
炎武大帝又道:“不过你所说的那个赫尔墨斯可就有些麻烦了。”
“哦?”雷恨血不禁感觉到不是有些麻烦,而是麻烦大了。
炎武大帝站起身体,在王座前面踱了几步,忽然问道:“两位将军可知道什么是大陆钥匙?”
“大陆钥匙?”雷恨血摇头道:“我可从未听说过。”
“属下也从未听说过。”风柔也跟着摇头道。
炎武大帝缓缓地道:“那就请希纳大学士为二位将军解释一下吧。”
“遵命。”希纳躬身道:“陆地之上一共有三把大陆钥匙,分别是艾撒钥匙、欧泊钥匙和阿非克钥匙,这三把钥匙颜色各异,艾撒是红色,欧泊是蓝色,而阿非克是黑色的。”
雷恨血插嘴道:“如此说来,这三把大陆钥匙一定是无价之宝。”
“不仅仅是无价之宝。”希纳道:“我们虽将它们称作是钥匙,但它们却是第二任神王克洛诺斯神所造,用来封印陆地板块运动的神物,如果一个大陆失去了大陆钥匙,那就好像是一个吊在悬崖边却只抓住一根稻草的人,随时都会有沉陷于地底的危险。譬如说,欧泊大陆就是在第二次神战中丢失了大陆钥匙,后来才被主神封印到地下的,可以说大陆钥匙就是大陆的生命,就是鱼儿赖以生存的水。”
雷恨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疑问道:“那我们艾撒的大陆钥匙呢?”
炎武大帝停下脚步,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艾撒钥匙已在十八年前被黑魔公主苏提娜带到阿非克大陆去了,大陆钥匙是绝密神物,就算是我的亲弟弟艾古也不知道,而我却被困在天牢里十八年,所以一直都没有人知道支撑着大陆生命的艾撒钥匙丢失了。”
希纳又道:“而且前几日我与木月偶遇时,他竟十分隐晦的问起了艾撒钥匙,当时我并没有猜透他的意思,可现在看来,他是神使赫尔墨斯假扮的,这说明艾撒钥匙丢失的消息已经走漏了。”
雷恨血急道:“原来赫尔墨斯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打探艾撒钥匙丢失的消息,一旦这个消息被证实,那么艾撒大陆岂不是很危险!”
炎武大帝面色凝重,道:“如果大陆钥匙不在二十年内回到本身大陆,那么二十年后的任何一天,这块大陆都有可能被主神封印到地下。现在算来,我们只剩下两年时间,只要找回艾撒钥匙,艾撒大陆就绝对不会沉陷。”
雷恨血握了握拳,坚定道:“那我明日就起身,去阿非克大陆夺回艾撒钥匙。”
风柔跟着道:“我愿意与雷将军同往。”
炎武大帝缓缓地道:“不过此事也不宜操之过急,如今陆地的格局已发生很大变化,若想到达阿非克大陆就必须先要经过欧泊大陆,我已经与希纳大学士商量过,由你们三个人共同秘密前往,这次责任之重,路途之艰险都是难以想象的,你们还需要好好准备几日再出发。”
雷恨血信心十足,暗暗发誓定要夺回艾撒钥匙。他向希纳和风柔点了点头,三人异口同声地道:“属下定将艾撒钥匙带回艾撒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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