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廖飞鹰问道。
“是的。”
“本来我说过,只要我能回答,就一定会回答你的,但是这件事有点特别。”廖飞鹰考虑了一下,说道。
“这样说来,你确实有另外一个名字喽?难道不能告诉别人吗?”王进有些疑惑。
“我的真名,除了我爹和三个哥哥,就只有管家廖老大知道的。你想要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廖飞鹰狡黠的说。
“什么事?难道你是要为前几天的打赌找回场子?你若让我自断一臂,我还怎么当武举人。”王进无奈的说。
“谁要你的胳膊了!放心,我绝对不会危害你的,也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我还没有那么无趣。快说,你到底答不答应!”廖飞鹰问。
“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何事?”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这么麻烦!”看到廖飞鹰有些生气,王进赶忙说:“好,我答应了,你快说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叫廖飞鹰。”
“你!气死我了!”王进觉得自己被耍了。
“呵呵,我确实是叫廖飞莺,不过不是老鹰的鹰,而是夜莺的莺。”廖飞鹰,也就是廖飞莺狡黠的说。
“原来如此!哎,可怜我王进聪明一世,竟被你这丫头耍了。”王进摇头晃脑,无奈的说。
“你说谁是丫头!看你就比我大一岁,还学别人装老,丢不丢人?还聪明一世,你这一世还真够短的啊。”
“呵呵。”
“呵呵。”
两人面对面,笑了起来。
……
“张老先生,请留步。”看到所有人要走了,廖海川叫住了也正要离去的张老先生。
“廖大人,不知有何事,要叫老朽。”张老先生说。
“张老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书房,廖海川关上门后,整顿衣裳,对张老先生深深作了一揖。
“廖大人,你这是何故?”看到廖海川的行动,张老先生问。
“敢问张老先生,是否便是四十多年前的剑神前辈?”廖海川急切地问。
“正是。”
廖海川一脸的惊讶。
看到廖海川的表情,张老先生问:“怎么?”
“原来真的是剑神前辈,晚辈只是没有想到前辈会如此干脆的便告诉廖某,廖某本以为前辈会矢口否认的。”
“呵呵,不说和不想说是两回事,我不表明身份,便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再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张老先生笑着说。
“原来如此,晚辈能得见剑神前辈的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啊。”廖海川一脸陶醉的说。
“什么尊容不尊荣的,不过是个糟老头罢了。四十年前或许还有些风采,现在嘛,就是个教书的。”张老先生说。
“前辈哪里话,虽然前辈已退隐四十多年,但现在的江湖人,无论谁提起剑神二字,都还会挺起大拇指,叫声真英雄,真侠士的。不过前辈你为何在正当壮年时退隐呢?搞得好多人都以为前辈已经谢世多年了。现在好了,前辈你重出江湖,武林又将沸腾了。”廖海川恭敬的说。
“当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得不退隐,至于现在,我也不是要重出江湖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徒儿王进,我怕他一个人在外受到危险,毕竟他还太年轻了。”张老先生说。
“原来王公子真的是您的徒弟,早知如此,我便不会让飞云参加今年的武举考试了。”廖海川说。
“那倒不必,我让他参加武举,正是要他经过一番锻炼。没有经过磨砺的剑怎么会锋利?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样,经过这次考试,王进他成长了许多。”张老先生说。
“那您还让不让王公子进京参加御前面试呢?”廖海川问。
“既然是锻炼,京都还是要去的,况且我还要去京都处理些事情。”张老先生说。
“既然如此,廖某有个不情之请,请前辈应允。”廖海川恭声道。
“何事?”
“是这样的,这次科考,虽然犬子飞云没有获得胜利,但小女飞莺却也是胜了。她不日也要进京,希望前辈能代为照顾。不知?”
“你是鬼影门的人?”张老先生突然问道。
“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鬼影门,我不清楚。”廖海川变得慌乱不堪。
“放心,鬼影门虽不是正派,却比某些正派还要正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看你无论是行走,运功还是呼吸吐纳,都与鬼影门如出一辙。既然你叫我前辈,便应该相信我的眼力。”张老先生说。
“原来,前辈早就看出了我的师承,枉我还自我感觉隐藏的足够隐秘。不错,我便是鬼影门的人。”
“我看你的儿子女儿修习的武艺虽然也属上乘,但比之鬼影门的武艺却有很大的差距,你为何不教导他们?”张老先生问。
“我何尝不想教他们?特别是飞云,练武资质相当之高,修习那些二流的功法都能成为高手。不过正如老先生所指,鬼影门虽不是邪派,但也绝不是正派,正因如此,我才不想教他们的。”廖海川无奈的说。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武艺没有正邪之分,只有正邪之人,就算是正派武功,被歪门邪道使出,也会贻害无穷。就算是邪派武艺,由正直之人使出也一样能斩妖除魔。廖大人只管教导他们便是。还有,你刚刚的请求,我答应了,我会用心照料廖小姐的,请大人放心。”张老先生说。
“那真是谢谢前辈了。既然前辈如此说了,我便将我鬼影门的功法传于飞云他们了,呵呵。”
“大人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前辈要回去了?”
“恩,我还有些事要和我徒儿谈谈,既然大人无事了,我便回去了。”
“好,恭送前辈了。”
萧府。
“徒儿,今日表现很好啊。”张老先生赞赏的说。
“师父说笑了,被人家打得如此之惨,还在身上刻了字,怎么能叫好?”王进谦虚的说。
“呵呵,那廖飞云比你练武时间长太多,你能够胜他,我已经很高兴了。”
“师父高兴,徒儿就高兴啊,呵呵。”王进傻笑。
“你这孩子,在我面前还是如此的拘束,我看你和萧安在一起,很是愉悦,难道不愿和我在一起?”
“师父,您这是哪里话?徒儿该死,徒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啊。”王进焦急的解释。
“哎,你这孩子,给你开个玩笑也不行啊。”张老先生一脸无奈。
“原来师父是开玩笑的啊,呵呵,吓死我了。”王进笑着说。
“王进,你有没有疑问?”张老先生突然说。
“什么疑问?徒儿不明白。”王进不懂。
“你是我徒儿,但我只教你内功,至于武艺也就只有一套霸刀七式了,连战斗的技巧都很少教你,可以说,你的武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萧安所教的,对于这一切,你有疑问吗?”
“徒儿想来,确实是有疑问。不过大哥曾说,既然您没有阻止他教我,便是默许了。”
“是的,我确实是默许了。我不教你,其实是为了不让一个人认出你的师承罢了。”
“谁?”王进问。
“那是我今生最大的敌人,也是咱们意念门最大的叛徒,寿!”张老先生凝重的说。
“寿?是谁?”
“大齐当今的皇帝!”
“啊!”
王进被惊呆了。
“徒儿不必惊讶。你一定在想,那大齐皇帝为何会是咱们意年门的叛徒吧。”
“是的,师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其实现在的大齐皇帝的真实名字并不是寿,而是桓!”
“齐桓?那不是三百年前我们大齐的明君吗?怎么可能,现在的皇帝怎么可能是他!”王进被惊呆了,张老先生的话,是他无法想象的。
“齐桓,其实是咱们意念门创派祖师霸刀老祖的弟子。当年老祖收徒两名,其中一名便是咱们的二代祖师万剑,另一名便是齐桓帝。不过在他武艺大成之后,反出了意念门,曾为了咱们意念门的叛徒,从此老祖便定下门规,凡心性不佳者不收,并只能收一位弟子。”
“原来是这样啊,想不到,意念门的门规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不过,师父你说寿便是齐桓帝,这又是为何?”
“齐桓帝登基之后,为咱们大齐确实办了不少好事,为了大齐着想,老祖与前几代祖师也一直没有追究他叛师的罪行,过得几十年祖师们也以为齐桓死了,因此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在四十年前,我偶然在京都发现了一个邪教组织,名为金轮教,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为了惩恶,我屡次犯险,终于找出了金轮教的头头,却发现他竟然是那三百年前的齐桓,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使他活了这么多年。一气之下,我与他大打出手。但他毕竟是与我们的二代祖师一辈的人物,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成重伤,险些身死,最后我用秘法才逃脱掉。我深知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我只能归隐山林,一面疗伤,一面练功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