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遥望
落熙随忆2015-10-25 02:423,864

  “仿佛这一生只剩下一条无法看齐的直线是臆想中不再的青春为你勾画更虚幻的图景”。

  黑夜后的白天,未然的眼睛显得有些肿胀,而林禹萍却显得很有精神气。未然当时莫名的想到:“这男女之事,果然是男的要辛苦一些咯!”奇怪的是,那晚之后,林禹萍先前不爱说话的习惯也似乎被改变了,从而在未然旁边不断地唠叨着什么。倒是在刚出了那处租房的地方后,林禹萍首先就是在挽着未然的手臂时用力地捏了一下。未然没有叫疼,只是开玩笑似的说道:“不是做梦哈!你以为捏起不痛咯!”林禹萍嗔怒地盯了他一眼。

  那之后的好些天,未然都沉浸在那晚的温存之中,躺在床上抽烟的时候,也不管刘海他们又在侃着什么,而只是安安静静的,

  未然没想到的是,林禹萍所在的寝室外面就是马路。有好多次,不管是因为想在就寝后还能看望林禹萍的缘故也好,还是因为学习上的以及学习生活中的困扰以及单调的影响也罢!未然和刘海、陈林、冉健鸿他们一起去上通宵的时候,未然都会刻意的选择去学校对面转左继而转右的那一条小路里的网吧去上。去那里的话,未然会站在林禹萍所在的寝室对面的电线杆那里大声喊着“禹儿”这两个字。而林禹萍的话,则不似以往的矜持那样只是微笑着看着未然,林禹萍也喊,也大声地喊:“未然,你来接我咯!”未然:“恩哈!你跳下来我抱着你哈!”林禹萍:“那你过来咯!”未然:“那你那边的窗子打得开不咯!”未然和林禹萍这样相互对话,可以说是相互呼唤的时候,路上往来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他们,又或者瞟来不屑的眼光,毕竟对他们而言的,未然和林禹萍都才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这样疯疯闹闹的,完全不成体统似的。未然不计较,林禹萍也不再在意,依旧张开了双臂做拥抱状,在空间与空间之间相互搂抱在一起,并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和体温。就像《恋爱中的女人》中的古迪兰在遇上了那矿主的独生子杰拉德,从而燃起原始的欲望时那般。

  好景不长的往往是美好的人和事,善良的人儿总易于夭折、有高世之才的人儿也往往早于他人绝命。对于爱的人的离去,未然的确是有这样的感觉。直到中专生的确都放假,林禹萍也和其他中专生一样离开了学校后,未然才感觉到没有了她,生活是多么的空虚。行尸走肉常常不只是形容那种在生活中濒于绝望的人,同样的,也适用于陷进爱情之中的男女。林禹萍走之前对未然说:“我下学期还要来的,不过好舍不得你哦!因为明年四月中旬,好像我就要去上班了。”未然:“没关系,我会等着你的,而且,你又不是不回来对吧!”林禹萍说这话的时候,未然且不说是否能揣摩到她的心思,但未然的心思却极其痛苦与伤感。未然写到:“时间,时间总在被忽略的时候过得那么快。我多想拥有一对如彼得潘那样的翅膀,然后带着我心爱的禹儿不断地飞翔,不断地飞翔,直到找到一个无人打搅的仙境,即便那时候生命已经接近尾声,但只要能与她仅仅拥抱在一起,也是心甘情愿的呵!”

  林禹萍离开学校后,因没有使用手机,所以除了偶尔上网的时候和未然彼此留言外,其他时候对未然而言都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梦醒了,人散了,唯有那梦中发生的美好的事,以及那美好的人儿叫这做梦的人挂肚牵肠……

  未然在林禹萍的空间里写到:“禹儿,你快回来!时间为何减缓了速度啊!为何下学期就不快点开始咯!”林禹萍回:“恩,我也好想你啊!都有点疯了,亲爱的,你放心,等到你空间里的花儿开放的时候,就是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未然:“恩!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它长得很健康哦!我相信不久就会全部盛开的。”林禹萍:“恩!我也坚信着。会的,时间会过得很快的,要想我哦!”未然:“亲爱的,你可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

  中专生离校后,时间大抵是学习生活愈加紧张的时候。好笑的是,高老师在离开学校后,班主任向萍却始终压不下去班上不听话的人,而且在班上的学生犯了即便是上课打瞌睡的毛病时,向萍也会气急败坏的将其叫进办公室狠批一顿。更好笑的是,向萍老师的这种做法不但没得到大家的肯定,反而让大家觉得很不爽。于是在这样的近似于压制的行为无效之后,向萍便也像高老师之前一样,以谙熟学生的那种心理与态度似的,从而对学生的一些行为不予过多的理睬,而这,竟反使得大家感恩戴德起来!

  那一段时间,学校又整个的显得空洞,食堂里的饭菜少了、人也少了,本来有两个大的供学生吃饭的大厅以及三个中型的食堂,但因中专生都走了,于是只有一个食堂还勉勉强强地开着,并继续做着味道一般,饭却是没有限制的食堂外,那两个大厅也给关闭了一个。并且,继续开放着的那一个大厅里也仅仅是位于离大门不远的那几盏日光灯开着,而靠里的那些日光灯以及日光灯所及范围的那些塑胶桌凳都在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层层的灰尘。

  清儿是在周杰走后不久也离开的学校,虽说仍旧是呆在W市里而不是出去工作,但离开的时候,却仍然使得未然特别的伤感。

  清儿走的那天,是未然去送的他。那天的天气和其他时候都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风似乎大了点,吹在脸上手上的时候也显得生疼。未然和清儿是沿着校门口转走而行的,清儿的家本来是要在商贸城那里赶车,不过清儿说是要先去一个亲戚家,于是未然便陪着他一起朝着三峡医院门前那个站走去。

  清儿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个装着衣物的箱子外,仅还有一个背包。未然将那箱子拖着,清儿则背着背包,彼此的脚步都很慢。要说,清儿和未然也是从小到大都玩在一起的兄弟了,彼此之间什么私密的话不私密的话也都说过,但是那天,未然和清儿都尽可能的想找些什么话来说,未然记得清儿之前在学校有两个女友,虽都保持着暧昧,但都已和清儿有过鱼水之欢。未然说道:“清儿,你还是注意一下塞!莫动不动就和她们做那事好吧?!”清儿:“恩!其实,我觉得她们都不错,而且对我黑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选择谁。”未然:“是啊!我也看得出来,她们都是真心对你,而且两个都黑单纯,不晓得以后怎么整了。”清儿:“看吧!反正她们都要出去工作,虽然叫我一路去,但我出去做啥子嘛!在W市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未然:“我明白,你家里的话完全可以在W市给你找一份好的工作,可是你就不想出去闯一下迈?”清儿:“恩,我有机会就去嘛!”未然:“那两个女生,我想说的是,都好好对待吧!谁能陪到你最后的,你就选择谁嘛!”清儿:“有可能两个都会离去哦!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咯!”未然叹了口气,之后又和清儿各自点上烟后,便不再多谈这个话题。

  直走到那处未然曾经和梁晓晓所呆的天桥上时,未然还有些难过的继续走,清儿却停下了。清儿说:“就在这里站一会儿吧!我不急滴个。”未然也停下了,却再也想不出任何话题来。清儿那会儿也只顾着抽烟,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却仍旧说不出来。半晌,清儿忽然冒出几句:“其实说实话,周杰那崽儿走的时候,我还有点想他。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啊!虽然看不惯他那个P德性,但是身边的其他朋友的话,怎么也不能取代那种感情。”未然:“是啊!我也有想他,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去后好不好。”清儿:“这个你说得是,估计他出去后可能会带女的去卖什么的,也可能是在酒吧或者赌博场所混,不管怎么样,还是那句话,从小耍到大的,没有多深的感情吧!也有交情塞!”清儿说完这句话后,未然“真挚中的做作”似的笑了笑,没有吱声。一会儿,未然说:“清儿,说老实话,你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虽然不常在一起耍,但是总还感觉得到你在学校的气息,如今你一走,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清儿:“不怕哈!我暂时还在W市的嘛!至少过年后才出去塞!过年的话,回老家,再约几个从小耍到大的兄弟出来喝酒!”未然:“恩。”

  清儿还是走下了那座天桥,只是走的时候,未然不知怎的,竟哭出了声来,那眼泪抑制不住,无论之前如何抬头仰望,都不能将其制止。清儿这时也哭出了声音,本来各自都不敢再看对方,于是才各自侧着身子站着,这下一哭出来,两个大男生居然搂在了一起。未然将手上刚买不久的手表取下后对清儿说道:“没事,我们的兄弟情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哈!这支手表虽然不贵,但也算是留给你做一个纪念。”清儿也忍住了哭,从背包里取出一套球服递给未然,说道:“我晓得你因为腿上那伤,所以打篮球的时候不习惯穿球服打哈!不过还是穿球服打球的话发挥得更好些……”

  清儿还是离开了,未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清儿说道:“未然,先回去吧!不存在滴个,以后一样的耍塞!”

  还有几周就放寒假了,除了适当的复习外,未然闲着的时候便坐在位子上随意写点什么文字。那时候,群里的好些知名的不知道名的都说未然的文笔很似小四的,伤感、多愁,并且很富有感染力。然而未然矢口否认,因为那时候,未然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小四是谁,也未曾见过他的文字。倒是后来,通过班上一个喜欢看校园小说的女生的介绍,未然才知晓那小四是谁,并且也因此去看了一些他的文字。“的确,”未然写到:“小四的文字很富有感染力,仿佛我们也置身其内,与其一起经历那些缠绵悱恻的故事。并常常觉得那些文字在滴血。而有时候却又觉得,未免藻饰过多,文字过于美了点!?”未然也写到:“走了,都走了,生命中所出现的以及即将出现的人,怕是都会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的吧!清儿,我的好兄弟,我最最好的兄弟走了。禹儿,我深爱的人,我深爱的人下学期也即将离开,而现在,已经全然离开我了么?”

  除了没事时写写文,并码字到空间继而上传到群组外,未然的生活便还是和刘海、易安他们一起,时常打闹、时常集体蹲厕所、时常整个寝室出动一起去上通宵。

  常常,未然也会站在新教学楼八楼的顶上,望着旧教学楼五楼那里空没得没有一缕风的窗子,想象着林禹萍还在学校时和她相互挤着眼睛,尤其是回想刚开始认识的那段美好的时光时,那心里竟突地腾空,不是空虚,而是以站得愈高、看得愈远的姿态,遥望那美丽的人儿禹儿的家所在的方向……

  

继续阅读:第75章 一个人走,一个人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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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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