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27了,报纸依然在谈论着《我》,没办法,谁让写它报纸依然好卖呢。
“虽然我们已经猜到故事的结局,但它的情节十分曲折,可谓“一切在意料之中,一切又出于意料”,每一次的相遇,每一次的别离,都让人揪心,其情节的安排可谓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得令人佩服。
该片的一个亮点就是塑造了一个在以前影片中少有的“野蛮女友”角色,“女人打男人”也成了该片的较大噱头。“野蛮女友”是剧中绝对的一号主角,她如同一支“带刺的野玫瑰”,外表虽清丽脱俗,但一出口就是“想死啊”、“我会杀了你”、“你死定了”之类令人毛骨悚然的粗言恶语。她处处“以自己为中心”,稍不顺意就动手动脚,甚至想出许许多多古灵精怪的方法诸如在地铁里打赌、在学校换鞋等来“考验”那苦命的男友。但这一切只是“野蛮女友”的一个侧面,其实“野蛮女友”的内心还是极为善良的,她的“三八”行为往往出于好意,如在地铁里让年轻人给老人让位、呵斥小孩子不要乱划地板、在公园制止别人乱扔垃圾等等。
如果说“野蛮”是青春活力的外在迸发,柔情蜜意则是“女友”的本质。“野蛮女友”与其它女孩一样拥有一颗童心———有趣而充满爱意。
“野蛮女友”是个“双刃剑”式性格的复杂人物。外表强装快乐的她其实内心很脆弱很矛盾:一方面认为男友是她死去的男友安排来的并渐渐爱上了他;而另一方面又无法摆脱前男友的影子,与现男友爱得越深就也感到内疚。其实,刁蛮霸道的她何尝不是一个“无助的女孩”。毫无疑问,这个“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女友”是《我》片的最大亮点。”
“《我》片是一部浪漫的喜剧,简单明了的情节,清新明快的节奏,“憨男恶女”惹出的笑料层出不穷。这些笑料并非是为搞笑而搞笑、粗制滥造的瞎闹,而是情趣盎然、轻松自然生活喜剧,使人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中丝毫不觉得乏味。
喜剧风格无疑是该片的一种基调,但情感才是它的主要基调。在《我》片的后半部分风格明显发生转变,不再是一味的搞笑,而是渐渐变得严肃、凝重起来。随着剧情的发展,男女主人公几次无奈的分离、地铁站里几次相遇和擦肩而过,欢快的风格中陡然多了几分悲凉;由于长辈、事业,更重要的是“野蛮女友”面对逝去的与现在的两份真挚感情,无法取舍,而最后不得不分开。在山顶分手的那一幕,全剧悲情达到了高峰,感动得几乎让人流泪(我想一般人是会流泪的),要不是先前知道是喜剧还真以为一场悲剧不可避免了。
喜剧中糅合着悲情,喜而不俗,悲而不伤,两者处理得恰到好处,悲喜之间让人得到了更多的启示。笑中有泪,泪中带笑,《我的野蛮女友》调足了观众的情绪。”
“‘戏中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在《我》片中却另有寓意。在该片中出现了由“野蛮女友”写的极具“创意”的《战士悲情》等三个剧本故事,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俏皮夸张的造型,的确搞笑万分。而这三出精心设计的“戏中戏”的目的不仅仅于此,也是三个剧本故事的主题—“拯救、埋葬、决战”,正暗示着女主角不断发展的心路历程:这既是“野蛮女友”通过这三个故事来“感染”男友,让他能够自信自觉地成为她爱情故事及现实的男主角;更是自己面对过去和现在复杂的一次次内心斗争及主观愿望的体现。三个剧本加强了故事的喜剧性、推动了剧情的发展,也使人物及其爱情内涵更为丰富厚实。”
腊月26,江云和林清瑕都回到台湾。除夕在台湾不叫除夕,叫“过年日”。午后,在厅堂神龛前上供牲体。到了晚上,合家焚香叩拜,然后对长者辞岁。接着是“围炉”,也就是丰盛的年夜饭,一家人围坐一桌,桌上摆满菜肴,桌下放置火盆。“围炉”为除夕带来*,远在他乡的游子,除非万不得已,再远再忙也要赶回家团圆。年夜饭后,便高燃蜡炬来守岁。
台湾民间的春节,起源于祖国大陆,尤其是讲闽南话的台湾人,过年方式与闽南地区更为相近。台湾人过年活动从农历12月16日的“尾牙”开始。这天家家户户都要祭拜土地公,特别是生意人,为祈求新年发财,辄以牲体、金纸祭祀,并以祭品分享同仁犒赏员工,此叫“食尾牙”。农历24日是老百姓送神升天的日子,与闽南的腊月23日送灶神一样。祭品中必须有“甜圆仔”(汤圆),粘在灶口,让灶神“好话传上天,坏话去一边”。这一天,还要大扫除,将家中一切“晦气”扫除掉,好迎新年。 林父出生于山东莱西,幼时接受私塾教育,后毕业于北平医学院,踏入社会之际,正是全民抗日之时,怀抱一腔报国之志,毅然从戎,成为国民党军队中的一名下士军医。第一个女儿刚刚出生,国民党便败退,得不狠下心来,将女儿交给其弟,然后跟随部队匆匆而去。
在台湾林母怀上第二胎时,思女心切,便希望自己怀的是个女儿,结果为林清瑕生了一个哥哥。待怀了第三胎,再一次满怀期待,这次如愿以偿。最小的女儿比江云大两三岁,因此稳重没有反而更爱逗这个比自己小的弟弟,尤其是看过野蛮女友之后。
她长得比林清瑕高一些,身材也比较丰满,架起墨镜,有点儿明星味。以至于当初星探找上门时,林母还以为找的是林清瑕的妹妹。不过在香港人眼里,这个“妹妹”更有一股“娘”(乡土气)的味道, “当年来自台湾的女孩子,一般都有这一股味儿,跑不掉的”,这是香港人看台湾人的评价,对于大陆,当然在他们眼里就更土了。
因为香港经济的飞速发展,80年代香港人非常排外,不光是内地人,就是台湾人他们也瞧不起的,内地的女孩还被他们叫做“北姑”,王斐、刘佳玲在香港刚出道的时候就被批评说土,丽智参加亚姐选美,在大热夺冠后台下却是一片嘘声,即便成名后也被其他明星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至于陈宝莲就更可怜了。
最令江云慨叹的莫过于《甘十九妹》中的杨璐了,当时这部电视剧是在中午播放,他为了看完中午的两集,那段时间几乎都是迟到,然而最后一集还是因为停电而没看到。就因为这部武侠剧,一直记得那个女主角,当时非常迷她,一度跟那个“白娘子”比肩,给人感觉不食人间烟火,清纯可人。
杨璐后来去香港演了一部电影《朱丽叶与梁山伯》(其实片子本身还可以,爱情片),拍摄之前她拿出之前演过的《甘十九妹》给导演看,结果导演不仅没有高看她一眼,反而给她一个跟小混混一起鬼混的角色。更甚的是,加进了这样一段戏:小混混和杨璐一起看电视,小混混对杨又摸又揉,忽然看见电视里在演《甘十九妹》,说这是什么东西,杨璐马上媚眼一抛,说:这个是我在内地演的武侠剧呀。
唉,何其悲也!
林清瑕一家和江云虽然染上了当地的一些习俗,但还保留着北方人的习惯。吃年夜饭“围炉”时,八仙桌下安放新炭炉和一把新葵扇,扇上和炉上贴有红纸书写的“春”和“福”字。围炉时要说吉利话,如“吃红枣,年年好!”、“吃年饭,年年赚!”等,桌上一定要有芥菜,叫“长年菜”,象征命长。当然也有的人家桌上要有“韭菜”,即“韭”和“久”谐音,象征长寿。
年夜饭过后便是守岁。在台湾,“守岁”也叫“长寿夜”,象征晚辈祝愿父母长寿。“交时”(半夜12点)一过,进入初一,大家一起便煮饺子吃了。然后燃放鞭炮,以迎春接福。还要制作红龟米果、发米果、菜头米果为年糕。红龟米果以形体像一只龟,外染红色,上打龟甲印,用来象征人们益寿延龄。家家都用这种糕来敬奉抚育万物的天公。 第二天,看到心不在焉的江云,林清瑕问道:“怎么,想公司的事情了?这两天大家都忙过年呢,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恩,没什么。”他倒不是想公司的事,只是今年过年忽然想起了林父那个让其弟领养的大女儿,他也听过一家人认亲的事,不过那是83年的时候了,那一年林父林母还是在内地过的年,林清瑕则因为拍戏忙而没赶得过去。“要不要提前告诉他们?”江云自己琢磨着,又一想,“现在台湾还没有允许去内地探亲,说了也是白说。不过清瑕姐倒是可以去,不过那样对肯定被台湾封杀,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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