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守成何许人也,本是京城府衙一小吏后升至给事中,即便如此仍旧是个小官。但他有个了不起的太爷爷叫做胡濙官至礼部左侍郎,说起胡濙大伙估计也会比较陌生,毕竟人家从事的地下工作,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嘛。
当年永乐帝朱棣为了寻找建文帝朱允炆,分成水陆两路,水路在明陆路在暗,所以负责水路的郑和便为全地球人所知晓,也因他不顾正业而热衷于友好外交与贸易业而受到后世人所敬仰。负责陆路寻找工作的便是胡濙,由于他受命的是秘密寻找的任务,所以一般人不知道他为此付出整整十六年的青春,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到年近花甲的老人,在朱棣弥留之际才得以光荣完成任务,也让朱棣得以含笑九泉。
什么?您知道胡濙这人,甚好,您肯定不是一般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超级一般人,简称‘超人’。
就因为胡守成是胡濙的曾孙身上流的是一名地下工作者的血液,所以三年前柳云飞便把秘密寻找张沐春的重任交给了胡守成,说来也巧,胡濙接受任务时官衔是给事中,这个胡守成接受任务时也是给事中,再多说一句柳云飞选中胡守成的另一个原因是子承父业,在那个年代,开国皇帝朱重八同志下了条古怪规定,老子干啥的儿子没的选择只能接任,比如木匠,那么他儿子便只能去当木匠除非考试高中,好在太监不会有儿子,不然他儿子刚出生便注定一辈子当太监,胡濙是一名出色的地下工作者,胡守成自然也是,况且他们胡家几代人都已秘密找人为傲,都以胡濙为模范以及崇拜的对象。
但胡守成不是胡濙,柳云飞更加不可能是朱棣。胡守成能像胡濙那样十六年如一日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柳云飞心里充满期待。
抓着胡守成的手柳云飞有些激动道:“你瘦了。”
“瘦了好,瘦了更适合隐藏自己。”
“辛苦了,人找到了吗?”
“没有。”
“没有你回来作甚?”柳云飞一脸子不快。
“没能找到张沐春,但属下找到另外一人。”
“谁?”
“当年罪臣张谦的头号管家吴达,据属下所查,当年张沐春得以逃脱便是此人提前报的信。”
柳云飞一脸狐疑道:“是他,他竟然没死?”
“不但没死还在嵩山少林寺内当了和尚,法号梦愚。属下此行,便为请示如何处置而来,是否将其关押秘密严刑拷打,下不怕他不说出张沐春下落。”
柳云飞思索许久才道:“不可,出师无名少林寺必然不肯让我们抓人,再者,这张沐春得知吴达被抓后肯定躲得更深,不可打草惊蛇。”
“既如此,该如何行事请驸马爷示下。”
“你就说曾梦见西方阿弥陀佛唤你皈依三宝,想是佛祖显灵故看破红尘一心皈依我佛。我再修书一封与那少林寺方丈,他必然收下你入寺参佛,我料那张沐春与吴达二人不日必定相见,你务必日夜看紧此人,等他们相见之日便是我们收网之时。”
这卧底也不好当呀!要卧到女人堆里自是让人无比向往,可要卧到和尚庙里别说胡守成,搁谁都开心不起来。但即便再伤心,命令就是命令,不可能因为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干的,于是乎,胡守成只能带着忧郁的心情领命而去。
胡守成走后柳云飞走出密室唤来驸马府主事柴幺基,这个柴幺基其父的文化程度不高,因其在家排行老幺,又是基字辈故而得名幺基。此人年近五十原是柳忠权附上的管家,只因柳云飞觉得他办事老实周到,便将他带到清河县来。
在进京之前有些重要事必须交代清楚,柳云飞垂问道:“此次‘飞来峰比武大会’筹备得如何?”
“禀公子,此次比武大会进展顺畅,已有三十几位武林好手报名。除去年头魁木王帮所选送之人外,其余人等将在本月择期在校场进行比试,从中择胜者十五名进入比武大会。”柴幺基说的极为谨慎。
“甚好,本次比武大会就有劳柴主事了,但有一事必须切记,本次比武大会不许有任何猫腻做作行为,本驸马并不缺钱,本驸马缺的是真正的武林高手,谁敢将本次大会当成摇钱的金树,就别怪本驸马翻脸不认人。”柳云飞一字一句说着,神情特别严肃。
柴幺基领命,并表示坚决办一届公平、公开、公正的比武大赛,一定选出一个当着无愧武林霸主。在柳云飞的鼓舞下,最高赏银一直飚升到十五万两白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连寺里的和尚都动了凡心报名参加,更何况有着主场优势的马良。
柳云飞整理好行头与公主作了辞,带着几百骑兵浩浩荡荡地进京了。这一走公主乐了,这段时间公主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可怜的贝东尼,苦于柳云飞日日待在家里没的机会。慌忙唤来侍女婉儿,要她去通知贝东尼晚间上驸马府吃饭,有要事相商。
话说贝东尼数着手指头过日子,一想起次日又可到楚韵香处,不免喜上眉梢暗自偷笑。适时正值秋高气爽,萧萧秋风正是放风筝的好季节,如果不下雨的话。
贝东尼一心想着买个风筝讨王戈欢喜,便拉上房龙和白虎三人一同去东街勾选,果然东街购买风筝的人络绎不绝,卖风筝的店铺多不胜数,各式各样造型的风筝更是缤纷多彩。可人家贝东尼的要求高,除了造型要新颖,材质要上佳,更过分的是价格还要便宜。于是走了许多家贝东尼始终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
又辗转两家三人偶然发现人群当中有一宛如仙女般的美女走来,当然这纯粹是房龙的个人意见,同样不代表全地球人的意见。房龙只是呆呆看着,不知如何是好?本无意上前相扰,无奈白虎大步上前大打招呼,不得已也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前问好。
陈有蓉自是以礼相待,道个万福后又怕房龙多加纠缠便与侍女如云二人急急离去。贝东尼见纪仁才并不在其身边,感觉机会甚好不该就此错过,有意相帮房龙于是托词说是看中陈有蓉手中风筝,烦劳房龙上前垂问在哪里买得,也好去买个一样的。
房龙经不住二人劝说只能大步追上陈有蓉道:“陈姑娘请慢些儿走。”
陈有蓉自以为房龙果然是要做纠缠,脸色自然不得好看,不悦道:“房捕快急急追来可有事儿?”
房龙的心又是七上八下的一阵乱跳,一时又忘了该作何言语,只是看着攥紧双拳满手汗水。陈有蓉又道:“若无事儿,烦请房捕快莫再跟来。”
房龙这才想起贝东尼所交待的事儿,慌忙相问“姑娘手中风筝我贝兄弟甚是中意,故遣我前来相问在何处购得,也好去买个一样的。”
若云也看得出房龙此问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答道:“从这往前十余丈处有家秋福店铺可以购得。”
房龙作了一揖谢过若云相告,不料若云又道:“可不必谢,只是此处人多口杂,如无天大的事儿,房捕快可别再跟了来免得别人家见说长道短的,怕于房捕快声名不利。”
房龙闻言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做了别折回原处,三人再往前走时白虎竟然在地上捡了个香囊,再一细看,香囊上赫然绣着‘有蓉’二字,想来是陈有蓉刚才慌忙作别时不慎掉下的,贝东尼再次劝说房龙上前归还香囊,此回房龙死活不愿。无奈实在经不起诱惑,再者,若要抱得女儿心,须将肉身打成金。刚才那点打击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