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古洞求索历经九死 新冢探究逃出一劫3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33,963

  两具尸体赫然醒目,一个死的安详,一个死的狰狞,只见圆翕内槽,不深,里面放有一个长方形的匣子,物件已被人取走,剩下的空间仅能躺下一个人,一看便知这就是一口棺材,旁边却坐着一个人,双目紧闭,鬓发斑白,两腿互盘,一动不动,造型就像是佛家圆寂一般,圆翕外面不远处却躺着一个人,也是一个老人,已近花甲之年,双目圆睁,七窍流血,面部扭曲,看来是中了剧毒而死,死亡的时间也是不久,周围的血迹还没有干涸。

  王残月轻轻地放下了背上的尉迟莲心,俯下身去,仔细地看着死在外面的那个人,乍一看去,倒有几分面熟,王残月想了想,这不是古大师吗?他怎么会死在此处呢?

  王残月心里一惊,站立起来,一股寒气直冲发梢,就在今天,自己背着浊子文,在香来阁下,亲手把他交给了古大师,他如何又辗转到了此处了呢?而且还是如此迅速,是谁把他杀了呢?怪哉,真乃怪哉,那浊子文又到哪了呢?难道遭遇他毒手了,王残月不敢去想,在古震远的身上又背负着许多谜团。

  王残月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圆翕之内,正中坐着这个老头又是谁呢?难道是铸剑老人,见他前面那个长方形的匣子,已被打开,匣子四周有无数个小孔,是发射机关的通道,王残月分析着古大师死的距离,看来他一定是贪图匣子里的东西,毫无防范中了机关致死的。

  尉迟莲心也是颇感意外,先前的羞赧一扫而光,看着古大师死的状况,手里像是端着什么,可是物件却无影无踪,借着火把的光亮,血迹的混乱,像是与人拼搏一番,王残月看着圆翕内坐着那个老头,面目慈祥,和颜悦色地死去,倒是无牵无挂,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尉迟莲心不懈地道:“王大哥,看来我们是来晚了,缠蛇剑早已被人盗走了,”王残月没有直接回话,心里十分纳闷,难道此洞还有别的路径,古大师和自己只能说是脚前脚后,即使缠蛇剑被人盗走,也和他有直接的关系,看他的姿势就可以论定他才是第一个拿剑的人,缠蛇剑不翼而飞也是别人从他的手中把剑抢走的,按时间推算,若没有其他出路,那个夺剑的人也应该和自己碰头,可是却没有碰头,难道还有其他的近路,看这四周墙壁圆滑,倒是不像。

  尉迟莲心见王残月未说话,又接着说道:“王大哥,算了,看来我们真的是白忙活了,缠蛇剑已被人取走了,我就说吗?这是一个骗局,一个阴谋,一个陷阱,你偏不听,还要不畏险阻,拼命前来。”

  王残月冷笑着,回头道:“何以见得,”尉迟莲心看着王残月仍不死心的样子,笑道:“王大哥,你怎么死心眼啊,这很明显啊,古震远是第一个上前拿剑的人,不想却中了铸剑老人的机关,中毒而死,而在他的后面,却另有其人,以黄雀在后渔翁得利的姿态,轻松地从古震远的手中就把剑抢走,古震远不依,二人撕扯了一阵,渐渐地古震远力不从心,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王残月没有说话,听尉迟莲心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在王残月的心中却始终存有疑问,古震远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和铸剑老人的交情非浅,他一大把年纪为何要来夺剑,夺了剑又有何用,铸剑老人又是被谁下的毒手,为何在其身上看不见伤口,这另有其人又是何许人也,看来其人和古震远也是非常的熟悉,像是结伴而来,前面本没有路,那这个黑衣人又是何时从何地逃脱的呢?从郑雷霆的口中得知,知道此处秘密的人少之又少,他们是谁?如何得知的呢?

  王残月愁眉紧缩,一系列的疑问一起涌向脑海,思绪变得混乱,尉迟莲心见王残月也不说话,闷闷的站在那里思索,也不去理睬,独自上前查看,伸手去够圆翕里面那个长方形的空匣子,由于个子矮,费力也够不到,索性用剑鞘去捅,这一捅,犹如捅了马蜂窝,只见在匣子下方又发射出数枚毒镖,像是一道水剑,斜着奔尉迟莲心而来,幸好尉迟莲心个子较矮,头并未探到里面,但这一处却惊悚不已,急忙把剑收回,背靠着圆翕的外壁,手捂着胸口,平复着紧张的心情,嘴里却在不停地骂道:“这个怪老头,死老头,人都死了,剑也被人拿走了,还按着机关干啥,吓我一跳。”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王残月急回头看着圆翕内的那个长方形匣子,心想,即使是剑已被拿走,又何必再按着机关呢?难道这其中有诈,看这一路走来,历经千辛万苦,到了此处,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而举就被拿走,那么剑又在何处呢?

  王残月仔细地看着圆翕内,构造很简单,就是在铸剑老人的前面有一个长方形的匣子,四处也别无他物,根本就掩饰不了缠蛇剑,就这么简单,不会吧,王残月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看铸剑老人死的样子,不像是他杀,而是自断经脉而死,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看来是早有准备,他为何要自杀呢?此时真的是颇为蹊跷,他的死就犹如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本来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了古震远的身上,没想到他却死在此处,线索也戛然而止了,”王残月一脸沮丧,一拳重重地捶在圆翕上,再多的想象也是徒劳,要想揭开真相,只有出得古洞,找到那位拥有缠蛇剑的人才可知晓一切答案。

  尉迟莲心经历了刚才的事件,也变得乖巧了,王残月在她的心中也树立了较高的地位,她现在才明白为何师姐总是拿着那个香囊发呆了,一想到此处,心中却油然而生一股醋意,酸酸的。

  尉迟莲心撅着嘴道:“王大哥,现在缠蛇剑已被取走,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若走晚了,恐怕就出不去了,我们总不能在此守候他们一辈子吧。”

  王残月看着尉迟莲心,一脸疲惫的样子,关切地道:“莲心,你先在旁边坐一会吧,你的脚也不能剧烈运动,我先把他们安葬了,然后我们再出去。”

  “什么,你要把他们都安葬了,你往那葬啊,大哥,拜托了,这里是石窟,不是地面,”尉迟莲心大吃一惊,对于王残月的话,简直不敢相信。

  王残月笑了笑,道:“没事,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前辈,先不管谁对谁错,既然遇上了,我总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啊,你先坐一会,吃些干粮,补充一下,一会还要原路返回呢?”

  尉迟莲心一听还要原路返回,不禁地吐了吐舌头,又是一次生死的考验,不过想起了自己和王残月在一起,倒显得兴奋异常,这是她多年来从未经历过的,自己从小就在战乱中长大,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对于王残月的出现,在她的心里却产生了很深的反应,就像是一粒花种早已长成绿叶了,根深蒂固,对于王残月的话,她还是听的,毕竟年龄尚小,她乖乖地在旁边坐下,喝着水,吃着干粮。

  王残月倒没功夫去研究她的心理,眼睛直直地看着铸剑老人,心里默念一番,“老人家,按照排行,你应该和我师祖一个辈分的,至于你是如何在此遇难,晚辈不得而知,但是我不能让你不得瞑目,你设计这个圆翕,应该就是在你百年之后的归所吧,晚辈此时就应你所愿,让你入土为安,你千万不要见怪。”

  王残月双手合十在旁念着,反而念出声来,那副矜持的样子,倒把旁边的尉迟莲心给逗乐了,笑道:“王大哥,看你那副傻傻的样子,好好笑啊,现在你说的再多,就好像他能听进去似得,你快点吧,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王残月并未理会,上前小心翼翼地搬着铸剑老人的身体,他知道这个圆翕内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会命丧于此,还好,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铸剑老人骨瘦如柴,抱起时,很轻很轻,王残月把他放入了那个长匣之中,正好合适,心想,也许这就是铸剑老人安排吧,很周至啊,他早已知道自己会命丧于此,才会有此安排。

  王残月轻轻地把铸剑老人放平,又给他整理了一番衣衫,却无意中碰到了铸剑老人的腰间,里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会是什么呢?王残月很吃惊伸手掏出了一看,原来是一封信。

  封面上写着“致有缘人,”有缘人,王残月心里好奇,一想,看来自己的无意却发现此物,思索再三,尉迟莲心在旁也看到了王残月的异样,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来到近前,见王残月犹豫不决,焦急地催促道:“王大哥,既然铸剑老人已经说了,致有缘人,你不就是有缘人吗?你还愣着干什么?拆开看看啊。”

  王残月叹了一口气,遂把信封打开,开口根本就没有封,只见上面写道:“有缘人,你好,自元朝末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吾一生无特别的本事,以报民生,此乃憾事,唯有铸剑成痴,聊表生平无能报效国家之遗憾,吾一生铸有两刀一剑,赤龙化血刀,是应生平好友白云岳之请,为其所铸造,虽不能亲临战场,只有让此刀发挥更大的作用,白云岳做到了,为国为民,第二把乃是囚龙刀,是吾徒弟郑雷霆所有,他跟随我一场,惟命是从,为师汗颜,遂做了此刀,以心赠送,吾徒也做到了,上敬下孝,无奈邪刀罗云闯进了缘轩,抢走此刀,从此踪迹全无,此事成为自己平生最大的憾事,当你看到此处,心中会产生很大的疑问,我虽为铸剑老人,却只铸刀不铸剑,却是为何,其实原因很简单,剑在兵器中最具灵性,说其好铸亦不好铸,古有莫邪等以铸出的剑而流芳百世,我也是一样,遂用了毕生的精力,寻找精铁矿石等,这一项就足足找了五十年,此剑所成是我毕生的心血,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此剑一出江湖,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此事我是料想到的,百星之明,不如一月之光;十牖之开,不如一户之明;拥有此剑的人一定是德武兼备,我故处心积虑地想出了这六路三关,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考验吧,但亵人无处不在,我不得不处处小心,虽又做了一把假的缠蛇剑,尽管此人仇恨袭心,念起是吾故友,日后在江湖上若见着,忘有缘人放其一马,算是我铸剑老人的第一点要求了,其二,我生前好友萧琴风之夫人琴仙曲来香,自十八年前失踪,音信皆无,我找寻了无数次,毫无发现,望有缘人能替我完成心愿,也让好友死得瞑目,其三,囚龙刀下落不明,罗云也是人间蒸发,日后不论是罗云还是拥有囚龙刀的人,定是邪魔外道,必将其杀死,抢回囚龙刀,把他带到天山了缘轩,交给吾徒郑雷霆,以作镇山之宝,其四,拥有此剑,不可作恶,要是不听劝告,自会受到惩戒,其五,善待我了缘轩的弟子,谨此五愿,望有缘人务必遵循,并在缠蛇剑前起誓。”

  王残月看到此处,欣喜不已,原来铸剑老人用了假的缠蛇剑骗走了黑衣人,而自己才是缠蛇剑真正的主人,遂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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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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