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猎鹰2015-10-25 02:327,486

  大伙和一脸兴奋的沙菲伊汇合已是爆炸半个小时后,其间美军的两架“阿帕奇”对这个区域的“可疑”目标发射了数枚导弹和火箭弹,死伤大片平民,愤怒的民兵使尽浑身解数,12.7毫米的德什卡重机枪,7.62毫米的PKM通用机枪,AK47步枪,塔布克步枪,阿尔-卡迪萨狙击步枪,(伊拉克仿制SVD),SVD狙击步枪,RPG,就差没用迫击炮了,但是能防得住23MM机炮的“阿帕奇”,根本就不吃这套,高呼着“安拉至大”的民兵为自己的不理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白白死伤二十多人,还损失了新掩体和工事。

  “阿帕奇”刚走“黑鹰”又来,这是个皮薄的家伙,不好意思地在高空中撒下无数的废纸勿勿离去。

  我们再次站在死神的餐桌前,看着大片残肢剩肉,脱困和报复美军的兴头被彻底打没了,快没到靴面的鲜血腥气冲天,勾起了我的呕意和罪恶感,至少这部分平民是被我们连累的。所以,玩了一手“驴车炸弹”的沙菲伊见面后脸上兴奋不到半秒就像愤恨取代了。

  我们八个人都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投入抢救伤员工作,这算是一种赎罪吧!不对!赎罪不能让死人复生。将功补过。也不对!我们何功之有。

  当我抱起一个炸没双腿哭叫着的小男孩时,我的心被击的粉碎。我毫不犹豫地把装有绷带、抗生素、吗啡、止痛药的急救包给了医生。用沾着小男孩鲜血的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在小男孩绝望无助眼神里逃出诊所。

  在战火中又挣扎了一天的纳杰夫疲惫地拉下了夜幕,大伙已经回到老城区一个新据点。民兵们早就把准备好的大饼和羊肉送了上来,看着兄弟们个个狼吞虎咽,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喝了一杯红茶,我走出据点,点燃香烟,看着黑夜中金光灿灿的伊玛目阿里清真寺,任凭温热的夜风轻拂我脸,享受着纳杰夫赐我的一份安详。

  远处仍有零星的枪声传来,充斥着我的耳朵。忽然风向一变,一股加杂着血腥的硝烟味冲进我的鼻腔,腥腥的痒痒的,让我打了个嚏喷,脑海中又链接了血流残肢的一幕,五腑六脏一阵翻涌,呕吐的欲望再也抑制不住,我索性蹲在墙角吐了个精光,直到把眼泪都*了出来。

  许久,我站起身来,靠在墙上,再点一根烟,重新审视谜一样的纳杰夫,这座神圣和邪恶并存,血与火铸就的宗教圣地。五十米外的伊玛目阿里清真寺就像现实版的世外桃源,它并非是遥不可及的乌托邦,它的的确确存在。我不是穆.斯.林,我也不懂它的意义,但我却在为它战斗。

  一天。

  只有短短的一天!我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对于只有23岁的我来讲,这一天远比1944年6月6日漫长的多……

  被美军炸,炸美军,两个民兵用自已的生命拯救了我们,炸来炸去,最终,我带的兄弟被炸死了,讽刺的是,偏偏颂查确是我们当中最善良的一个。我开始抱复,不择手段地利用两个女人向美军抱复,卑鄙地利用平民做掩护突破封锁,却带给了无辜平民灭顶之灾……

  忘我地数着被纳杰夫刻下的一道道心灵伤疤,直到燃尽的烟头烫了我的手指,才猛然惊觉,也许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大家都没错。迈赫迪军在保卫家园,美军在执行命令,平民在生存和死亡的边缘挣扎,我们也是被*迫来插手这场战争,又为了身边的兄弟在战斗。连吃烤人肉的狗也有它生存的理由。

  既然都没错,那又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为流那么多血?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决问题?为什么……

  突然,我发现自从被扔进这场牌局后,我已经失去了评论的资格。也是在这一天之间,神把我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收走了,连思维逻辑、道德良知,甚至感观都开始错位。被迫杀人或者他们该死,一直以来是我杀人信念的卫道士,但是那两个女人和断腿的小男孩把这个把戏戳穿了。战争就像一把钥匙,它正在释放我心中的魔鬼。

  “我们该死的却没死,不该来的也来了,正像恺撒说的,‘骰子已经掷下’。你不是讲过坦然面对吗?那就听天由命吧。方块6的死是注定的,但他不会是最后一个。记得在从林里你说过要我控制自己的情绪,果断。冷静。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你是头,责任重大。别忘了你还是个狙击手,理智点,只为现在。因为明天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

  汉斯像是在自言自语,冷冰冰的声音却把我体内逆行的烦躁血气打压下去,深吸一口纳杰夫的味道,再慢慢地吐了出来,我淡淡地说:“杰克上尉当时看走眼了,我还真不是当狙击手的材料。纳什中校让我带队,更是他妈的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只看到我冷血嗜杀的外表,却没看到我脆弱的内在。不过你说的对,只为现在吧!兄弟。谢谢!”

  两人又瞎聊了一会,返回据点,除了内姆旺还在装填弹药,其他人都已经睡了,这两三天来都被折腾的够戗,汉斯也抱着狙击枪两眼一闭,靠在了墙上。不知为何,现在我却一点倦意都没有。

  “你也休息一会吧。”

  “我没事,自从来了纳杰夫就好像吃了兴奋剂,再打一个星期都没问题,你先休息吧,我帮你们盯着。”内姆旺装好弹匣后,又把M4卡宾枪分折开,进行保养,这个处男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总地找个事做。

  我不再说话,把盘子里剩余的几块羊肉干掉,抱着M4卡宾枪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

  睡了三个小时,丹尼尔和贾法里回来了,还带着个缠头的中年大酒糟鼻子,从贾法里毕恭毕敬的态度上看,此人还有点来头,除了鼻子不太精干,眼睛还是蛮有锐气的。

  “真主保佑你,黑桃7队长。非常荣幸能和你们并肩作战,萨.德尔首领和哈利利将军对伊.斯.兰军的浴血奋战深感钦佩,也对遇难的兄弟表示哀悼,愿真主收留他的灵魂。认识一下,我是哈利利将军的参谋长穆罕默德。”酒糟鼻子率先表明了身份,和我握手,简单的礼节过后,穆罕默德开了正本。

  “黑桃7队长,我想对纳杰夫的战斗,你们已有所了解,美军的装备比我们强的太多了,虽然迈赫迪军士气高昂,誓死如归,但是伤亡太大,今天美军向北推进了二公里多,我们的圈子越来越小,很多小队的战士被分割开来,首尾不能兼顾,缺乏重型武器成了我们的致命伤,可以说它关乎纳杰夫,乃至伊拉克的命运。真主万岁!黑桃Q朋友设计的新式武器受到了首领的赞许,作战部和武器部非常重视,我们已经赶造出来,所以,我想请你们做一份详细的测试报告出来,对它再进行升级改进,让它发挥最大的威力。”

  得。看来今晚又没得睡了!不过要是武器可行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可以在原来的价钱上再加百分之二十。”穆罕默德看我没表态,误以为我要和他讲价码。

  这个家伙是真急了,我笑了笑:“穆罕默德先生。”这样称呼有点别扭,可又不知道他是什么军衔,我顿了顿接着说:“你误会了,只是我的兄弟们已经连续战斗了一个星期,需要好好休息一晚……”

  “没问题,没问题,贾法里上尉会听从你的指挥,需要人手的话他会帮你。”穆罕默德满口答应,微笑着离开了,他笑起来时鼻翼几乎遮住了上嘴唇。

  丹尼尔和我碰了碰拳头,看到弟兄们都没事,神秘地笑着一摆手,一个民兵把包打开,丹尼尔拿出三个长短不同的钢管道:“哈哈,看看吧,兄弟们,这可是我的杰作,我要把美国狗杂种烤成火鸡,献给天堂的方块6。”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以前对“爆炸成形穿插甲弹”的认识,仅限于一个概念,没想到丹尼尔这个鬼才真把他造了出来。四个钢管的直径约16CM,长度分别约为25CM、20CM和15CM,钢管的一端已经焊死,另一端是个倒锥形的铜盘,即药形罩,直径约15CM,倒锥角约为90度,再用金属箍件卡住。

  “哎哎,只能看不能动,这已经是成品了,小心导线。”

  图拉姆的手伸到半空立时停住了,冲丹尼尔翻了翻白眼,“好,我不动,你个大傻鸟别忘了给我分红就行。”

  “90度倒锥角药形罩是不是大了,速度梯度要比60度倒锥角小。”威廉仔细端细了一会问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但是你忘了,90度倒锥角爆炸产生的聚能射流速度要高过60度的。速度梯度如果太大了,射流形容拉断。另外,决定穿甲弹威力的因素还有炸药性能、炸药重量、装药结构、起爆方式、药型罩材料等。我认为你应该赞美迈赫迪军养的几个萨达姆兵工厂的老人家,这么短时间能做出这个来已经不错了。”丹尼尔比手划脚地发表论文。

  “这个东西真能击穿‘艾布拉姆斯’,我觉着有点悬。”沙菲伊摇摇头,持怀疑态度。

  这给正在兴头上丹尼尔泼了盆冷水,丹尼尔立刻反驳:“炸毁一辆主战坦克需要130磅炸药,聚能装药的‘爆炸成形穿甲弹’威力又是传统炸弹的40倍,这三个穿甲弹分别装了4磅、5磅和6.5磅C4,而炸烂一辆小轿车530格令就够了。所以,我认为击穿坦克侧裙板没问题。红桃9,有没有兴趣打个赌,输家给赢家洗内裤,直到离开伊拉克为止。”

  “哈哈……我支持你们,但是输家必须多洗我一条。”图拉姆开始起哄。

  “红桃9,别怕他,我顶你。”

  “我觉得黑桃Q胜算大。”

  “…………”

  “嘘……”我示意大伙安静,喧闹停止后,我补充道:“既然如此,那我和黑桃Q就去试试。你们没有作战任务,好好休息。”

  我和丹尼尔、贾法里刚走到门口,汉斯就全副武装地跟了上来,“晚上老鼠多,别忘了,你还是我的观瞄手呢。”

  “好吧,算你一个。”丹尼尔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测试自己新武器了。

  贾法里早让民兵收集好情报,得出美军机动车辆巡逻时间和路线,适合伏击又便于撤离的共有三十多个点,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西边,我不想让城东再多一个断腿的小男孩。

  戴上夜视仪眼前又变成暗绿色,城市里不时闪耀的爆炸火光、零星枪炮声和昨晚没什么不同。但从紧张刺激程度来比较,今晚要好的多。至少目前是这样的,首先是贾法里的轻车熟路,他对那条巷子有几个叉口,那里有弹药补给点,那里是制高点的死角,甚至那些废弃的民居可以找到水井都一清二楚。再者,我们有了“爆炸成形穿甲弹”壮胆,对坦克的恐惧已经最小化,更何况,我们还是专给美军坦克制造麻烦的。

  黑暗中的贾法里像一只灵猫,带我们躲过几次美军侦察的武装直升机,四十分钟后,我们来到接近美军封锁线的秘密据点里,几个民兵早已在此待命,一个年长的民兵向贾法里做了汇报。

  “这条街道共有三辆‘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五辆‘布雷德利’M2战车,其中流动的只有一辆坦克和两辆M2战车,巡逻间隔时间8分钟,速度10KM/小时,随车队的步兵有两个班,但是,整条街道的电子信号被干扰或屏蔽,手机、车库门遥控器都不管用。另外有一组狙击手,隐藏的很好,已经有两个兄弟被他们打死了,但是,我们还没有确定他们的位置。”贾法里再把情报汇总给我。

  “早知道美国佬有这么一手,我也没打算用手机,我用的是导线。狙击手嘛,就要看你们了,至少要帮我找一个狙击手打不到的死角。”丹尼尔话音刚落,汉斯就站起身来,冷冰冰地说:“但愿我们都不要让对方失望。”

  在贾法里和民兵们期待的目光中,我忍着肩膀上的伤痛把M40A3狙击枪安装了消音器,扔了句“等我回来。”和汉斯悄悄地摸了出来。

  新兵怕大炮,老兵怕机枪。正如能杀死一头北极熊的就是另一头北极熊,狙击手最怕的就是另一个更要命的狙击手!虽然在现代战争中高科技武器已经泛滥成灾,但是狙击手的作用无论从战略层面还是战术部署上都不可替代,战术上,他对敌方士兵的心理威慑要远大于原子弹,能有效地压制敌人;战略上,可以狙杀敌军指挥,甚至敌方首脑,使敌军指挥系统瘫痪,改写战局。

  不过说了这么多,我和汉斯却没有执行过以狙反狙的任务,昨晚杀得那个狙杀手,真正意义上讲,根本不算是反狙击。现在,我们最大的威胁就隐藏在某个未知的黑暗角落里,他会在最佳的时间吐出致命火舌。这种心理压力让我有点紧张,两人都不敢有丝毫大意,我用微光夜视仪,汉斯用热像仪,小心地扫描着前进。

  从几排楼房中穿过,我俩来到临街的一栋公寓,楼下就是美军机动部队封锁线了,这栋公寓早已人去楼空。汉斯用手指了指上面,我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往上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尽管如此,每走一步仿佛都离死亡更近了一点,此时,我都听不到城市中的枪声了,鼻子尖的冷汗也渗了出来,该死的!我们都不确定这栋楼上有没有敌人的同行。

  这栋楼的四楼前墙被炸少了一块,没想到我们还是花了十多分钟,才检查完毕,其间过了一队用阿拉伯语骂街的巡逻战车。

  空中有武装直升机的侦察,不能上视界良好的顶楼观察,连到处透气的四楼都有能被狙击手或坦克的热像仪探测到。我们的作战服虽然能屏蔽身体的红外幅射,但是头部却躲不过,汉斯用水囊中的水把面罩,用降温的土办法来减弱自身幅射,倚着三楼的墙壁破孔向外搜索。

  “自作聪明!10点钟方向,距离400米。”汉斯冷冰冰的话语带着嘲讽,热瞄具在夜晚确实挺灵光,我这边还没动静呢。也许是嫌我的工作效率太低了,汉斯主动和我换位,让我盯着10点方向的狙击手,他继续搜索。

  这种天气环境下,我把微光夜视仪的分辩率调到最高,这已是第三代像增强仪的极限了,才看到10点钟的那组狙击手,绿色的背景下,有两个较暗的人影。他们所处的位置在一座酒店的五楼,汉斯之所以嘲讽他们,是因为他们为方便射击,把窗台玻璃割出一个直径20CM的圆孔。当然,方便自己的同时也方便了别人,本来热像仪是不能穿透玻璃的。

  汉斯又发现了2点钟方向还有一组狙击手,趴在300多米外的楼顶上,与10点钟方向的同伙,一左一右,互为犄角,封锁了超过700米的街道,这时脚下一阵震动,巡逻的战车又过来了。

  我和汉斯坐在墙角商量对策,得出结论,先安放炸药,炸美军战车,尽量不惊动美军狙击手,否则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毕竟美军是信息化部队,炮弹飞得要比狙击手的子弹更快!

  留汉斯在楼上继续盯梢,20分钟后自行撤回据点,我从原路返回,贾法里已经等不及了,丹尼尔则受尽了民兵崇敬的目光,有点飘飘入仙。

  “怎么样,队长?”贾法里问道。

  “美军有两组狙击手,我们不敢贸然出手,否则要吃亏的……”

  “那怎么办?难道放弃?”贾法里说话时神情焦急,吊着绷带的手都在蠢蠢欲动。

  “不不,当然不会放弃,狙击手有梅花5盯着,我们先安放炸弹吧,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等这句话很久了。”丹尼尔应道。

  我凭着经验和判断在前带路,贾法里和丹尼尔猫着腰跟在后面,利用楼房和墙体的掩护,躲过空中的武装侦察机、巡逻的战车和狙击手的热像仪,在距离街道30多米的一堵残破墙体上,丹尼尔麻利地把装6.5磅C4的“爆炸成形穿甲弹”固定好,然后小心地拉着导线向后撤,贾法里则把导线做了伪装。

  躲进掩体后,又多等了十分钟,估计汉斯已经安全撤回了据点,我冲丹尼尔点了点头。“来吧,亲爱的,最美妙的时候就要到了。”丹尼尔紧盯着街道,口中喃喃自语。坦克扩音器播放的阿拉伯语美式辱骂越来越近了,贾法里也许是出于激动,莫名地不安起来。

  “艾布拉姆斯”M1A2主战坦克的庞大身躯终于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同时从街道上方还掠过一架武装直升机。我还没来得及关掉夜视仪的电源开关,白昼般的闪光让目镜出现全白光晕后自行关闭了,本能地闭上眼,并祈祷千万别烧坏变像管的光电阴极,几乎在同时,如惊雷般的爆炸声刺穿耳膜击在半规管上,这让我脑袋一丝隐痛,感觉有点天旋地转。

  我晃晃脑袋驱走眩晕,再看街道,不可一世的“艾布拉姆斯”已经歇菜了,8000米/秒的金属射流挟1000度高温像切豆腐一样在坦克侧裙板上开出一条手指大小的弧形孔,一些气体正从小孔中冒出。而惊惶失措的美国大兵纷纷对着那堵烂墙开火,吓飞的惊弓之鸟“阿帕奇”直升机又从高空中俯冲下来,和美军步兵一道气急败坏地把烂墙射得粉碎,要不是担心美军步兵不在安全距离,估计“阿帕奇”的炮手真要拆房子了。

  趁着美军搞得乌烟瘴气一团糟,三人悄悄退出掩体,穿过楼房一点点地往据点挪动。贾法里几乎要叫了起来,但他还是很理智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小声地说:“安拉至大,赞美安拉。”

  “里面一定很热。”受到了贾法里的感染,我也兴奋起来。

  “失败!引爆时间再迟半秒就可以击穿尾仓了。真是失败!浪费了6.5磅炸药,也只烫死个炮长。”丹尼尔对战果很不满意,摇摇头对贾法里说:“看来‘爆炸成形穿甲弹’击穿坦克侧裙板完全没问题,6.5磅C4都有点多了,建议对付美军主战坦克以5磅装药为标准。最主要的是引爆时间一定要把握好,只杀伤车组成员是没有用的,车内起的火,150MS内就会被全自动灭火装置给熄灭。坦克坏了,也可以修好,最好是击穿尾仓,让弹药殉爆。为了利于观察瞄准,控制最佳引爆时间,建议攻击距离再近点,最好为15----20米。”

  丹尼尔的话让贾法里频频点头,努力地记着这份测试报告,从贾法里灼热的目光中不难看出,他对鬼才丹尼尔的尊崇。

  我们回到秘密据点时,汉斯早已回来了,贾法里添油加醋的刻意吹捧,更让欢呼雀跃的民兵们对丹尼尔敬若天人。毕竟,大伙受美军坦克的欺辱不是一天两天了,乐昏头的丹尼尔和想乘胜追击的贾法里一拍即合,在据点内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又重新上路。

  毫不夸张地说,坦克被击穿的事件在美军引起的反响并不比迈赫迪军这边小,“艾布拉姆斯”M1A2更是号称世界头号主战坦克,这不仅仅是死伤一两个美军的问题,更是一个面子问题,虽然美国人很务实。单从纳杰夫上空直升机编队的侦察频率就足以证明了美军对这起爆炸事件的重视程度。

  这样一来,无论是美军机动部队,还是我们四个都紧张兮兮起来,在西区转了三个多小时,也一无所获。执着而倔犟又大为光火的丹尼尔终于在凌晨四点逮到了一个机会,目标是一辆也许抛锚的“布雷德利”M2战车。

  4磅C4所产生的强大破坏力是惊人的,足以把一栋八层高的楼房炸的支离破碎。如果,把这些炸药的能量集中到一个点上爆发出去,结果可想而知,薄皮大馅的“布雷德利”M2战车发生了殉爆,炮塔几乎快拔出转盘掀翻出去,车组人员估计也在见上帝的途中了。

  不过成功总要付出代价,现在我们就是最好的例子,两架OH-58D“基奥瓦”直升机和两架AH-1F“眼睛蛇”直升机组成的互补型战术编队紧紧地咬住了我们,照明弹照得如同白昼,AH-1F“眼睛蛇”更是用拉着橘红色尾焰的“地狱火”导弹表达着它的愤恨,我们四人也已经在冰澈筋骨的井水里泡了二十分钟。

  但是经历过战争磨难的人总是乐观的、豁达的,从井里爬出来,四个人哆嗦着用打颤牙齿的对话就说明了这点。

  汉斯:“这水还挺冷的。”

  丹尼尔:“建议对付‘布雷德利’的装药标准定为2.5----3磅。”

  贾法里:“赞美安拉,伊拉克终于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我:“真他妈的。”

  (建议,朋友们让咱的书评区热起来,多给兄弟点意见。)

继续阅读:第28章 可怕的“绞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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