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信传言残月赴天山 贪女色毒阳入地府6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23,565

  天山,王母娘娘的圣地,永远都是那么的神秘,皑皑的白雪,瑶池蟠桃会,充满了想象,王残月有些急不可耐,小时候没少听王锦说起过,千年古榆,玉女云杉,定海神针,天山雪莲的故事,但又想着茫茫黄沙,一望不到头的丝绸之路,心还是有些战栗,尽量地多备了些干粮和水,还有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

  三人一同前往,迎着寒露,踏着晨风,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好不快哉,幸好萧若泪稍稍地熟悉些地形,不至于错了路径。

  这一日,三人行到一处,前后不见人烟,甚是荒凉,天色渐晚,心中不觉惶恐,紧走数里,见一处山坡下,挂着一个幌子,隐仙客栈,甚喜,便去投宿。

  店小二忙里忙外,根本不予理睬,见王残月上前询问,一副蛮横的样子,只道了一声满了,便又引着别的客人上楼了。

  孟婵娟哼哼唧唧的,腰腿酸麻,两脚起泡,一路上本就不悦,在此却受冷遇,不由得火往上撞,待店小二下来,杏眉倒竖,剑锋露出了半边,往桌子上狠狠一摔,怒道:“小二,你不是说没客房了吗?那他们后来的,怎么都先住上了啊。”

  店小二也是吃软怕硬之徒,见孟婵娟凛凛气势,上前诺诺地道:“姑奶奶,你们有所不知啊,最近去天山的人太多了,小店是应接不暇啊,他们乃是前人先定了房的,你们若不嫌弃,还有两间稍差的地字号房,但两间离得比较远,你们正好两男一女,若不合适,我也无法,只好另寻他处了。”

  孟婵娟一听,附近就这一家客栈,总比露宿荒野要好,遂收了剑,脸始终见不得笑容,王残月也无异议,三人便胡乱地吃些东西,各自回房了。

  房间都在后院,两间相对,比较简陋,孟婵娟早已累得虚脱了,也未宽衣,倒下便进入了梦乡,王残月扫视了一下四周,此处还比较僻静幽雅,便进了房间,走了一天了,确实也太累了,便要解带。

  萧若泪蹙着眉头,神情苦涩,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见状,沉沉地道:“残月,现在去天山的人太多了,我看还是不要脱衣的好,免得出了状况,来不及。”

  王残月闻听此言,说的有理,便又穿上了,和衣而卧,昏昏沉沉地便眯着了。

  萧若泪尽管已是很疲乏,但无困意,瞅着庭院,那弯弯的残月,发呆,脑海中,尽想着王残月,虽比自己小一岁,但一路来,事事周全,待人和善,唯一欠缺的就是江湖阅历,回头又偷偷地瞥着那张缱绻幽柔的脸,怔怔地,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了一抹彩虹,见王残月把被踹到了一边,便轻轻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又掖到被子里,不想,王残月一翻身,打了个激灵,睁着朦胧的睡眼,见萧若泪俯身在自己的身边,迅速地明白了其用意,便微起身子,低声说道:“萧大哥,你不困啊,怎么还不睡。”

  萧若泪愣了一下,惶惑地不知如何解释,随口说道:“残月,你先睡吧,我心总觉得不安,就是感觉气氛不对。”

  王残月看着萧若泪那幽深的眼眸,垂首笑道:“哎呀,萧大哥,你别杞人忧天,疑神疑鬼的,有什么不对的,快睡吧,再走两天,就要踏上沙漠了,那时,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喽,”说罢,伸个懒腰,便又躺下了。

  萧若泪坐在了床边,疲惫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王残月,话羞于启齿,每个人心中都有难言之隐。

  王残月微微地睁着眼偷看着,见他神情怪怪的,便问道:“萧大哥,怎么了?有心事。”

  萧若泪听如此说,脸火辣辣的,但不可抗拒的困意还是*他倾吐,萧若泪扭捏地道:“其实,其实我有怪癖,跟别人同床,我睡不着,”说罢,头扭向一边,声音很小,如嗡嗡的蚊蝇。

  王残月一听,笑道:“萧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啊,那好吧,你在床上睡,我到桌子上睡,”说罢,一骨碌地爬起来。

  “那怎么好,”萧若泪有些难为情,脸上挂着一丝晕色,羞得更红了。

  王残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的脸像猴屁股,情知他喜洁喜静,孤影自恋,淡淡地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我大哥傅雍就是怕女人,一见到女人,路也不会走了,还曾经尿过裤子呢?”

  “怎么会呢?天下还有这样的人,”萧若泪一脸疑惑的问道。

  “当然了,他怕我嫂子,我嫂子可是个母老虎,”王残月笑了起来,见萧若泪已消除了顾虑,便心安地道:“萧大哥,快睡吧,我没事,都已经习惯了,就是站着我也能睡着。”

  萧若泪一看,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见王残月执拗不过,只好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如擂鼓般的战斗,见王残月趴在桌子上,不到一刻钟便又睡着了,鼾声微起。

  萧若泪情知他是假装的,怕自己心堵,便轻声说道:“残月,要不,你也上来吧,你那样睡,小心着凉。”

  王残月呓语般的回了一句,“没事,我都锻炼出来了,在大山里,还下着雨呢?我都照样能睡着,萧大哥,别说了,快睡吧,一会儿,鸡就叫了。”

  子夜,万籁俱寂,那钩残月,被一团浓墨般的乌云蚕食,转眼即逝。

  萧若泪一直耿耿于怀,辗转反侧,恍惚中,听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萧若泪机灵地爬起,在窗口处探视,门外现出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形,鬼鬼祟祟,未几,窗口探进的竹管,喷进一股浓烟,熏香,萧若泪心中一惊,急忙沉住呼吸,迅疾地来到王残月的身前,一把拉起他,手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喊出声来。

  王残月迷糊中惊醒,听着萧若泪微微的的声音,脸色陡变,方知出了状况,二人一跃,窜上房梁,轻轻地捅破了天棚,揭开了瓦,钻出屋外。

  王残月正待追问,萧若泪一指房下,几个人探头缩脑的,方觉得惭愧,萧若泪的江湖经验就是老道,正在暗自庆幸之时,却想起了孟婵娟,不由自主地翘首眺望。

  萧若泪情知他的心思,悄声道:“残月,别担心,先看看状况在说,在这也能看见孟姐姐的房间。”

  又过了些许时候,只见门外,吵吵嚷嚷,现出了许多灯笼,“差不多了,走,这回我们可立大功了,”几人面露喜色,拎着鬼头刀,捂好了口鼻,直奔王残月的房间。

  王残月看着孟婵娟的房间毫无动静,心知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方心安。

  “怎么,没人啊,”几人惊叫着出来,有些纳闷,有些惊恐,有些慌张。

  朗朗乾坤,图财害命,王残月感到腹中怒气直往上涌,怒吼一声,跳将下去,出手如风,只见那些人摔了不知多少回,早已是鼻青脸肿,脸上闪着莫名的惊奇,这掌法变幻莫测,犹如烟雾飘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要逃,见王残月大喝着,如天神下凡,镇住了,不敢跑,亦不敢动,站在那浑身战栗。

  萧若泪见王残月对付那些喽啰,一个人足矣,便去孟婵娟的房间。

  王残月的一只脚顶在一厮的脖颈上,挑着他的下巴,呵斥道:“说,谁派你来的,你们是什么人。”

  那厮后背倚着柱子,无法挪动,只感觉喘不上气来,脸憋得通红,但仍不为之所动,歪着头不答。

  “你再不说,我杀了你,”王残月火气冲天,七窍生烟,瞪着双眼,目光含着杀气,脚往上一用力,那厮便大口吸气,两眼外翻,“我,我,说,”王残月方把脚稍稍地一松力,听着,“是武毒------”话音未落,王残月只感觉身旁冷风突至,急向后躲闪,在看那厮,脑袋一歪,已魂归极乐世界。

  没待王残月做出反应,一枚枚飞钉如雨下,只见众人霹雳啪啦毫无知觉地倒下。

  “什么人?”王残月大喝一声,人已不见,树叶抖落,院中只飘荡着血红的哀歌,回头再看那些人,眼睛瞪得溜圆,舌头伸的很长,像是有未尽的话语,心口的血变得碧绿,暗红,向外涌着,瞬间凝固,恐怖的脸涂了一层厚厚的白霜,上空飘着一股腥臭,都已气绝身亡。

  “五毒,”王残月回忆着那厮未说完的话,心中不觉地惊诧,眼眸中笼罩着重重阴郁,会是什么人呢?如此的神出鬼没,心狠手辣,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这时,萧若泪也赶了过来,惊恐地道:“残月,不好了,孟姐姐,不见了。”

  王残月一听,心急如焚,如五雷轰顶,脸色骤然苍白,抽搐着,目光紧锁。

  萧若泪俯身看着这些死尸,骇人的梦魇,颤声道:“五毒透心钉,”眼神变的震惊,发怔。

  五毒透心钉,九转真经里没有记载啊,王残月的眼睛像是要崩出来似的,紧紧地抓住萧若泪的肩膀,期待着一丝线索。

  萧若泪眼神凝聚,沉思良久,脸上无一丝表情,淡淡地道:“五毒透心钉,传说是五毒鬼王赤修罗的独门绝技,此人凶残成性,辣手毒心,人们所熟知的,便是他残忍地杀害了峨眉的慧智师太,人人共愤,联合声讨,之后,便从江湖绝迹了。”

  听这个名字就令人惊悚,王残月呆住了,心头茫然,难道他就是那个黑衣人,二人又去查看其他的房间,无一活口,店小二也在其中,手里散落着,未来得及包好的银锭。

  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王残月满身的冷汗,太毒辣了,心如针刺一般,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心烦意乱,眸子里始终显出一片血红,人全死了,他们抓孟婵娟有何目的啊,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贪图美色,王残月不敢往下想了,一丝可怕笼上心间。

  “残月,你先别急,这些人肯定是走不远,我们四处找找,”萧若泪拉着王残月的手,安慰着。

  广袤的夜空,幽深,一片黑色的帷幔,可怕的混沌,阴冷的风,阵阵,寒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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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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