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项南和杨过二人在铁枪庙外巧遇老顽童周伯通。交谈当中发现老顽童曾今和一个小姑娘比试轻功,而且对方轻功很好的样子,便寻思着是不是小龙女,看了杨过一眼,发现杨过眼中也尽是疑惑之色。
小项便道:“老顽童,你遇上这姑娘是不是看着十五六岁,穿一身白衣,漂亮得一塌糊涂?”
老顽童纠结了,道:“最后是我赢了,你怎么能关心那个小姑娘呢?”之后弱弱的看了一眼项南,又道:“那个,那个倒是一个白衣仙子似的人物,可是她还是输了啊!”
白衣仙子!恩,项南和杨过对视一眼,这话太说明问题了,穿白衣,长得和仙子一样,天下间除了小龙女,谁还能担得起这个强悍的称呼啊?
“那个,老顽童啊,你和那个白衣仙子是怎么回事啊?在哪比试的?她有没有跟你过来啊?”项南和老顽童比较熟,说话根本就不忌讳,上来就是直接问。
老顽童眯着小眼睛瞅瞅项南和杨过,一屁股坐下,道:“我饿了,我要吃鸡屁股,吃了鸡屁股我的记性才会好起来,要不什么都记不住!”
鸡屁股?老顽童这个喜欢吃的东西很有个性嘛,一般人想不到。
可是项南二人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只烧鸡,一共就一个鸡屁股。小项一琢磨,反正老顽童只要鸡屁股,又没说要几个,转身取了烧鸡,打开油纸,把鸡屁股掰下来递给他。
谁知老顽童这家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左手接过鸡屁股,右手一探,一抓一收之间,就要把那只整鸡给抢过来。
前车之鉴,记忆犹新。小项早就知道老顽童这方面不厚道,防着呢,右手一挡,瞬时往后退了几步,躲过了老顽童的“无赖抢鸡爪”,举着烧鸡笑嘻嘻道:“鸡屁股都给你了,居然这么不厚道!想吃烧鸡可以啊,要是你能把白衣仙子引来,这只香喷喷的烧鸡就都是你的了。”
老顽童嘟嘟囔囔道:“南儿小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当年在终南山上可是你把我给涮了,养蜂奇人没见到,反而被叮了一脑袋的包。今天吃你只烧鸡,得点利息,你都不给,还得让我干活!真小气!真小气!哼!”
他嘟囔的声音极小,但是在场的都是耳聪目明的家伙,这些话是真真的听在耳里。杨过听得满头黑线,心里琢磨着去年貌似古墓有次玉蜂出动,那个罪魁祸首身形和老顽童真是有几分相似,难道是眼前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小孩?
项南却不管他这套,道:“你到底想吃不想吃?要是想吃,就乖乖把那位白衣仙子给引过来,不光有烧鸡,到时候小爷我请客,咱们到嘉兴有名的酒楼大吃一顿。吃饱喝足,我带你去玩点有意思的。”
恩?有玩的!老顽童老脸笑得和朵花似的,眨巴眨巴眼睛,小眼放光,盯着项南道:“南儿小子,能不能告诉我玩什么?”
“嘿,你还讨价还价,你要是不去,不光没的玩,酒楼就更没戏了,就是烧鸡也不给你留了,我们两个正好一个半个。啧啧,这烧鸡外焦里嫩,香啊!”项南算好了老顽童禁不住这种诱惑,故意摇头晃脑的说着,还闻着烧鸡,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满足的笑容。
这话骗谁都不管用,偏偏老顽童就吃这套。狠狠咬了几口手上的鸡屁股,老顽童拍拍屁股一溜烟似的跑了。远远传来一句话“南儿小子,烧鸡给我看好了,不许偷吃,要不我和你没完!”
杨过看着老顽童的身形,皱眉道:“这老爷子的身法怎么这么像全真的呀?”
“呵呵,你看他的行为举止难道还猜不出他是谁吗?”项南说罢一笑,露出雪白雪白的小牙,晃得人眼晕。
“难不成是传说中重阳真人王重阳的师弟老顽童周伯通。”杨过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小项点头不语,默认了。
等待结果的那一段时间是极其难熬的,杨过在项南面前走来走去,一心盼着老顽童说的白衣仙子就是小龙女,一边又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不是可怎么办?
终于,项南看不下去,道:“你能不能老实坐会儿,消停消停,转得我眼晕,再等等就有结果了。”
杨过闻言甚是尴尬,自己确实有点喜怒形于色了,这样很不好,便想起之前老顽童嘟囔的话来了,问道:“刚刚老顽童嘟囔什么终南山养蜂奇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哦,去年我和老顽童巧遇,结伴去终南山游玩。我曾听人说,终南山有个养玉蜂的高人,嫌老顽童烦人,就打发他过去玩了!谁知道这老小子一去不复返,还得小爷在哪等了他好几天!”项南说得轻描淡写,想想又道:“对了,你久住终南山,知不知道那个养蜂奇人是谁啊?”这货儿绝对是得了便宜卖乖,他怕杨过疑心自己,首先问出这话,堵他的嘴。
“我们古墓中倒是养了不少玉蜂,可是和养蜂奇人没什么关系啊。不过去年的时候是有个不开眼的小贼跑到我们那非要看看玉蜂,难不成那个就是老顽童?”杨过说着说着也心虚了,又道:“许是终南山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高人隐居着吧。”他心里已经了然,去年闯古墓挑逗玉蜂的就是老顽童这个大宝贝,其他全真的弟子,一是有重阳遗训,二是都吃过玉蜂的亏,知道古墓武功的厉害,这帮人轻易不肯去古墓自讨没趣。
两人正聊着,就听南湖方向老顽童那呼呼喝喝招牌似的喊声传了过来。举目眺望,老顽童在前面跑着,身后不足五丈之处紧紧追着一人,白衣飘飘,好似天上的九天仙女一般飘逸美丽,正是项南和杨过日思夜想,殷殷期盼的天下第一冰山美女古墓派当家人小龙女。
杨过少年心性,这两天又惦记着小龙女,如今见到她的身影,哪里还待得住,不由自主就展开轻功迎了上去,口中喊着:“姑姑,姑姑,过儿在这里!”项南心理年龄是大叔级的,沉沉稳稳的遥遥打了个招呼,挥手示意了一下。
小龙女本来是被老顽童引到这里来的,做梦都没想到能这么巧的见到杨过和项南,见她家过儿冲了过来,足下发力,转眼间就超过了老顽童。这两人就如同有了默契般,离得近了,把步子放缓,一个叫姑姑,一个叫过儿,就这么停下来凝视。
老顽童郁闷啊,这白衣小丫头好厉害,一个不小心竟然让她超了,实在是对周大高手的挑衅啊,羞得老脸红得和猴屁股一般。他最见不得就是人家男欢女爱,窜到了项南身旁,拍拍小项的肩膀道:“我那烧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