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霜败笑着夺过凌烟市手里的茶杯。
“我知道师兄一定不想承认,不过,师兄要是不承认,小红可怎么办哪?要帮你背黑锅吗?”
“小红!”凌烟市嘴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你怎么知道小红?”
“李红真对不对?一只眼睛的那个骑手。”西门霜败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左眼,“有点憨憨地,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啊。”
“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路上遇见了,聊了聊天。不过他当时穿的和你一样的白衣黑靴,还撑着一把红伞,我猜,是师兄的计谋吧?”西门霜败拿起桌上的银票道,“先给聂雀点银票吧,我看时候差不多了,不给他的话,他就该偷懒了。”说罢起身到里屋塞给聂雀几张银票。
回来面对凌烟市时,西门霜败脸上依旧挂着亲切的笑。但是凌烟市却开始他的招牌式坏笑了:“原来如此,你果然像钱多多说的那样,不简单。”
“但是我从来没骗过你,除了两件事我骗过你之外,其他的事我可都说的实话,比如说我爹的那些事。”西门霜败眯起狐狸一般的双眼,让他的脸显得有些妩媚。
“哪两件事?”凌烟市问。
“你猜猜?”
“说你是青庄书院的书生,你骗人的吧?”凌烟市平淡的回答。
“不错,还有一件事,我打赌你永远猜不到,除非我告诉你。”西门霜败笑得狡猾。
“那我就等你告诉我好了。到时候就说明,你是彻底站在我这边的人了吧?”
“或者,我不需要骗你了,因为你就要死了。”西门霜败贴近凌烟市的脸,缓缓说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秘密,也掌握了我的兄弟,想要我死,可以现在就做。怎么样,告诉我那个秘密?”凌烟市继续无赖的坏笑着。
“哈哈哈,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个秘密还是到了该说的时候再说吧,不然会吓坏你。我还想多看看你这张笑脸哪。”西门霜败饶有兴致的看着凌烟市,“我对你来说不是敌人。目前还不是。”
“我还把你当兄弟,没关系,对于还没有背叛我的人,我还是很友爱的。”凌烟市的笑变得温和许多。
“我也不想和你像这样互相猜忌,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西门霜败也温和的一笑,“这两天的交往,虽然很短,但是我们真的很合得来,我也很赏识你,真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如果我是青庄的书生该多好,我常常这么想。”
“你一定不会喜欢青庄书院,我们都不是喜欢读书的人。”
“哈哈,是啊,我们更喜欢没有人管束的自由。”
“这一点我觉得你比我做得彻底,你连老爹都骗了。”凌烟市调侃道。
“哈哈,是啊,不过我老爹可比你老爹讨厌多了。”西门霜败回道。
“那是因为你没见到我老爹,不可断言。”凌烟市一挑眉毛。
“说实在的,小红现在到底在哪里?”凌烟市正色道。
“放心啦,我给他下了点迷药,问完问题就让他走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哈哈。真够单纯的,他这种类型混社会会很累哦。”
“这倒是啊,不过他就是一尘不染的类型,也是我喜欢他的地方吧。”凌烟市低下眼皮。
“其实你也有些天真。”西门霜败认真的看着凌烟市的双眼,“这是你心底和外表最大的差距了。”
“就当你没看见吧。”凌烟市笑道。
“如果我真的告诉你那个秘密,我们以后不知道能否像这样聊天了。”西门霜败喝了口茶,正色道,“不过我倒宁可不告诉你这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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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仙贴在凌烟市手里?”
“不错。”
“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等我杀了凌烟市,自然就到手了。”
“我怕你下不了手哪。”
“你太小看我了。”
“证明给我看。”
“我怕你看了会后悔。”
“什么意思?”
“自己心里清楚。”
在红袖里后面的墓地里,两个人影在小声交谈着,除了地里埋的死人,没有人能听到他们聊着的内容。这是一场秘密的策划。
***********************************************“萧哥哥怎么样了?”凌烟市看着床上沉睡中的萧桐晓,对聂雀问道。
“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问题是,我暂时控制住了他的伤势,不会继续感染恶化了,但是生筋续骨这里遇到了点问题,我需要血灵芝,而我的血灵芝刚好量不够了,下次的药量就没着落了,需要在一个月之内再配出一副药来。”聂雀拿着凌烟市新给他的银票,机械的回道。
“血灵芝?从哪里能买到吗?”
“买不到。”钱多多说道:“血灵芝非常稀有,只有在皇家贵族的陵墓上好棺材板上生长,而且棺木主人必须是被人毒杀的生辰极阴的青壮年男性,入棺时未死的同时,将鲜血喷在棺材盖上才能生长出的血灵芝。”
“干脆我现在找一个活埋在土里,等他长出灵芝来,再挖出来,更有戏!”凌烟市皱眉道,“开玩笑啊,这种事真的有吗?生辰极阴?青壮年男性?毒杀?活埋?还喷血?就只是一项也很难找,何况这几个条件都具备。”
“我知道哪个地方能搞到血灵芝。”钱多多兴奋道,“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那里了,生在苏杭,葬在北邙,北邙山!”
“北邙山?你是说,我们要到北邙山去盗墓,搞那什么血灵芝?”凌烟市瞪大眼睛。
“我喜欢远足。”西门霜败搭主凌烟市的肩膀,“师兄,我们出发吧,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