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已经在即,漫长的黑夜也终于到了尽头。启明星是此刻唯一的皇者,他高悬在天空向世人昭示,一切的阴暗终将会成为过去,而光明才是未来的主宰。启明星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升起,就是要告诉那些在黑暗中奋斗了许久的人类,让大家打起精神,所有的苦难再也不能加诸汝身,等待已久的幸福就要来临。所以启明星是幸运之星,启明星是希望之星。
赵承运已经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变了多少次线路,若不是看见启明星在头顶高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朝那个方向奔跑。自出了王庭之后,赵承运就一直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他本来想要在稍微远离王庭的地方,将对方给解决掉。可惜他实在是对自己的伤势严重估计不足。本来和狼神一战就已经负了内伤,本来正在恢复,可是又遇上了草原之王的挑战,虽然表面上是完胜对方,可是草原之王又岂是易与,登时令自己的内伤又进一步加深。后来自己的灵魂进入了魔王构造的血海,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力战草原之王等六大高手的,但是可以肯定那种不由自己控制的战斗方式,对自己的损耗实在非小。后来不等喘息又是斩假“神”败极乐天尊。当时在王庭之内时,赵承运自觉身体的机能虽历经大战,却一直处在巅峰状态,还以为是由于虚丹已成身体机能全面进化的结果。可是在出了王庭之后,没行多久,赵承运就发觉了不妥。自己的双腿先是酸软无力,然后是脑袋开始昏沉,眼前更是一会儿金星乱闪,一会儿是一片黑暗。赵承运不停地猛咬舌尖用疼痛来刺激自己好不让自己倒下。当然他的狙敌计划也宣告完蛋,成了逃生计划。对这一情况该负全责的魔王当然早被他在心里不知问候了多少便了。虽然魔和他本就是一个人,可是值此逃命抛敌之际当然是心情怎么爽怎么来,赵承运又怎么会考虑那么许多。
赵承运又望了一眼天上的启明星,心付,看来自己是逃不出对方的追捕了,没想到自己还真是要丧生在这黑夜之中了。赵承运不得已只好从急行中停下,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在继续奔驰用不了多久就回因为身心力竭压制不住伤势而亡。草原上的长风在黎明之际又猛烈起来。长风吹得赵承运的长袍猎猎作响。赵承运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将即将吐出的鲜血压了下去。不过这一次勉强运功只能使自己的伤势更加严重,这样做实在是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赵承运实在没有办法,他绝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实在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危险境地。他在赌,赌对方不敢轻易来捋虎须,这样就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点调息的机会。就在赵承运停下的时候,赵承运明显的感到对方也停了下来。而且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在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自己,只要自己的行为稍微有些异样,对方就会飞身上来结果了自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赵承运望着渐渐变淡的启明星,他几乎已能感到太阳在东方升起的暖意。赵承运的行功实在已经到了极其关键的时候,只要这次功行圆满,那么就算对方要杀自己,那时自己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惜的是,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罩在黑袍中的人,已一种玄妙的轨迹快速向赵承运攻来。更为可怕的是他选择的时间正好是赵承运功行即将圆满却未能圆满之际。这样的话,即便赵承运今次逃过这个黑袍人的追杀,往后的功力也会大打折扣,再也无法恢复到往日的巅峰状态。现在的赵承运实在是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黑袍人的剑很窄很细,显示出这个使剑的人正是个女人。剑已经离赵承运越来越近,赵承运却除了等死什么也不能做。赵承运终于知到等死是什么滋味了。
这是一间破败的庙宇,庙里面有一个少年,这个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这实在已不能称作是一把剑了。叫它是铁片才更合适一些。可是这个少年却似乎对这把剑很是满意,因为他看剑的眼神就像是热恋的少年在看自己的情人一般。忽然间少年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声音。少年吃了一惊在这荒郊野外,周围五十内都是无人居住的怎么会有人凭空出现。更为恐惧的是对方到了自己三丈之内自己才感到了对方的存在。由此可见对方的功力实在已经到了骇然的境界。少年从地上站起,来到庙门口,于是他就看到了令他感到更为骇然的事情。因为他看到了四个和尚。他明明听到的是一个人的脚步,眼前竟然出现了四个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四个和尚之中如果要杀他的话,至少有三个可以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就要掉他的性命。
四个和尚在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楞了一下这才口喧佛号“阿弥陀佛”。似是不渝在这所荒庙之中竟然有人居住。少年仔细的打量了这四个和尚一帆,只觉得每一个身上似乎都泛着一种普照人世的慈悲之光。而且对方的眼神都神光内蕴,平平凡凡,少年立时知道,这四个和尚都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超然之境,俨然已非世间人物,更似诸天神佛。虽然四个人的气质相似,但是形象却大为迥异。左首的那个和尚面容如玉,说不出的俊美。紧邻着左首的那位和尚,面容平凡而朴实。右首的那位和尚脸上皱纹丛生眼眶深陷。紧邻右首的那为面若婴儿似喜似嗔,说不出的怪异。
少年双手合十向对方打了个佛礼到“不知道四位大师在哪里修佛参禅。”诸人之中隐隐以左首那位和尚为首,那位和尚达到“不敢隐瞒施主,老衲缘法,这几位是老衲的师弟,缘寂、缘灭、缘空。老衲等人在皇极寺修行。”少年眉头一皱,显然是不知道皇极寺在哪里,是什么地方。“原来是皇极寺的几位大师,不知道几位大师今次入世可是有什么要事?”少年问道。“老衲等人是要了结一些凡俗,却不知施主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缘法问道。“我是从大山里面出来的。出来后就到处转转,并没有确切的目的。”少年答到。“阿弥陀佛,施主还是最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因为草原上很快就不安详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草原上的各个部落之间就又要发生战争了。施主一个人在外实在很容易出事。”缘法说完又悲天悯人的加了句“草原上的人民又要受苦了。”“多谢大师指点,还是请诸位大师进庙来休息吧!”少年说着让了开去。这次少年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周身的功力凝聚双耳,可是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是四个人在行走,可是他竟然还只是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就在少年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声“咦”字自那位叫做缘空的和尚口中发出。缘空正是那位皱纹丛生眼眶深陷的和尚。“师弟,发生什么事了。”缘法开口问道。“师兄今次我们可是眼拙了,这位施主可是置身任何险境都有能力走脱的。”缘空开口说道。
那少年正好被缘空的那声“咦”字惊醒。于是缘空与缘法的对话就落在了他的耳中。少年转过身来,正好看到缘法打量他的神情。少年一惊,以为对方就要动手,长剑在手摆了一个守势,慢慢的将自己的背身移向门口,好使自己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对优势境地。从自己只能听到对方一人的脚步声,少年早已在心内将这四位和尚列为极度危险人物,因此对方即便是小小的一个行为也能激起少年的强烈反应。少年都守势刚一摆出,四位神僧立刻感到一股猛兽的气息向他们袭取。若不是早在门外几位神僧就已经知道对方是个人类,那么四位神僧此刻肯定会将这少年当做是妖怪,立刻降妖伏魔起来。缘法等人毕竟是修行多年的神僧,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敏感行为而向这么一个少年施以毒手。
四位神僧双手合十喧了声佛号道了声罪过,然后还是由缘法开口到“施主不要太过在意,老衲等人实在是不知道施主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因为缘空师弟天赋异禀刚刚提醒我等,这才引起了施主的误会。老衲向施主请罪了。”少年一听对方话语,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太过了,自己先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是小子太过敏感了,哪敢还向大师问罪。”说着脸上还生出了两朵红云。“相见即是有缘,老衲等方外之人实在别无他长,就为施主说段佛法,也算是相见一场。云腾鸟飞,风动尘起。树木山川,草芥人畜。咸物非汝。是诸近远诸有物性。虽复差殊,同汝见精。清净所瞩,则诸物类,自有差别。见性无殊,此精妙明。诚汝见性。若见是物。则汝亦可见吾之见。若同见者,名为见吾。吾不见时,何不见吾不见之处。若见不见。自然非彼不见之相。若不见吾不见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又则汝今见物之时。汝既见物。物亦见汝。体性纷杂。则汝与我。并诸世间。不成安立。若汝见时。是汝非我。见性周遍。非汝而谁。云何自疑汝之真性。性汝不真。取我求实。”缘法念的这一段乃是号称佛教塔庙的《楞严经》上的一段,是如来为阿南讲法,解阿南的疑惑。这是在告诉阿南如何来识别真我和假我,真正本心和虚妄本心。这本是佛教无上妙法,代表的是佛教的正法时代,若是楞严经灭就意味着末法降临,也就是说楞严经如果不灭,那么佛教的末法时代就永远不会来临。楞严经这种修身解惑的不世妙法再整个佛教之中能够修习也寥寥无几。而现在这个少年能够听到实在是绝大的佛缘。
少年听着缘法的声音,虽然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可是于意思上却不能够完全明了。只是觉得自己以前有一些不曾解开的疑惑忽然之间明朗起来。而且隐隐之间自己心中仿似有一扇门正在开启。少年一边听,一边思索,忽然之间自己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汝既见物。物亦见汝”“性如不真。取我求实”等等在他的心间缠绕,而那句“取我求实”分明实在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话可以来找他——缘法。缘法自然会为他答疑解惑。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绝妙境界中醒来。往四周围一看,为他讲缘说法的和尚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少年立刻奔出庙门,四处找去,虽然自己已经从刚刚的领悟中得道了不少,可越是如此他越发觉得有一种想要一窥全经的冲动。可是庙门之外除了星星月亮就是阵阵的风声,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少年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缘分这种事从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刚刚的佛法在解释真我和假我时也说,外面之法终非自己之法,若要得真法必须点亮心内的琉璃灯盏。自己就算观遍了整部经书使自己念头通达,那种通达也非真的通达而是借助于物的他通达。
少年在冷静下来之后就四处乱转。不知转了多久,少年抬头看了看天空,启明星正在他的前方。少年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吸引,自己心中仿似有一个召唤在呼叫自己赶快过去。而且少年手中的剑也嗡嗡作响,若不是少年紧握着它,那把剑可能就会自己飞了出去。少年顺着剑指的方向快步行去。刚刚好看到一个罩在黑袍中的人正要刺杀一位似乎连站立都不打稳的男子。
那个男子当然就是赵承运了。赵承运此刻的神志已经模糊至极。他之所以还站着是因为他不愿意倒着死去。他想要自己有尊严的,像以往的道者那样是在与天与人的战斗中死去。赵承运忽然间觉得自己竟然无法握住自己手中的魔刀。魔刀不断的作响而且似乎想要破空而去似地。
少年立刻向赵承运跑去,因为剑指的方位正好就是赵承运站立的地方。少年只是一味赶路,丝毫没有感到自己的剑的变化。剑上的锈迹正在随风飘散,而剑的光华正在不断的外涌。
时间在那一刻停止,就在那个黑袍人自已为对方必死的时候,忽然一道光华闪过,那个黑袍人惊异的发觉自己竟然穿过了对方的身体。黑袍人一转身忽然发现本应有一具倒地的尸首的地方现在却什么也没有。黑袍人忽然感到自己身体一阵发冷,他僵硬的转动脖子向四周望了望,可惜本是旷野的四周依旧是旷野。什么也没多,只是却少了两个人。“啊”经久不息的尖叫在草原上传响,那声音正是草原上的皇太后未来的弥勒佛的佛母的声音。
久久等待的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等赵承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虽然是秋季,可是正午的阳光依旧毒辣。只是赵承运并没有感到那炙热的灼烧感。因为他正躺在一棵树荫之下。赵承运勉力坐了起来,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已经让他痛的大皱眉头,紧接着赵承运又是一阵咳嗽。看着地上的血痰,赵承运只能苦笑,自己的伤势比自己预想的要遭的多。莫说要恢复功力,现在的自己伤势能不能痊愈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醒了。”赵承运听到声音这才知道自己身边竟然还有一个人。赵承运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筋骨结实,面容坚毅的少年。赵承运握握自己的右手,可是右手空空。这才知道自己的武器也弄丢了。“是你救了我?”赵承运问到。“虽然我是想要救你,但却不是我救了你。你要是一定要知道是谁救了你,那你就问他吧!”说着,少年把一把奇怪的武器递给了赵承运。赵承运把那武器握在手中,一种熟悉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他实在想不到圣剑和魔刀会在自己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相遇。而圣剑魔刀似乎并没有发生历代道者相传的那种情况。按照道者的说法,当圣剑和魔刀相遇时会自行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然后圣剑和魔刀会自行在世间消亡。看来历代道者的在相传的过程中出现了误传的情况。
赵承运看着这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武器忽然问道“你看他像什么呢?”“钥匙”少年干脆的达到。“你说这样一把钥匙是用来开启什么用的呢?”赵承运问道。“不知”少年达到。赵承运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实在是一个有趣的人。“这把钥匙如果分开的话,立刻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为厉害的两件神兵。一柄是刀中之魔,一柄是剑中之圣。如果是你,花费力气打造一把这样一把钥匙。你会用它来做什么?”赵承运继续问道。“开门”少年答道。
少年的回答实在不是无的放矢。钥匙可以开启的东西很多,可以开启柜子,可以开启宝盒,可以开启神秘的宝藏。可少年偏偏只说开门,那是因为在众多的选择之中唯有门的意思最广,他可以单单指门,也可以是什么的进出口,也可以是做事情的方法,又或者是家族,门类等等。任意一种意思放在解释这把钥匙之上似乎都可以解得同。而且对方的回答也在隐隐提醒赵承运不要只是把眼光局限在这把“钥匙”的外型上。他有可能是一个标记,也有可能是在提醒你要做什么事情。
赵承运觉得对方是在聪明非常,而且看问题的思路非常的开阔。“你叫什么名字?”赵承运不想再在钥匙上多做纠缠,故而另问其他。
“孙无终”少年答道。“我可以叫你小孙吧!我叫赵承运,你可以称我为道者。”赵承运说道。“随你”孙无终说道。“你有没有到处去看过,看看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赵承运说道。“没有,我在等你。”孙无终说。“看来你等错了,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行动起来只会拖累你。”赵承运说道。“未必”孙无终答道。赵承运知道孙无终绝对不会随便乱说,既然他说自己不会拖累他那么他就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令自己恢复行动的能力。“难道我还有恢复的机会?”赵承运虽然相信对方,可是毕竟事关自己的安危,当然多了解一分就安全一分了。“当然”说着,孙无终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东西,那东西说是水晶,可是颜色稍暗。说是玉石,可又火气太盛。赵承运看着孙无终手中的东西不由得呼出了声“玉晶灵龙,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也难怪赵承运一时忍耐不住,因为在道家的典籍记载之中,“玉晶灵龙”乃是仙家至宝,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吃了,百日之内也会霞举飞升,荣登天界。或许道家典籍记载未免夸大,可是这也足以说明“玉晶灵龙”的神异与奇妙。在赵承运初次在道家典籍之上见到这种东西的时候,还认为是先人想要成仙得道想的发疯了,于是在炼丹成仙这一法门之外,再添加许多神奇异物来好增强自己得道成仙的信心。现在“玉晶灵龙”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才知晓前人所述,并非全然虚妄。定然也是寻根究底了一番才加以记述的。
赵承运接过玉晶灵龙,小心翼翼的放入口中。他那知道,玉晶灵龙虽然看似坚硬却是入口即化。赵承运只感到一团火一样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喉咙滚入自己的腹中,登时全身似烈火焚烧,赵承运只感到一阵疼痛,再接着脑袋哄得一响,自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觉得自己要赶紧将体内的火给熄掉,否则,就只有完蛋大极了。“砰”的一声赵承运像一颗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孙无终看着赵承运离开的地方一片焦土,唯有大摇其头,他实在想不到“玉晶灵龙”的药性猛烈至斯。
孙无终向着赵承运飞去的方向追了出去。赵承运只是感到周身都在燃烧,甚至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灵魂都在燃烧。若不是自己手中的“钥匙”不时地传来丝丝凉气,赵承运肯定已经被玉晶灵龙完全烧死了。孙无终看着赵承运所过之处草木焦枯,心付“这可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忽然之间赵承运眼前出现了一座冰山,他也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只是一味的向山顶跑去。也不知行了多久,追在后面的孙无终暗暗叫苦,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阿。再一直这么追下去就算赵承运还活着他孙无终却早已经力竭而死了。就在孙无终暗自嘀咕的当儿,忽然让他吃惊的一幕发生了。赵承运似发了疯一般竟然像发了疯似的向一座冰山撞去。孙无终立时头皮发麻,嘶声吼道“道者。。”。这声呼喊震得周围的冰片纷纷下坠。而赵承运也似清醒了一般似的,回过头来最终望了孙无终一眼。然后整个人就撞向了那座冰山。
“哄”的一声巨响,周围的冰块簌簌落下,而赵承运这一撞竟然装出了一个冰洞。赵承运只感觉一阵清凉,便头也不回的像洞内飞奔而去。孙无终听到巨响之后,心叫完了。待一抬头就看见赵承运朝山洞里奔去。孙无终哪敢停留,立即跟了上去。可是,孙无终刚一进山洞就跳了出来。就是那么一瞬间进出的时段,孙无终的头发与眉毛上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