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只是个代号)
大清早,小爷便被秋月拖起床。吃过早餐后,雪叶也来到了,今天的雪叶罕见的女装打扮,让小爷惊艳了好一会。接着三人便出发去见闲仙居闲者。
三人来到一座雄伟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这座建筑小爷昨天在船上就看到了,它是整个岛上最大、最高的建筑。闲者就住在里面了。
路上小爷就发现,岛上有着许多普通人,雪叶说是仙者的家人。这座岛就像一个城,里面什么都有,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互相认识的。同其他城比起来,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很和谐。
小爷被秋月他们带上了顶楼,一路上也没有守卫盘问。顶楼就一间房,房间很大,但摆的东西也不多,一个大书架,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副棋子。房间外有个阳台,阳台外有着藤椅,藤椅上躺着位老人,一位比万事楼的肥叔更胖的老人。小爷心想:那老人想必就是闲者了。
老人很安详地躺着,晚秋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小爷看到都想睡觉了。老人很老,满头白发,却容光焕发,一身肥肉,却让人觉得他随时都会逝去。小爷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一个很慈祥,很复杂的胖老人。
三人在房里站了良久,小爷见他们没有出声,他也就不忍心出声打扰闲者。小爷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阳台传来咳声,咳声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更显得苍老。这样的形象同小爷心目中的闲者有点出入。
接着小爷就听到一把很苍老、很轻、但又听得很清的声音:“你们来了呀,咳……咳!”
“爷爷!”秋月雪叶二人同时说,“您还好吧?”
闲者的藤椅转了过来,藤椅还能旋转,小爷顿觉新奇,狡黠的双眼转个不停。
闲者看着小爷忽然大笑起来,然后又对秋月他们说:“叶儿,你这次做得好好啊辛苦你了。哈哈!咳……”
雪叶说:“我应该做的,要不是后来文叔来了,我们可能都回不来了。”
秋月叉腰瞪眼说:“爷爷,你又胖了,都叫你注意身体的了,还咳个不停,你有没有吃药啊。”
“哈哈!我知道的了,我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你真是越来越像你奶奶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单独同这孩子聊聊。”闲者说。
二人乖巧地退了出去,走时又叮嘱闲者注意身体云云。小爷都觉得他们有点罗嗦了,他还有好多事要问他呢。
小爷见他们走后,搬了张椅子坐到了阳台外,闲者又哈哈大笑着,接着又咳了起来。
小爷看着实在不忍心,说:“好了,好了,不要笑了,咳得那么厉害。”说着还拍了拍他下巴的一坨肥肉,闲者也不生气,由得他胡搞。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肯定要大跌眼镜了。
闲者平复下来后说:“跟你老头子还真像,老头子有没有帮你起名?”
“没有!”小爷有点幽怨地说。
“不过也难怪他的,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啊!”闲者在感叹,“我帮你起个名字吧。”
“好啊”小爷还是挺兴奋的。
“故天子之与后,犹日之与月,日丽乎天。”闲者喃喃地说,“日月合起就是明,至于姓……就姓秋吧!”
“我叫什么,我读得书少,不要同我玩文字游戏了。”小爷说。
闲者哈哈大笑着,又咳了咳说:“你叫秋明!姓秋,名明!秋明……哈哈”闲者心里暗暗地说:希望你能像日月一样照亮潜界,为潜界带来新的时代……
“秋明……秋明!哈哈……”小爷秋明的心情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
秋明忽然问:“现在我有名字了,但我的家在哪里?我来自何方?”
闲者,神情无比严肃了起来,说:“你的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你以后就当这里就是你的家就行了,我是你的爷爷。”
“爷爷?不好,老头子就是我爷爷,你虽然看起来很老,但你给了我名字又让我有父亲的感觉,我叫你老爹好了!哈哈!”小爷脸上笑得天真无邪,心里却龌龊地想:老爷爷是我老爹,以后秋月、雪叶她们都低我一等了。想到得意出更是露出了*秽的笑容。
“哈哈!好,好!随便你。”闲者也是个洒脱之人,这关系挺乱的,但也不在乎。忽然间闲者的神情又严肃了起来,“记住,以下,我和你所说的,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小爷见闲者的神情严肃,只好点了点头。
“你的老头子乃是我的结拜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几十年,亲如兄弟。我掌管闲仙居明面上的力量也打点着闲仙居的一切,老头子掌管着闲仙居的暗部力量。这样做是以防别人吞拼我们闲仙居。你知不知道,闲仙居在整个潜界来说,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他甚至能影响到整个潜界的走向。咳咳……”闲者又咳了起来。
秋明说:“所以就会有很多野心家想要拥有这股力量,然后在潜界作威作福。对吧?但既然是暗中的力量,那为什么整个潜界的人都知道有我老头子这一号人物?”
闲者摸着小爷的头说:“那是十四年前的事,当时,闲仙居的情报部查到一批人在非人道地激发人体潜能。”
“什么是非人道?”
“那些死士你也见到了吧,那就是非人道激发潜能的成品。一百个人只有一个是成功的,成功后,就变成行尸走肉的僵尸,没有了灵魂,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什么都没有,只会听命于他们的主人。”
秋明心有余悸地说:“那的确是很恐怖,我遇见两次,两次都死里逃生。他们都很难对付。”
闲者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他们这样做,往后的潜界必是一番腥风血雨啊。”
“嗯,有可能比现在更乱,到时受罪的还是那些普通百姓。”秋明装作一副为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样子。
闲者又哈哈笑着:“哈哈!那时候情报部得知了这一伙人的据点。当时我都一直犹豫要怎样做?”
“最后呢,老头子去围剿他们了?”
“当时老头子得知后,就集结了所有的暗部力量。那时候参战的人员的实力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闲者回忆着说。
“都有哪些人?”
“现在的五仙之一的束文,花仙和画仙秋风。”小爷到现在才知道秋月的父亲叫秋风,他很快又想到,难道画仙就在那一役战死的?小爷的心思电转。
“最后,只有束文、花仙逃了回来,两人都重伤……而画仙为了保护花仙撤退,最后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凶多吉少。”闲者感伤地说。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老头子为什么会被追杀?”秋明问。
“因为他拿了死士组织最新研究的潜力药物,还有他们的资料……”
“所以,潜界中人就说他得了开发潜力的药物和秘笈。那不用说,这消息肯定也是死士组织散布出去的了。”小爷说。
闲者觉得小爷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良久后说:“当年老头子去了一趟他们据点后就抱回了你,还有那些药和资料,你能不能猜到什么?”
小爷从不知道老头子是从死士的老巢里抱回自己的,因为老头子从来没有说过。小爷想到了很多,呆呆的坐在那里……
“咳!咳……”闲者又咳了起来,“唉!顽疾了,我不知道还能看着仙居多久呢,新的时代很快就会到来的。”
小爷被闲者的咳嗽声带了回来,他不明白闲者为什么会忽然这样说。
“我是不是死士组织的试验品,可能那批新药就是要用到我身上的吧。”小爷仿佛在自言自语,表情少见的落寞。
闲者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老头子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小。四年前,他偷偷地回来了一次,叫我接你回来仙居。至于为什么,我没来得及问他就又消失了。”闲者说。
“现在我来到闲仙居了,我该做点什么,老头子又在哪?”秋明又好像自言自语。
闲者见秋明的精神恍惚,咳了咳后说:“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吧,来,我教你走棋。”
闲者走得是围棋,秋明根本不懂,他说:“我不懂,你左手同右手走几次给我看看吧,相信我很快就学会的了。”
闲者哈哈大笑,笑完又是一阵咳嗽声:“左右手互走我还是第一次呢,哈哈!”
闲者又说:“世事如棋局局新。但人生就比走棋复杂得多了,充满明争暗斗。棋总能看得透的……但有些事总是看不透,有些人总是看不明。”
秋月又不是很明白闲者说什么了,对他的话似懂非懂。
闲者接着又说:“下围棋对人脑的智力开发很有帮助,可增强一个人的计算能力、创造能力、思维能力、判断能力,也能提高人的注意力和控制力。”
小爷秋明反正没事可做,于是就同闲者学起了博弈。他久久凝视着棋盘,忽然产生一种浑然一体,茫然无际的感觉。如仰视浩瀚苍天,如俯瞰寥廓大地。
这天秋明就一直在闲者的房里,直到秋月又再升起秋明才有告退之意。
闲者说:“你现在住在秋月她们家吧,唉!作为爷爷也没法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俩。”
秋明笑了笑说:“老爹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她们的。”
闲者又哈哈大笑着,紧接着又是一大阵咳嗽声。
“老爹,场上的画像是你吗?”秋明指着场上气宇轩昂的画像说。
“是啊,是不是很帅。”闲者虽然老,但还是挺自恋的。
“嗯,你知不知道,你以前帅多了,但现在太胖了……有空减减肥吧。”
“我现在不帅吗?”闲者摊着双手问。
“相信我,你以前的身形真的帅多了。”
“哈哈!是吗?咳咳……”
“是啊!我走啦,我明早再来,回迟了秋月就要说我了。”秋明说完就挥了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