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间,重要的自己的生命,其他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烟云,失去了再也不能挽回,我们能做到的唯一的就是珍惜。珍惜你拥有的和曾经拥有的,越植很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珍惜雪詹儿,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再去追回那逝去的曾经,他痛苦、彷徨,整日饮酒麻醉自己。公羊玄的一句话却把他点醒了,雪詹儿还能复活,不管是传说还是真实,只要有一线希望,他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要是告诉笑愚和公羊玄他们,不会让他去做这件事。为了心中的至爱,他不管不顾,一心要让她复活。因为越植知道仙族人没有完全消失,当年西赢国把仙族铲除之后,还有少许仙族人逃到南国来,他们隐姓埋名藏在南国百姓当中,只要找到仙族的法师就能救活雪詹儿。
想要找出仙族法师极为困难,一方面,仙族的人不被西赢国欢迎。而来到南国后,南国人因曾经和仙族的斗争,对仙族人也是诸多的排斥。虽然,越云曾为此颁布条令,并劝诫南国人民,无须对仙族人仇恨。但仙族人自己也明白,他们在南国不受欢迎。因此,都隐匿得很好。
对越植来说,寻找仙族的人不是什么难事。他从他哥哥身上学到一样事情,就是,没什么事情是用钱办不到的。
越植悄悄返回涠洲城,经过化妆之后,化名詹植,带着一个手下,住在飞凤酒楼。
酒楼老板极为细心的招待越植两人,他看得出这两位可是贵客。
那手下是越植的亲信,叫小泉。在詹雪儿死后,这个小泉能说会道,算是替越植解了些愁绪。
越植刚在屋里躺下,小泉贴心的伺候着宽衣解鞋。
小泉边挂衣服边道:“将军,我们该怎么找那仙族的人?他们混在人群里,光眼看是看不出来的,凭我们和仙族人得交往,他们隐藏起来也是很难找啊。”
越植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也知道,想找他们并不容易。”
小泉道:“要是找不到,詹姐姐就不能活过来了。”
越植道:“我又个想法,就是出钱打赏。”
小泉惊讶道:“出钱?那怎么样别人知道我们出赏银呢?”
越植眼角一动,得意道:“出告示。”
小泉高兴叫道:“是啊,要是告示一出,那不是很多人帮我们找了嘛?”
小泉又担忧起来:“那贴在哪比较好呢?”
越植道:“就在这,飞凤酒楼。这里是商铺聚集地,坐北朝南,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贴在这最好。”
小泉道:“可是,店老板答应吗?”
越植看着小泉,笑笑道:“为什么不问问他呢?”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来敲门了。
小泉一开门,客气道:“怎么劳烦老板来伺候。快请进。”
老板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满脸堆笑道:“小哥客气,小哥客气。”
对越植点点头,恭敬道:“贵人刚才和下人提的那件事,恐怕有点难办。”
越植看着老板笑道:“老板有什么难处没有?”
老板道:“我们是开酒店的,有客来自然欢迎,要是客人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尽力满足。只是,在店门口贴告示,只怕对生意不是很好。”
小泉故意说道:“有人来看热闹还生意不好啊。”
老板脸色不变道:“我们这飞凤酒楼是百年老店,活字招牌,要是有什么稀奇的事,对声誉怕是有些损害。还请贵人多担待。”
小泉还想争辩,越植摆摆手,示意小泉不用多嘴。然后从包裹里掏出50两银子,丢在桌上。“这点银子够买你们店里的声誉了吧。”越植道。
老板抬眼看了看桌上的银子,眼里闪现出一丝贪欲,但还是不肯点头答应,也不反对。
越植哪里看不出来,再掏出五十两丢在桌上,问道:“现在可以了吧。”
老板媚笑道:“贵人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小人自当尽心办理。”
第二天告示出来了,就贴在飞凤酒楼的的门口。吸引着无数的人前来围观。寻访仙族法师,能提供线索者,赏银500两。能带寻到仙族法师,赏银800两。要是有仙族法师自动来寻的,赏1000两。
告示一出,告示前人头涌动。人们指指点点,都想赚这个赏钱,过了几天,还是没人来六福客栈找越植领赏。消息越传越大,整个冷河地区和南国西赢交界都知道了这件事。
公羊玄和笑愚了解只有越植才会急切寻找仙族法师,想找人劝回。越云来信回来却说,越植的事让他自己处理,军中事务让公羊玄代为管理。
告示登出三天,一农夫模样的人敲开越植的房门。
越植道:“请进。”
房门推开,一个30上下,农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显得很拘束,低着头,弯着腰,说话时抬头,不说时头低下来。
越植道:“你是不是有仙族法师的消息?”
农夫道:“小的好像有法师的消息,不知道詹大爷说的话,算不算。”
越植道:“钱,不是问题。”说着捧出了一盘银子。那人见到钱,眼睛发光,双手摩挲不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越植道:“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仙族法师,这些钱都是你的了。”在越植看了,这人贼眉鼠眼,动作猥琐,见钱眼开,法师被他出卖不奇怪。
那人磨磨蹭蹭的走进银子,边摸边笑道:“小的只知道那人从西赢国搬来的,会点法术,躲在深山里。是不是法师小的就不知道了。”
越植道:“你带我去看看,不管是不是,50两银子是你的了。”说着把50两银子塞进农夫手中。
随着农夫的指引,越植来到涠洲城外一座清禹山边。
农夫道:“那个人就住在清禹山的一颗大树下,小的在山中放羊,无意中发现的。”
越植道:“要是此人有法术,你特意寻找,还有命在?”
那农夫呐呐不言。
越植道:“你不必带我前去,我自己去找。”不用越植费力寻找,清禹山中能称得上大树的只有一颗,那棵树硕大的程度比山中任何一棵都过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树下,微弱的灯火说明有人存在。
越植大胆走了过去,大树的树根过于庞大,在树根底下多年来动物的挖掘形成一个洞窟,灯火就是从里面传来的。越植还没见到人,就有声音响起。
“越植将军到了?”有人道。
越植朗声道:“越家村越植求见法师。”
法师道:“越将军请进。”前边几根藤蔓从泥上滑过两边,要是越植冒失的闯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进到洞里,一个浑身破布的人在煮些东西。里面的东西很多很杂,倒还像个家的样子。
法师转过身来,让越植吃了一惊。满脸的皱纹,配上深色的肌肤,一双眼珠瞪得圆大,说起话来满嘴黑牙,头发长过肩头,还没梳理过。
法师道:“越将军请坐。”指着一个树根做成的凳子。
法师道:“我这个样子越将军可能不习惯,等我熬成这锅药,我会以让将军顺心的样子和将军谈。快成了。”法师把锅拿出,倒进一个小碗,他端起碗一饮而尽,忽然间,一阵巨响,爆出浓烟。越植呛了几声,叫道:“法师,你怎么样了。”
等烟雾散去,一个俊俏的书生打扮的人出现在越植眼前。
法师道:“在下齐络尔。”
越植奇道:“你就是刚才的法师?”
齐洛尔道:“正是在下,我原本的模样将军不悦。现在这身不会让将军不快了。”
越植道:“你真是仙族法师?“ 齐洛尔道:“正是,我也知道,将军是为复活雪詹儿而来。”
越植喜悦道:“你真有办法救活雪詹儿?快告诉我怎么办。”
齐洛尔道:“将军有恩于仙族,我自当竭力,只是要复活有些难。因为要找的东西太难找。”
越植道:“什么东西。”
齐洛尔道:“雪詹儿的骨灰,将军的一根肋骨,仙族飞鸟幼子的一滴血,蛮族黑熊的熊心,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少女的毛发。有件好消息是,仙族飞鸟幼子的一滴血我已经有了。“ 越植道:“雪詹儿的骨灰好办,我不吝啬自己的骨头,但其他几样你叫我如何去找。”
齐洛尔道:“将军请尽早寻得,这个月月圆十分正是施法的日子,要是到时还集不齐这几样东西,我再无回天之力。”
越植恨声道:“短时间内叫我怎么办。雪詹儿,我要怎么才能找出那些东西救你。”忽然灵光一闪,公羊玄,是的,就只有公羊玄能办到。
公羊玄听到越植的请求时,哭笑不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更荒谬的是,还要让雪詹儿复活。长生不老谁都想,问题是不可能的事。公羊玄答应了越植的要求,一,毕竟越植是统帅的弟弟。二嘛,现在正需要越植出力。据李义汇报的情况,越云在都城的处境很是不妙。要公羊玄设法施救。
公羊玄想到一个办法,这个办法现在只有越植能做到。那就是,攻打西赢国。
越植很是不解,他打西赢国和救越云有什么关系,更让他不悦的是,他许败不许胜。
听到这个,越植就发火了。
越植骂道:“什么狗屁命令,我越植堂堂将军,那有去打败仗的道理。我不去。”
看着越植发火,公羊玄在一旁冷眼旁观,连笑愚都替公羊玄捏把汗。
等越植发火完了,公羊玄才不紧不慢的说:“越将军还想不想救雪詹儿了?”
越植顿时安静下来,满脸不悦道:“去就去,不就是打几个败仗嘛。大丈夫能屈能伸。”忽又弯下身来很谦卑的对公羊玄说:“公羊先生真能把其他东西找到?”
公羊玄道:“只要将军败下几仗,回营之时,东西定在营中。将军若胜了?”
越植正色道:“绝不会胜,绝不会胜。”说完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笑愚无奈道:“能让越植将军高兴的去打败仗,亏得公羊先生神机妙算。”
公羊玄叹道:“哪是我神机妙算,若不是有人痴情,恐怕还不易劝。”
笑愚道:“公羊先生真有把握寻得那几样东西。”
公羊玄苦笑道:“我宁愿去找那难找的东西,也不愿去劝一头蛮牛。”
笑愚一脸无奈。
更无奈的是西赢的耿瑜,他听到越植攻打西赢国的消息时更是一脸的惊愕。他实在想不出越植以什么理由出战,破坏两国和谈的协议。
耿瑜不得不引兵而战。
越植还是像以前般勇猛,连续攻克西赢几座城池。耿瑜一边迎战,一边上书南国君主,斥责他背信弃义,发兵攻打西赢。
让耿瑜奇怪的是,等他的大军和越植大军交战后,他发现,越植现在居然弱不禁风。战便败,败了还要战。耿瑜率领着西赢军打赢了连番大战,居然收复了金江城。整个就莫名其妙。无缘无故打仗,眼都没眨下就取回金江城。此时的耿瑜犹豫了,他弄不明白越植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耿瑜糊涂,越植高兴极了。他大咧咧的走进公羊玄的帐中,见一包裹,里面就是他要的东西。问也不问,拿了就走。
笑愚在帐后问公羊玄道:“就由将军去了?”
公羊玄道:“还能如何。”
笑愚道:“也罢,只是先生为何要让越植去败,不派他人去。”
公羊玄道:“那是提醒商纬老儿,他要是动越将军一根汗毛,越植便会引兵攻打都城。”
笑愚道:“要是越植将军联合西赢军,引西赢军入关,那商纬江山不保。”
公羊玄得意道:“正因为如此,越云将军无忧。商纬老儿想下手,怕是浑身冒汗。”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现在越云在都城几乎要把商纬给气死了,按他的脾气,不把越云判个千刀万剐,难泄心头之恨。可一听到越植打了败仗,商纬的命令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明白,越植是在向他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