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对桃子上摁上了一双大手,桃子立刻瘪了下去。
“伸直腿,这样更舒服些!”
原来,那是女人屈起的膝盖!!!
子陵大失所望,又把门缝开得大一些。这才是啊,好大好白啊,果然有“桃尖”。
这时,莫小白在后面使劲拉子陵。
子陵把他的手摔开,“不要动,一会给你看!”
突然背后厉声响起,“两个小毛孩子干什么?”
莫小白急呼,“老鸨过来了,快跑!”
“啊!”子陵一听老鸨来了,吓得屁滚尿流,慌不择路,竟一头把门给撞开了。
铛啷一声!子陵和莫小白一下扑进了门里。
“啊,有贼!”床上的半裸的女人大喊一声,抓起一件男人衣服就挡在身前,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背对着门,光着屁股的嫖客大喊着,“我的裤子呢?我的裤子呢,你个婊*子,干么拿我的裤子?”
莫小白和子陵同时心下一惊,这声音好熟啊,好像是……。
两人想转头走人。就在这时,只觉背上一紧。
“原来是你们两个龙虎队的!”老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是我们!不是龙虎队!”
“龙虎队?”嫖客转过身来,下身裹着一件女人的裙子,豪眉,猪鼻,阔嘴,这不正是龙虎队南宫洪烈将军吗!
子陵膝盖发软,颤抖着:“南宫将军……”
南宫将军脸呈猪肝色,眼看就要发威啊。
“好啊,你个红鼻子朱老三,欠我们的钱不还,倒是有闲钱来玩女人。你以为自己脱下衣服,我们就不认识你了?”
莫小白大喊着,冲上来,照着南宫将军的脸上就是一拳。
莫小白边打人,边回过头来,对子陵使眼色,“他还欠你三百两银子呢,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朱老三啊!”
“噢,对对!”回过神来的子陵也冲上来,对着趴在地上求饶的南宫将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蓬蓬蓬!
“别打了,打错了!”老鸨在后面喊道。
“哎哟!哎哟!你们真打错了,我不是朱老三啊!”
“打死朱老三!”
“打死欠钱不还的!”
蓬蓬蓬!
莫小白和子陵打完人,转头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呼呼地喘着粗气。
“完了,我们肯定要被革职查办了。”
“不会那么严重吧?”
莫小白和子陵两人忐忑不安地坐下来。
“都怪你,眼神这么差。南宫将军那么丑的人,你都看成我老爹。我看下次,你连老母猪也能当成花姑娘。”
“不会啊,明明是你爹啊。唉,不要灰心。我看你那招会管用的。只好我们不说破,南宫将军也不敢把事捅破。你看他刚才的慌张相,比我们还害怕。”
莫小白点点头,也算是自我安慰一下,“不过,我们还是赶紧溜吧!不要呆在这是非之地了。”
“对,我们从窗子里跳下去!”说着,子陵打开了窗子,却发现窗下就是通天河,两人跳下去,只能落进水里了。
“不能从这里走!”莫小白刚要关窗,却停了下来。
窗下通天河的胜景一揽无余,春草碧色,春水绿波,河的对岸就是彩虹桥,桥上人来人往,穿梭如织,皆是步履匆匆。
这时,一个青衣女子上了桥,秀发如云,肌肤胜雪,头上步摇垂,足下丝履轻。
斜阳里,只见她盈盈地立在桥边,她望着桥下的脉脉春水,眼神落寞,独自感伤。
突然有一滴泪从她的脸上滑落!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梳妆整毕的少女,面对一江春水,可在怀人,可在幽思。
面对此情此景此人,莫小白虽不是伤感的人,却禁不住黯然神伤。
莫小白看得有些痴了,突觉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
子陵靠过来,“看什么呢。不要赶紧跑路吧!”
他忽地怪声大叫起来,“那不是你的死对头长孙浩天,哎呀,这车驾得可真是气派啊。咦,莫小白。你不是在诅咒他马车落江吧?”
果然,东市那边,一辆华丽的马车向着彩虹桥飞奔而来,车上华盖正绣着帝都令尹府的“飞云”标志。
驾车的莽夫猛挥鞭子,两旁行人避之不及,纷纷咒骂着倒在地上,而马却不减速,一个斜刺,就冲上了桥。
如洪水决堤,桥上众人哄地散开,有几个躲不开的,直接掉进了河边。
车夫挥舞着马鞭,大声吼着,“滚开,滚开,不要挡道!”
那青女女子转身“啊”的一声,花容失色,身子一歪,就要跌下江来。
惊马嘶叫!众人齐呼。
子陵大张着嘴,正要去拍莫小白的肩,手却落空了。
莫小白紫色身影早已飞掠而出,鹰击长空,在空中双脚互踩,一个梯云纵,如鹞子翻身,掠身上桥,刚好接住就要跌下来的女子。
四目相对,少女惊慌不掩秀色的脸上,一双眼睛如深潭秋水,澄透凝碧,不能见底。
莫小白怦然心动,精神一阵恍惚,周围顿时涌起粼粼波光,灿烂光华,长河幽怨,远山妩媚,天地之间,清音无迹。
此时,却听轻轻一声,“放手!”
啊!莫小白一惊,连忙松手,站在一边。少女盈盈地立起来,看了莫小白一眼,莫小白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
少女理一下衣衫,微笑道,“你是莫小白,是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莫小白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臭蛮子,你以为你进了龙虎队,我就不认得你了?”身后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莫小白内心一紧,他长这么大,最恨别人喊他“蛮子”。
在中州大陆上,大汉、大唐、大秦三国皆是炎黄一脉,在五十年前同为大周帝国的疆土,三国皆称本国人为中州人士,而把北陆的格萨,西域的精绝、月氐、楼兰,南方的百越等国人称为蛮人。
莫家虽然现在身为大汉国贵族,在私下里,大汉的的一班老臣还是怀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眼光看待莫家。
莫小白从小就被同年龄的孩子骂作“蛮子”,因此,他小时玩伴很少,只有一个徐子陵,这也养成了他孤僻的性格。
他一直想去打仗,就是因为他知道只有立下汗马功劳,才配得上“中州人”的称号,到那时,也没有敢骂自己是“蛮子”了。
那少女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把头转向一边。莫小白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转过身来,不用猜他也知道,是长孙浩天那个混蛋来了。
果然是他!长孙浩天一身黄绸衣,手执马鞭,摇摇晃晃就过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凶神似的家丁。
莫小白摇摇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天下的恶少都像条狗一样,只敢在家门口呲牙咧嘴,见人就咬。
这长孙浩天除了名字叫得响亮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真是头顶流脓,脚下生疮。他仗着老爸是三品帝都令,整天在帝都为非作歹,欺压良民。莫小白小时候与他同在仲武堂学文习武,没少受他欺负。
“长孙浩天,你纵容家奴闹市驰车,这可是犯了大汉律令的。要是你老爹知道了……哼哼。”
长孙浩天却是满不在乎,“少给我来下马威,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小时候没少受我欺负吧,还记得那次你嘴里吐屎的事吗?哈哈哈。”他一笑,后面的家丁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似是忆起痛苦不堪的往事,莫小白忍着怒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五年前,莫小白还是一个小孩子,常遭人欺负。有一次,在狮子楼酒楼下面被一帮人殴打,带头的正是长孙浩天。
那时,莫小白还没有进龙虎队,父亲也没有传授过任何的武功,再加上体质本来就弱,因此面对长孙浩天等十几个人的围攻,只有挨揍的份。
衣服撕破了,钱也被抢光了,最后莫小白仰面摔在地上,而长孙浩天则支使几个胖子像叠罗汉一样压在他身上。
压在最下面的是狮子楼老板的儿子何鲁大。这是一个极为愚笨,整天只知吃喝拉撒的蠢猪,从来不漱口,一张嘴像刚吃了屎一样,特别地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