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费仲毒计 构陷皇后
惑世的妖2015-10-25 02:133,597

  贵为皇后又如何,一朝失宠便有祸。

  从来新人换旧人,多少恩爱都蹉跎。

  再说姜皇后,那日受左右心腹所劝,暂息了怒火,可是这胡姬与纣王日日欢宴,通宵达旦,扰的姜皇后是不胜其烦。又忍了数月,见那胡姬丝毫没有收敛之意,纣王更是不见腻烦之心。姜皇后终究是女人,这事搁到自己身上,难免要生不平之意。一忍数月,难免情志失调,转而脾气暴躁。又一日深夜,听得琴瑟喧哗之声,竟显得分外刺耳,知道是纣王与胡姬又在歌舞欢宴,于是暗生怒火。自寻思道:如今这纣王不理朝政,只是一味的同胡姬日夜厮混,如此忍忍也就罢了,不知又受了胡姬什么蛊惑,竟然大动干戈,宣帜大诸侯共伐陈塘官,害得自己父亲与南伯侯鄂崇禹兵困群山,数月不得走脱,越想越怒,又要去寿仙宫,左右再也劝阻不住。

  姜皇后乘做凤辇,宫女簇拥着到寿仙宫。侍驾官见到乃启奏纣王道:“禀告陛下,姜皇后来了。”纣王此时已有酒意,正玩的高兴,因思量姜皇后的父亲乃是手握重兵的东伯侯姜桓楚,于是醉醺醺地道,“胡美人,你暂忍一忍,屈尊前去迎接她。”胡姬无法,暗咬银牙,只得不情愿地前去迎接姜皇后。见了姜皇后行礼道:“胡妃见过娘娘。”姜皇后正自恨她,也不搭理,径自奔内而来。纣王见了,急忙讨好道:“左右快与皇后设坐,请皇后上坐。”于是姜皇后谢恩,坐于右首。纣王与姜皇后在座,胡姬身为妃子,按律法坐不得,只能侍立一旁。纣王见姜皇后面带怒色,道:“梓童今日到寿仙宫,朕心里高兴,不妨请胡姬与你舞一曲如何。”随后暗使眼色与胡姬道:“可著宫娥鲧捐敲檀板,胡美人献舞一回,朕与梓童赏玩。”这鲧捐就是雉鸡精所化之宫女。两个妖精一唱一和,风情万种,极尽妩媚,姜皇后正眼也不看,但垂双目以眼观鼻,鼻观心。

  纣王看见姜后如此,乃问道:“梓童,何故如此烦恼啊?这胡妃歌舞可真是人间鲜有一观啊。”姜皇后闻言,乃跪下奏道:“臣妾听闻圣人明君有道,贱货而贵德,去谗而远色。今陛下荒酒色,穷奢极欲,荒废政务,当如昏君一般。妾愿陛下改过自新,节身自省。勤修仁德,*劳国事,则是大商之幸,万千百姓之幸也。”姜皇后说完,不等纣王回答,自顾自的上凤辇回宫去了。

  纣王已是有些酒醉,听得姜皇后一番言语,大怒道:“这贱人好不识抬举!朕多次屈尊讨好与她,竟如此羞辱于朕。若不是因为她父亲乃是东伯侯,又身居正宫,早用金瓜击死,方消我心头之恨!”胡姬趁机跪下奏道:“姜皇后自大无君,有辱圣上,理当治罪。”纣王虽怒,却是还不敢如此就废了姜皇后,开罪与东伯侯,毕竟如今还指望人家平乱陈塘关,于是道:“美人勿恼,待陈塘关破,便废了这贱人,立美人为后。”胡姬赶紧谢恩,复又奏乐歌舞饮酒,乐如初。

  纣王睡后,胡姬找到雉鸡精所化的鲧捐道:“明日,我骗陛下去御花园,你去暗传懿旨,吩咐国舅仗费仲定一妙计加害与她,若能害了姜皇后,许他高官厚禄加增,若不能害成,定他个欺君之罪,他自当用心,可保万无一失。”费仲得旨后,不胜惶恐,沉思道:“姜皇后父亲乃东伯侯姜桓楚,多年来坐镇于东鲁,拥兵百万,麾下大将千员;最可怕的是长子姜文焕又勇贯三军,力敌万夫,可如何惹得起他!若有差错,必然害死无葬身之地。若不依胡姬,她又是天子宠妃,若恼了,我还是难逃一死啊。况且,我这国舅仗还是赖她才得挣来,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我如今骑虎难下啊,只得由她了。”正自挖空心思,琢磨良策,忽然看见一人,身壮膀阔,走将过去。费仲恼怒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急忙过来叩头,道:“小的是仆人姜环。”费仲听说姓姜,便继续问道:“你从哪里来?到我府中几年了?”姜环惶恐回道:“小的从东鲁来,到老爷府里五年了。蒙老爷收留,恩德如山,小的心存感激。刚才不知是老爷闷坐在此,忘了回避,还望老爷恕罪。”费仲一见此人,计上心来,换了一副笑脸道:“你且起来回话,我正有事要用你。不知你肯用心去做否?事后,你的富贵自然不小,官服加身,也未为不可啊。”姜环虽然生了一副好皮囊,实乃是一愚鲁之人,当下回到:“只要老爷吩咐,小人定当努力去做。老爷与小人有知遇之恩,又许诺富贵,小人感激,定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费仲乃令姜环附耳过来道:“……这般这般,如此如此,若此计成,你我有无穷富贵,受用不尽。只是切莫漏泄,其为祸也非同小可!”姜环一个粗人不懂利害,点头领计去了。

  某一日,纣王在寿仙宫与胡姬乐累了,胡姬趁他高兴,启奏道:“陛下宠爱妾身,已有月余不曾早朝,恐政务失于梳理,妾身希望陛下明日上朝,好教一般文武无言。”纣王笑道:“美人如此说,真是难得!足可以与古之贤妃圣后比肩。朕明日便临朝,裁决机务,不失贤妃一番美意。”胡姬急令雉鸡精通知费仲,案子安排妥当,只等纣王上朝,便成就毒计,姜皇后定然在劫难逃。

  次日,纣王早起上朝,左右侍卫列队保驾,出了寿仙宫,銮车过龙德殿,来到分宫楼。红灯高挂,香气缭绕。正行进间,分宫楼旁门角下忽然冲出一人,身高丈四,头带扎巾,手执宝剑,行如虎狼,大喝一声,道:“昏君无道,日夜荒酒色,我奉主母之命,斩杀昏君,免得成汤天下失与他人,不如另立我主为君也!”不待说完,一剑劈来。两边保驾官急忙护住纣王,人未到近前,已被众侍卫当场拿下,绳索捆绑,押到近前来,按在地下。此时,纣王又惊又怒,气冲冲驾至金銮殿坐下,文武俱都前来朝贺万岁。纣王道:“武成王黄飞虎、亚相比干上前答话。”二人急忙随出班参拜道“臣在”。纣王怒问道:“二卿,今日升殿,可有异常。”比干不知其故,于是据实答道:“回陛下,今日同往日一样,未见异常。”纣王高声道:“分宫楼有一剌客,执利剑剌朕,口称奉主之命,不知其主是何人?”黄飞虎听了大惊失色,忙责问执殿官道:“昨夜是哪员将领守殿?”执殿官内有一人,乃是“封神榜”上有名的,此时正官拜总兵,姓鲁名雄,出班拜道:“回武成王,是臣值守,一夜不曾见到奸细。莫非是五更时,此人随百官混入分宫楼内隐藏,才有此异变!”黄飞虎心中疑惑,吩咐道:“把剌客推进来!”于是众侍卫将剌客拖到滴水檐前。不等武成王细问,纣王忽然传旨:“众卿家,谁与朕审问刺客,找出主使之人?”百官班中急急闪出费仲施礼道:“臣弗仲不才,愿领旨审问此刻。”费仲生怕别人审出真情,故此急急出班讨去勘问,此时费仲风头正健,官封国舅仗,又是纣王面前的红人,他主动领命,还有谁敢来争。即便有人来争,只恐纣王还是偏袒费仲,这也正是他贼胆包天,敢出此下策的原因所在。这小人,倒是着实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上,这才有冰冻而死之报应。

  再说弗仲领走剌客,装腔作势押在午门外审问,全不等用大刑,已是主动成招,自称名叫姜环,一口咬定是姜皇后主使刺杀君王。费仲见他招认的条理清楚,毫无差错,乃进大殿,回见天子缴旨。一众文武百官不知道原是他与姜环设成计谋,狼狈为奸,俱都静听回奏。纣王问道:“那刺客怎么说?”费仲跪倒奏道:“臣惶恐,不敢据实上奏。”纣王怒道:“卿既然审问明白,又为何不敢奏明?”费仲叩头道:“陛下若能臣不敬之罪,臣方可回旨。”纣王道:“朕赦你无罪,快快奏来。”费仲眼见奸计得逞,乃按原先编好的构陷之言奏道:“剌客自称姓姜名环,乃东伯侯姜桓楚家将,此番奉中宫姜皇后懿旨,行剌陛下,意在夺取天子之位,姜桓楚意欲自立为天子。幸而宗庙显灵,皇天后土庇佑,逆谋败露,随即就擒。此事非同小可,请陛下三思定夺。”纣王听罢费仲之言,拍案大怒道:“姜桓楚老贼,姜后贱人,竟敢谋反,刺杀君王,还有什么可三思的?速着武成王之妹西宫黄贵妃审问姜后贱人回旨!”纣王暴怒如雷霆,哪还顾得上裁决政务,急急起驾回寿仙宫,谋求胡姬仙术保护。

  再说诸位大臣骤闻此惊变,纷纷议论。上大夫杨任中正耿直,不信有此等事,于是对武成王道:“姜皇后贞静淑德,仁爱谦和,治理内宫法度分明,深得宫人爱戴。况且贵为皇后,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与陛下生有两位殿下,迟早贵为太后,荣宠之极。怎会忤逆刺君,自寻死路,自断前途。下官以为,其中定是有人内外勾结,栽赃陷害,意欲谋夺皇后之位。此时急需靖奸除佞,我等不可退朝,且听西宫黄娘娘消息,再做定夺。”百官俱都觉得此言有理,呆在九间殿不散,静待消息。

  再说奉御官承旨来到中宫姜皇后处,姜皇后犹自蒙在鼓里,不知天外已飞来横祸。急忙接旨,跪听宣读。奉御官宣读道:“姜后位居正宫,贵比天子,不思上报皇恩,今反肆行大逆,豢养武士姜环,于分宫楼前行剌。人伦有乖,三纲尽绝。着奉御官拿索宫,严刑拷打,从重拟罪,不得狥情故纵。钦此。”

  姜皇后听罢圣旨,直如晴天霹雳,只惊得呆若木鸡,俄而放声大哭道:“冤枉!冤枉!是哪一个奸贼逆谋生事,诬陷我这个不赦的罪名!可怜我数载以来,静坐深宫,何敢轻作妄为,弄权作福。可叹当今圣上全无恩情,不思细察来历,反不由分说,就将我拿索宫问罪,如此境况,岂有保全之理!我死不足惜,只是含冤如此,心有不甘啊。”姜皇后哭诉,悲悲泣泣,只听得众宫人泪下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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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神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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