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邵向卉一直站在未然的偏后边,未然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在意。里面的那几个男生中倒是有一个未然所认识的,打了声招呼后,便就在其旁边坐下了。大家又点上烟、轮流喝着酒,烤的香肠好了之后便相互传着,且是女士优先。未然发现,其中有个男生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又看了看邵向卉,觉得她也有点不自在,便又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后,因之前邵向卉也常常扯未然的衣角,未然心领神会,不多时,说了句“也,这里面还有点闷呢!我先出去呆一会儿,大家慢慢耍哈”之后,径直走了出去。出去之后,问邵向卉缘故,邵向卉说是那个男生曾是她男朋友,可能被伤得有点深,所以那眼神有点怪异。未然听邵向卉说了这些之后,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仍旧亲密的在黑暗的地方吻上了。倒是没吻几下,清儿也跑了出来,说是嘘嘘,还俏皮的对邵向卉说到:“兄弟媳妇儿莫乱看哦!”说着,就自行走到了那块儿大石所在的地方。而未然,听闫清说去嘘嘘,不觉也有了反应,便一道去了。去了之后也说了几句闲话,闫清问未然为何不和那些人在一块儿。未然说了邵向卉和那个男生的事后,清儿笑了笑,说她与他的事都是过去的了,你在意什么。未然也笑了笑,道:“莫非你以后有女朋友了,就是只顾自己了呢?”这样闲谈几句之后,两人又抖了抖,未然便走向邵向卉所在的那处,闫清就走近崖洞烧烤,不时仍会拿出几根烤好的香肠来给未然和邵向卉,且不多提。
未然和邵向卉一起坐在那块儿平石上,不觉又相互吻了起来。那会儿的风着实是有些冷,迎面吹来,使得额前的发没止息的晃动着。未然搂着邵向卉,邵向卉则干脆仰脸躺在未然的怀里,彼此竟又有些贪婪的吻了起来。只是除此之外,手倒安分了。一会儿时间停顿了似的,未然听着那江水击打江岸的声响,看着仰脸躺在他怀里小憩的邵向卉,不禁想起以前与其一起看海的那个少女来,估计她现在长大了好多了吧!或许已经谈男朋友了呢?未然一面想着,又想到了海,仿佛眼前所见的就是海,无奈那气势、那声响,竟不及真正的大海的十分之一。
大家继续玩着,烧火的烧火,抽烟、喝酒的继续,偶尔又从崖洞里传来了张信哲的《爱是一种信仰》,唱这首歌的那人虽然五音不全,却很是动情,不知被什么所感染。料想,该是这节日导致的吧!一首歌罢,又听有人在唱刘德华的《冰雨》,待唱到*的段落,便也跟着轻声唱到:“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我的心彷佛被剌刀狠狠地宰悬崖上的爱谁会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说来,未然更喜欢这首歌舒缓的那几句,即:“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一段情默默灌溉没有人去管花谢花开无法肯定的爱左右摇摆只好把心酸往深心里塞我是在等待你的回来难道只换回一句活该一个人静静发呆两个人却有不同无奈好好的一份爱……”未然觉得这首歌唱得挺不错,早先听清儿说过叫花唱歌唱得挺好,尤其的刘德华的歌,便猜到是叫花所唱,完毕,又听他唱了一首《再生缘》,之后彼此相互对歌,却也热闹。
闹腾了一阵子,未然觉得愈加冷了,便叫醒邵向卉,只是没想到,邵向卉还真睡着了,便又没有将她叫醒,而是将外套用力的扯开,将邵向卉那娇小的身子极可能的给裹在了里面,而邵向卉也像是觉得冷似的,不断的往未然的怀里靠。未然不禁觉得有些悲哀,有一个女朋友,却跟着他来此受罪,然而若没有的话,会不会又感叹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而在看见别人一对一对时心有悲戚之感呢?
约摸两点的时候,大家还是打道回府了,这时邵向卉也醒了,揉了揉眼睛,又因那风的清凉,顿觉精神很是振奋。
大家轮流着爬上了那处高地,后来轮到邵向卉,便是清儿在上,未然在下的推拉,很快的便都上去了。
那会儿已经晚了,寝室的门是早已经关闭了。不过男生寝室还没什么关系,毕竟与那学生宿舍的那个门卫处得好,大不了被他抱怨几句,然后这边说几句道歉的话,便也罢了。只是没想到,上了滨江路后,却见一辆小车驶来。闫清的那几个朋友其中又有要去嘘嘘的,虽然被埋怨了一阵,说是上来的时候怎么不在下面解决了,偏偏在这时候又想去。不过说是这样说,大家当时仍旧在路边等待了一会儿,只是便又是那一会儿,大家竟一起见证了一段叫人痛心的恋情。
小车停下之后,前面的灯也关了。之后下来一男一女,彼此的言谈有些激烈,因了那风,开始却也是没听到什么,后来倒听清了几句,那男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又说:“到底是距离还是本来就不适合,这一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候对你真的是真心的,但……”那男的没再说下去,而那女的似乎一直在哭,声音虽不大,但依那垂首擦脸的动作,该是在哭才对。那女的见那男的没再说下去,而是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抽着,便忍住哭声,却仍旧是带着嘶哑的声音质问道:“既然知道我们本不适合,为什么那时候要对我说那些承诺的话?你不知道这也是一种伤害吗?”末了,那女的又吼到:“如果你不爱我,就应该早点放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等你,而又在我苦苦等你的时候你却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在和我分手之后再和她在一起?”那男的听女的这么说,并没有回话,未然他们等人听着,也觉得怪怪的,那会儿的确有些焦急,于是闫清的一个朋友喊到:“快点嘛!你要搞好久塞!”那男女似乎这时才注意到边上有人,但也没在意。只听那女的继续说到:“我恨你!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我恨你!我恨你……”一连又说了几个“我恨你”之后,那女的也不上那小车,而是扯下了外套,穿着一套粉色的睡裙双手交叉着抱着自己离去。那男的见此,忙将那女的外套捡起来追了上去,只是那女的终究没穿,而后消失在黑暗之中。末了,那男的也开车走了,只剩下未然一行人站在那里有些反应不及似的沉默(未然等人也因那女的穿着睡裙彼此疑惑着,只是都不知所以,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仅听彼此的些许的对话,似乎也不是很清楚,主要的还是那时候的年纪所限,对于这样的似乎已经很明白的对话却仍旧有些不明白)。
回校了,一路上,闫清的那些朋友各自离去,邵向卉也仍旧是挽着未然的胳膊。因了先前那一幕,大家竟什么都没有说。未然送邵向卉回了寝室,而当时,邵向卉见闫清几个人先行朝男生宿舍走了去,便看着未然,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说来,邵向卉和未然应该也算是在那一天分的手,只是彼此都似乎很清楚对方的心思,也没多说什么,至于未然给邵向卉买的娃娃,依旧是在第二天给了她,但彼此依旧很似有默契的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竟连那分手二字,也是没有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