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出无因
落熙随忆2015-10-25 02:425,623

  自那日收到夏杰分手的留言后,尽管未然回了句“如果可以,还是做朋友”的话,但还是将夏杰的QQ号给删了,或许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吧!尽管,尽管未然是那样的渴望。删了也罢,因为未然早已将夏杰的QQ号记下,待心里面好受一些了,便又加上,想必夏杰也不会拒绝。

  未然上高一的时候,学校04级的学生还没有全部离开。另外,未然应该是和中专的05级一致的,不过普高的命名又不一样,应该是08级吧!和夏杰分手后的那些日子,未然起初觉得还没有多大的影响,大概是缘于心里更愧对于李秀的缘故!无奈生活似乎还是被打乱了,尤其是在未然每次去小卖部买东西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看看那些摆放在薄板上的电话,只是再看见的时候,已不敢再去触碰。而当未然坐车回家,路过桥岸的时候,那心里的思绪便也一下子乱了,且未然曾与夏杰常去的那个花园就在桥岸那边的车站的附近,每每路过,竟不禁有潸然泪下之感,只是终究在那多情的眸子里没有溢出泪水罢!

  大概是开学后的两个月后的一天,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未然和刘海、易安、朴云等人一起在厕所抽烟的时候(那厕所是在中学部的那一楼),碰巧遇见其他几个中专的也在里面。似乎是05级里混得比较好的,其中有一个胖子,那胖子一米六七的身高,里面是白色体恤,外加一件黑色薄外套,下身是浅色牛仔裤,并配着一双红蓝相间的板鞋。听那口音,好像也是奉节的,所以朴云就和他说了几句,不料那胖子那天心情有些不好,说了些狠话,好像是“少跟老子套近乎,一个地方的怎么了,还不是那么回事!”朴云说话的确有些不注意,有些我行我素的感觉。不过朴云那次也没说什么,至少从未然他们的角度来看是这样。在那胖子这么说之后,未然和易安顿时认真起来,不过还是未然先说的话:“你何必这样呢?又没有惹你什么。”谁料那胖子说到:“怎么嘛!老子就恁个,有本事来弄我塞!”说完后,未然便冷笑了一声,道;“你倒是很有个性嘛!”“囊个?你们还人多欺负人少迈?别以为这里是你们高中部的地盘你们就装起,不虚你们信不?”当时和那胖子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不过身高以及气势都没有,料知该是小角色。而未然这边,大抵有四个人,别说一起上,即便是就未然和易安一起,也是可以搞定的。未然不语,扔掉烟后就叫易安他们一起走了。只是在走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句话:“你们是高中的哈!晚上来找你们!尤其是你!”未然转过头一看,正是指的他,心想:“真够奇怪的,这人的脾气也太差劲儿了点。”

  未然以为那件事该是不了了之的,谁知当天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那时候除了高一的学生外,初中的学生都放学了,而高三的学生,都是六楼,所以整个五楼,也只有高一那两个班),未然他们正在上自习的时候,外面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个胖子,另外一个则比较瘦,而且身高还没有前面那个胖子高,不过看穿着打扮,倒是有够时尚、新潮的。只见他的头发是照着韩国明星“rain”的那种发型做的,脸虽然小,但配上那种发型,倒显得大气许多。上身是阿迪达斯黑色T恤,下身也是浅色牛仔裤,在好些地方还特意“撕裂”开了,而且因那个男生还有些帅气,整体看上去,倒很是有“style”。未然看见那胖子在门外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而这时,班上的同学也一并将眼神扫向未然,未然笑了笑,说到:“没事的。”说毕,就从后门出去了。之前未然他们一行人回到教室的时候,朴云还问未然:“你觉得晚上他们会不会来找你哦?”未然说:“应该没事吧!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易安道:“不怕,来的话我们都帮你。”说真的,未然觉得莫名其妙,几句话而已,况且还是那边先说的狠话,并且不知为何,怎么就扯到他的身上了呢!未然出去后,那一胖一瘦便都站在他的面前。未然出去的那一刻就在想:“干脆道个歉吧!小事化了算了。”谁知还未开口,那个胖子竟一拳打在未然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未然顿时懵了,并未多想,一脚就踢了出去,那胖子一个踉跄,竟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摔到地上。这时,教室里面的百分之八十的男生也站了出来,易安开头,和刘海一起,立马将那一胖一瘦两人制住,而小宝这时竟拿了凳子出来。当时的阵势有些大,那两人也不知挨了多少打。未然将鼻血大致止住之后,连忙叫大家停手。之后,那两个人被未然他们班上的男生围着,而班上的那些女生,则是十分不安的站在周围观看。倒是其中有个别女生将纸巾递给了未然,未然接过一张,擤了擤鼻子后,平静的对那胖子说到:“我没想过和你打架,而且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这样大动肝火?”未然说着,盯着那个胖子,而那胖子仍旧一脸的不屑,未然又说:“这样,你刚才打了我一拳,我也不想还手了,毕竟你们也挨了打,就当算了。”正说到这儿,那胖子竟然又一拳打在未然的脸上,周围的其他同学,尤其是刘海和易安两个,立马又将其打倒在地,未然也气愤了,在那胖子刚站起来的一瞬间,便也一个摆拳打在了他脸上。之后,那较瘦的那个男生立马说停,拉着那胖子就走了,未然便叫班上的同学不要阻止。在那两个男生快走到楼梯那里的转角时,那较瘦的一个也说了:“你们记着。”未然还没有回应,朴云等人便已经吼开了:“有种再来塞!锤子,虚你们迈”“小崽儿,有本事别跑塞!”说着,其中一个,是朴云还是谁来着,试探性的追上去,而这时那两个男生已经“落荒而逃”了,回想当时,那两个男生好不狼狈。

  回到教室,先前看见这一幕的其他男生女生自不必说,甚至连李秀也觉得未然很有脾气,而且也算是比较讲理了。未然看了看李秀看他的眼神,知道那眼神还是有些担忧的,便暗自笑了,“或许以后更好相处点吧!”未然想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那节课后面的时间,大家侃侃而谈刚才的那些情景,说来说去,总是围绕着“大家以后要更团结哎!不然中专生还以为我们好欺负,看嘛!两个人都敢上来弄我们班上的人”。未然沉默着,觉得这件事还没有完,却又感慨道:“这是怎样的一件事呵!”

  当天晚上,未然那个读中专的朋友清儿来找他,说是这周周末晚上要小心点了,他们说要把整个高一的都打一顿。并告诉未然,之前那个胖子混得一般,但是他旁边那个较瘦的混得很不错,家里也很有钱,屋头若晓得他在学校受欺负的话,可能还会出钱给他去报仇哦!未然听着,觉得有些无奈,不过寝室里的人听清儿这么说,也没当回事,尤其是那个叫黄秀银的,平时里本来话就比较多,倒是一个不怕事的人,道:“不虚他们,只要我们团结,我就不信他们中专的全都那么团结,也全都那么下得了手。”其实黄秀银说的没有错,不过朴云和他时常较劲儿,加上陈林那几个也有些不看好他,于是朴云说:“你算个屁,有本事你去弄他们塞!”陈林也道:“你说得倒轻松,你以为中专真的就不团结了?再不团结,也有那么两千多个人,我们才好点!?”黄秀银听他们如此说,有些不爽,但没有多说什么。未然问清儿:“如果他们说要来弄我们整个高一年级的话,那也没什么,一般这种事是搞不起来的,你想一下嘛,以前我们在初中的时候,这种事遇见的还少了迈?”清儿听未然这么说,也点了点头。一支烟毕,清儿又说到:“其实也没得啥子,我在中专也认识好些混得好的,你是我兄弟,怎么也不会动你塞!”未然听清儿这么说,倒是觉得有些过了,道:“如果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就算不动我,我也得加入高一的队伍,不然自己可真就两边不是人了哦!”清儿一听,说到:“这是当然,周末的晚上我也来你们寝室,怕个锤子。哪个动我的话,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清儿是敢说这话的,一方面他下手狠;一方面结交的朋友也多,尤其是W市里的好些混混,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要知道,一般的混混不过去小摊小店吃的杂碎,而清儿的那些朋友,一般去的场所可都是四星级五星级娱乐场所。再者,清儿的背景也好,父亲且不说,大伯还是W市里一家银行的副行长,另外,几个舅舅在政界上也混得开,出了事,还有后台。其实说真的,那时候是个什么年龄,竟然随时都会牵扯到这些,或者说提到这些,的确是有些过了的。

  还没有过去两日,未然一次饭后,正准备和易安他们一起回教室的,碰巧又听到二楼有人叫他,一看,正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大姐大。未然在和清儿聊天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大姐大,清儿说她好像姓牟,所以此后便以牟姐称之。未然上去后,牟姐问他:“好像你惹了什么事了?怎么回事呢?”未然讲了那件事的经过,一面又想:“这牟姐的消息倒是来得快呵!”讲完之后,那牟姐想了想,然后告诉未然:“那个胖子不足为虑,倒是那个瘦点的,在学校混得也还可以,人倒也不错,他说他上去只是想调停,没想到被你们打了。你怎么说?”未然笑了笑,说到:“说实话,他也够倒霉的。主要还是那胖子先动的手,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不过动手后,教室里的那些朋友都出来了,这下就打起来了塞!”牟姐听后点了点头,又告诉未然:“你放心,我保证没有人敢动你。”未然听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清儿说的那样,未然也是愿意相信的,不过未然毕竟也是高一的一员,加上总不能让身边帮他的那些朋友受到伤害,就说:“牟姐说的话我记住了,也谢谢了,可是我不能逃避不是吗?不然还怎么做人?”牟姐听后,也点了点头,道:“你也算耿直,那行,我反正给那些人说了,谁动了你就是和我扯皮,到时候你就和高一那些一起就是。”未然听后,连感激的话也不知如何去说了,牟姐见他无话,便说“你先回去上课吧!周末的晚上再看。”未然回去的路上想着这些事,事实上清儿也给他说过,叫他在那晚最后是在他们寝室去耍,也算是避一避,尽管也没什么好避的。未然当即拒绝了,并问清儿:“到时候你是跟我一路呢还是跟他们一路,还是两边都不管?”清儿立马说到:“肯定是和你一路塞,从小耍到大的,说这些!”诚如前面所说的云云……

  其实那个胖子平日里和清儿也有一定的来往,而且据清儿说,那个胖子也不是喜欢惹事的人。那天可能是心情不好,加上朴云那崽儿说话本来就有点火药味儿,加上又是在你们高中那一楼的厕所抽烟,所以有些“冲”(四声)。未然听后,别的不多想,倒是对高中以及中专一直以来的隔阂多了一点认识,并在心里暗想:“如果哪天,学校里不管是高中还是中专的,大家都团结一致,将各自的心思都放在前程上,没事的时候一起玩耍,互补长短,岂不是很有意义的事么?”想归想,但到底该怎么做呢?未然不明白,很多人都不明白,甚至还有很多人,根本就不愿意去明白……

  前面说过,陈林不知怎的和高三的那个“扛把子”拉近了关系,所以那次,中专那边也是说给高三的“扛把子”面子,不动陈林。而陈林,对于他是站在高中这边还是保持中立,却从未说,朴云因平日里与他也不算好,所以这种问题终究没问。而云舟,该是陈林的好朋友,那次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到了那天,清儿和叫花以及大勇一起来了,来了之后也没说别的。给寝室里的每人扔了一支烟过去后,便和未然坐在一起聊起了天,也仍旧像平时一样,拿叫花和大勇开刷,一会儿扭扭他们的脖子,一会儿又把他们反剪在床上嬉戏,使得他们又是一阵叫骂。逗玩了一会儿,清儿的电话响了,挂了电话后,清儿正经地说到:“来了。”未然一听,立马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寝室,在走廊上候着。易安和刘海以及朴云等人看上去都有些紧张,在这一点上,陈林和云舟算是比较沉得住气的,另外,未然和清儿自不必说。似乎其他寝室的高一的同学也都站了出来,大家都站在走廊上屏息等待着,而高三的那些,不知何时也已经站在了走廊上,好像这次事件不仅仅是高一和中专那些的,而涉及到整个高中部。之前陈林也说过,说是高三的那个“扛把子”无论如何也得站出来,不然以后高中的其他学生在学校可是不好过,尤其是说的我们这一届。未然听陈林这么说,便觉得这次的事估计不会闹起来。不过清儿挂掉电话后说他们上来了,这一点倒也值得考虑。等了一会儿,站在走廊上的好些同学都已经回了寝室,又过了一会儿,高三的那个“扛把子”过来,拍了拍未然的肩膀后说到:“没事了,你们好好休息吧!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未然听后,便也转过身子向那些站在后面的人示意,大家便各自安寝,一夜无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比较安稳,高中部的学生与中专生的学生,也算是相安无事了许久。不过高中部有些人,尤其是高一的,因那次中专的并没有上来,好些人竟觉得长了好些脸面,不过和未然那一块儿的人倒是都有所收敛,就像未然说的那样:“其实事情的起因也没什么,而这次他们没来,也未必就是我们怎么厉害。最多不过是他们觉得算了,毕竟错在他们先。我希望我的朋友不要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好像是高中这边的胜利了什么的,根本就谈不上,而且我们都是来读书的,何必在这些事上长什么脸面,再说了,面子也是别人给的。”陈林对于未然的这番话是比较赞成的,易安、刘海等人听后,也觉得说得有理。再者,毕竟在学习上,未然好歹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在班上也是前三,平日里和他们交往也很是谦虚、收敛,自然颇得好感。只是对于陈林,未然一直觉得他城府过深了点,他甚至想,若那次中专的上来了,以陈林那有些弱的身子,怕是会站在高三的那个“扛把子”一边吧!只是事情毕竟没有发生,一切的猜测以及想象,终究是无法落实的。

  其实陈林就是第一段里所提到的那个叫笨笨的女孩儿后来一直忘不了、放不下的那个男生,而未然、陈林、笨笨,以及未然的另外一个女友(迄今为止,陪在未然身边最久的一个女孩儿),他们之间,也还有很多故事。未然起初和陈林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深入,而陈林对待未然,自是比较冷淡。这种冷淡,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之后,才彻底的消逝了,然而那件事又是那样的怪异,只怨未然太过于宽容了吧!但不管怎么样,似乎也正是因为那件事,陈林慢慢的靠近了未然,并且和未然建立了很深的友谊。不得不承认的是,未然并没有主动去和陈林建立什么关系,一则未然不善于与人结交,只是凭着一股子真诚,对待朋友的耿直而的确认识了不少朋友、而的确结交了不少兄弟;二则,未然和笨笨一样,也是一个很容易就满足的人,用笨笨的话说是:“我觉得我们都是很容易满足滴该!”所以那件事后,未然也并没有怪陈林,反而在后来的一次次的接触中,认可了陈林,尽管最后,未然已不敢再相信陈林什么,而终于断了往来。此是后话了吧!至于那件事到底如何,后面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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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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