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话并不难,要人相信你所说的是真话,才是难的。”
那一天是多么的诡异呵!但那一晚,又是多么的不平静……
未然和晓凤在进入包房之后,在检查了包房里是否有潜藏的危险后,一同坐在那张长沙发上的未然和晓凤,便又自然地吻上了。并且,未然毕竟是有过男女之间所行的人事的,于是在接吻的时候,手也止不住的在晓凤身上抚摸。先是捧着她的脸,继而手自然地滑下,在脖子那里轻轻地抚弄,末了,手又滑向晓凤背上凸出的胸罩那里,并有想解开那里的冲动。晓凤的呼吸也随着彼此的接吻尤其是未然的抚摸而愈加急促起来,只是在这样彼此看似投入的同时,未然却因为失去林禹萍后显得的有些神经质的心性,而怀疑晓凤对他到底是一种爱,一种为了爱愿意付出、愿意这样和他接吻乃至还是他引导着她饶舌、卷舌的接吻技巧的情愫外,还是其他什么……
后来,未然和晓凤老实了一段时间,晓凤靠在未然的肩上,也许是在看电影,也许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很美好。我们都知道,无论江河、无论海洋,在翻腾之后、在浪息之后,都会自然的回复至平静。未然当时忽然就觉得一切竟空落起来。未然想到,他和林禹萍在一起的时候,并且除了她以外,之前还有几个女生这样靠在他的肩上的事。未然就想:“一切都会平息,一切都会过去么?”“过去的,有可能是美好的怀念,有时候,却是深深地愧疚与不安,甚至还有悔恨和不甘心在里面。”“晓凤,你现在说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之前说,你至少愿意和我在一起,在这一刻!可是,我的爱是多么的炽热呵!我一旦爱上了你,而你开始抗拒,而你开始觉得,和林禹萍一样,觉得会累、很累的时候,也会离开我吧!?”“晓凤,你是三分钟的热情还是怎么?你今晚,今晚一直想陪在我身边,难道就不希望以后也陪在我身边么?你那么强烈的想和我在一起,这种心情,能维持多久?”
晓凤说:“我和他一起开过房。”未然当时就懵了。晓凤说:“你别这样嘛!毕竟那时候他还是我男朋友塞!”未然问:“是你男朋友你就那么随便迈?”说实话,未然根本就不相信男女共处一室不会发生什么,尤其是情侣。晓凤说:“真的没有发生啥子,他就是搂着我而已,手都没乱动的。也是那次,他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吻了我,不过只是碰了我的嘴唇一下。”未然:“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不爱他。那你还和他开房?”晓凤:“都过去了不是迈?现在还提那些做啥子。”未然忽然觉得晓凤有些无情,至少对他之前那个男朋友有些无情。未然是一个活在记忆里的人,所以对于这种很自然的“无情”竟有些难以接受。晓凤似乎在解释,晓凤说:“那天他和他几个兄弟一起开的房,我就给他们倒开水啊什么的。之后虽然是共处一室,就非要发生那些事迈?”
晓凤说:“未然,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告诉你这些,就当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未然没有回话。
第二天早上,未然和晓凤各自回寝室后,未然便没打算继续和她走下去。至于这样的决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是未然本人,也不是很确切的吧!
周六很快就结束了,周日的到来,也不过是继续着之前的时常没有老师的无聊的晚自习。和很多学生一样,未然那时候也是常常觉得,在学校里来,与其说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如说是同在那样一个圈子里,如某人所说的:“当跨进校园的那一刻,我们就从孩子变成了一群为考试而生的傀儡”那样,无非是在这一群同是傀儡的人中间结交和自己趣味相投或者说重感情的朋友。尽管,尽管未然一直摒弃这类似的言论,因为至少有一点,那就是作为人,各有各的坚持,也各有各的信仰。没有信仰的人,比那些没有权势、没有金钱的人更可悲。
未然和陈林说起他和晓凤之间的事的时候,陈林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是陈林理解未然的想法,还是陈林有着他自己的想法。陈林说:“其实也没得啥子,不在一起就放弃,也不想你的作风塞!要不就去试试?”未然:“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说列些做啥子哎?”陈林:“亲家,如果就这样放弃,而照你说的,晓凤那种个性的话,可能的确是三分钟热情,但也黑有可能,是想和你一直走下去,你就别多想了嘛!”未然:“也许吧!”未然后来回想起来,陈林一直劝他和晓凤在一起,这之间,不是没有叶琳的缘故的。只是前面,所出现的未然和陈林之间的对话中并没有那种意思。事实上,必定还聊到了其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未然,便想到了叶琳,这,应该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才是。
其实,未然的心事最多的还是和叶琳谈及,也唯有叶琳,会完完全全的站在未然一方,并且和未然一样,一直坚持生活中的美和善,也坚持着感情,坚持着爱,不管受过多少的伤、多大的伤。叶琳说:“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和她在一个班上,感觉吧!还不错哈!而且虽然不在一个寝室,但每次碰到,都会彼此微笑着打招呼,也没听说过她怎么怎么。不过吧!听你说的这些,我觉得好神奇哎!她的个性有点强哦!反正吧!忆,我支持你!嘿嘿!”未然听叶琳说了这些话后,不禁也笑了,回道:“嘿嘿!笨笨就是笨笨哈!从不勉强别人做什么,哎!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恋人,都已经知足了。”笨笨:“嘿嘿!忆,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林禹萍嘛!”未然:“说实话哈!我想的还是有一天出去找她,其实我现在还是黑不明白她到底是哪样的人,也似乎明明晓得去找她也没多大的意思,可是我就想再见见她,和她聊聊,和她一起走走。”叶琳说:“忆,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你想去流浪的事,我也黑想去,而且不管会不会受伤,我都想跟到你一起出去流浪。”未然:“恩,会的。我一直喜欢那句话——有一天,我们一起去旅行,像吉普赛人那样——流浪。”
未然想过,流浪兴许并不是一件美事,现在毕竟还是用的父母的钱,等到自己出去后,怕是再也用不到父母的钱了,而且也不甘心继续用他们的钱才是。人么,毕竟都有一颗自尊心存在,再说了,如果自己都进入社会了,别说后面还要照顾父母,若连自己也养不活,那不是莫大的悲哀么?
晓凤见连连两天未然没有理睬他,一方面倒是听班上的同学说了未然再过两天会和小宇他们一起和老师他们打篮球比赛的事,所以并不过多计较。可是不管晓凤怎样将心比心,也无法想象她和未然一起的那一晚,未然竟不像他那样怀着一颗赤诚的心对待她,这,不禁使晓凤有些心痛。只是有点好笑的是,同未然和叶琳一样,晓凤也是那种坚持了什么就一直坚持下去的人,流了泪之后,也不怪未然什么,毕竟以她的想法来看,未然暂且还忘不了上一次的那场风,不能立马接受她,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可能……
晓凤还是忍不住给未然写了一张便条。晓凤说:“未然,你怎么了?不想理我了吗?我知道,我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态,我应该相信你,就像我相信我自己对你的感情一样。如果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那么是我一厢情愿了。我并不是想在放弃他之后立马就找到一个我喜欢的人、我愿意在一起的人和我在一起。也许,也许是我傻了,是我想当然的以为我了解你,以为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凭着一颗真心的话。”晓凤的这张便条,是她的闺蜜好友袁琳拿来的。袁琳将便条递给未然的时候,有些怪怪的看了未然一眼,倒是并不带着丝毫的侵犯。未然低声问她:“列几天,晓凤她还好塞!”袁琳:“不晓得你们是怎么回事,看你的表情,好像也不开心,我屋那个也是,没事就流泪,什么也不多说。”接着又问未然:“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咯!”未然听袁琳说的那些后,心里居然也有一种叫做疼的感觉,也许潜意识里应该是希望能和她在一起的吧!于是未然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笑着对袁琳说道:“没事,一切都会好的。你回去给她说一声,开心点,一切都会好的……”
那是新一周星期三的下午,未然和小宇他们打球的时候,晓凤和袁琳就在一旁观看,在女生寝室门外的树荫下。小李从晓凤的眼神里捕捉到她是在看着未然,而同在一起打球的,晓凤班上还有两个男生。于是大家起哄,小李也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打球、相互传球、占位,小李笑着对未然说道:“然哥,貌似晓凤对你有好感哎!”未然这时正带着球突围,见其中一个高一年级的哥们儿空着,便将球一个后传,即用右手从左边身后快传过去。一会儿未然才回小李:“小李,你会不会怪我什么?”小李:“不会要吧!然哥,说实话,我觉得在这所学校,也就你和她相配。”说着小李大声对另外几个高一的包括知道一点情况的其他几个哥们儿说道:“你们说是不是,我们然哥才配得上她要吧!?”之后大家虽然也是这样起哄,但未然从小李的这种询问中的确捕捉到了一种叫做“自嘲”的情愫。应该说,是未然敏感了,小李的个性,不是那种唧唧歪歪、胡思乱想的人,至少,对兄弟是这样,只不过以之前的那些事和低沉惯了的小李这会儿的行为来看,由不得本来就多一窍的未然不往那方面想而已。
可能是未然在打完球后并没有迎着晓凤的眼神而向她走过去,同未然一起往新教学楼一楼那里的厕所走去的几个兄弟便问未然怎么回事。未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快走进靠近食堂的那扇通往新教学楼的门时,不禁还是朝晓凤所在的那方看了看。无奈未然的眼睛近视,并不知道晓凤所在的位置和晓凤在看见未然离开后所站的位置并不远,而晓凤的眼神,还是朝向未然。未然笑了笑,可能以为晓凤不会等他的,于是宁愿让心里稍稍的痛着,也因对林禹萍的狂野的爱的愈加平静而终于相信,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