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岚真急了,从兜了掏出一把防身的小匕首,双手握着刀柄全身发抖,为了救白虎她这回是真豁出去了,擒贼先擒王,用力一蹬,闭着眼睛高喊着往那说话的农民刺去。白虎自知体力即将不支只能做最后一搏,双手握刀使出一招‘扭转乾坤’,那三名彪汉果然被*得弃棒逃窜。
李岚岚一冲一刺,睁眼一看自己已然跟白虎靠在一块四目相视,白虎咬着牙问道:“你来作甚。”
李岚岚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那三名彪汉扶起原先抢钱那贼人逃窜急道:“他们跑啦!你还不快追。”
“俺问你在此作甚?”白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我来帮你呀。”
“你是不是还拿了把刀。”
李岚岚这才记起,看了看双手空空如也,道:“对啊!我的刀呢?”
白虎两眼血丝,转过身指着屁股咬着牙道:“在这呢!”
定眼一看,那把小刀已经稳稳地插在白虎的屁股上,双手抱在一起摇着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与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前来害我。”
伸出三只手指李岚岚对天发誓道:“皇天在上,我李岚岚若与那些贼人一伙愿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白捕快,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罢,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面对如此乐于助人的李岚岚,白虎也只能自认倒霉,再者他又见不得别人掉‘马尿’,一脸不悦道:“乖乖隆叮咚,你堂堂七尺男儿,动不动便掉泪珠子跟个娘们似的。也罢,也罢。俺自认倒霉便是。赶忙搀扶我到一无人处,帮我把这刀子拔了将血止住。”
“不行。”一想起得看白虎屁股,李岚岚慌忙喊停。
白虎一脸无奈,怒道:“乖乖隆叮咚,你这人好不仗义,刺俺一刀,俺都不与你计较,这么点小忙便委屈了你。也罢,你从哪来便回哪去,像你这样的小人也没资格碰我。”
李岚岚眼泪又掉了,自己刺了别人一刀子帮忙包扎伤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自己一个女儿家如何看得了一男子屁股。“我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贝东尼才匆匆赶来,扶住白虎一看叹道:“小白,这刀子插得不浅呐,谁这么狠下的毒手,我帮你报仇。”
一旁的李岚岚一听‘报仇’两字,吓了一跳,抬腿便跑消失在人群中央。
话说李岚岚走后,贝东尼将白虎搀扶进店内找了偏僻处,将小刀拔出解了条腰带将伤口临时绑住,包扎时是看着白虎的屁股,惊叹道:“奇怪,你这屁股跟朱柳的屁股怎么就这么像。”
白虎忍着痛笑道:“天下间的屁股还不是都一个样。”
“这倒也是。”包扎好后,贝东尼扶着白虎去找郎中医治自然不在话下。回到县衙值差的衙役一见贝东尼二人急急过去帮忙扶着白虎,道:“贝爷来得正巧,驸马府遣人来找您正在客堂候着呢。”
贝东尼猜想不出驸马府为什么会找上门来,让人搀扶走白虎自己移步到客堂,在外往里瞄了一眼“这不是公主的侍女又能是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走进堂内二人均道了个万福后,婉儿直接了断地通知贝东尼晚上到驸马府吃饭,用的是命令的语气跟本就没打算给贝东尼回旋的余地。
去了极有可能失身,不去又极有可能丧命,两权相害取其轻,贝东尼自然选择前者,但公主真如贝东尼所料是出墙红杏吗?还是别有他想?我们等天黑了再讲,暂且将镜头移到朱柳身上,看看他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精彩故事。
此时的朱柳已经不在是县衙里刷洗马桶的那个地等下人,而是清河县最大的帮派木王帮的代堂主,虽然是代理的,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堂主,所以走起路来也就昂首挺胸就像一只充满斗志的公鸡。
走进木王山庄在往聚义堂的路上刚好碰上回走的莫胜天,对于指鹿为马一事朱柳没记仇倒是莫胜天自己挺介意,两人各做了一揖,莫胜天笑道:“看到贤弟四肢仍然健全,为兄的也就放心了。”
“托莫兄洪福,小弟不但四肢健全还找了个好靠山,莫兄的恩德小弟定当厚报。”
莫胜天心想“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轻易罢休,肯定会有后招。”但朱柳能够制服方婷,他还是满佩服的,这也算是朱柳的一种福分。笑了笑道:“厚报就免,但愿贤弟不负重托,有番作为,兄定当竭力相助。”
“一定,一定。小弟先此谢过。”朱柳能听出莫胜天话里有话,却想不出其言外之意,一时也只能大起哈哈。
“如此甚好,兄还有事要办,过后再找贤弟畅饮,就此别过。”
看着莫胜天离去的背影,朱柳暗想“莫胜天不如改名叫莫名其妙来的贴切。”
再往前走见几个家丁搀扶着李力持缓缓走来,朱柳在县衙曾见过他只是不知道他在木王帮内就任何职,姓甚名谁,又见他双手均绑着纱布,便主动靠近做了一揖道:“在下星岁堂代堂主朱柳,初来乍道,敢问阁下尊号。”
朱柳现在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代理堂主,恨不得拉开喇叭四处宣传,可惜当时没有这玩意。但不想自己的热脸竟然贴了个冷屁股。
李力持一听星岁堂三字一脸阴阳怪气,‘呸’了一声道:“低等下人一个。”
不知对方来头,朱柳只得强忍住怒火,道:“既然阁下高人一等,是在下自讨没趣。祝阁下早日康复,再会。”说罢,自是扬长而去。
李力持一想到康复后双手还得被折断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弄得朱柳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暗想“木王帮的人不是阴险毒辣便是稀奇古怪,全都他娘的妖魔鬼怪除了方婷没一个像人。”
沿着上次被捉的路子一直走到方婷的闺房,一时也不敢冒进,在房外偷偷瞄了一眼,只见方婷呆坐着看着一地的针线发愁。再看她那十只手指有八只绑着白布,朱柳随即想到这丫头肯定是想学人家刺绣,结果绣没刺成倒把自己的手指刺了个遍,经不住偷笑了几声。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方婷听见了,“谁敢在外发笑,活得不耐烦了。”
朱柳闻言吓了一跳,差点点就忘了这么可爱的背后自己已经被摧残得几乎体无完肤。此时跑是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傻笑着来到方婷面前。
方婷一见朱柳随即慌慌张张将地上的针线全部踢入桌子底下,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有些尴尬地看着朱柳跟着傻笑道:“朱哥哥,你来找我玩的吗?太好了我都快闷死了。”
朱柳闻言心想“靠,这不废话吗?我都到这里了,不来找你难道我是来求神拜佛不成。”想归想,‘玩’这个字还是不提为妙,笑了笑道:“我们去找些特色小食过过嘴瘾可好?”
“那我们去清河坊,吃叫花鸡、菠萝饭还有桂花炒年糕。”一提到吃,方婷显然比朱柳还要兴奋。
说罢,朱柳陪着方婷一路往清河坊走去,想起绑着纱布的李力持才想起问问方婷。在方婷介绍下才知道木王帮几个现任堂主的情况,叹道:“原来这样,难怪我祝他早日康复他反痛哭起来。”
“对了,朱哥哥你的名字作何写法?是你爹爹取的么?我老感觉怪怪的。”方婷一脸稚气。
朱柳沉思许久才道:“柳树的柳,我爹老早就翘了,名字是我自个起的。”
见朱柳一脸忧伤,想是自己触及他伤心地往事,方婷笑了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就像我,虽有爹爹起名,取的名确让人难以启齿,方婷也是我自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