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虚丹境界以后,赵承运的灵觉全面提升。现在的他似乎不用眼睛去看都能知晓数十丈内所正在发生的一切。蚂蚁的行走,老鼠在打洞,甚至是植物的生长,所有这一切,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的都一股脑儿像画面一样展现在自己的脑中。当然,这是赵承运刻意却探索的结果,若是他不愿意只要切断自己的灵觉与周围的联系,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显像了。更为玄妙的并不只是自己灵觉突破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自己身体的机能大幅提升,而且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暗合天地运行的某种规律。自己周身的毛发不用自己刻意去调动,就会自然地翕合呼吸,端的奇妙无比。举动之间皆合规矩,行止之处暗合自然,这正是对现在的赵承运的身心状态的完美写照。
不过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消化自己的成果。因为前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且现在马车已经毁损,不得不以步代车了。幸而是进入了虚丹境界,自己与狼神一战硬压下去的伤势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而且现在已经逐步进入全面恢复之中。给自己前行中将要面临的诸多挑战多了一副保障。
赵承运,铁五,司马茹靠着双脚一步步行走在草原大地之上。草原上的月亮和星星似乎要比别处的更大更亮。也许是因为草原的天够明够净,也许是因为草原的地势颇高离天够近。这些问题当然都不在赵承运等人思考的范围之内。从狼神离别时的话语可以推知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而狼神的到来也根本与司马茹所讲的承诺无关,而是那个组织推举出来当先行关的。只是赵承运到现在都没有弄清,为什么自己的极乐神宫之行,会引来不相干的人的关注。不过可以肯定,自己的这次行程肯定已经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对手无疑应当都是狼神那个级别的。所以狼神在临走时才会有珍重之言。
一阵马蹄的踢踏声打破了草原的沉默。一个驾驭三匹马的少年如风一样向赵承运等人跑来。月的光华映着少年俊美的面庞,微薄的嘴唇显示出这个少年是一个天性凉薄之人。高高隆起的明亮额头,显现出这个人一定颇具智慧。可是这个少年最能吸引人的地方,并不是他的俊脸,而是那种举手投足之间所带出来的霸道气息。这个少年手握一柄长枪。枪身通体漆黑,唯有枪头白光闪烁,你若是有幸近观,你必能看出通体漆黑的枪身上绣着一条直通枪尖的暗色金龙。这正是草原上的神兵之——逆龙枪。传说中的逆龙枪只有草原之王才可以拥有。草原之王——是整个草原的王。虽然草原上有诸多部族,每一个部族都有自己的王。可是每一个部族的王都只是草原之王的臣子,受草原之王的控制。所以整个草原之上真正的可以控制整个草原的王只有一个,那就是草原之王。
赵承运当然想不到现在正向自己冲来的少年就是整个草原的王。不过,就算知道赵承运也不会在乎,因为道者本身就是漠视世间皇权的存在。在他们眼中,天子和庶人本就没有什么区别,都只不过是蝼蚁一群,猴子一堆而已。
那个驭马的少年,草原中的王者,再距离赵承运还有大约三百步时,举起了自己的长枪,直指赵承运。
长枪在空中不断挽着枪花,拿枪花,一下正挽,一下逆挽,正逆之间各有时序,各有法则。每正逆转化一下,那刺向赵承运的枪势似乎就凶了一分,威力更是增强了三分。
赵承运有一种感觉,就是对方的这一正一反的挽花是在举枪之处就设计好了的。刚好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那一枪的气势与威力正好达到巅峰。如果自己毫不动作,任对方刺来,那么今次就算是不死也要大受其伤。赵承运自然不会让那种事情真实的发生。因为现在的自己,莫说是重伤,哪怕是一点点的轻伤也是受之不起的。看着对方的越来越近,赵承运并没有选择后退来避开对方的至强攻势。而是选择了向前大踏几步从中阻截对方至强攻势的发出。
看到赵承运的动作。草原之王咦了一声。暗乎对方果然了得。既然对方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攻势,草原之王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让对方给自己来一个迎头痛击。只见,草原之王一下跃起,逆龙枪在空中挽了一圈稳住身形,自己站立在马背之上。远远一枪遥指赵承运。在距离赵承运还有三十步之遥,那三匹马忽然稳稳停住,也不见草原之王有什么动作他的整个身体,便飞向了空中,胳臂一缩一伸,借着惯性,以枪带人以人驭枪。向赵承运狠狠刺去。那只是很平凡的一刺,可是竟给人一种破空的错觉,似乎枪尖所指整个空间都在塌陷。而连连的爆空声更是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赵承运身在局中感觉自然更是深刻。平平的一刺让自己躲无可躲。平平的一刺让自己偏偏生出无法破解的感觉。似乎那平平的一刺已经将自己所在的空间单独的与整个世界隔离了开来。既然躲不掉便只有面对。赵承运暗暗地将魔刀内的杀意*出,这是他第一次对敌使用魔刀真正的威力,因为他不容自己有任何的损伤。为了不使自己受到魔刀杀意的影响,立时将自己的精气神聚在眉间,使自己进入无法无念的虚丹至境。然后阴阳*全面开动,先将自己的功力转为至阴之力,使自己处于至虚之境,然后用魔刀在自己周围布置一个至虚空间。
枪击,刀鸣,嗡的一声嘶鸣传遍了整个旷野。草原之王的枪实实的击在赵承运的魔刀之上。可是,他却感觉自己击在了一片虚空之中。自己喷薄欲出的功力竟然找不到一个宣泄的渠道,正在暗乎不妙之际,又有一股杀意向自己袭来。那股杀意无形无质,却实实在在击到了草原之王的灵魂深处,登时,令草原之王的心神产生阵阵恐慌。虽然那恐慌只是一闪而逝,可是赵承运凭着过人的灵觉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将自己至虚的阴力转化为至刚的阳力,狠狠地向草原之王攻去。登时有两股内力将草原之王的身体作为战场战斗起来。一股是草原之王自己要发出却没有发出的内力,一股是赵承运传去的至阳之力。两股内力冲击之下登时让草原之王受了严重内伤。
本来按照赵承运的计算这一击本来是打算让对方交待在这儿的。可是那里知道草原之王机警无比,草原之王的逆龙枪刚与自己的刀一接触便立即后退,虽然魔刀的灵魂攻击使对方的动作稍有迟延,可是那一退已经使得自己的攻击大打折扣,只能重伤对方而不能杀死对方。而草原之王更为厉害的是借着自己传过去的至刚之力猛然后退,将己身坐船将人力作风,使得自己的内力成为了送他远行的长风,一下子将可能造成的伤害减到了最小。
看着飞身上马对着自己的草原之王,赵承运当然想一刀过去令对方终生都无再战之力。可惜,赵承运只能想想而已。因为就在草原之王借助自己的功力后退的时候,自己明显感到两股冰冷的目光将自己牢牢锁定。赵承运毫不怀疑,自己只要稍加动作。立刻会有两个绝代高手飞身上来与自己拼命。而现在自己最不能够的就是受伤,所以只好隐忍。看着草原之王脱离。
草原之王上马以后立时感到自己的内伤压制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反倒使他的身心舒畅了一些。用手抹去残留嘴角的血迹,然后,凶历的望了赵承运一眼。忽又哈哈长笑,并对着赵承运到“果然痛快,你是这草原之上第一个能伤了本人还飒然站立的人。幸而,先前狼神让你受了伤,使你不得不分心他顾,否则,本人今天就得命丧于此。道者就是道者,果然是每个时代都是不败的存在。本人也曾看过先人对于道者的描述,我想,即便在历代道者之中你也是皎皎者。今次本人是受众人之举来送马的,下次的话本人就是来要你命的。你记住了,本人姓石。”说完草原之王便骑马遁去。随着草原之王消失在黑暗之中。那两道监视赵承运的目光也随之消失。
赵承运看着对方离开,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对方送来的马匹。赵承运知道前方肯定有一个盛大的宴会在等着自己。
赵承运一回头就看到司马茹望向黑暗中的眼神。而那眼神飘去的地方正是草原之王远遁的地方。“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司马茹问道。“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这样的人在这一整片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上应该也不多吧。”赵承运说道。“的确不多,整个草原上只有一个,因为每一片广袤的天地之中只能有一个君王。而他正是这茫茫草原大地上的君王——草原之王。”司马茹向赵承运解释到。“有意思,真有意思,先是草原唯一的神邸,再是草原唯一的君王。我对导演这场截杀剧目的人越来越感兴趣了。”赵承运说到,司马茹没有响应,赵承运继续说了下去“你看对方计算之精多么的精彩。连我的心思实力以及狼神,草原之王的能力都计算在内了。对方让狼神来做先锋就是算准了我的实力与狼神相仿。后来看到狼神受伤,便猜到我的实力大进超出了他的预料。于是便又派来草原之王来试探我的功力精进到了什么地步。因为怕草原之王有所闪失,所以又派了两个高手暗中相助。更为精彩的是,对方以狼神的伤势判断出草原之王最终将借马回去。而且对方留下两匹马是因为对方猜到我在经历这些后必定不会再带铁五行进。一看对方一步连着一步,多么的精彩,送马之举当然还有一个好名堂,就是请君入瓮。”
司马茹听完之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了,因为,自己的伎俩在眼前这这个人眼中实在是小孩子过家家,永远都那么几步。
“我决定了,你和铁五先行离去,铁五知道带你去哪里。”赵承运说道。
司马茹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赵承运坚定地眼神,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只是显示自己的无知而已。司马茹和铁五骑着马消失在黑夜之中。赵承运整个人似乎放松了一大截,原来承诺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晚上本来就是休息的时间,但与此同时也是玩乐的时间。白天忙碌了一天的人疲惫不堪整个人往床上一摔便酣然入睡。这些人当然是生活在最底层,以依靠买体力为生的穷苦人民。但同时还有一种人白天虽然也忙,但到了晚上还有多余的精力,他们便会去娱乐放松自己。当那些娱乐放松的人很多的时候便会凝聚成一座专供人享乐的不夜城。这种不夜城就是为那种精力旺盛的夜猫子准备的。现在的赵承运就游身在一座不夜城里面。不夜城里面的灯光虽然明亮,可是,赵承运感觉在这座城里面实在比在旷野里更加危险。不过最为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起眼的地方往往是人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赵承运自然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可他同时也是一个很能忍受的人。赵承运现在就在忍受一个姑娘的打量。那是一个身穿翠绿衣衫,头戴各色华珠的姑娘。无可否认,草原上的姑娘要大胆的多,尤其是草原上漂亮的姑娘。在草原上,那些漂亮的女子通常会被冠上蝴蝶,明珠等之类美丽的称号。这个女子应当也当得起明珠的称号了。并不只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因为她的身上实在太多珠子。行动之间百珠齐鸣倒也说不出的悦耳。我们的这个明珠姑娘正在轻移莲步,一款一摆的向赵承运走去。赵承运长相倒也英武,可是他自己也不信能够仅以相貌就让一个女子对他投怀送抱。可眼前这位明珠姑娘确确实实向他投怀送抱了。赵承运对于亲自投怀的女人当然不会客气,照单全收。只可惜他收到得还有一把匕首,一把吹毛断发且喂有剧毒的匕首。那把匕首本来是要刺进他的喉间的。可是当百珠的匕首刚举到手上的时候那把匕首就像变魔术一般到了赵承运的手中。
赵承运拿着匕首并没有从百珠的眼中看出惊慌,他看到的只是设计成功的狡邪与笑意。果然,在赵承运暗乎要遭的时候百珠姑娘已经扯喉大喊“救命啊!有人抢劫杀人了。”这个世界上见义勇为的人本来并不很多,而英雄自然就更少了。可是在百珠姑娘一喊之后,本来冷清的饭馆突然间多了许多英雄,多了许多大侠。赵承运并没有试图解释什么,因为凶器在手,美人在怀,再多的解释也只是徒然。“各位大侠,请救救小女子……”百珠拉着哭腔,配着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果真是我见犹怜。当即就有一个大汉向赵承运攻来想要救人。那大汉手握一柄斩马刀猛的向赵承运拿刀的手攻去,一刀劈下,哐啷一声大汉的斩马刀被匕首一分为二。大汉吃了一惊,赵承运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忽然赵承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目光倏地一冷向百珠望去。可是刚望完赵承运整个人便轰然倒地。
百珠立即向那挥刀大汉道“谢谢大侠,谢谢大侠,大侠当真是神功盖世,一下就将歹人给制住了。小女子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听到百珠的话那大汉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当周围的一帮英雄侠客也跟着吹捧的时候,这位一刀制歹人的大汉便开始嘀咕难道自己的功力忽然之间大进,进入了绝世高手之林。越想越觉得有理。于是摆出一副自认为是绝世高手的姿态,对每一位向他称贺的人道谢。就在我们的新晋高手高兴之际。百珠忽然说道“草原上的歹徒捉住以后是要交给草原之王来处罚的。草原之王的王庭就在这附近,还是劳烦各位大侠看看如何将这歹徒送过去。”店外忽然有声音响到,“在下这里有马车,可以将姑娘和歹徒送去王庭。”围着的人群都轰然叫好。在众人的一致推举之下最终决定由百珠同那为制伏歹徒的大侠以及车老板同去王庭。
草原之王石膺终于从打坐之中清醒过来。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位刚刚重伤自己,现在又被五花大绑扔在自己面前的道者。赵承运刚一醒来就看到了石膺冰冷的眼神,苦笑一声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可是我早就想到了。因为百珠娘子的‘男人酔’本来就不会在男人身上失手”石膺冰冷而又充满嘲讽的说道。
赵承运并没有理会草原之王的嘲讽,而是又一眼望向了刚刚拿斩马刀的那位大汉。因为这位大汉在这里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现在坐在王庭里的不是雄霸一方的高手,就是统领天下的帝王,而这位大汉他怎么看怎么都和周围这些人扯不上丝毫关系。除非对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之间是丝毫无法联系的。但是赵承运深知以自己现在的灵觉和眼力,竟然还看不透的人一定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现在的自己按照道家的说法已经是半个神仙了,自己看不透的人肯定就是金丹得道的神仙了。难道这个人竟然是设计这一切的人。
“不知道阁下来自那里。”赵承运向那个大汉发问到。大汉只是冲着他一笑并没有回答。赵承运又将询问的眼神递向了狼神。他想信自己新交的这个朋友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是狼神竟然向他摇了摇头。摇头通常有许多意味,一种是表示自己不知道,一种是自己虽然知道但是不能说出口。赵承运自然知道狼神摇头是后一层意思。但他当然不会去埋怨对方不讲义气不顾情谊。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每个人的选择都会不同。狼神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所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而是以狼神为首的某个组织的利益。狼神的一句话说的不对,那么不只是他自己他背后的组织也必然会遭受到沉重的打击。
就在赵承运还在思付那个大汉到底是谁的时候,一个披着黑袍戴着黑巾的女人走了进来。之所以知道是女人,那是因为赵承运问道了一股足以使男人的心立即躁动起来的香味。
“膺儿参见母后。”草原之王石膺俯首拜见到。而其他人则全无拜见的觉悟。“王儿不必拘礼。”一把柔美好听但又不失威严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那位皇太后在坐上软椅之后似乎才看到了被绑的像粽子一样的赵承运,对石膺说道“王儿,还不着人给五王松绑。”
挠是以先在的半仙之境赵承运在听到五王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不由得发作起来。将继续做戏的心情全然失去。阴阳运功*在体内急转,绑着的麻绳纷纷落下。赵承运好像魔神一样,手握魔刀,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皇太后,就像是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看到赵承运的表现,不论是石膺、狼神、百珠、还是极乐天尊都吃了一惊。可是皇太后和那个拿着半截斩马刀的大汉兀自岿然不动。“你到底是谁。”赵承运的声音似从地狱冒出的一般,而魔刀的杀意也像永无止境似的一波一波袭向众人。刚开始在做的诸位还能对从容应对,但是忽然之间杀意急速上升,一阵桀桀的啸声从赵承运口中发出,“哼,想不到我魔王大人还有降世的一天。”听到这个声音众人勃然色变。皇太后急声道“膺儿,快到母后身后来。”而那位大汉的斩马刀也在那声音发出后,将断去的一截自行复原。
就在众人紧张不已,以为末日将要降临的时候,赵承运整个人的精神却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间。那是一片血海,血海之上浮满了无尽的尸骨,更为可怖的是还不时有骨架从血海中钻出来在血海上面大战。而这些情形组合在一起却比不过一双正在注视这一切的一双眼睛可怕。这一双眼自然就是魔眼。那双眼睛里只有杀戮只有死亡,除此之外,你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赵承运现在就站立在血海之上。他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一台头赵承运就看到了那双魔眼,满心的愤怒忽然化作了彻骨的寒意。
“你就是这一世的道者。”一个毫无情绪的声音似在发问似在诉说,“算上你,已经有三个道者到过这里了,你知道什么是道吗?道是杀戮,道是重生,道是寂寞,道是默然。道其实就是法,法就是到。法和道一样都是只讲规律,只讲法则。顺之者生,逆之者死。”
“你是我还是我是你?”赵承运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没想到你已经悟出来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过去你,你是现在我,你和我合在一起就是未来我。”魔冷冷说道。“你是魔,我也是魔了。那么谁是圣?”赵承运继续问道。“魔是我,圣是我,我是你。你知道为什么你不是魔者,不是圣者,而是道者吗?因为魔和圣都是有羁绊的,有羁绊便有所不能抵达。而道者是漠视一切的存在,只有漠视只有默然才能进道,才能达道。这是对成道者的惩罚也是对成道者的赏赐。”魔说道。“我以后会遇见我吗?遇到之后我该怎没办呢?”赵承运问道。“杀”魔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魔的杀字刚一出口,赵承运手中就忽然多了一件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武器向魔斩去。看到赵承运手中的武器。魔冰冷的声音又在这独特的空间传响“三世悟道,果然果然。”随着魔音的消散赵承运忽然自幻境中清醒。当赵承运清醒的时候,感到自己怀中似乎多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正是那个叫自己“五王”的皇太后。而自己的左手正厄着这位皇太后的咽喉。右手的魔刀则是遥指众人。
“草原之王,我想跟你做一比交易。”赵承运说道。“说”石膺的回答冰冷而坚定。“让你的母后和拿斩马刀的这位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我保证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母后。否则这里的人都不要出去了。从此以后草原将无神无王无教派无门派。”赵承运越是说道后来声音越是瘆人,那种冰腔冷调活脱脱的是魔王重临世间。
草原之王石膺死死地看着赵承运,怒眸几转。权衡之下向狼神等询问到“不知几位意下如何。”众人看看身上的刀伤都悄然退出,而石膺在最后看了自己的母后一眼之后也退了出去。
赵承运用“缚魂手”拍了一下皇太后,然后将皇太后扔回到了软椅之上。用刀指着那位斩马刀的那位大汉道“我在最后问你一次,你如不回答就不用回答了。说,你是从那里来的。”拿斩马刀的大汉并没有回答。赵承运仰天一笑到“你可真不会选。我从来没杀过人,可是我第一个要杀的智慧生物竟然是一个神。”听到赵承运的话,拿斩马刀的大汉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还是和刚刚一样盯着赵承运。赵承运自然知道斩神的话人间的招式当然是不行的。
赵承运用自己的功力,在魔刀上附了一个剑性的气影。霎时间魔刀轰鸣不止。那位神听到魔刀的轰鸣忽然色变。不等赵承运出招。神的斩马刀已经以高绝的速度和奇异的轨迹向赵承运斩去。赵承运看到神的刀法便知道自己除了借助魔刀的威力硬拼一途之外,实无他法。自己的阴阳转换*在神面前实在是占不上任何便宜的,因为他知晓神都是金丹大成,阴阳合一的存在。赵承运祭起魔刀,迎着对方的斩来的轨迹逆斩了上去。碰的一声爆击,赵承运和神同时后退。赵承运一刀击出立时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原来对方并不是金丹大成的神,而是和自己一样处于虚丹境界的半神。看来是自己太震惊于神界的推断了。反而忘记了金丹大成的真神是不会容于这个世间的,他会被这个空间以莫大的力量推出,然后被另一个世界以莫大的引力给吸引。只不过对方处于虚丹境界已久,对这一境界理解的更深一些而已。然而从灵机和身体力量来说两个人实在毫无差别。
想到这儿,赵承运新下大安。赵承运因为魔刀在手,在攻击对方的身体的同时,还能攻击到对方的灵魂。而灵魂的伤害自然是更难修复的。而刚才在自己进入那个奇妙世界的时候,虽然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对方受了莫大的伤害。而且刚才对方不顾伤势勉强聚集全身的功力,像自己击出了他现在所能击出的最厉害的一击。现在对方的伤势当然更加深重。所以,一击退后,赵承运并没有给对方回气的机会。而是阴阳*在体内全速运转。将魔刀的杀气在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内极限*出。以惊才绝艳的一刀向神击去。那个神明明看到对方的刀像自己击来,可是却偏偏无法躲开。碰,刀断,神死。
赵承运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不会杀人,并不是不会恐惧,并不是漠视一切的存在。甚至赵承运觉得自己其实并不能算个道者,至多只是一个特例独行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