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说过:‘请你记下,你想我,我想你,我们为彼此曾经冲动……”
自那次未然好几天没理晓凤,而后彼此更加惺惺相惜之后,未然便又对自己之前的一些言行感到自责,似乎每次都是这样,于是未然也就笑笑,随着后面的交往而逐渐忘却了,心里却总想的是:“以后更好的对待晓凤吧!”晓凤的话,因为对未然的爱,内心里感觉,只要未然还陪在她的身边,便也很快而自然的就忘了那些不快,之后也并不计较!这一点,倒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的斤斤计较,总喜欢翻旧账似的,并以之为争吵时的谈资,所以未然就更加珍惜晓凤这个可人儿了,且不在话下。
未然曾答应过晓凤,那是在未然发觉自己已经爱上晓凤之后的事。晓凤说:“未然,我想你给我送礼物咯!”未然:“送礼物?”晓凤:“恩哈!收礼物的感觉好快乐咯!”未然本来没有送礼物的习惯,但因为晓凤这样要求,便认真的想了想,回道:“那一般多久送一次哎?”晓凤道:“比如你和你那些兄弟去耍,看到啥子你喜欢的了,就买给我呗!”未然:“那我喜欢的就多了,哎!穷啊!”接着,未然话锋一转,道:“没得啥子问题哈!每周还是每个月嘛!”后来通过讨价还价似的商量,未然和晓凤便约定,每个节日都会为对方挑选一份自己喜欢的礼物,而晓凤因为是女生,自然有特例,那就是她可以不送未然礼物,未然的话,就必须或者说尽可能的去履行。未然在恋爱中一直坚持着这样的理论,那就是女生的话,可以有自己的特权!
从熊娃娃、狗娃娃,到音乐盒、沙漏;从围巾、项链,到衣服、护手霜、围巾。凡此种种,未然都给晓凤买过,以至于再想去要给晓凤买什么礼物时,从校外最近的一家精品店到商贸城一楼的好几家饰品店,似乎都找不到比较别致新颖的东西,这一点,大概是源于各类小饰品多是雷同的,就像社会上的很多人和事一样,相似性太强而显得没有多大的差异,便觉得有些无趣了。当然,很多时候,很多事,也的确是不能习以为常。另外,未然也常去女人街闲逛,只因那与生俱来的喜欢“打望”的天性,所以一般情况下,晓凤是不让未然带着她去女人街逛的,而未然和刘海等人时常去里面逛街打望什么的,晓凤则不去计较。
晓凤也给未然买了不少礼物,除却第一次买给未然的带帽的白色类似体恤的外套,因未然觉得有些偏小,而后被性格类似黛玉的晓凤用剪刀铰坏了外,也还买过其他的,数量虽不比身为男生的未然,但每一件礼物都是经过她的精挑细选,可谓情真意切。
这里择选几件,当然,并不是关于晓凤送给未然的,而是他们之间,或晓凤或未然的送的比较有意义且比较有故事的礼物。
W市因是位于长江边缘,所以很多地方都有买卖精巧的天然石头的摊点。这些摊点倒不是位于临近长江的周围,而是和其他的摊点一样,要么是在学校外面兜售,要么就是在广场一隅占据一个位置。而且买卖这类石头的,多是老者,除却许多人工的有着美丽的文字的石头倒颇受青少年喜欢外。未然那次是一个人闲逛,晓凤的话,毕竟是一个乖乖女,尽管有那么好多星期五的晚上并没有回家,但一到星期六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会先行回家的。
那天,未然是在新世纪马路斜对面的一个广场上逛,后来忽然记起W市的一所卫校就在那边上,于是就下了梯子。下了梯子后,除却边上的一家图书馆,其他的都多是餐饮,额外的还有买卖二手手机、MP3、MP4的小摊。卫校位于靠前右边的一条斜坡向下,或者说在写有“卫校”的那块匾以内的都属于卫校的范畴。无所事事是最叫人没有言语的,未然进去逛了会儿,才想起那个认的姐姐早已经上学期已经出去工作了,于是笑了笑。
后来,未然沿着那坡向下的梯子继续走,就在快要路过另一家小型的书店时,看见梯与梯的一个交接处摆着一个小摊。上前一看,竟是清一色的山峡石。天然的且不去推究,未然看见,摆摊的是一个老者,那老者六十上下,头发只显出些许的白,主要的便是鬓角那里,但鬓角以上,却如他手中所执的毛笔尖一般黑黝。而他的手,亦是青筋冒出,无须使劲儿,只需在岁月之中经过一定的洗礼便可得。也就是在那里,未然买了一块墨黑色的山峡石,且是一大一小的那种,大的那块上书“长相思”几个字,小的那块则书写着“永相忆”。
未然将这块石头送给晓凤的时候,彼此正站在六楼边上的圆弧空地处。只是晓凤接过之后,就轻轻的将其放在了窗户那里,然后搂住了未然。谁知,晓凤的右臂不小心将那块石头给碰到了地上,立马摔成了两段。未然叹道:“喂!我好不容易买的哦!”晓凤看了看其尸首,笑道:“哎呀!没得事,人家不是想给你分一半嘛!你说我好不咯!”未然听后无奈的笑了笑,将石头捡起后,晓凤便将写有“长相思”的那块较大的石块给了未然。应该说是天意吧!那周的周五,晓凤挎着装有那两块石头的挎包与未然一起去滨江路散步的时候,正巧看到位于滨江路一隅的一棵大树。那棵树的枝蔓很高很长,围在周边的石头便也都在其势力范围之内。有趣的是,那棵树的树身高约一米的位置那时候还有一个小窟窿,未然对晓凤使了个眼神,晓凤也就明了,随即将那两块石块儿拿出,继而放在了里面,及至后来那个窟窿被封填,那份爱,那份当时的惬意,也就永驻了。
在晓凤送未然的礼物当中,也有石头。不过不是那种山峡石,而是一颗在不知哪家饰品店才买到的圆石。那圆石如鸡蛋般大小,通体泛黄,且有琥珀的类似的透明。晓凤送未然这样的石头,是有缘由的。其缘由便是关于恋人之间的传说。传说恋人彼此之间的感情就和大自然存在的石头一样,当男方或者女方选定了一颗石头送给女方或者男方的时候,后者且根据石头的形状和重量,便可用心去感受对方的心情以及对方所给予的爱。回想起来,那颗石头已经沉默了又好些年了,未然也已经逐渐淡忘了那份爱,那份情。罢了,且继续他们在一起的流程吧!
一直以来,很多年少的人都向往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坚贞爱情。那时候的未然和晓凤也是如此,并且逐渐将这样的一种情愫传达到了彼此的礼物上。但是,恋人之间有一样礼物却是不应该轻易赠送的,那就是戒指。未然曾给晓凤买了一枚戒指,戒指的圈圈是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只是那枚戒指的形状却的确有点难得。那戒指的形状是螺旋状的,上面的类似饰物的东西则是一个回旋。未然曾写过一部奇幻,当然,那还是在那多年以后。其中有这样一段话,说的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螺旋,无论人还是物,都会在这样的螺旋里不断循环、不断更替。”未然喜欢这样的形状,于是就买下了并准备送给晓凤。谁知晓凤的心里却突然的敏感了,晓凤问未然:“你真的打算送给我吗?”未然还是笑着,也不知晓凤又是哪根筋不对,便故意逗她,说道:“你想要就拿去咯!不想要的话我暂时留着了哈!”晓凤一听,顿时撇过了脸,心想:“如果你不打算送给我,我想要又有什么意思?”未然知道晓凤是有意要的,只是他的这种逗乐让晓凤很伤心,却又是他所不懂的。都说女孩儿的心思很难猜,的确是这样吧!
因为这件事,晓凤又写了封信给未然。但说真的,未然是真心对晓凤的,晓凤自然也是真心对未然,谁想到却因为一句玩笑而伤了女孩子的心呢!未然回道:“好啦!是我错了咯!你呀!脑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真是怪!”同时,未然也将那枚戒指包在了里面。晓凤回道:“不管怎么样,戒指拿回来了咯!以后不准再这样逗我了!我会伤心的。”
生活中类似的琐碎事件很多,也是在经历了这样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未然和晓凤之间的感情才逐渐趋于饱和。在趋于这样的饱和,这样的彼此的理解和宽容之前,未然和晓凤之间最大的问题,关于性的问题,也终究得到了彼此的肯定。晓凤将自己交给未然的时候才十六岁,而未然的心理年龄,却已经达到了可以去给一些陌生的网络游客做心理咨询,所以说问题是不可能不存在。从晓凤常常暗自流泪到晓凤慢慢肯定,甚至在她去医院看望她的母亲之后,和未然一起去开房的大胆;从未然每次因年轻的身体所激发的欲望从而引起的自责到后来彼此体贴的抚摸,这过程是痛苦的,但只要还在一起,再多的再大的苦痛和挣扎也都不算什么。
未然因为和晓凤经历的事,然后在看了一些文后,便在十八岁到十九岁的年龄段里就写出了这样的话:“理智与爱情应该可以说成是矛盾的,即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不过我之所以把理智放在前面,是因为就我个人而言,在感情上,我更偏向于理智。我记得以前同朋友在探讨关于感情上的事的时候,她对我说:三分感觉,七分理智的感情该是最好的。我想她所指的感觉,便是我们所说的爱情了。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纯洁的,纯粹的,是异性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唯美的事物吧!古往今来,对于爱的诠释不胜枚举,而能让人人都信服的,应该是没有的。”后面写到:“我想,对于现在的人,不论男女,虽不应再信奉那所谓的嫁夫从夫的章法,然对于感情,也是切莫去玩弄的。即使因为感情分裂而有意再婚,也必得办好相关的法律手续吧!中国的离婚,似乎对有钱的人而言并不复杂,这应该是财产的分配问题。然而一点点钱,又怎能弥补得了心里那无底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