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自守陈留,而让张邈继续守濮阳,但是他听从了陈宫的计策,给了张邈很大的自治权,使得张邈有一种近似诸侯的感觉。
不过吕布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应该得意的时候,虽然自己成为一州之主,但是曹*的数十万大军正在归来的路上,届时自会有一场大战,相比曹*的数十万大军,吕布手下不过才有四五万人,这一仗真的不好打。
陈宫并不主张吕布扩军备战,因为吕布新得州郡,人心不服,而且即使招收上来的新兵根本没经过统一的训练,不过只是散沙罢了,这样的兵丁比山贼还不如。
“四万对二十万,即使吕布不是那个三姓家奴,又如何才能敌得过?”吕超云不禁心中暗想,现在陈宫的坚壁清野之计似乎算不上成功,因为荀彧和程昱手中还有东阿三县,至少不会让二十万大军在十天半月内饿死,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双方实力了。
“报主公,曹*大军先锋大约还有两日路程便能抵达濮阳。”斥候向吕布汇报着曹*大军的行踪。
“你退下吧。”吕布转身对陈宫说道:“军师可有什么对策?再过两日曹*前锋的三万大军可就要兵临城下了。”
“主公不必惊慌,料曹*远行归来,将疲兵乏,以温侯之勇一定能够轻松击破,只要先胜曹军一阵,曹军的士气定然会大打折扣,届时在击破曹*也就更有把握;若是能一口气拿下曹*,那么他手下的数十万大军也就跟着易主而事了。”陈宫微笑着说道。
“陈宫?!果然是我的张良啊!来人啊,传我军令,三军准备出发,与我前去濮阳等候曹*小儿的到来。”吕布一声令下,高顺等将领急忙组织自己的军队准备开赴濮阳。
这时陈宫走到吕超云面前,“少公子以为在下这条计谋如何?”
“引虎出洞、釜底抽薪,不过先生还是不要太过小瞧了曹*以及其麾下的一班文臣武将,我敢说你这一计挫其锋锐能够成功,想活捉曹*怕是做不到。”吕超云提醒陈宫道。
“我想也必是如此结果,所以我这一计还有一个后招,不过需要温侯先将曹军先锋挫败,待曹*心急火燎时,这条计策才便于实现,否则以曹*多谋善断的性格,很难让其下定决心进我彀中。”陈宫信心满满。
“那超云就期待军师的绝世良策了。”吕超云说着便退去,准备和吕布军一起出战。
陈宫来到吕布面前,似有话要讲,但是久久没有说出口。吕布见状知道陈宫肯定是有什么不便说的话,于是先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现在视你为心腹,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这是我真心的话。”
“我想说的是有关少公子的,我觉得主公还是应该提防一些少公子,可能最后与主公争夺霸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少公子。”陈宫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其实作为一个新投效而来的臣属,他是不应该说主公继承人的坏话的。
“呵呵,其实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的儿子,若是超云他那一天超越我这个做父亲的,我只会高兴,即使他是踏着我肩膀爬上去的,我也无所谓。”吕布看向吕超云消失的方向,他真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吕超云,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少公子这个明显笼罩在吕布阴影下的称呼了,也是时候让吕超云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而自己的雄心壮志早已经被岁月所摧折,尤其是在遇见貂蝉之后,他曾经以为自己在怡儿死后便已死去的心,居然又再次复苏,他现在心底有一种只想和貂蝉二人双双遁去的想法,找一个没有认识他们二人的地方,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男人的雄心壮志一旦掺进了儿女情长,那便会江河日下,渐渐被磨灭,直到完全熄灭成灰为止。而现在吕布依然不肯离去的原因在于,吕绮玲身上的毒依然没有除去,他还有这件牵挂的事未了,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吕布的争霸之心还没有完全被貂蝉的柔情所淹没。
陈宫没想到吕布竟然是如此多情的一个男儿,作为一代乱世霸主的吕布是不应该承认自己老的,而且即使是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子嗣,在霸主未亡之前,霸主也不应该让他染指自己的霸业,而吕布和吕超云只见的关系却不是如此,陈宫真的看不透,这一对父子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吕布这样的良苦用心,那别有打算的吕超云能够知晓吗?陈宫摇摇头默默退去。
吕布只留下副将薛兰、李封二人率兵数千守陈留,而自己则带着吕超云兄妹,高顺、陈宫以及八健将奔赴濮阳,准备与曹*的先锋队一决雌雄。
吕布到濮阳,又带上张邈的二万多军队,总共三万人,号称五万,在濮阳外列开阵势等待曹军的到来。到了正午时分,只见远处烟尘滚滚,吕布等人知道这是曹军的先锋队来了,据探马来报,此军多以骑兵为主,而其身后则是凶狠异常的青州兵。
陈宫对吕布说道:“曹*远来疲困,不能让其和在东阿,范县的荀彧。程昱二人会合,应该速速击破曹军,这样曹军在士气上一段时间之内都无法提高,那时才是我们决战之刻。”
吕布认为陈宫之言有理,于是半路截住曹*的先锋队。曹*见自己的去路被截,只好展开阵势应战。曹*的这支先锋队其实可以说是曹军最精良的战力,先不说主要大将都在,就是这些骑兵也都无不是曹军的精锐,而且这支先锋部队还有曹*最优秀的骑兵部队——虎豹骑。
曹*布开方形之镇,这样有利于骑兵的正面冲锋,只要拖住吕布一时半刻,他手下的青州军也即将赶到,到时就算吕布有三头六臂也必将死于乱军之下。因为曹*在潼关时已经领略过吕布的武力,吕布绝不是单靠武将就能将其杀死的,必要时曹*会采取人海战术堆死吕布,他不允许世间有这样的威胁存在。
曹*又不禁心疼起那不知所踪的魔图腾,若是魔图腾在手的话,吕布还真就不被他放在眼里,而此时的形势却是不仅魔图腾没到手,反而招来吕布这只猛虎。
双方主将策马向前一步前来答话,这是汉时的规矩,无论双方仇怨有多么深,在开战之前主帅都要象征性地在双方军马面前心平气和地闲话上几句,先礼而后兵。
“吕布,你为何三番四次与我作对,这一次竟然公然夺我州郡?”曹*怒喝吕布。
“阿瞒,这天下本无姓,这道理难道你都不懂?其实你不是不懂,要不然你怎么会几乎是在一夜间从东郡便搬到了濮阳,成为这兖州之主?谁有实力谁就能做这天下的主人,你我皆是魔派中人,其实你若是归顺于我,当我夺得这天下时,我可以给划地封王,何乐而不为呢?”吕布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曹*。
“既然大家都是魔派中人你就应该知道魔派中人的性格,有本事便拿出来,打得我心服口服之后再说归降一事。”曹*冷笑道。
“好,那我们就来一决胜负,不过到时你是否还有命在我就不能保证了。”吕布之音传遍双方每一个军士的耳朵,足见其功力的身后。
“就让我乐进来会一会当世的武神。”曹*身后一骑飞出,正是其手下将领乐进。
“文远,去陪他玩玩。”吕布说话间,张辽已经领命而出。
乐进挺枪刺来,先天罡气凝聚于枪头之上,借助奔马之势,他准备一枪将张辽挑落马来。那长枪化作银龙,乐进身枪合一,此一枪威力倒也不小,眨眼间,乐进的长枪已经到了张辽眼前。就在乐进以为张辽必然血溅五步之时,自己的抢上突然被外力一震,长枪嗡嗡作响,而她差点一下没握住将长枪抛飞而去。
乐进一惊,但是很快又定下神来,细瞧附近并没有其他人,那刚刚的一击只能是张辽所发,而自己完全没有看清张辽是如何出招,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罡气修为深厚,一个是他刀术通神,而无论是这里的哪一点,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乐进肯定不是张辽的对手。
其实张辽刚刚那一刀,不仅震慑住了乐进,同时也震慑住了曹军所有的将领,刚刚那一刀其实足以出奇招将乐进斩于马下,甚至是曹军的大部分将领都自认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接不住张辽的致命一击。
曹*也没想到,吕布的麾下还有这样的勇将,看来想吃掉吕布并不是一朝一夕间的事。
乐进知道张辽刀术上的厉害,于是提枪猛攻,他不能给张辽任何一次反击的机会,否则自己必败无疑。这乐进毕竟是曹*手下的良将,并不是泛泛之辈,只见枪影闪烁,一条银枪运使如飞,使张辽也微微有些后悔,起初的时候就应该一刀将乐进斩杀,要是如此的话也不至于和他缠斗这般长的时间。
但是乐进如此强攻先天罡气消耗很快,大约三十回合后乐进的招式明显慢了许多,张辽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一刀斩向乐进脖颈,乐进直觉颈上一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却听见一声巨响,张辽的刀气只是在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并没有完全斩下去。
这倒不是张辽心慈手软,而是因为不知何时夏侯惇居然冲到二人中间,以手中长枪格开了张辽的大刀。张辽说了一声,“来得好!”他准备双战乐进和夏侯惇。
而吕布曾经和夏侯惇交战过,他知道夏侯惇的实力和张辽在伯仲之间,若是再加上个乐进的话,必败无疑,正准备拍马上前相助,只见身旁一马早出,定眼一看正是吕超云。
吕超云驾着踏雪驹飞速赶到,接下乐进,因为此时张辽和夏侯惇正打得不可开交,所以吕超云只能挑选较弱的乐进开刀。
张辽的影无刀法碰上了夏侯惇的霹雳北斗枪术可谓是半斤对八两,一时间难分高下,方圆数丈尽是潜龙罡气和紫鹞罡气飞翔的身影,刀光枪影往来不绝,看得双方军士数万双招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反观吕超云和乐进这边,虽然没有张辽和夏侯惇那里战的那般华丽,但招招都是直奔要害,二人皆是以命相搏。而吕超云就是欺负乐进长途奔袭,再加上又和张辽大战一场,所以也没用什么复杂的招式,只是与乐进比拼着修为,招招都是直刺,招招都是蕴含着他八成实力的先天玄气。
乐进只和吕超云对了三招,而与此同时张辽和夏侯惇已经交手四十余招依然胜负不分。第四招上,乐进已经被吕超云强大的先天玄气震得虎口开裂,若是再接一招的话,必死无疑,而曹军之人大多数都被张辽和夏侯惇的比试吸引过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乐进的变化。
乐进见吕超云第五招将出,不得已虚晃一枪,掉转马身冲回阵来,幸亏陈宫反应及时,急忙提醒吕布,吕布一见机不可失急忙下令全军冲锋。而这时曹军才注意到乐进一惊败北,一时间慌乱不堪,曹*还没来得及下令,吕布的赤兔马已越过夏侯惇眼看就要到达他的面前。
曹*此时哪还有心情下令,急忙调转马头准备逃命去了。吕布趁乱带兵掩杀曹军四十里,直到天色将黑才带军回到濮阳。
曹*此次带来的三万先锋部队,多亏都是骑兵,还有马匹精良的虎豹骑,但饶是如此仍然损伤近半,曹*恨的是咬牙切齿,这时有人报告说青州军先头部队已到,这样曹*又有了四万余兵马,才稍稍安下心来,若是吕布现在来攻也足有一战之力。
这时曹*便招所有部将谋士前来商议,看如何才能击破吕布。
这时曹*部将于禁站出来说:“于禁有一计相献,只是不知道明公肯不肯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