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神秘高人
狂生汪某2015-10-25 02:423,466

  何稠正哈哈大笑,忽然觉得身上铁甲躯壳“铮铮”作响,机括弹簧、销头铆钉等铁质器物夹七杂八陡然间纷纷飞出。跟着竟然身不由己,整个躯体向着球疾速滑行,“啪”地一声巨响,背部被大铁球牢牢吸附。原来,那所谓的“降魔吸星球”不过就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巧手匠心、杀人无痕”何稠的“铁甲战衣”连同内藏的机括弹簧和暗器大多数是铁质,自然要连人带物被磁力吸引过去。

  摩云这才明白这些江湖客为何身上都不带铁质兵器,原来是早就准备好利用这个大磁球的磁性让何稠发射的杀人利器失去准头。不料,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何稠将“逍遥椅”变形做“铁甲战衣”罩在身上,连本人也一起吸住。

  “小姑娘你给我做挡箭牌,若是老怪物玩什么花样,杀人利器先往你身上招呼!”“鬼屠”张驴儿眼见何稠动弹不得,仍然不敢大意,一把拉过费思量,左手按在她肩头,右手一翻袖内滑出一把解腕尖刀,“何稠老怪物,想不到你竟要死在我手中,哈哈哈哈,从此以后我张驴儿名扬江湖!”趁何稠拼力挣扎际,飞刀射他前胸要害。尖刀被何稠所穿“铁甲战衣”一阻“当啷”坠地,又被磁石吸附。

  费思量大声惊叫,张嘴咬在张驴儿虎口,不顾一切冲上前挡在师尊身前。

  “你要攻击他头部。老怪物,不是喜欢残人手足和五官吗?我们便先戳瞎他双眼,再戳聋他双耳……”欧阳捡起手边半截尖木棒,挣扎着站起,一步步朝何稠*近。

  费思量颤声说:“你、你别伤害我师尊。你再向前一步,我可、可要发射暗、暗器了!”

  “独行侠”欧阳海置若惘然,脸上带着恶笑,“何稠的杀人利器都不管用了,我还怕你这个小丫头不成?”忽然身躯一摇,剧烈咳嗽,“你、你用的又是什么下三烂的暗器,居然、居然能破我铜、铜甲……?”

  费思量手中赫然多了一件器械,“我、我用的好象是‘子母破甲锥’。我、我不知道原来它可以穿、穿破你的铜甲……”

  “独行侠”欧阳眼珠外凸、脸相恐怖,作势前扑,却“咕咚”一跤扑倒,挣扎片刻,再也不能动弹。

  “我、我说了,你不能再进一步的。师尊杀过不少人,那是不对的。我原也、也不想伤害你们,徒增仇恨。可是,你们要伤害师尊,那、那也不成……”

  张驴儿虎口被咬得鲜血淋淋,盛怒之下,大骂:“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何稠是老怪物,你是小魔女,都是江湖祸害。”费思量见他形象凶恶,竟忘了发射暗器。这些江湖人物无一不是武林好手,武功、经验、心智都不弱,她如何是张驴儿对手?顿时被他大手抓住颈项。

  摩云见形势危急,跃身而出。他身形步法快若闪电,张驴儿眼前一花,费思量就脱离了掌握。

  众江湖客这才看清一名彪悍的军汉张臂将少女费思量护在身后,“这么多大汉欺负一个弱女子和残疾之人,算什么侠义道?”

  “官府差人中能有这么快身法的只有‘万里神行、追魂夺命’摩云,”“小花刀”白云一指地上横陈的同伴尸身以及还在哀号呻吟的伤者,惨笑,“不过,请阁下看清楚,到底是我们合伙欺负残疾和弱女,还是大小魔头在行凶作恶?”

  便在这个时候,“呼雷豹”急促吠叫,想不到这样一条高大凶恶的猛犬也有恐惧的时候,慌乱地窜入佛塔。紧接着当空一个霹雳震得山河动摇、天地失色。乌云霎时弥漫过来,铺天盖地,顿时四野昏暗,如同黑夜。

  “波波波……,”菜地上空传来木鱼声声,有人轻诵佛经,似乎发自遥远的地方,一字一句却又清晰可闻,“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鬼屠”张驴儿喝问:“是谁?装神弄鬼搞什么?”

  那木鱼声诵经声先是细微,渐渐地越来越响亮,“舍利子是诸佛空象,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到得后来竟如一记记炸雷在各人头顶响开。

  众人耳鼓震荡,胸口气血翻腾,几欲呕吐,满脑子都是经文,“……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摩云也觉体内气息随着这咒语四处乱窜,几乎不可控制。回头看费思量,但见她脸色潮红,眉头紧凑,身形摇晃,正在极力抵制这咒语。

  “费姑娘,不知道哪位高人在运用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学,我来助你抵抗!”

  费思量依言就地盘膝坐下,摩云出掌抵在她后心,催动内力,源源不断传送到她体内,助她抗拒咒语。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寂灭道,无智亦无所得……”而此刻那些江湖人物但觉全身血液滚烫,体内真气扩散鼓胀仿佛要将内膛炸开,众人心知不妙,只怕都要走火入魔,经脉尽焚。各自盘腿就地而坐,运内力抵制咒语。而乌云渐渐压低,菜地雾气充盈,不一刻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陲。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黑暗中,何稠啊地一声大叫,诵经声也随即嘎然而止。而黑压压的天色却在片刻间亮堂,“哗”,天空如同裂开了豁口,倾盆大雨就从这个豁口当头浇下。摩云收功撤劲,说:“一段明心见性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竟成了诡异的魔咒!不知是何方高人?”再看四周,惊奇的是那些江湖人物连同地上的伤者和尸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费思量见师尊还被吸附在“降魔吸星球”上,低垂着头,双目紧闭,胡须上都是血迹,不知是死是活,忙上前摇动他身躯,呼唤:“师尊,你、你没事吧?”

  “放心……师尊没什么大碍。这念咒语的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个大对头,如果是他不会那么快让师尊死的!”何稠脸色苍白没半丝血色,“思量,你帮师尊扭动‘铁甲战衣’背后的解脱机关。”

  费思量照他指点摸索到他铁甲躯壳背后的机件,用力一扭,铁甲开启,何稠身躯一滑,解脱出来,跌坐在地。

  “大对头高深莫测,师尊不是他对手,如果他想让师尊死,师尊早就没命了,想来他是要折磨师尊,”何稠喘息着说,“摩云武官,不知你是否愿扶老朽一把?我们到佛塔里避避雨?”

  摩云点头应允和费思量一左一右,架起他,走进佛塔。这佛塔虽然破旧,遮风挡雨倒是没问题。

  昏暗的光线下,何稠如有所思,“这些围攻暗算老朽的江湖鼠辈不在话下,只是老朽实在想不起他们背后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高人?唉,最难揣摩的就是——对方是谁?想要怎样?”

  摩云说:“连何前辈都对付不了的高人,想必是武林中少有的绝顶高手。而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屈指可数,第一位是皇帝御封的‘天宝第一将’宇文无敌;第二位是‘靠山老王爷’杨林;第三位是裴三公子裴元庆;第四位是‘武痴’雄阔海;第五位是‘铁伞布衣’木先生,这几位都身负绝学,武功深不可测。何前辈的大对头莫非就是这五位中的一个?”

  “‘铁伞布衣’木青?嘿嘿,他算什么高人?当年,老朽武功心智都远胜于他……”

  “铁伞布衣”木先生是隋帝杨广的武学老师,六七年前,陪伴隋帝北巡,在塞外张掖的“万国博览会”上大显绝技,让西域各国惊叹拜服,以为神人,其“摘叶飞花、滴水伤人”的盖世武功震惊天下,这何稠却不将他放在眼里。

  “原来,何前辈和木先生是相识?”

  “嘿嘿,岂止是相识!——可以说,他是老朽师弟。年轻时,咱俩一起投效当时的朝廷南陈,在吕忠肃吕将军麾下听令。那吕忠肃职位虽然不高,却是军事奇才,同时又是制作军械甲仗的高手,老朽和木青在他身上学到不少本领。只是后来,陈军兵败,老朽和木青也经历了一番大变故,从此反目成仇。我俩已经二十来年没见面了,当初只以为他早已身亡,不料,后来竟然听到他的消息,说他追随隋朝晋王杨广——也就是当今皇上——并且帮助他登基坐上帝位,杨广北巡西域时,他在‘万国博览会’上更是大出风头,如今居然做了名义上的帝师,享尽荣华富贵,哪像老朽坐守穷乡僻壤,甚至沦落到落难逃亡的地步?”

  费思量说:“这么说来,那、那位木先生是、是我师叔了?”

  何稠点头不答。

  “这、这位师叔,武功如此高强,师、师尊所说的,那位隐、隐藏在暗处的大对头会不会就、就是他呢?”

  “在老朽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永远落败的情敌罢了——本领再强,如何能令老朽恐慌?那个大对头绝对不会是他,而且恐怕要比他厉害十倍!”

  塔外雨势渐小,何稠说:“我们该回军营了,免得王大人多心!摩云,你有神行之术,老朽‘逍遥车’已毁,就借你脚力一用,你负我回去!”这人虽然落难受伤,气势不减,仍然喜欢用命令的语气。

  摩云心想:何稠性情古怪喜怒无常,难以捉摸,毕竟是一代匠师。我背他一下,也不低色。当下把他背在背上,原路返回石头城军营。

  才到辕门,就见营内马嘶人叫,气氛不同寻常。早有兵将迎了上来,说是,军营中走了要犯,虞世基虞大人在军帐中大发雷霆。摩云心想:除了“梁上三君子”还有什么要犯?将何稠交给兵士,他自己慌忙直奔关押花留秋三人的营房,但见,两列军士冒雨排在营房门口,越王杨侗、权臣虞世基、“昆仑散人”安伽陀以及丹阳郡县几位主要官吏都在房内。而负责看守人犯的四名兵士歪倒在墙角,地上丢着几根断掉的手铐脚镣。

继续阅读:二十三、龙门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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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武长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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