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北海冰宫
岩罅隙2015-10-25 02:466,576

  赵承运虽然是道者可是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未免感慨颇多,生出一些自己所不能控制的负面情绪来。不管怎样的超脱一旦遇上物伤其类的事情,也难免心下伤悲。赵承运看着地上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神”,他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经改变。导致自己的行为也将与以前有所差异。以前不论是对方如何的激怒自己,侮辱自己,赵承运至多只是出手教训一下。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杀人了。赵承运自从从神秘之地出来,其实一直在试图逃避作为一个道者所必然要走的道路。所以他不断的躲藏,尽量的使自己在意别人的生命。当司马茹设计刺杀他的时候,他放过了司马茹。当百珠娘子设计陷害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产生要报复对方的心理。确实当皇太后叫出“五王”这个称号的时候,赵承运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杀意,可是那也是因为他太在意别人知道他的过去。毕竟他的过去有太多不愿提起。国仇家恨并不能击碎一个人的心,可你确确实实面对国仇家恨却无法报复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实在非是常人可以忍受。或许每个人都有固封的不愿被人提起的记忆,那是每一个人最深的伤痛,是一个人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让人抵达的地方。可以说那是人的逆鳞,龙有逆鳞,触之必诛。皇太后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所以他才想要杀了对方。可是躺在地上这个“神”呢?刚开始想要杀掉对方可能是出于对对方身份的恐惧,可是后来已经想通了对方不可能来自那里。可是赵承运还是杀死了对方,那或许宿命的安排,或许是赵承运想要从中寻求一种快感一种新鲜感,一种想要将过去的想象变成现实的感觉。

  皇太后还坐在软椅上,看到赵承运杀死了那个“神”,她似乎轻松了许多,甚至还有一些兴奋,似乎是完成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任务似地。

  赵承运终于将目光从“神”的死尸上移到了坐在软椅上的皇太后的身上。现在的赵承运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并没有着急向对方发问。而是轻声的诉说一件似乎毫无关联的事,因为他在诉说一种武功,一种本该已经从世界上绝迹的武功。“破魂八法,一曰缚魂,二曰扰魂,三曰惊魂,四曰梦魂,五曰搜魂,六曰夺魂,七曰附魂,八曰杀魂。其魂既缚,气力全无。其魂既扰,神乱智消。其魂既惊,疯癫伴行。其魂既梦,终不复醒。其魂既搜,无事不清。其魂既夺,入地不能。其魂既附,全部由衷。其魂既杀,是无影踪。”赵承运自顾自的说着,可是皇太后却像听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身子不住想要颤抖,可是似乎每抖一下都要使尽全身的力气似的。所以行动起来又极为缓慢,极为的诡异。忽然间皇太后开口道,“你——已——经——缚——住——了——我——的——魂。”一字一顿,说起话来困难异常。赵承运并没有理会皇太后的问话,只是说道“虽然‘破魂八法’的后四法有干天和,可是今天若是你不回答我的问题的话,那么我想我也不会很在意在你的身上试一下的。说,你是来自那里的。”皇太后又以那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极其诡异的声音说道“北海冰宫”。

  虽然草原之王是草原上的霸主,极乐天尊的极乐神宫也在草原雄踞一方,狼神是基本掌控草原黑道的卓绝人物。可惜这些人就算合起来也绝对没有“北海冰宫”的实力强大。北海冰宫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皇极寺”。本是天竺佛教最早传入草原的一支,在草原发展至今已经有千余年的历史。而且,草原上的人几乎家家都信佛,每一个帐篷里面佛龛基本是必备之物。在人类社会之中若说什么力量是最为强大的,信仰当然首当其冲。然而最易虏获信仰的当然是宗教。所以宗教是最会蛊惑人心的东西。开始时他的发展一般是迎合苦难中的人寻求解脱的心思。再到后来,宗教之中加入了几个卓绝的人物,使宗教的组织体系得到完备,再后来宗教顺着这一体系发展形成深厚而广博的文化。然后就会有一批又一批智慧超绝的人物为了研究这些文化而深陷其中。再进而被那些宗教的文化所吸引,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最终成为宗教的狂热分子。这些人智慧既高,见识非凡在研究宗教文化时往往能发前人所未发,因而使得宗教的文化越来越厚,对人的吸引越来越强。再加上宗教的神秘主义色彩,又是平民所寻求解脱的法宝。所以,宗教基本上一个将世间各个阶层的人民一扫而光的组织。皇极寺在草原发展千年,几乎控制了草原人的思想。就算是草原之王,若是没有皇极寺的授权他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的。而狼神,极乐神宫等组织更是在皇极寺的默许下的存在。否则那轮得到他们在草原之上耀武扬威。

  故而当皇太后说出北海冰宫的时候赵承运也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组织实在不是自己所能够抗衡,就算是金丹大成的仙人,想要对抗皇极寺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得不有所顾忌。皇极寺的修道法门与中原的道修完全不同,道修更大的靠的是机缘,所以能够修道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而皇极寺宣扬的“罗汉果业”“菩萨果业”“金身佛陀”一般来说只要修炼得法都能够取得一定的成就。而且皇极寺这类组织又从来不乏卓绝人物的进入,所以他的底蕴到底有多深有多厚实在是无法预测的。可是为什么皇极寺这样的组织会对自己这样一个除了道者的身份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人产生兴趣,而且在时时注意自己的行踪。更为可怕的是就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算是人间的绝顶了,可是也竟然无法察觉皇极寺对他的监控。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监视自己行踪的人从来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因为只有离自己最近的人自己才最容易忽视他对自己的观察。赵承运忽然想起了铁五,这个只会驾车的大汉,最近三年以来自己一直和铁五在一起。也只有铁五才能明确把握自己的行踪。因为自己每去一个地方都必然会让铁五驾车载自己去。

  想到这儿,赵承运只有苦笑。因为他知道铁五实在是一个很平凡,很好心的汉子。可也正是这样的人最容易受宗教的蛊惑,最容易让信仰淹没感情。可是赵承运难道能够去怪铁五出卖自己吗!当然不能,站在铁五的角度来说,他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错,更是在为自己积攒功德。而且自己生活的环境之中,虽然信教的并不很多。但是监视自己这样一个人实在是足够了。

  “草原之王,你可以进来了。”赵承运高声叫道。随着赵承运的叫声,草原之王石膺,狼神穆虚岩,极乐天尊,百珠娘子等人鱼贯而入。草原之王看到软椅上的皇太后恭敬的到“母后,孩儿让你受惊了。”说着就要去扶皇太后站起来。狼神穆虚岩看到赵承运后神色明显有些尴尬。讪讪的道“实在是对不起,虽然我也是无可奈何,可是这不能成为我出卖你的理由。”赵承运闻言微微一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百珠娘子看赵承运的神情很是古怪,似乎是想和赵承运说话但又不愿自己先开口似地。极乐天尊自顾自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显得很有性格。极乐天尊分明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

  “敢问天尊将会拿茹姑娘怎么办。”赵承运问道。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他知道皇极寺拿司马茹是毫无作用的,乐得送一个顺水人情给极乐神宫。也许,现在的司马茹已经在极乐神宫的某个牢狱之中了。

  “这似乎不到赵先生来问。”极乐天尊冷冷地道,显然并不因为赵承运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而有所顾忌。这也显示出这个人实在是对自己极度自信的人。

  “只是想向天尊讨个人情而已,若是天尊今次放过茹姑娘,让在下了了这段因果,那么鄙人可以暂时搁置极乐神宫对付在下这件事。否则……”赵承运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可是是人都知道后面要说的威胁的话语是什么。

  极乐天尊听了赵承运的话一时间脸上阴晴数变,眼中的凶光阵阵,不住的打量着赵承运的神情。似乎要将赵承运整个人里里外外看个清出。可惜他所能看到的只是赵承运说此话时认真的神情。忽然间极乐天尊从软椅上长身而起,将自己的“绝云剑”紧握在手。一双似欲喷火的怒眸像是要将赵承运整个人吞了下去。暴怒如狂狮的声音从极乐天尊口中发出“你若能战胜本人一切随你。”

  听到极乐天尊的话语,石膺携着皇太后退远了些,而狼神穆虚岩似乎想要劝阻一番,可是却被赵承运挥手止住。赵承运的神色倏地一下变冷,对极乐天尊说道“看来是我这个道者太随和了,使人误以为道者的尊严不容侵犯只是历史中的话语。现在已经不适应。那么今天我就用你的鲜血告诉所有的人,道者又重临大地。”

  赵承运手握魔刀,魔刀上的杀气不断吞吐,似是人的呼吸一般。道有九转以成金丹,魔有六变君临世间。而赵承运现在手中魔刀不断吞吐杀气分明就是刀魔六变的第一变,以杀斩劫。就在众人以为赵承运将要化身成魔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剑形的气息却出现在魔刀之上。随着那个剑形气息的出现,赵承运本来红了下去的双眼又恢复了清明。阴阳互转的虚丹*在赵承运体内飞速流转。经过连番战斗,赵承运对于虚丹*的应用已经渐渐熟悉。

  极乐天尊紧紧地盯着赵承运,看着赵承运舍身入魔,又从魔入道,他始终没有发动攻击,因为虽然对方的气息在改变可是却给他一种被对方牢牢锁定的感觉。自己不动则已,若是稍微动静被对方抓住哪怕是极其细微的一个错误,赵承运一定会给自己致命一击的。既然自己不能先出手就只能等对方先出手,对方一出手就必然有破绽,看清对方的破绽自己就可以后发先至,一击中敌。

  赵承运早在决定开始魔、道之法,双双并行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虚丹*推至自己所能达到的至境。使自己的精神状态处于绝对的无法无念之中,使自己在观察外界的同时,又不让外界的行为扰乱自己的心思。所以,赵承运的舍身入魔,又从魔入道从外人看来虽然是轻松写意,可是内中的凶险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哉。若不是有虚丹*的无法无念保驾护航,那么现在的赵承运早已是轻则白痴一个,重则爆体而亡了。

  赵承运在恢复清明之后,立刻以绝对霸道一刀向极乐天尊攻去,一改以往先虚后实的对战法门。极乐天尊暗乎一声来得好,瞬时间将自己的“极乐禅功”推至至境,举起斩云剑,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飞身向前向赵承运攻了过去。

  赵承运再攻向极乐天尊的时候由于是魔道双行,所以整个人的身影似是处于虚实之间,令人无从琢磨。再加上魔刀内的杀气攻击灵魂的作用更是令人防不胜防,所以赵承运这一刀实在攻的是自信慢慢。可惜受到的效果却不如他的自信那般令人满意。

  刀剑刚一接触便发生了爆鸣,一阵阵强横的气息自两位斗士的周围四散开去。在王庭之内卷起阵阵烟尘。双方各退三步,竟斗了一个旗鼓相当。赵承运暗自心惊,因为对方的灵魂似乎丝毫不受魔刀杀气的影响。刚刚极乐天尊与自己战斗的时候不论是进击还是后退根本就无丝毫迟滞。难道是对方的灵魂有异,赵承运在心内暗自嘀咕。不过既便如此也没有什么,正好让自己堂堂正正的斩一头颅来宣布道者重新君临历史的舞台。

  赵承运退开后没有丝毫停滞,立即腾空而起又是一刀向极乐天尊的头颅硬斩了下去。极乐天尊立即迎了上去,一时之间刀剑交鸣不绝于耳。赵承运越战越勇,一时之间魔刀开合挥洒如意。极乐天尊早已招数使尽,但他毕竟是超绝人物,早已进入了一法破法的剑道境界。极乐天尊的剑法使得天马行空,往往平平无奇的一剑在他使来却似刀雕斧斫一般,令人击节称赞。

  就在两人战斗正酣之际,极乐天尊忽然感到自己的剑虽然击到了赵承运的刀上可是却像是击在了虚空之中似的。原来是赵承运旧法新施,将自己的功法全然转阴,进入阴虚之境,使对方有力无处使。极乐天尊不知就里登时中计,赵承运当然是见缝插针,得理不饶人了,一瞬间阴极阳转,将威猛霸道的阳刚之气狠狠地向极乐天尊送去。就在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极乐天尊已经狠狠地摔倒了地上,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喷了出来。赵承运当然不会去管对方到底受了多重的内伤,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斩敌头颅。只见一把刀似慢实快,似静却动地在空中以一种绝妙的轨迹向极乐天尊的脖颈划去。

  就在众人以为极乐天尊绝无幸理的时候,一把剑却似凭空飘出挡住了赵承运的刀。正是狼神穆虚岩。穆虚岩对着赵承运毫无生气的眸子只能苦笑。在草原之上,狼神和极乐天尊本就是一对利益共同体。两个人不论谁离开了谁都难以在草原之上独混下去。赵承运看着狼神的神情变了又变,终于开口到“小穆我和你一见如故,但是我们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下次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你不用客气,做一个值得让我尊敬的对手。今天你这一剑我就当是了解了我们之间的因果,你带着他走吧!”说完,赵承运又转向极乐天尊道“记住你先前说的话,你的头颅暂且寄在你的脖子上面。回去告诉,缘法,缘灭,缘寂,缘空四位,说道者已经回来了。不用劳烦皇极寺继续照看。还有,我一定会好好报答皇极寺的监管。”

  狼神穆虚岩携着极乐天尊从众人眼中消失。而百珠娘子也不知在何时离众而去。整个王庭的大帐篷内只剩下了三个人。

  赵承运忽然对草原之王和皇太后说到“两位,不用再故作姿态了。”“我不明白道者在说什么。”草原之王到。“你不是不明白,而是认为我还没有明白。试问一个处女怎么会有一个像大王这样超绝的人物作儿子呢?”赵承运说道。“阁下这句话可是说错了。谁说处女就不能有儿子了。你应该有听过弥勒佛吧!他可是佛界的未来之主,现在弥勒佛已经临世。他就是在下的恩师阿耶罗佛爷,而皇太后,在不久之后就会和阿耶罗佛爷成婚,成为未来之主的佛母。你们中原不是讲师为父吗!那么父的夫人自然就是母了。更何况皇太后是未来的佛母,你说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算不算稀奇呢?”赵承运这才明白二者之间的关系是这么的错综复杂,这样认父拉母的情况也只有在草原这个民风开放的地方方能出现的理所当然。要是在中原的话,要那些饱读诗书的学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此事的合理性来。

  赵承运当然不会去管对方那乱七八糟的关系是不是合理。重要的是他听出了一个对他极为重要的消息。就是以皇极寺为首的佛教要天崩地裂了。虽然赵承运还不晓得那个阿耶罗是何方人物。但就只从对方感自称是弥勒降世就知道对方的胆子之大,再加上就连草原之王这样的超绝人物都要对他毕恭毕敬,足以说明此人实有真材实料。说不定这个阿耶罗还是个旷古绝今的佛教人物。不过阿耶罗的能力越强越好,接下来的新佛与旧佛之战必将席卷整个草原。这场惊天动地真佛之争必然会让整个草原陷入天塌地陷的绝境。因为世间的人民只能信奉一个佛主。突然之间再多一个出来必然会导致信仰的混乱。这种结果当然是信奉现在如来佛的和信奉未来弥勒佛的都不愿接受的。对赵承运来说整个草原乃至北方的佛界当然是越乱越好,那时候皇极寺当然会没有能力去顾及他这个道者的行踪了。赵承运就可以自由自在办自己想办的事了。想到这里赵承运突然发现自己的未来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一味的只是凄风苦雨。

  “不知道弥勒佛什么时候迎娶自己的佛母呢?在下到时候也像一观这等佛门盛事。”赵承运问道。他这一问实际是在问这场惊天动地的真佛之战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因为时至今日还有一群顽固不化的佛门逆子在到处搅风搅雨,所以佛爷特别吩咐于迎娶时日一事不要随便对外宣扬。免得那些逆子不知死活搅扰了盛事。不过道者身份特殊,待我禀告过佛爷之后,定会让道者满意。”石膺回答说。

  赵承运暗乎对方果然是耍阴谋弄文字的专家,自己已经这么隐晦的发问了,可是还是被对方一眼看穿。而且对方还胡乱支吾,将事情的决定权拉到了并不在场的阿耶罗身上。更是让自己再也不能于日期之上多做计较。否则就显得自己不识时务了。

  赵承运只好说了句“那就有劳大王了”这一句毫无营养的话语。

  “不知道道者接下来要到哪里去呢?”没想到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皇太后发问到。赵承运一听这皇太后的问话便立时知道对方是在下逐客令了。可是他是在还有一句极为重要的话没有发问呢,怎么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拍屁股就走了。“天大地大,四海为家,道者去的地方就是要去的地方。”赵承运胡言乱语的说了这么一句。不待对方反应就立即发问到“这次狙杀在下的行动是如来佛指使的还是弥勒佛指使的。”这一句话一问不论对方会不会答赵承运自己都会知道结果。若是对方故作姿态,沉吟半晌方才说出是如来佛指使的,那么十有八九是阿耶罗这弥勒降世指使的。若是非常平静的说出是如来佛指使的那么当然也就是如来佛指使的,因为这样的表现是因为对方觉得并不大可能骗得过自己,而事实上对方也不用欺骗自己。

  可惜世事的运行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的。回答的结果令赵承运生出一种很无厘头头的感觉。本来还觉得自己未来有望,可是一听对方的回答陡然又落尽了无望之中。

  “狙杀道者的任务实在是佛爷和那帮逆徒妥协的结果。具体的谁也不知。你如果见到佛爷,佛爷定会亲自告诉你的。”草原之王说道。

  “难道说是因为我的不死,他们之间的妥协出现了裂缝。使我这个道者忽然就又成了双方争相争取的香饽饽。”赵承运一脸无奈的说。

  “情况正是如此,道者一语中的。”草原之王干脆的点评到。

  “告诉弥勒佛,他的迎娶佛母的大典到时候我一定参加。”赵承运说着飘出了王庭的大帐篷,向无际的草原飘去。同时在心里思付“我到要瞧瞧这个敢于决定道者生死的弥勒佛是不是真的能成为未来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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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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