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未然正和邵向卉亲吻得火热,没想到还会有人来,而且还根据那上梯子来的脚步声判断着究竟有几人来。之前未然也听说过,说是晚上在太白岩玩耍的男女,偶尔会碰见社会上的混子,每每那时,便只有去钱免灾,倒是不曾有过劫财劫色的。但即便是敲诈勒索的,也还是少得很,如果当时的那个男生口气强硬一点,似乎也并不见得会有失财的可能。未然的确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闫清、叫花、大勇他们三个,一时竟十分惊异,也不管当时还坐在他腿上的邵向卉,便问到:“怎么这会儿你们也来了?”闫清先是打了个哈哈,说是没打搅你们塞!然后才说到:“先我和他们两个耍去了,吃了点东西。本来是准备回学校找你,但一看时间,你们都放学了好一阵了,于是就不准备回校了,但估计你可能和你媳妇儿在*场上耍,就又去看了看,哪晓得都没有人影儿,而你一般又不去我们那楼上耍,所以我就没上去。然后我就猜吧!你肯定是和兄弟媳妇儿到这儿来了。”说完,又嘻哈的对叫花、大勇说:“怎么样嘛!还是我了解他塞!”那叫花不善言语,所以也没说什么,大勇接到:“好奇怪,怎么跑到这儿来啦!”其实闫清的意思除了未然明白外,估计其他人还真不明白。早先未然就说过对邵向卉不是很有感情的话,不过已经不想主动说分手,故一直还算在一起。而清儿问他会不会和她开房什么的,未然当即就说不会。至于叫花和大勇,他们的疑惑也无非是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耗着,学校其他的好多男女,估计正在床上私磨去了吧!
闫清他们来了之后,邵向卉便慢慢的起身坐到了未然身边的石凳上,闫清便自然的坐在未然的对面,先是道了东家长李家短,也不知闲扯了什么,一会儿还是大勇说的,说是不是说今天去烧烤迈。闫清一听,似乎也才想到似的,不过又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时间还不过晚上十一点,却又觉得还早,所以又坐了一会儿。未然问他:“你好像是在等人呢?”“是啊!等几个人,上次是我请他们的,这一次他们就请我们塞!”“那你又叫上我们,会不会有点尴尬哎?”“不存在吧!他们那几个性格也很直,到时候聊不起来不聊就是,我们吃我们的。”“这样说,倒是非要去了,不知道一会儿冷不冷咯!”“你还怕冷啊!大不了搂着兄弟媳妇儿相互取暖呗!你看我们,还是光棍呢!”说到这儿,大勇竟也插了话进来,说:“清儿,你还好意思说,有几个女生叫你陪她过情人节,你一个都不陪,却偏偏有女生喜欢,搞得我们好无语哦!”闫清听后又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未然说:“女生就是这样,得到了就觉得不好了,而且没有得到的时候,好几个女生都对你不错,但是你若和其中一个人在一起后,可能其他女生就不得理你了哦!”
每年的2月14日,按理该是西方的情人节,而每年的农历7月初7日,才是中国的七夕节,即“中国情人节”。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年轻的一代都喜欢过西方的节日,而对于自己的节日,似乎并不上心。未然在高一的那一年里倒也没多想过这些,对于节日,本来就不太关注的,倒是身边的朋友喜欢,不觉也开心的加入了。尤其是自己有女朋友的时候,就算自己对那个没兴趣,也总该对得起身边的那个人才是。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之后,闫清便说了一声“出发咯”,于是一行人便都起了身,寻着最近的那条通往江边的路走去,不在话下。
一路上,除了闫清和大勇两人里里外外的聊着天外,未然和邵向卉只是很有默契的在走,邵向卉搂着未然的胳膊,而未然则将双手插进牛仔裤的包里。这会儿,叫花倒是像被孤立了似的,不过闫清在和大勇说到让大家大笑的地方时,闫清也还是会回头叫上叫花,说是你一个人走在后面,想去偷人是不。倒是叫花大度,也不计较闫清说的这些,估计也听惯了他开的玩笑吧!未然和闫清从小玩到大,对于他的这些言语、行为,早已是见怪不怪,所以除了笑笑之外,也并不加以阻拦。
不觉大家已经走到了一幢单元楼前,闫清说其中有个朋友是在这里,叫大家先等一等。那幢单元楼离江边不是很远,回过头来,未然他们几人从下了太白岩之后,先是过了马路一直朝右走,回到先前所说的那幢商贸城的所在,便又过了马路向左走了百步,之后就进了一个巷子,那巷子由上往下,直达滨江路。只是在走出那巷子后,闫清也并不急着过马路向下走去,而是转了方向,再往右走了不过十分钟,即到了前面所说的那幢单元楼了。
闫清打了好几次电话催他的那个朋友,不知怎的,那上面是有事还是那朋友本来就拖拉,不想大家又等了十来分钟,之后,那朋友总算到了。未然一看,觉得很是陌生,不禁暗自思忖到:“在学校里,一般混得开的大抵都认识,却像没有见过这个人似的。而清儿又说他是同一所学校的,莫不是认真学习的范儿?”这样想着,那个男生也走近了,也没说什么不好意思的话,直接就说:“我们先去,一会儿他们再来,反正晓得地方滴个。”未然听他这么说,便对他没有一点好印象,或许直爽的人都是这样,但说一句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的话,大概也不是很难才是。也没多说什么,一行人又沿着来的方向走了十来分钟,之后就下了那道通向滨江路的坡,一路上除了闫清和他说着什么外,大勇也闭了嘴,和叫花走在后面,私下里谈着他们的话题。
到了滨江路后,不觉冷风袭来,尽管大家都穿了外套。邵向卉悄悄对未然说:“有点冷哦!真的要耍通宵迈?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吧!”邵向卉的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知那时候的未然是真不懂也好,还是装做不懂,总之并没有加以理论,而只是敷衍似的说到:“就这儿吧!一会儿还有一些人来,热闹些。”邵向卉见未然如此说,也没有多说什么,或许当下心里就有了和未然分手的心思,但这对于未然而言,倒是巴不得的是,谁又能说未然城府深呢?只不过对于那爱与不爱,区分得比较开来罢了,说来,那邵向卉对未然的感情,也该是投入得不深的,毕竟大家都还年轻,加上或许他们本来就不适合。
终于走到了那处崖洞的所在,而靠在江边等待食客的商船也还停着,并且灯火通明,使得江岸上的好些地方都呈现出了一片五彩的光晕。下了几步梯,未然先是由着闫清、大勇、叫花以及闫清那一个朋友先行跳下去,之后自己也跳了下去,然后叫邵向卉。只见邵向卉先是欠着身子,穿过了那边栏的铁锁,而后试探性的向下张望了一下,说是好高哦!未然笑了笑,鼓励道:“没事,你跳下来,还有我呢!”很快的,邵向卉也跳了下来,未然大概猜测了一下从那个高度跳下来的冲击力,便先是向后移了几步,而在邵向卉跳下来的瞬间迎上去,将她整个的搂住了,倒也是有惊无险。
“未然。”未然听见闫清大声喊他,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有火把愈加亮堂了,一看,闫清手里正拿着一把火出来接他与邵向卉两个。事实上也不必闫清指引,下了那高处便是平地,因没有下雨,也还不至于滑倒。未然与邵向卉摸索着向那崖洞所在的地方走去,愈近,愈觉得一切都明晰了。先是看见那崖洞里火光闪闪,又因闫清拿着火把出来指引,便又发现江边那一道斜坡顶上有一块儿大的平石,而四周则都是杂草,也算是天然的烧火的资财。进了那处崖洞,竟发现闫清那朋友所说的其他朋友早都到了,一行人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每人的手里还有几串用签字串着的香肠,不时有香味传出,叫人好不嘴馋。不时又听其中的说“没火了,赶快去找材来烧哈!”又见那架材的随意的将材扔上去,火光顿时又涨了,那火心也任性的飞着,还伴随着那“啪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