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微微一怔,失声道:“好强的禁制啊。”
宁如锋脸上永远挂着那付玩世不恭的冷笑。他耸耸肩,两手cha在裤腰袋里,信步向道观里面走去。
“如锋…”宁山刚要出声制止他,只见宁如锋已经走进禁制的范围里面。立时,虚无的空气中荡起阵阵扭曲的波纹,嘶嘶作响,而宁如锋体表疾射出一圈粹绿色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一个护罩,将那些波纹阻挡在外面。
宁山眼露惊讶之色,张开的嘴半天合上。看着那些粹绿的光芒,他甚至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他在心中暗道:“没想到族中长老居然给他炼出了绿色的护体剑芒。唉,这个小家伙,命还是真好啊。想当初我出师之时,他们只是随便炼了一付灰色的剑芒送我,比他的差了不止十个等级啊。”他摇头叹息了一声。只见宁如锋指尖迸出一道纯绿的剑芒,将门口那道禁制硬生生切出一道缺口,然后招呼宁山和朱北北过来。
宁山心中很不是滋味,朱北北这小子还傻呼呼地向宁如锋问道:“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妙法?为什么这禁制师父都破不了你却可以破开?”
宁如锋将剑芒收了回去,轻轻一笑,并没回答他。而宁山却冷冷瞪了朱北北一眼。朱北北唏嘘一声,快步随着宁如锋走进道观。
一进道观,立时一股清新的檀香之味扑面而来。宁如锋抬头一看,看着供奉在正中央的那尊巨大的雕像,笑道:“上清境禹馀天,原来茅山宗信奉的是灵宝天尊啊。”
“三位可是香客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谁?”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铮地一声响,宁山手中的鸣渊剑已循着声音刺去。
剑影戛地止住,宁山冷冷望着剑尖下的那位不知从哪冒出的老者,道:“你是何人?”
老者并不答话,布满沟壑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目光空洞望着众人。
宁山眉头一皱,神识涌出,一扫之下大吃一惊,竟然什么也扫不到,这个老头好像就不存在一样。
他心中一动,将剑轻轻往老头身上一刺,立时,老头的身影如水中倒影一般波动模糊,等宁山将剑抽回,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是幻影!”宁山惊讶道。
于此同时宁如锋眉头一皱,六道剑芒自周身射出,剑芒所到之处无一不如石投水面一般荡出一圈圈浪纹,并不见实物。
他亦不由惊道:“这不是道观,我们进了一个幻阵。”
宁山浑身寒气大盛,大叫一声鸣渊剑高高扬起,剑气如虹,数道剑芒嘶嘶作响,凶狠地朝前方劈下。
如石泥如海一般,巨大的剑影只在前方的空气中带起一阵浪纹,然后消失不见,发出的剑气像是被某种东西吸走了,产生不了丝毫作用。
朱北北突然惊道:“你们,这是什么?”
宁山和宁如锋顺着他的方向往地上望去,只见一块青砖上浮出一片奇光,这些光芒组成一个奇形符文。然后听见一张张由光芒组成的符咒从那些符文中飘出,一张连一张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将三人围在中间。
宁山冷哼道:“这茅山宗还有点门道。”他两指一并,对着青砖射出一道剑气,砰的一声响,青砖上的符文晃动了几下,尔后又恢复平常。
宁如锋长吐一口气,懒洋洋躺在地上,道:“二叔,别白费力气了。我的绿色剑芒都破不了这个幻阵。唉,看来我们要被困在这个阵里面了。”
宁山铁青着脸,转头望向那个老头。只见那个老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十分怪异,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根红香。
宁山低咤一声,又是一道巨大的剑气劈去,结果依旧没一点效用。
滋滋……那些悬浮在空中由光芒组成的符咒表面涌出类似雷电的电波,猛然铮的一声,一道巨大的光波从符咒表面产生,凶猛地罩了过来。
宁山将鸣渊剑往地上一cha,剑鸣阵阵,一道炫目的剑芒喷涌而出,形成一个蛋形光圈罩在三人周身,将那道袭来的光柱阻挡在外面。
宁如锋一付事不关己的欠揍模样,居然还有心思把玩着手腕上那条色泽亮丽的金链子。朱北北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符咒连续射出一道道光柱然后又被剑芒给挡了回去。
宁山脸色如霜,眼中满是杀意。像他这样五级后期的大剑仙,在凡间本已鲜有对手,自是心性极为狂傲,可才来茅山就被一个法阵给困住了,如何叫他不怒。
朱北北见宁山的脸阴沉的似是要滴出水来,本想宽慰几句,可怕自己说错话会惹得他更不高兴,索性闭上嘴,盘脚坐下,无聊地看着宁如锋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玩着金链子。
……
一个水汽氤氲香色飘绕的水池内,几个绝色女子披着薄如蝉翼的白纱,雪一般白嫩诱人的胴体若隐若现。这些女子缓缓将衣衫一件件脱掉,修长的大腿刚一伸入水池当时,立时被一个男子抱住yongli往下一拉,尔后便嘤咛一声扑入那男子怀中。
男子搂着几个赤身裸体的佳人,左亲右吻,兴奋的一张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而这脸的模样,赫然便是李铭。
“啪!”
“啊!”一声痛叫,李铭从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抬头一看,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灵儿那张羞红的脸。
李铭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火道:“干嘛抽我?他妈的,连个春梦都不让人做完。”
“啪。”
又是一巴掌。
“操!”李铭登时就炸了,正准备抡起右手回敬一巴掌,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按在灵儿大腿上。
李铭触电般赶紧将手缩了回来,见灵儿一付泪水欲滴的委屈样,有些尴尬的嘿嘿笑道:“这个…你也不用难过,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也没必要哭,你又不吃亏。白饶我这么一大帅哥,搁在外头找个鸭子还要钱呢…喂,喂,你干嘛?”
李铭弹簧般蹿的老远,看着从布袋里摸出几张纸符的灵儿。
灵儿却突然面露痛色,捂住胸口咯出一口血。原来昨天召唤杀神时太过拼命伤了真元,此时还未复原。
李铭一看,嘿嘿笑道:“受伤了?那我也不怕你了。”他惬意地伸了伸懒腰,意犹未尽回味着那个美梦。他抬头一看,估计现在已经到了8、9点钟,休息了一夜,他浑身的痛意消失了不少,只是四肢还是有些酸软无力。
正当他要挥挥手脚活动一下,然后,他感到脊柱处好像被一根cuda的针狠狠扎了一下,然后神经迅速麻痹,浑身上下瞬间失去了知觉。
“怎么回事。”他又惊又恐,尽力想活动身体,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