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向天借路
老虎二子2015-10-25 02:444,407

  第八十九章向天借路

  形似润珠又似钻石的晶体,经化学分析,说是一种不常见的类镭聚合物,而且还含有钴元素,只不过不具备放射条件,因此无害。

  “类镭元素无害,钴成分不高,只要不稀释,跟块石头差不多,也无害身体。”李晓路的朋友很敬业的安慰我,说:“只有硫锢物才能稀释,放心吧,这不是流通物品,硫锢物本身也无害健康,只有这两者融合,才可能有害。”

  “是不是类似硝和硫磺,独处无事,合在一起就成火药了,是这个意思吗?”

  “恩,怎么说呢?还不完全一样,硫锢物充当稀释对象,还得有不低于1000摄氏度的高温逐渐升温,达到1500摄氏度的时候,你的钻石才会出现骤变。”那位朋友劝我不要以身试险,略有点夸张道:“我采集了万分之一微克做实验,它居然溶解了三千克的花岗岩,更奇怪的是,这种骤变后理应出现的污染,居然丝毫检测不出来。”

  因为是私人委托,研究院没有出具检验报告。

  我稍加改动,针对柴油机使用的spi,增加了动能过滤芯,在心里给这个神秘的物质起名:物之神。

  几路人马尚有一段时间才能结束手头上的工作,spi最终样机完成后,我开始习惯于晚饭后散步街头,思考一些有关京华的事情。当然,也并非全心全意如此,偶尔我会逗留街头,感慨齐州的变化。

  省城和我刚来那会儿,改变不大,绿化多了些,小区多了些,再就是车多了些。几年前的黄河路上,东西成行的垂柳和铺天盖地成荫的槐树梧桐树,如今都没了,换成细胳膊细腿的树苗,站在树跟前半天,我楞是叫不出名字。伸手晃晃,枝条般粗细的树干,极不健康的跟着就摇摆起来。我纳闷,如果从当地的植物年轮来判断一个城市是否古老,是否历史绵长的话,省城齐州别说连绵至战国时期,这树秧子和起哄般拔地而起不伦不类的建筑物,很难让人联想到齐州还能追溯几千年的历史。

  滴水的绿色,现在被漂亮的混凝土覆盖了。一棵一棵的树苗,蹲在可怜的小树坑里,由西向东隔路扶摇,很像小儿麻痹后遗症的孩子,戳在那儿,不敢妄动。风一刮,靠,绝对上下哆嗦。

  我叹气:这光景,估计100年后,齐州也难成花园城市。

  我和雯雯本来计划春节结婚,因为京华机电的事儿,无奈,只好后延。

  曲冰洁时常和水月常建新结伴来我家走走,说说基金会的事情,聊聊同事们的趣事,偶尔也说说欧秘书长镀金的事儿。欧秘书长任职后,有关我的一些小道消息,便在基金会成了没有公开的秘密。欧组长在审计署工作多年,一直没有得到荣升的机会,他的连襟是省民政厅的正处级干部,出主意让他设法找个单位下去挂职锻炼一下镀镀金,恰好省发改委有关系说,可以通融,有意叫他到基金会或者红十字会过度一下,结果一访二访,访到对我有芥蒂的某个领导跟前,于是,便有了一些传言飘散,再于是,就有了随后的审查和人事任免。

  “雯雯你不知道那些话儿说的有多难听。”水月很气愤,说:“开始说我跟秘书长勾勾搭搭,后来还说曲姐,哎呀,我都说不出口来,恶心死了。”

  “算了,你们别招惹他了,人家现在是你们的上司,小心给你们小鞋穿。”我中庸的开解她们。那些闲话我知道一星半点,说曲冰洁不但跟我在办公室暗渡陈仓,甚至还有流产记录。

  “就是,刘流现在闲人一个,你们可小心点,小人就是小人。”

  “我才不怕呢,哼,大不了向你家刘流学习,辞职呗。”水月不屑,跟我说:“我和曲姐说好了,真要是在基金会呆不下去了,我们俩就去找你三哥,给他打工去。”

  建军和胖子是最后一拨返回海东的,一回来就感慨万千,说北京就是北京,那儿那儿都是人和车:“这才一年没回来就成这样了,要是过个三年五年再回来,我恐怕都找不着家门了。”

  一碰头,五个待选地点,深圳、青岛开发区和沽口脱颖而出。

  “三子,这事儿你来运作吧,spi得抓紧申请专利,这才是咱们京华的镇宅之宝,哦,我给个建议,不管三厂同时起步,还是顺序开工,深圳青岛还有沽口,这三处最好选上几亩十几亩好地方,咱们哥几个以后少不了来来往往的,盖几栋小别墅不过分。”

  “不是有预留的生活区吗?”兵兵不解。

  “那不一样,三子心里有数。”

  “这么大的事儿,我没*作过,没经验,总得给点大师级的人指导吧?”我不是谦虚,商业运作,除了书本上看到过学习过,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亲历。

  “谁有经验?”曲笑一脸茫然,然后及其混账的跟我说:“咱们京华哪件事儿都是首开先河,别人没准可以借鉴,咱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他敲敲自个的脑袋,一字一板说,“12345,嘛事儿都有它的秩序,你排列好了,就是——滴水不漏!”

  “要不,我留下跟三哥学学?”林子没把握的请示道。

  “你少添乱,你留下,京华科技谁负责?”建军数落林子。

  “大哥说的没错,咱们做的事儿基本上都是前无古人,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事情虽说前无古人,这种商业*作却是有章可循的,等这边写字楼和宿舍安排好,会有一个班子过来辅助你,你只要交代他们做什么,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决策签字就是了。”

  “成,哥几个不怕我血本无归,我就当一回皇帝过过瘾。”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身手。

  “京华两个月在股市上猴子摘桃,就赚回一个松立,你那抠门精还能糟践自己的银子?我说三哥,你别怪弟弟满嘴跑火车,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没去过云顶和拉斯维加斯吧?”胖子嘿嘿笑着,把我好一通贬损。

  “三哥,我给你提个醒,自己*盘,有三个人不可或缺,得你自己挑选,一旦选中,基本上就是100年不变。”林子掰着手指头启发我道:“左膀右臂,这两个是你的得力副手,缺不得;秘书得跟自个默契,默契到你想什么,秘书大差不差就能知道,这个最难。”

  “100年不变?那不等于跟我白头偕老了?万一是女的怎么办?”我脸上笑着,心里却认可林子的说法。说来奇怪,这话儿一经林子说出来,我脑子里当时就联想到曲冰洁。晚上跟雯雯闲聊,说起这件事,我照实说了这个突兀出现的念头,雯雯扬起干净的脸,心无旁骛不假思索道:“要是曲姐能帮你,别的不敢说,起码她最忠诚,什么事儿交给她都不用担心。”

  “我俩可是有绯闻,她真做了你老公的秘书,你不怕我跟女秘书有一腿?”我轻佻的逗雯雯。

  雯雯“咯咯”笑起来,嗔我:“你怎么那么自恋啊,除了我,还有谁要你啊——臭流氓!”

  兵兵恩秀忙完我交代的一些前期准备工作后,赴美留学走了。这几个月,我在深圳忙的不可开交,京华航动落户深圳,从选址开始到奠基,我以前完好的头发,活活在头顶部位稀疏出一片油亮的顶门,我每天洗脸照镜子,到没觉得有什么太大变化,隔了俩月回海东,和雯雯乍一见面,雯雯差点没认出我来,晚上雯雯犒劳我后,心疼的摸着我的脸说:“小老头瘦了,还谢顶了,就是肚子大了。”

  “雯雯,深圳那边差不多了,我想把青岛的事儿动起来,你那个堂哥搞公司挺有一套的,他要是愿意的话,叫他来帮我吧。”

  “他?你可别叫他帮你,我姐说他做什么聚录乙烯生意,陪得一塌糊涂,还不如我姐的同学呢,对了,你怎么不找他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在温哥华留学吗?”

  “哦,你说何其远啊。”我呵呵笑着说:“他已经入伙了,这小子还真是一人才。”我换到另一边,换了只胳膊给雯雯枕着,说:“你在青岛熟人多,有空想想,同学朋友中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以后得有人配合何其远在青岛工作,一个人独木难支啊。”

  “你倒是也想想你自己啊,一个人多辛苦啊,看把你累的,都快成小老头了。”雯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下子坐起来,凝脂般的玉体晃得我气血再度不畅起来。“对了刘流,明天你去看看曲姐吧,前几天我下班见着王雨了,说曲姐好像挺不得志,被免去副秘书长了……刘流你又要干嘛……快停手……我和你说正事儿呢……”

  曲冰洁性子太直,遇事不会迂回,三番五次的没领会欧秘书长亲切的好意帮衬,跟在马坡岭上对待我一样,抽了人家一大嘴巴,结果被免去副职,成了基金会一名基本的工作人员。

  “那怎么一样?你是逗我,那混蛋是耍流氓,抽他活该!”曲冰洁发泄着恨,说完有点惋惜说:“我就是心疼基金会,你走了,我再一走,还不知道好好的基金会成什么样子呢。”

  “难得你信任我。”我一笑,说:“当初因为信任我,你进了基金会,现在看来,你是走眼了。”

  曲冰洁疑惑的看看我,犹豫问道:“你怎么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视她的目光,说:“你还愿意再相信我一回吗?”我手势制止她的回答,接着说下去,“基金会我不想纠缠,但是,马坡岭烈士陵园我不会放弃,现在,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么,我郑重请你辞职,来帮我可以吗?”

  “帮你什么?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怎么帮你?”

  我这会儿笑的一定很狡猾,我说:“听没听说,最近有个汽车生产企业有意向来海东设厂?”

  “你说的是……JH•松立?”曲冰洁迟疑回答,又迟疑问我:“你和JH•京华做生意吗?”

  “差不离吧。”我含糊道,追了一句:“你能来帮我吗?”

  曲冰洁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好办,你还是先把雯雯安排好吧,你家雯雯比我委屈大。”

  “雯雯?雯雯怎么了?”我紧张起来。

  原来,省厅一个主管户籍工作的领导,垂涎雯雯的美貌,诱惑不成,遂生怒意,凭着自己手中大揽的权势,一纸调令将雯雯调离省厅。曲冰洁的姑父恰与雯雯一个部门,她在姑父家闲话说起雯雯时,才得知雯雯当了交警。

  “我以为你知道这事儿呢,你太粗心了。”

  “事儿一个一个解决,先说你,我不想瞒你,由于种种机缘,我就是JH•松立新掌门人,严格的说,我是京华企业的董事会成员,我需要你来帮我,你不用急着回答,可以考虑考虑,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我递给她一张名片:“我等你的好消息。”

  在曲冰洁告诉我的十字路口,果然看见雯雯一身交警制服,在安全岛上指挥南来北往的车辆。我欣赏着雯雯姿势优雅的指挥动作,心,却隐隐在疼。雯雯是在无怨无悔的行使自己该有的职责?还是在默默背负所有关于我的压力?

  家里衣架上挂着的警服,分明与以前的制服不同,我竟然数月未加分辨。我果真是混蛋一个!

  京华意欲择地迁徙松立机电三大骨干企业的消息,几个月前,就在各种媒体上大肆吹过风,京华航动在深圳首先落地,首期就是300亿;有可能成为松立新型车和整车生产线落地的海东和青岛,一直与京华本部保持着热线联系。六月流火之际,始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京华,终于揭开面纱,明传电报注明,京华高层将于当月25日赴海东实地考察,随附的,还有京华此行考察的名单。

  “三哥,这事儿你真不出面?”提前抵达的林子,翻看完日程,问我:“怕见熟人?”

  “我去青岛,咱们分开来,一次过,省的我忙完这头还要忙那头。礼貌性会晤,涉及不到更多实质的东西,地块这次要明确下来,南起沽口西淮,北至贵妃湖,大约5.5平方公里要板上钉钉,剩下的你看着办,啊,还有。”我找出曲冰洁昨天给我的设计蓝图,说:“这是兵兵在的时候,委托设计院搞的整厂规划,别墅区很腐败,你先看看,回来咱哥俩在商量。”

继续阅读:第90章 执子之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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