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没有放下过去的人时,是不可以开始新的一段恋情的。’可是很多新的恋情常常能让人更快的淡忘掉上一次的恋情,而这种情况,这新出现在身边的人儿,虽终不能说是替代,却很有可能是新生。正如另外一句话所说的一样:‘没有过不去的风,当风走远,新的风云再起的时候,很少会有人还记得上一次的风来过。但,也唯有更大的风,才能叫人忘记上一次的风……’”
那天未然和晓凤各自归寝后,后面的几天里,彼此都没有再说过话。说来也怪,未然在未曾与她私下聊过天之前,对于她的踪影,也无非是偶尔在*场跑道上遇见。除此之外,也曾在百盛、新世纪那一段路上碰见过,自然,未曾碰见的时候,也并不必计较其行踪。只是在那次私下里聊过之后,晓凤的身影却时常出现在未然的视线里,并且还时常出现在未然的脑海中。
小李打探未然的进展的时候,未然有些支吾,说是不怎么能确定,还说她不是有男朋友的么!小李见此,大概明白自己没戏,好在也不是自己亲自去说的,于是在后来未然和晓凤在一起之后一起玩耍时倒少了些尴尬。话说,小李对追求晓凤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晓凤太美,而小李的话,除了打篮球有一定的技术外,其他方面都不怎么突出,就连身高也只是刚好一米六的样子。小李对未然说:“然哥,还是谢谢了哈!”未然:“没得啥子,其实感情上随缘吧!你也莫在意。”小李:“不存在哈!我想得开滴个!”
晓凤还是和她之前那个男朋友分手了,寻其根源,也不过是不爱。应该说,晓凤那几天一直在挣扎,以未然的头脑,以未然对晓凤的个性的思考,晓凤那几天必定是苦恼的,并且晓凤肯定想过,即便是她和她那个男朋友分了手,也未必就会成全她与未然。未然对晓凤说过,他爱林禹萍,他忘不了那份恋情,那份爱。晓凤说:“我不知道那种感情有多深,不过我在初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男生,整整三年。”未然说:“我也暗恋过,那不是爱情,却也是一种不容亵渎的美。”
晓凤给未然写了一封信,也就是在她和她之前那个男朋友分手后。晓凤写到:“我终于想通了,和他在一起,我并不能找到那种感觉。如果爱情是一种感觉的话,我对他没有,这样继续下去,只会对他不公平。”“我喜欢你,的确,在我心中你很优秀,以前一直把你当师兄,一个很优秀的师兄,我甚至都不敢抬头和你正视。但那天晚上,我们聊天的时候,我终于敢于正视你,并且感觉到了一种美好的情愫在里边。那就是爱情吗?是不是我一厢情愿?”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只知道心里一直存在着林禹萍的身影,以及他与林禹萍在一起包括不在一起后所发生的一切。后来未然说:“我的爱情已经别去了,也许那就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一次。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同样的,只会对你不公平。”未然说:“不是我不喜欢你。说真的,你太美了,你知道吗?美得我不敢靠近,因为我总觉得,就像沈从文先生笔下的凤凰镇一样,也许身临其境之后反倒不能感觉到那种美。现在的风景,现在的旅游胜地,多是被那些俗人亵渎了,尤其是一些不法的地方上的人所从事的部分商业活动,更是叫人作呕。”晓凤回到:“我没你想得那么美好,也没有你所说的那种美。也许,也许你也是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吗?那些风景什么的,我没去看过,从小到大,我都是活在家人的要求下,可是这次,我想好好的去恋爱,去爱……”
未然沉默着,却忍不住一遍一遍地看晓凤给他写的那几封信。晓凤似乎没有放弃,隔了一天后,晓凤自己亲自将信交给未然,而之前的话,都是袁琳作为信使。晓凤写到:“我想你。多少人曾说:‘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站在你面前,却不能说我爱你。’这几天我莫名的觉得特别的孤独。不对的时间,成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而且我担心的是,即便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也得不到别人的认同。我仿佛明白了在封建社会里那些无奈的婚姻,觉得他们都是那么的可悲。还有那些诗人,看清了局势却无力改变。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表达什么,只是如果我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来面对:‘悄悄地来,悄悄地离开’,不,我不想要。”
“今天并不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正如我们的心情。你说过,善良的孩子,老天也是会照顾的。而且你还说,你的心情常常能决定老天的心情似的。现在不是你了,你知道吗?有人告诉我:‘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太好了!好像有种快出狱的感觉,这是值得庆幸的。不管现在怎样,我知道,过了这周,一切都会好起来。我有这种预感。我们现在走进了一个迷宫,要找到出口,是需要时间的。但不用急,出口等着我们,我知道,你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你说,其实我不该和他分手,因为你无法像他一样在意我、爱我。很多人都说:‘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要比选择一个自己爱的人要幸福。’可是,我仍旧期待有那种彼此相爱的爱情。至少,至少我现在还年轻,我愿意去追求,我愿意去等待。而现在,我的目标是你。”
晓凤的署名是叶,这是她和未然那时以信交流所用的笔名。晓凤还告诉未然,这周如果有空的话,一起出去走走。未然答应了。
那周星期五,天气忽的就变得晴朗起来。下午的课结束后,晓凤就站在门口等待着未然。未然看见她那显得坚定且微笑着的脸,不觉也笑了。晓凤的确很美,柔顺黝黑的秀发,细长却浓黑的双眉,眼睛大小适中,却很澄澈、清净,甚至有一种同未然一样看待事物的洞察力。她的嘴唇较薄,却很性感,虽从未抹过口红,却不比抹了口红的女子逊色。至于晓凤身上最突出的,除了她那与年龄有些不符的高耸、挺拔的胸脯外,便是她那额头。额头很高,只是在一排刘海的遮饰下,倒不是很显眼。未然在说她的身材时,不禁提到了杨贵妃,说来,唐朝以胖为美,注重的却不应该是那胖,而应该是身材的丰腴、黄金分割点的接近于完美的分割。
彼时,未然和晓凤还不是情侣,可是走在一起的时候,却有种比那些情侣更好的默契。无论是所谈论的话,还是彼此丰富的表情,都有些叫人欣羡。甚至,甚至在朝着滨江路走的路上,那些所遇见的朋友,没有一个询问晓凤是不是未然女朋友,而是直接说的“你女朋友好乖”之类的话。倒是未然也并不解释,晓凤则除了友好的微笑外,便是道一声“谢谢”。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未然和晓凤之间还是有矛盾的,晓凤说的:“我觉得我们都是那种类型的人,即便是自己说错了话,感觉不怎么舒服了,却还要硬着头皮说下去。那样好痛。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感觉到,但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的,不是吗?好啦!我们以后多沟通一下吧!”
位于之前未然和清儿以及邵向卉等人所去的那处崖洞不远的一段滨江路上,有一棵不知有多少年岁的黄桷树。其枝所及,形成了大片的绿荫。当时,那一段滨江路上还有好些未被铺平的地方,未然和晓凤走过那里时,正好碰见一条流浪狗。也不知是因何原因,晓凤开玩笑似的对那条狗说道:“好狗不挡道哈!”那狗居然懂了她的意思般立马从路中间往其中一旁避开,并且看那光景,也并不是受到了惊吓。晓凤笑了,未然在一旁也笑了,并看着晓凤那干净、白皙的脸,不觉竟有一种今生相属之感。后来,未然和晓凤又走过了W市的渡轮那里,又碰到了一个朋友,而且还是多年未见的朋友!那朋友道:“未然,你现在混得还是嫩个好哈!你女朋友不错嘛!和你很有夫妻相哦!”其实这种情况下,这样的话并不值得推敲的,只是当时未然和晓凤毕竟还未在一起,这样的话,倒使得未然和晓凤的心更加靠近了。
那天晚上,未然和晓凤在一家食店吃过饭后,可能是因为未然和晓凤都是那种待人比较友好而好说话的类型,走的时候那老板竟对未然和晓凤说道:“你们这对小夫妻我还是很看好的哈!都不错!”说着又对未然打趣道:“小伙子,好好对你女朋友哈!莫像我当年一样,哎!伤害了一个妹儿呢!”
晚上大概八点的时候,未然和晓凤已经走过了W市里传说的那条“红灯街”。末了,沿着W市中间的那条大马路,径直朝菊园的所在走去。菊园是W市里难得的几个花园之一,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菊花,所以对那名字的由来有些难以解释。倒是之前未然去找君君出来玩的时候,曾去里面坐过。菊园外面有一家酒吧,酒吧小巧,要说雅致,除了位于一个花园旁,因花园里有许多高大的树,于是那小店也是以木质材料建成外,雅不雅致,没进过酒吧里面的人,倒是难说的。
未然和晓凤在一处长石凳上就坐之后,透过那密密丛丛的树叶,竟捕捉到了月亮的身影,一缕月色穿进来,恰恰映在那条长石凳未被坐到的一小段。晓凤说:“我挺喜欢月亮的,觉得它好美哈!”未然说:“我倒更喜欢星星,毕竟月亮是孤身一人哈!”晓凤:“不会啊!它的光不是反射的太阳的光嘛!”未然:“你这样说倒也是,哎!这种境地,我觉得怪怪的该!”晓凤听未然说这话后没吱声。之后,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只偶尔找点什么话题聊聊,比如未然想到那句诗,并将其念出,是:“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于是二人就扯出各自喜欢的一些诗词、一些诗人、词人来,末了,便又仍归平静。
不知已是夜晚几时,晓凤突然对未然说道:“我想去买点东西!”未然听后,居然想都没想,说道:“是啤酒不?”晓凤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未然:“不晓得,其实我也想,总觉得吧!这样安静下去,有点别扭。”后来,是未然去买的啤酒,一共两瓶,随着晓凤和未然碰瓶子的次数增多,晓凤的话也多了起来。未然问:“你应该不怎么喝酒吧!”晓凤说:“是啊!很少喝的。”说着,晓凤看了看她那瓶啤酒,发现还有五分之一没喝完,似乎不想喝了。未然是通过她的神情感觉到的,于是将其拿了过来。
未然说:“一会儿回学校吧!”晓凤说:“不想回去,我们去看电影吧!”说着,晓凤将钱拿了出来,因未曾去电影院看过,所以就问未然,钱够不够买两张票。未然说:“就算钱够也不行,电影院已经关门了。”未然又说:“倒是另外一家电影院不会关门,我们可以去那里看。”
未然所说的那家电影院位于GST广场边上的那条小道上,清儿还在学校的时候,未然和他以及叫花几个人一起去看过。不过那时候同去的除了未然是一个人外,清儿他们几个都各自带着女朋友,只是大勇的话,似乎还处于追求阶段。
未然和晓凤去了之后,意外性地发现里面还一个人都没有。未然问那里的老板:“不可能罗!今天晚上囊个一个人都没得哎!”那老板也很无语,道:“我也不晓得,从来没有过的事!”未然后来也问过清儿,问过他在中专部的另外一些朋友,都说不可能没有一个人,还说至少都有几十个人的!
电影院约摸三百来平方,中间一并向前以及各自空了一条小道的两旁都是长方形的沙发。未然和晓凤就坐之后,一连几个小时,都没有另外的人来。而电影,仍旧放映着,像平时一样,放映到后面的时候,还会出现一些带点色情的情节。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完全与酒精无关,未然和晓凤吻上了,而未然也从晓凤接吻来看,知道她是第一次。的确,晓凤是第一次接吻,如果之前他那个男朋友突然碰上她的唇时,而晓凤避开了,从而没有进一步的话。后来,电影院的老板觉得只有两名观众,却是用大的屏幕放映电影划不来,于是就叫未然和晓凤去包房里看,还说并不加钱。未然看过这样一些电影以及电视剧,包房里面是常常会安装摄像头的。所以,未然和晓凤进了包房后,未然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机打开,并随便拨打一个号码,如果有杂音,未然就会当即和晓凤离开,如果一切无恙,那么也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而已,并不能说是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