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冠东鲁三军勇,今灭侯虎十万兵。
可怜北郡多铁甲,不及文焕一英雄。
再说北伯侯崇侯虎,眼见姜桓楚鄂崇禹二侯获罪逃走,姬昌囚居?里,又被夺了十万甲兵。三侯可谓是威风扫地,心下大快。暗骂鄂崇禹,老匹夫敢当面辱我,如今我北伯侯独掌二十万兵马大权,四大诸侯,你与东鲁是谋逆罪身,而今我北郡一方独大,看日后我如何收拾你,定叫你难逃刀下之鬼。得了圣旨,疾奔陈塘关而来。王命收编西岐十万甲兵,不服者可以就地斩杀。崇侯虎今日大权在握,可谓是因祸得福,得意之极。踌躇满志,直奔西岐军营。这边西岐众将早得了朝歌消息,因心系姬昌安危,又恐逃走会连累西岐,及至崇侯虎宣读了圣旨,只好俱都佯装归顺,因此北伯侯不费一刀一兵,就将西岐十万兵马收入麾下。因还有敕令紧催攻打陈塘关,身居帅位,遂暗动私心,不想损耗自己北郡兵力,只是日日催*西岐众将,攻打陈塘,自此与西岐众人结下仇怨。
如今崇侯虎麾下兵马增加了一倍,每日粮草消耗颇巨,崇侯虎难以负担,便又遣心腹之人,携了金银宝物,重礼贿赂费仲。费仲知其心意,在纣王面前替他美言,纣王又颁下诏书,催*西岐军民筹措军饷粮草,运抵陈塘关。自此,北伯侯死心塌地与费仲勾结,效忠纣王,兄弟黑虎的忠告言语再也听不进去,直到后来武王伐纣,被西岐大军里应外合所灭。
姜桓楚携着鄂崇禹,鼓动法力不消多长时间就到了南伯侯辖地。此时,阻于南郡通往陈塘关路上的群山,还未曾撤去。因为不能前行,众军丁伐山又难,一夜便复原如初,知道是神仙法术,凡人难当,又听说西岐和北郡的群山早已自行飞去,鄂顺便督练兵马,不再耗费军兵之力,只是静等群山消失。一天正在*练兵马间歇,远远地看见天上有两人踏空飞来,众人奇怪,具皆举目观看。鄂顺瞅了半天,那二人已然飞到近前,细看却是自己的父亲和东伯侯。急忙上前施礼:“小侄鄂顺见过东伯侯。”姜桓楚拍了拍鄂顺的肩膀道:“好孩子,免礼,我与你父亲都老了,如今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赶快传下号令即日起,三军戒备,严防朝歌兵马来犯。”鄂顺纳闷道:“敢问老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朝歌为什么要兵犯我南都啊?”鄂崇禹道:“孩子,此事一言难尽啊。可怜我与东伯侯,乃是帝已先君的托孤大臣,那昏君纣王说杀便杀,不辨忠奸,着实让人伤心啊。”鄂顺更加疑惑,问道:“父亲,究竟是何事?竟要有杀头之祸?”姜桓楚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纣王偏信奸臣,残害忠良,你父与我,坐拥大军,位高权重,遭人嫉妒罢了。正是功高震主啊。才有今日之厄。”鄂顺叹息道:“我父亲虽然手握重兵,却是从无二心,对朝廷忠心耿耿,却要遭此大祸,着实让人伤心。”鄂崇禹道:“此番多亏你姜伯父搭救,我才逃得一条性命。快与我摆酒设宴,为你姜伯父接风洗尘,我要好好的感谢他。”不消片刻,酒宴设下。鄂崇禹深施一礼道:“鄂崇禹谢过贤侯救命大恩。快请上座。”姜桓楚扶住鄂崇禹,摆摆手道:“鄂贤侯不必如此,我也是受人之托,你我能逃得此一杀身之劫,要感谢的却是陈塘关李靖的三子哪吒。”鄂崇禹倒也并无多大惊讶,敬了姜桓楚一杯道:“早闻听那孩子生下时,天现金光异象,便知定非池中之物,又听说道祖亲自赐名赠宝,此番纣王要我等兵发陈塘关,就凭空降下群山拦路,想必与此子定有关系。”姜桓楚道:“何止有关系?群山便是他一人施法所为。与他相比我等纵然百万大军又能如何?莫说只十万了。我今日之能,也皆是出自他手。如今飞空千里,移山倒海,这等神通,我也能使得出了。我儿文焕更是拜在陈塘关学艺,法力还要比我高出许多。”鄂崇禹道:“驿馆相聚,我就觉得你与以前大不相同。之前是刚烈如火,如今却是深沉似海,午门外又受乱刀加身,再带了我逃回此地,我心中早将兄长惊为天人了。不想皆出自陈塘关之手,真是后生可畏啊,让人着实惊叹啊。”姜桓楚接着道:“此番我来,就是受了哪吒嘱托,将你父子二人带回陈塘关,好生修炼,将来也好有*力北拒朝歌大军,造福于南都万民。”鄂崇禹闻言,朝着陈塘关方向拱手一揖道:“我鄂氏一族,历代忠良,即便今番遭此残害,也并无不臣之心,然却难免刀兵之灾,但能得保南都万民免于水火,我父子皆感激不尽。”17
姜桓楚笑道:“鄂贤侯,果然是一心为民,如此良臣,若伤于昏君刀下,这天下岂不是没了公道。所幸,天不绝忠良,一如老丞相尚容,杜太师,苏护,胶鬲等,俱都被救在陈塘关内。”鄂崇禹闻言大喜道:“如此,我忠臣皆是无损,那一般宵小奸佞,再也不足为虑,着实是苍生万民之幸啊。”姜桓楚仰天大笑道:“忠良无恙,万民乐业,我心中高兴啊。虽然纣王如今惨无人道,但万事皆是一乱一定,久后必定是天下大治,国泰民安啊。”鄂崇禹道:“看贤侯如此高兴,大商可是有了贤君人选?”姜桓楚道:“文焕曾与我说过,微子启微子衍两位殿下共辅皇叔比干为新君。”鄂顺插嘴道:“久闻比干丞相贤明,若是他为大商新君,则天下无有不服也。如此,倒也省了一场战乱。否则诸侯共叛纣王,必定刀兵相向,难免血流成河啊。最终虽是乱久而定,无论人命或是粮草,可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姜桓楚道:“听文焕说,正是因为不愿百姓万民陷于战火,才议定共辅比干皇叔为新君,你小小年纪能看透这点,可是见识不凡啊。难怪哪吒看重你,特意嘱托我带你去陈塘关。”鄂顺笑道:“老侯爷对哪吒赞不绝口,他到究竟是何样的人物,我倒是真想一见啊。”姜桓楚笑道:“哪吒么,长的倒不稀奇,就是一个比你小了许多的娃娃,却是天生的法力高强,智慧如海。”鄂顺道:“若如此,我想定是天命人物了。一介凡夫哪能有这样的智慧和气度。”姜桓楚点头道:“看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一顶一的大事,想必如此吧。”23
吃完酒宴,姜桓楚道:“你父子安下排军务,收拾下随身之物,与我前去陈塘关,见过众位大人。鄂崇禹将军中事务全权交给副将牛忠,又将政务托与鄂宪,料理完毕,姜桓楚带了二人飞奔陈塘关。鄂崇禹父子在空中看那拦路大山,绵延数十里,暗自赞叹仙家法术果然神妙,这修真之人果然不同寻常,真有移山倒海之能。一路无话,姜桓楚带了二人飞行不快,即便如此,也就个把时辰,远远地就瞧见了陈塘关。崇侯虎正在关外督促西岐众将叫阵攻城,瞧见远处三人踏空飞来,分辨不清是谁,急令众军丁防护,弓箭手护在身边。及飞的近了,一看竟是姜桓楚与鄂崇禹,还有一个年轻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能与二人在一起,也当属亲信之人无疑,心中顿时怒火升腾,暗道,他三人在空中不得借力,此时不袭,更待何时,对弓箭手大喝一声:“射死这三个叛贼,本侯重重有赏。”众军丁不认识空中是何人,闻得北伯侯下令,登时箭如流星,直奔三人齐齐射到。姜桓楚心中大骂北伯侯阴险,他自己身有宝甲倒是不惧弓箭,可是鄂崇禹鄂顺却是血肉之身,怎受的了这飞箭流矢的伤害。身在空中又避无可避,急忙祭起斩将刀,舞动如风护住三人。崇侯虎见姜桓楚如此,暗笑道,看你老匹夫能支撑到几时,动了坏心思,又调来五千弓箭手,轮番射杀。箭如飞蝗,遮天盖地就围住三人。姜桓楚身在空中瞧的清楚,见崇侯虎如此心中暴怒,有心冲下去打杀一番,灭一灭他的威风,又恐飞箭无眼,伤了身后的二人。他的兵器未经无心改造,没有姜文焕的装人飞行功能,只好三人渐渐升高,好躲避地上飞箭。这里的动静,早惊动了陈塘关上众将。本来姜桓楚一遇到阻拦,姜文焕就欲出来接应,却是无心阻住。因姜桓楚前半生征战无数,早有一套完整的对敌经验,如今身入修真,再用原来的方式,恐徒乱自己阵脚,所以就要趁机锻炼下姜桓楚,以修正他的战斗方式。见到姜桓楚升高三人避箭,知道已逐渐适应,才令姜文焕前来接应。文焕心急,驾起金锏,快若流光电闪,刷的一下就来到三人面前,金光一闪罩住三人,再闪将人收入宝内仙宫。崇侯虎及众兵,正自轮番上阵,乱箭如雨射得爽快,不料异变陡生。只瞧见陈塘关那边金光一道闪过,姜桓楚面前就多了个大金锏,金光连闪,就失了众人身影,没有了瞄准目标,众弓箭手愣住,不知道该当如何。却说姜文焕,因崇侯虎乱箭阻人,早想惩罚他一番,收了三人入宝内仙宫,再无后顾之忧,*纵金锏,划过一道金光,冲到崇侯虎及众弓箭手面前,骤然一折,横着划过众军丁握在手中的?背弓,不闻金铁交鸣之声,前面一排铁背长弓无声无息的就断为两截。又绕了两绕,五千弓箭手,五千张断弓。文焕一闪身,现在崇侯虎马前,一身锁子黄金甲,后披大红袍,腰挂方楞锏,手握斩将刀,两目如电,面含神威,直如天神一般,刀身寒光闪闪,刃锋正顶着崇侯虎脑门。大将就是大将,这出场的poss酷到了极点,只骇的崇侯虎及身后大军胆颤心惊,不由自主的连连倒退。前面的人踩了后面的,后面的人不明所以又推回来,一时间,人踩马踏,伤者无数。乱哄哄闹成了一锅粥。35
文焕手指北伯侯崇侯虎,高声喝道:“老匹夫,莫以为有二十万大军,就敢目中无人肆意妄为,本将军要取你性命,有如儿戏一般。若非看在你弟黑虎面上,早将你一刀劈成两半。”崇侯虎在马上吓得战战兢兢,不敢答话。同是一朝武将,面对如同杀神的姜文焕,北伯侯崇侯虎连拿刀的勇气都没了。三军大将见主将如此,军心大乱,个个心中暗骂崇侯虎贪鄙刻薄又窝囊无能之极。平日里只知道作威作福,摆臭架子克扣军饷,临到战场冲杀就没了种。其实,这崇侯虎原也不至于如此,在封神原著中虽然暴虐无德,却也算是个猛将。只因此番连受全忠两次暴打,又见妲己一个弱女子也把自己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心中就留下了阴影,怕了修真之人,又遭逢盛名还在全忠之上的姜文焕,面对这杀神一般的修真高人,他哪还有一斗的勇气。即便是自家众将一起上,也不还是自取其辱而已。那五千弓箭手,一眨眼就被人家尽数毁了长弓,何况自己这数十员还不到一百人的战将。姜文焕见崇侯虎及众兵将俱都搓了锐气,不敢来斗,懒得跟他废话,一纵身撞入陈塘关外围的护城金光内,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