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未然对李秀说过他有女朋友的事后,未然发现李秀变了。这变,虽不是一下子就能发现的,但每每未然和刘海、易安以及在中专认识的一些朋友在打球的时候,总会看见李秀和另外一些男生在*场上闲逛,诚然,未然去问李秀身边的那几个朋友时,阿华也说:“恩,她的确变了,也很少和她们在一块儿,没事就和那些中专的男生裹在一起,但似乎没有谈恋爱,只是,可能无聊吧!”说毕,一旁的小燕也说到:“不晓得怎么回事,李秀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停顿了一下又问未然:“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没?她怎么说你是骗子哎?但我们觉得你还不错嘛!也不是乱来的人。”未然听后,不觉有些伤感,该怎么和她们说呢?最后,未然还是告诉了他和李秀之间的事,这时阿华生气的说到:“你何必呢?就算不是和李秀在谈恋爱,也不要告诉他你有女朋友的事塞!而且你和那个女生分都分了,居然还是一天,太神奇了点吧!?”未然见阿华有些不信,便又说了一遍:“的确是在那天分的,恰好也正是那天告诉李秀我有女朋友的事。”见阿华和小燕都沉默着,未然又说到:“其实失去那个她,心里还是很难过的,但更难过的是不知如何面对李秀,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竟因我而受到伤害,还……”未然正准备说什么,阿华和小燕已经在叹气了,阿华安慰他道:“没事,希望李秀能明白吧!说实话,和她在一起快两个月了,还不是很了解她,她一般都什么事也不会多说的。”未然忽然想到了李秀和他说过的她的家庭,不知怎的,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叹口气之后对阿华和小燕说到:“如果可以赎罪,就让我去赎罪吧!尽管,或许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能否认的是,未然那时候并不明白好些事,而且那个年纪,怎么说呢,很多情况下总是会为自己辩护的,但未然有一点不一样的是,尽管他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或者说借口,但心里所累积的那些对李秀的愧疚,却没有减少分毫。
十二楼的寝室里还有高三的同学在,不过未然和他们相交不深,每每遇见的时候,也不过是打个招呼,问声好而已。在这一点上,陈林倒是会拉关系,据说高三有一个大哥大,不仅家里有钱,而且为人也十分痛快。陈林不知何时拉上了这层关系,逐渐的,也与向伟、萧帅他们几个少了往来。陈林好像是说也有点看不惯向伟他们那几个,至于具体的原因,未然并不清楚。除了未然他们班所在的两个男生寝室外,另有一个寝室是高三的个别同学和未然班上的个别同学同住的。听在那个寝室的未然班上的那个叫闫令的同学说,里面有个高三的师兄,是W市一家跆拳道馆的助教,黑带一段还是二段来着。未然因为也学过跆拳道,便知道黑带一段或者二段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同样级别的人的话,是丝毫不敢轻易靠近的,自然,人多欺负人少除外。还有就是,未然初中时有不少兄弟是在社会上混的,学校也有个跆拳道黑带的师兄,但还是被打了,连手都不敢还。
高三的学生特别的团结,这一点,未然起初并不明白,后来一次意外,在吃过饭后回学校时,看见常在一起打球的一个高三的师兄带着班上另外一个个子略矮的同学去打架的事时,方有所了解。事情是这样,高三那个个子不高的同学被中专几个同学打了,至于原因,大概仍旧是看不惯吧!于是那个被打的高三的同学就给班上的另外一个同学说了,那个同学,即前面提到的那个常与未然一起打球的那个师兄,便带着他一起去等那几个出去吃饭的中专生。很快的,那几个中专生回校了,仍旧是几个一起,但那个师兄几乎想都没有多想,立马冲上去,拽着其中一个就打,另外几个中专生见情况不妙,也立马还击。这时,*场上以及也正准备进校的高三学生看到了,便也围了上去,并且一齐将那几个中专生打倒在地。门卫是早已来劝了,但人数众多,也不是那两个门卫就能控制的。直到那几个中专生都苦苦求饶,并且满脸是血后,那些高三的学生才罢手,并且,那师兄还问了那个被打的同学一句:“怎么样?气消没有?”待其点了点头后,方罢手,然后一群人扬长而去。未然当时看得懵了,觉得过于夸张了点。当天晚上,一个师兄来未然的寝室和未然他们聊天,说着说着就谈到了这件事,未然问到:“那学校不管?”那师兄笑道:“一方面,都是高三的了,怕啥子;另一方面,这是啥子学校嘛,还有中专生,打架的事很正常塞!学校是能管就管,不想管就不想管,而且你不晓得,我们高三可以很团结的,大不了一起站在政教处,政教处还能哪样?”未然听后,有些沉默,而终于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
和未然常在一起打球的那个师兄是高三的那个大哥大的最好的兄弟,有时候那大哥大也会和未然一起打球,不过技术有些差劲儿,不比先前那个师兄。另外,未然之前并不知道他就是高三的那个所谓“扛把子”,所以在球场上也丝毫没有让步,盖帽、抢篮板、绕球,几乎都是尽全力的,这使得那个“扛把子”还有些吃不消,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叫那个师兄来防守未然。而常去未然寝室的那个师兄,说真的,未然有些讨厌这个人,一则他喜欢吹(咳,不会吹牛的男人还是男人嘛!当时未然倒没想到这个);二则他一般来未然他们寝室,总会问他们有没有烟,自己几乎从未给未然他们“装过”。前者,寝室里的人大抵觉得没有关系,而后者,寝室里的人就多有怨言了,除了很少抽烟(自然也很少买烟的小萝卜)外,大抵都觉得很不爽。不过也觉得没什么,心想:“若在学校惹了什么事或者得罪了上中专的那些混的好的人,倒是可以有高三的人撑腰。”
回过头来再讲一件事,这事也关系到高三那个W市跆拳道的那个助教。偶尔有空的时候,那个叫闫令也会在未然他们面前秀几招,都是那师兄教的,还别说,像模像样的。什么拳、上截防、中段内、外截防、下段截防等基本招式自不必说,而像腾空后踢、腾空侧踢、腾空后旋踢等一些腾空的高位腿法,倒是很有味道。尤其是三百六十度单腿旋风踢,可说是比较有难度的。未然的级别不高,也不过是快接近蓝带,所以前面说的三百六十度单腿旋风踢也会那么一点,不过并不擅长,倒是旋风腿打得不错。而据闫令所说,那师兄可是会五百四十度腾空后旋踢的,未然在初中的时候,倒是看到过那师兄和老师会,其他一起练习跆拳道的都只能在一旁叫好。所以正巧那师兄会,所以没事的时候,未然和刘海他们也会一起向他学习,有时候那师兄做表演,就在约摸两百八十公分宽的寝室过道上。未然也去试过,不过不是表演,而是用手举着一个苹果,那师兄不知怎样变换的招式,一个五百四十度腾空后旋踢,竟直接击中那个苹果,并使其打在墙上,竟有些粉碎!
学跆拳道的那个师兄性格似乎有些孤僻,未然发现,除了洗漱外,他大抵都是呆在寝室里,而在寝室里做什么,未然去的时候,许多次都是看见他在练韧带(拉韧带该是初级了)。那师兄的韧带的确很好,可以直接用腿力将腿整个的直起来,即像劈叉一样,不过不是在地上,而是站着!
打架的原因很多,而以未然所经历的事看来,多数是因为面子。所谓面子,大概不同于尊严,而是觉得自己给了对方一根烟,就需要对方给予一个火一样;又或者自以为是,觉得自己的脸很干净罢!未然和陈林他们聊天的时候说过:“面子是别人给的,你越不在意这个,越会受到别人的尊重。”这句话要分析起来,或许是没有多大内涵的,不过听到未然这样说的好些朋友都像似有所悟似的觉得很有道理。
那天与往常没有多大的区别,仍旧是晚自习下课后,未然和一群朋友坐在一处聊天。这时,那个经常去未然他们寝室找他们“拼烟”的师兄过来问到:“你们看见那个练跆拳道的没?”其实那师兄当时应该说的是名字,不过记不得了。和练跆拳道的那师兄一个寝室的闫令回到:“没有啊!找他有事迈?”谁知那师兄说:“恩,有点事。那崽儿自以为练了跆拳道不得了,今天和班上的我的一个兄弟杠上了,看来不打他他还以为他很霸道呢!”在场的朋友一听,都闭上了话匣子,那师兄见未然等人都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便自讨没趣,继续寻人去了。后来听闫令说:“那师兄算不上什么角色,连高三的‘扛把子’都给那练跆拳道的师兄面子,他还不给?”又说:“事情已经结束了,打都没打起来。”未然等人问具体怎么回事的时候,闫令道:“其实也没什么,就那师兄看不惯练跆拳道的那师兄,说他目中无人,其实是练跆拳道的那师兄性格如此,也不想和那些多说什么。就直接说了一句:‘如果你耿直的话,我们就单挑,如果你觉得你人多,那你们就一起上。’”很显然,这件事若没有高三那个“扛把子”的加入的话,终究是打不起来的。未然和陈林似有先见之明似的,在一起谈论的时候就说了“不会打起来”的话,而这样猜测的理由,现在已经忘却了。
不知道为什么,高中部和中专那些学生之间总有不少的问题,而且好些问题由来已久,却不见有人去改善过。而高中部混得好的和在中专混得好的,大抵也是并不相往来的。而且他们之间若要打架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闹得很大,事实上,后来还真闹了好几次(而谈到“局部战争”,那就更是司空见惯了,就像前面说的和未然常在一起打球的师兄打那几个中专生一样,当然,也是因那几个中专生先打高三的一个同学的缘故),至于究竟如何引起,以及具体情况如何,这里且不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