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白思鹤唇掀千层浪 孟兰茵齿掩万重云10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33,374

  王残月的心里掀起了波澜,看着师叔那激动的神情,感情就像是一把利剑,可以使一个懦夫变成一个强者,也可以使一个强者变成一个魔鬼。

  孟兰茵的情绪变得焦躁,“这些人中就我孟兰茵成了孤家寡人,哈哈,”江婉婷在一旁说道:“你不是还有任雪阳吗?”孟兰茵苦笑着,“是,是有任雪阳,我害了他一生,可是当时,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让我痛不欲生,就说男人的心善变,那也跟我说清楚啊,让我在破庙里傻等,”孟兰茵的眼睛瞪得溜圆,仇恨就像是一团火,焚烧着她的肉体和灵魂,“我恨,我恨,恨南春雪,恨柳浪涯,恨朱桢,更恨江环,所以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可是我的武功太卑微,不足矣,我便回了玄龟山,找师傅,可是师傅对我就像是后娘养的孩子,总是找借口,百般阻拦,于是我便偷着练,把师父的一本大力金刚掌偷了出来,练功不得其法,又急于求成,以至于走火入魔,幸亏师父及时发现,救了我一命,师父并没有责怪我,见我的伤好了,便又把我和师姐撵下山,那时,师父为了打败一个绝顶高手,在苦练梵手印天罡,以阳气驾驭阴气的逸风洗影剑。”

  王残月感到诧异,遂问道:“那你如何练得九转灵蛇阵啊,”王残月清楚九转真经至阵篇里根本就没有记载,孟兰茵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灵蛇仙姑另有其人,我只是假冒的。”

  “什么?”王残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假冒的,只见孟兰茵接着说道:“师父不教我武功,我便找了一个地方,暗暗地练毒,也是不得其法,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正巧碰上了一个仙姑,救了我一命,她看我挺可怜,便把我带到了灵蛇山庄,用了一些内功心法,化解我心中的仇焰,当时我早已是疯了,仇恨在我的心里已经生根发芽,我却假意地放下一切,其实我却暗中在偷学她的灵蛇阵,时间长了,我才知道她身上存有奇毒,是靠这些灵蛇来疗伤的,待她奇毒发作之日,我便丧心病狂地把她打伤了,把她的九条灵蛇全部偷走,偷偷地回到了玄龟山,那时,我师父已经完成了九转真经,我心中暗喜,便想着去偷,正巧,这一日,来了一个黑衣人,把师父打下山崖,我趁着他们打斗之际,把九转真经藏了起来,正准备和任雪阳用九转灵蛇阵对付他时,可那人很奇怪,却没有杀我,找了一通,没找到九转真经,就离开了,于是,我便用至阵篇奇门玄阵驾驭着灵蛇,起初还好,后来便有些捉襟见肘了,练到第三层便开始自损功力,我便不敢练了,下山,一寻九灵之物,二就是找报仇。”

  “那你就杀了我父母啊,”江婉婷听着,不觉得抽泣起来,孟婵娟起身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这些时日,虽在大漠中,心存嫉妒,但在集马山庄同住,渐渐地倒还有了感情。

  孟兰茵笑道:“江姑娘,你错了,你父母根本就不是我杀的,凶手另有其人,”江婉婷怒道:“你在撒谎,”孟兰茵笑道:“我撒谎,哈哈,江姑娘,我找你来呢?我只是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你可以不信,你父母至于是谁杀的,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没有一个活口,都死了,你父母也死了,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当时你不在家,抱你的丫鬟在和丁远的丫鬟在花园聊天,我便杀了丫鬟,去抢你,丁远与我大战,你却被我师姐救走了,我一路追赶,一直追到岳阳楼,我师姐把你递于了闻讯前来的玉柳先生,当时,我功力自损,又加上我师姐和柳云姑,不敢相抵,我便走了,但有一事,我始终弄不明白,我去杀你父母,别人如何得知,而且就是脚前脚后的事,其实呢?我追你,也并不是一定要杀你,毕竟你是江环的骨肉。”

  江婉婷心中疑云重重,要孟兰茵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杀父仇人又是谁呢?孟兰茵继续说道:“后来,一直困惑我的,就是九转真经,我始终就是猜测不透,便又下山去找师姐,可是她却跟我藏猫猫,一直寻到九里长岗才发现她的足迹,可是却又让她跑了,我想玉柳先生是她的老情人,便放出风去,灭了临湘村,可是得到的又是一场空。”

  王残月问道:“那在九里长岗就是你放的毒蛇了,害死那么多人,”没等孟兰茵搭话,孟婵娟有些羞涩地道:“那是我瞒着师父,在偷偷地练着,”王残月也不说话了,心里却又想起了燕寻梅,不觉得伤感。

  孟兰茵又摸了摸孟婵娟的头,长出了一口气,道:“婵娟,为师对不起你,你也应该去查询你自己的身世了,”孟婵娟瞪大了眼睛看着师父,孟兰茵一脸愧疚地道:“在岳阳楼一别之后,我却回了玄龟山,继续琢磨着九转灵蛇阵,这一日,却发现一个婴孩在我的房里,我猜想是任雪阳送来的,事后问他,他也不说,愣说是我的孩子,我再也没问,我想起了和江环在一起的那个月圆之夜,就给你起了孟婵娟,现在恐怕只有任雪阳才能知道你的身世了,可是他又死了,”说到这,孟兰茵又回头看着那个安详的任雪阳,心如刀绞,泪水又悄悄地滑落。

  看着孟婵娟眼神迷离,在想着自己的身世,王残月蹙起眉头,心头疑惑,便又问道:“那任中原如何成了你的儿子呢?”

  孟兰茵哭得更伤悲了,哽咽地道:“你别问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江姑娘,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江婉婷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孟兰茵见她没有举动,挥手道:“好了,我也累了,你们都回房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师父,今天我陪着你,”孟婵娟拉着师父的手,孟兰茵道:“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陪着任雪阳,”见他们都依依不舍地走了,又喊了一句,“奥,对了,残月,以后见了任中原,看在我的份上,就放他一马吧,算是我求你了,”王残月答应了一声,却不知师叔和任中原有何渊源,令人费解。

  孟兰茵见众人都出去了,又独自哀伤一回,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把任雪阳收拾的干干净净,苦笑了一回,“雪阳啊,生不能同衾,死亦同椁吧,”孟兰茵刚想自寻短见,忽听房上有人说话,“哈哈,死是懦夫的表现,你以为死就把所有的事都了结了吗?”

  孟兰茵一惊,放下了剑,四处查看,却不见人影,但声音却是很近,问道:“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害你的那个黑衣人是白思昭,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吧,死与不死,那是你自己的事,”声音越来越远,孟兰茵这回听清楚了,声音是从房上传来的,往上观瞧,只有一个小天窗,很窄,人根本钻不进去,难道是在外面,“你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声音却没有了,只有呼呼的风声,孟兰茵想了一阵,不知何人?但转念又一想,自己就这样死了,只能给别人徒增笑料罢了。

  半夜,孟兰茵抱起了任雪阳,躲开了守夜人的视线,纵身上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王残月悻悻地回到了屋中,躺在了床上,萧若泪翻过身来,关切地问道:“孟兰茵,还好吧,”王残月叹了一口气道:“还好,”过了好一阵,朦胧中听着房上有人说话,便起身,侧耳细听,却又没了,王残月复又躺下,想着,师叔好像是还有许多话没说,师公练功是为了找一个人比武,那个人是谁呢?为何师公没有提起呢?江环真的是贪色忘义的人吗?任中原肯定是师叔的儿子,为何却像是仇人似的,他脸上的那道伤疤又是何人所害,任中原会任雪阳的泣血三绝剑,可听任雪阳的口气却又毫不认识,这一切的疑问就像是集马山庄的凶杀案一样,令人摸不着头绪,王残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始终捋不出一个线头,越想越乱,燕家庄,玉柳山庄,武当,峨眉,崆峒,花府,玄龟山,一个又一个惨案,看来黑衣人是想把中原武林人士一个个地杀绝啊,难道真是朝廷,黑衣人也是五花八门,教自己的是黑衣人,救花大哥的是黑衣人,杀人的也是黑衣人,王残月要崩溃了,一团迷雾搅得自己心烦意乱,寝食难安,焦躁中慢慢地睡着了,这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王残月醒得比较早,坐起来时,却发现手中多了一个环佩,心里一惊,这是何物啊,谁的?仔细地看了看,玉中之精品,极为精致,上面刻着一只鸟,也看不出像什么?旁边却有一个便笺,上面写了几个字,“不忍相见,速去夺剑,匡扶正义,重任在肩,”王残月惊诧不已,门是划着的,难道又是黑衣人,自己却毫无察觉,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杀我简直是易如反掌,因何不杀呢?正在胡乱猜疑之际,孟婵娟慌慌张张地跑来,说师父不见了,王残月又是一惊,进了孟兰茵的房间,空无一人,二人四处寻找,皆是徒劳,孟婵娟又独自哀伤落泪,王残月则坐在旁边陪着她,安慰着她。

  一连数日,集马山庄平安无事,黑衣人已消失,王残月查了多日,毫无进展,光阴似箭,眨眼七日已过,离重阳节只剩一天了,众人纷纷辞别浊子文,一起奔赴铸剑老人的了缘轩,王残月拿起了那个便笺和环佩,想着怪异的集马山庄,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切都是个谜。

继续阅读:第六回 通六路勇破囚龙刀 闯三关势取缠蛇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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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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