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太迷人不是好事)
云淡天高,好一片晚秋天气!
小爷三人乘上了船向闲仙居驶去……
闲仙居,坐落在海外的一个小岛,从斯科达坐船过去,大概要两个时辰。船是部中型的帆船,开船的是位难过半百的普通老头。老头的皮肤黝黑,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黑。小爷觉得这老头有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和老头子生活在一起还是什么,小爷对这老头感到亲切感,可能是这老头太慈祥了。听雪叶说,这位老头在她来到闲仙居起就一直在。老头主要负责闲仙居的人在斯科达的来回。
小爷躺在甲板上和束文、老黑喝着酒,雪叶气鼓鼓地在一旁,还为她的三千四百二十一元心痛着。
老黑对小爷似乎特别的关心,小爷上船后就一直和他聊个不停。束文酒虽然喝得多,但话却没有几句。
船不知不觉间就走了两个时辰,小爷已经可以看到闲仙居所在的岛了。那岛真的很小,但整个都是闲仙居的,岛上布满房屋,这样又会觉得闲仙居真的好大。
船靠了岸,三人上岸同老黑告别后,老黑又在等下一批去斯科达的人。
“我走了!”束文懒懒地说了句便已离开,小爷还来不及问他去哪呢?
“我们也走,我先带你去找秋月姐,叫她帮你分配你的起居饮食。”雪叶说。小爷应了声便跟了上去。
雪叶带着小爷兜兜转转,最后到一院子里停了下来。小爷也大概了解闲仙居是怎样了,这里的房屋都挺古老的,每间房屋都差不多样式,但又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他们来的院子也是四合院模式,但比其他的都大点。
雪叶敲了敲门,屋里传出娓娓动听的声音:“进来。”小爷听着这袅袅余音就觉得里面的女孩一定是个美女。
两人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院子的一大遍菊花。晚秋时节,正是菊花盛放的时候。院子里坐着一个粉红衣服的少女,一个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的少女,既华贵,又娇艳,还有那努力绽放的生命力。
那少女在整理着账单,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迎向他们。
雪叶像小鸟一样扑了过去,嘴里开心地说:“秋月姐!”
小爷也早猜到这美女就是秋月了,比起雪叶,秋月成熟得多,没有雪叶的稚气。小爷见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赏心悦目。
“丫头你可回来了,害姐姐还担心你出事呢。”秋月娇笑着说,打量了小爷一会后又说:“这小鬼就是你带回来的吧?嘻嘻,过来让姐姐抱抱。”
小爷最喜欢投怀送抱了,一听就笑着扑了过去,摸样像极雪叶。但美梦很快就变成噩耗,小爷被一巴掌就打飞了。
“小小年纪就想学那些色狼一样,吃人豆腐。”秋月训斥着说。一旁的雪叶也帮起腔来:“就是,这小坏蛋可恶的很。”说着又附到秋月耳边说起悄悄话来。
倒地的小爷都还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心里确实冤枉。心里又在不断提醒自己:女人啊,杀人于无形,远离,危险动物。
秋月挽袖叉腰说:“小坏蛋,以后你先住我这吧,其他五队的地方都不适合你住。你住我这自然就得交住宿费了,我也知道你没钱,所以,以后家里的家务什么的都由你包了。以后对女孩子要规矩、有礼、孝敬……要不,就不给你饱饭吃。”以小爷的智慧都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月儿,不许无礼。”里院走出一位同秋月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她消瘦,瘦得像朵菊花,走入院子的瞬间,仿佛院子的菊花都失色。她虽然没有牡丹的娇丽,却另有一种淡淡的幽香,令人沉醉。
秋月罕见地乖巧,低声笑着说:“娘,我只是同他开玩笑的。”雪叶也上前恭敬地打着招呼。
如果不是秋月叫她娘,小爷一定想不到,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像少女般的女人已为人娘。
这女人就是五仙之一的花仙,如果不是小爷见到本人,他就不会知道她怎么会叫花仙。以前雪叶说花仙如花般美,他还嗤之以鼻。现在他觉得,花仙比花还美,美到让人不敢生轻薄之心。
花仙绵言细语地说:“孩子,不要听丫头胡说。在这里就当自己的家就行了。如果丫头欺负你就告诉我。”
小爷有点失神地看着她,她脸上虽有着微笑,但眼眸里的哀伤仿佛能揉碎所有男人的心。小爷不明白,怎么能有那么哀伤的人。
小爷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阿姨放心,我一直都四海为家,到哪里都当自己家的。男人就应该让着点女人的,丫头欺负我也不要紧的。”后面那句是对着秋月说的。
秋月想发作又碍于花仙在一旁,只好强忍着,拿着一双大眼睛狠瞪着小爷。小爷完全不在乎,觉得浑身舒服。
“丫头,我有任务要离岛,你自己注意点了,照顾好这孩子。”花仙有对小爷和雪叶二人说:“你们自便!”
众人目送着花仙离开。花仙走后,秋月似乎也没有兴致再去捉弄小爷,有点意气阑珊。雪叶在这吃过晚饭后也回到她自己的房子。
小爷知道,秋月看起虽然凶凶的,但对他还是不错的。饭后,小爷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闲逛起来。秋月又忙着去整理那一大堆账本。
小爷发现,整座院子就只有秋月和花仙居住的痕迹。小爷心想:难道他们母子一直都是相依为命地生活着,秋月的父亲又是谁呢?对哦,秋月的父亲应该是闲者的儿子吧,但怎么没有听雪叶提过。不过,一看那花仙就知道她是大有故事的人,还是不要八卦了。
小爷在客厅看到了好多画,每幅画都栩栩如生,都像有着灵魂在跳动着,尤其是那一幅菊花,小爷刚看的时候还以为场上摆着盘菊花呢。最后,小爷发现这些画的作者都出自同一个人,因为手法都一样,也只有同一个人才能画出这么多珍贵的画。虽然每幅画都没有写明是谁所画,但都有个一朵菊花的印记。小爷更加确信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了。
小爷心想:难道这些都是传说中的画仙之作?不知道秋月会不会说?从画里还能看出这人一定也是个盖世人物,笑傲潜界的人。
这时,秋月已经忙完,她看到小爷难得安静地看着那些画,于是她便走了过来说:“怎么,你也懂画画?”
“那么高雅的东西我怎么会,不过我懂看,画这些画的人画技真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神乎其技、已达化境啊!”小爷毫不吝啬地夸赞着,说完还用眼角瞟了瞟秋月是什么反应。
秋月似乎很高兴,略有自豪地说:“嘻嘻,算你还识货,知道是谁画的吗?”
小爷又装作一副非常想知道的样子说:“不知道,是谁啊?是谁啊?不会是你吧?”小爷本就想问问那些画谁画的,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现在秋月自动说了出来当然更好,这样也能满足下小爷的好奇心。
秋月幽幽地说:“这些画都是我先父所画。”小爷心里一惊,先父?!秋月接着又说:“我想你也知道,所谓的五仙是谁吧。我爹爹就是五仙之一的画仙秋雨,我娘就是花仙了。”
小爷叹气说:“你父母都很牛嘛,我连我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呢。”
秋月看了看小爷,眼神里的感情颇为复杂,她接着又低声说:“自从我爹爹死后,我娘就没有开心地笑过。虽然她时常都会露出笑容,但我能看懂她眼神里的悲伤,我也明白……”秋月似乎也哀愁起来。
小爷沉默半响后问:“你……家父怎死的?”
秋月摇了摇头,哑声说:“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查,我爷爷也在查,但他从不会和我说这些事……”
“所以你才掌管起闲仙居的财政的吧。其实……”小爷忽然停下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什么?”
“没什么,其实你挺漂亮的,不发飙的时候。”小爷笑着说,小爷其实想说,你一个女孩子根本不用做那么多东西的,何苦呢?但实在是有点不忍心。
秋月又笑了,秋月一高兴就行欺负小爷,不过最后还是没有下手,笑着说:“看着今天你刚来的份上,就饶过你。来,我带你去洗澡,看你一身肮脏的样,几个月没洗了?”
“前天才在雪叶家洗过呢。”小爷理所当然地说。
“怎么看你一个月没洗过的样,还有这衣服,怎么那么恶心……走!走!去洗澡。”秋月嗤之以鼻地说。
小爷极不情愿,一溜烟就想跑掉。
“站住!出去了就不要回来。”秋月冷冷地说。
小爷无赖了起来,坐到了地上不起来。
秋月大怒,挽袖叉腰,瞪眼说:“我娘可不在这里,嘿嘿……”
小爷寒毛都起来了,秋月的那几声冷笑实在是恐怖。小爷怨声说:“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小爷实在不喜欢浸在一个小木桶里,想以前,迷路森林有个小水潭,洗澡的时候直接跳进去睡一觉就行舒服之极,洗澡和洗衣服一起方便之极。
小爷洗完澡后,秋天的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又大又圆,不禁让小爷想起了秋月。小爷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衣,衣服很干净,但小爷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秋月说是他先父以前的衣服,叫他先将就着,明白再帮他把衣服改一改。
秋月看到小爷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会后点着头说:“还不错,你看现在不是挺好嘛,不听话的孩子。挺可爱嘛,过来让姐姐抱抱……”秋月的笑容有点诡异。
小爷急忙后退,有过一次教训后心里有阴影。
秋月说:“怕什么,这次不打你。”说完还用眼神示意小爷过来,笑容更是亲切可爱。
小爷实在抵不住诱惑,慢慢地向秋月靠了过去。心里想:为了能一亲芳泽,豁出去了。这次应该不会再打我了吧。
就在小爷即将抱到秋月的时候,秋月捏着小爷的脸说:“死性不改,哼!”边说还边打,以现在小爷的实力,对起秋月根本是无还手之力。
小爷心里狠狠地告诫自己:女人不可信啊。
“睡觉吧,明天我们去见爷爷。”秋月若无其事地说。
“一起睡吗?”小爷问,问完才发觉自己似乎又问错了。
“当然不是了,你睡我隔壁那间房吧……”秋月似乎也没有多留意,“你又想到哪去了?”说完又捏了捏小爷。
一夜无话,小爷睡得舒服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