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项南和杨过两人便带了吃食和白酒来到铁枪庙,一边聊天喝酒,一边等着小龙女。
杨过对项南印象很好,这个小师叔明知道他和小龙女是逆天的师徒恋,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反对的话,看他们两个的眼神还和原来一样的清澈,一点鄙视的意思都没有。双方交往起来又没架子,身上没有武家兄弟那种武林名门的弟子仪仗师门的傲气。相处起来就像个温和的邻家大哥,可是对方的年龄却比自己小,看得事情比自己通透。
喝了口酒,杨过问道:“小师叔啊,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嘿,你小子,有话直说,藏着掩着的像个小姑娘!来,给我口酒喝。”项南可不和他客气,一把夺过酒囊,仰脖就是一口,爽!
啧啧,这个小师叔就是爽快,要是一般的同龄人,肯定是不会和自己这样一个穿得和小叫花子似的人共用一个酒囊的。“那个,我和姑姑的事情,您是怎么看的?是不是也觉得我们那个啥?”
项南又灌了口酒,咂摸咂摸滋味,道:“你和你姑姑有血缘上的关系吗?”
“没有啊”杨过挠挠头,这个小师叔的思维比较怪异。
“你和你姑姑年岁差得多吗?”
“也不多,几岁而已。”
“你和小龙女相互喜欢对方不?能不能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生命?”
杨过低头沉思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我喜欢姑姑,姑姑也喜欢我,在古墓的时候,我们就肯为对方而死,若是我们当中谁死了,另一个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陪对方而去。”
“好!赞一个!小爷我果然没看错你小子!哈哈,如果是这样,还不叫爱的话,还有什么叫爱?让TMD混蛋礼教滚一边去吧!干!”项南说得豪气干云,仰头就是一口酒,随手把酒囊递给杨过。
听了项南这一席话,杨过如同醍醐灌顶,不再为前途未卜而发愁,接过酒囊,咕咚咕咚连着喝了好几口酒。“小师叔,多谢!有你这些话,小子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小项却乐呵呵的拍着杨过的肩膀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心中存这么大一疙瘩呢!其实我算了算,若是详细算起郭靖和黄蓉的关系,恐怕也是有些乱伦的。”
八卦人人爱听,杨过的小脑袋就凑过来了,道:“嘿嘿,小师叔,说说吧,我不告诉别人。”
“啧啧,我这肩膀最近有点紧呢,浑身上下不得劲儿。”项南装起大爷,摇着脖子。
杨过是个机灵人,赶紧给项大爷松肩捏背,道:“小师叔,这样舒服不?说说,怎回事?”
“恩,舒服,别停,别停!这个吧,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中原五绝,分别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些人算起来都是同辈上的。”
西毒欧阳锋是杨过的义父,北丐洪七公,杨过也见过,中神通王重阳与他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人的名头自然是听过的。便老老实实道:“这是中原五个顶尖的高手,我都知道,这个和郭伯伯夫妻有什么关系。”
“手劲儿小了,使劲儿点。你就慢慢听着不就结了。你知道郭靖曾经拜全真七子中的一位当老师吧,可是全真七子和黄蓉是一辈上的,那郭靖算起来是不是比黄蓉的辈分要小?”项南开始忽悠人,还忽悠的很有根据。
杨过当年就是郭靖给送上终南山的,自然知道郭靖和全真之间的关系,便点头道:“若是这么说,郭伯母确实是比郭伯伯大上一辈。”
“可是,郭靖还和老顽童拜过把子,知道老顽童不?是王重阳的师弟。这么一算,你的郭伯伯就比你郭伯母大一辈。”项南熟知这些典故,八卦起来,不比香港狗仔队功底差。
杨过听了,点点头,心中却暗中震惊,这些可都是以前他不知道的事情。
项南讲得开心,又摇头晃脑的说起来,道:“后来是洪七公这个老馋鬼出面,认了两个徒弟,把他们诡异的辈分追平的,这才能够结成夫妻。江湖上的人若真是按照辈分来,每个人弄不好都有好几个身份,若是每个身份都顾及了,岂不是很多人都不能结婚?再比如,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财主取了十六七的小姑娘为填房,他的老岳父说不定和他儿子一般大小。实在是狗屁不通,所以不要被世俗的理论所束缚着,只要不是血缘上的乱伦就没什么大不了了。大丈夫活一世,只求对的起天地良心,何必管他人的口舌,若是这样,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洒脱?”
小项这一番话若是被别人听去了,只会觉得惊世骇俗,当作是诡辩之词。可是如今的聆听者是杨过,刚刚项南的新颖言论说得杨过心花怒放,暗赞项南果然不愧是东邪黄药师的弟子,这思想境界可够邪的。
之后,这两个人越说越投机,天南海北,越扯越远,根本就想不起把话题返回到主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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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个人扯得肚子都饿了,便把吃食拿了出来,一人一只烧鸡,同样是一口酒一口肉的吃得开心。就在这时候,听到庙外,有人呼呼喝喝的喊着:“你这小姑娘来抓我呀?”
两人好奇心起,便快步来到庙外,打算看个热闹。
庙外一个须发雪白的老爷子跑来跑去,呼呼喝喝,叫唤得不亦乐乎,也不晓得是有什么开心事,能乐成这个样子。
项南眼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不是老顽童周伯通嘛?怎么一年不见,这老哥们又跑回嘉兴了,估摸着刚才指不定和谁在开玩笑。既然是熟人,项南便叫道:“老顽童,故人在此,还不过来一叙。”
老顽童刚刚和一个小姑娘比了六个时辰的脚力,才把她甩开不久,此时认为自己赢了。见项南在铁枪庙外和自己打招呼,乐得高抬腿就跑到了他近前,转着看了项南好几圈,才笑得贼贼的开口:“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南儿小子!啧啧,这个鸡腿不错,好吃!”
项南一个不留神,手中的半只烧鸡就跑了到了老顽童手里。嘿,老顽童这哥们抢人东西的手法又精进了一步。
老顽童本来就是这性子,项南也不以为许,道:“老顽童,喝酒不喝?”
“不喝不喝!”之后老顽童如同小朋友说悄悄话一般,贴在项南的耳朵上说:“酒不是好东西,喝完会和女人玩游戏,最后很麻烦的。南儿小子,你最好也不要喝酒!”
天呢,老顽童这都是哪来的理论,也太TMD的雷人了吧。难道当初这老哥们和瑛姑就是酒后乱性,然后就……
晃晃脑袋,项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甩到一边,好奇道:“你刚刚又招惹小姑娘来着?”
老顽童双手一阵乱摆,“不要胡说,不要胡说,我就是半路是见到了一个有意思小姑娘,然后和她比脚力!”之后仰天一阵长笑,“哈哈哈哈,到底是我老顽童周伯通比较厉害,比了六个时辰,终于把她远远的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