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对敖雨那个婊子那么客气,要是我就冲上去狠狠的打她一顿,给大师姐出气!”马车上,宴可欣气嘟嘟和宴惊鸿说着。
五年不长也不短,足够让宴可欣从一个涩苹果发育成一道可口的美味。原本身高不到流临脖子的小丫头已然和流临并齐,一双修长的美腿撑起一个俏丽的人形,平坦开阔的中部平原也发育成了峰峦迭起的喜马拉雅。唯独没有改变的是她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庞,依然那么清纯那么可爱。
宴惊鸿好几夜没睡好,略带睡意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淡淡的道“怎么了,你当初不是和你大师姐超的厉害吗?怎么这回反而帮你大师姐说话了!”
宴可欣口气一顿,当初她的确和龙宜吵得厉害,不好意思的抱着宴惊鸿撒娇道“娘!以前的事不说嘛!当年可欣不是太少,不知道厉害吗?”
宴惊鸿抱紧趴在自己怀里的小丫头,叹口气说道“虽说当年的事给我们弄了很多麻烦,可龙宫和五庄的麻烦更多,整个事情没有罪人,大家都是受害者。既然都是受害者,何必惹的大家更不痛快呢?”
小丫头点了点头,旋即想到什么,红着一张脸说道“那娘!这么说流大哥也没有什么不对,他也是受害者拉!”
宴惊鸿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渐渐长大,渐渐成熟的女儿,心中一动,刮了下小丫头的鼻子,打趣道“傻孩子,连自己的心思都不会掩饰,是不是还念着你的流哥哥,还想和他在一起。”
宴可欣天生就是一副敢恨敢爱的性子,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娘!人家现在好想好想流哥哥,人家想和流哥哥在一起。“宴惊鸿眉毛一竖,旋即又放下,劝道”好孩子,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还小,你和流临之间的感情是很幼稚,很单薄的,或者这根本不是爱,只是一种崇拜,你早晚会找到真正爱你的人的!““不是!”宴可欣坚定的摇了摇头“娘,你女儿不是笨蛋,我和流哥哥相处不过三日,分别却有五年。这五年来无数的青年俊杰出现在可欣面前,无数真挚誓言也摆在女儿面前,可女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流哥哥,无时无刻不盼望着和敖雨一样能陪在流哥哥身边,能和敖雨一样给流哥哥生个大胖小子。娘!你说一个女人要是这样想着一个男人,她的爱,她的感情还是幼稚?还是单薄?还是崇拜吗?娘!女儿很清楚,女儿爱的就是流哥哥,爱的就是流临,爱的就是七绝圣人呀!”
宴惊鸿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突然会将自己的心思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宴惊鸿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在事业上如此,在感情上亦是如此。这五年来她如何看不出自己女儿感情上的挣扎与痛苦,可惜她无法给可欣一点点帮助,因为她自己也需要人帮助。
良久,宴惊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轻轻抹去可欣眼角的眼泪,道“可欣,既然你心里话告诉了妈妈,那妈妈也把心里告诉你。本来你和流临是门当户对,相貌和才情也都相当,你能和流临在一起妈妈只会支持绝不会反对。可是你们中间还有你大师姐,还有龙宫掌门敖家家主。如果你们相安无事还好,可经小人的挑拨和你大师姐这么一闹,你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爱情,在这爱情中更多的还有门派的尊严,除非你大师姐想通了,否则你和流临一生无望!”
听了宴惊鸿的话,宴可欣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潜藏了许久的感情,她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和流哥哥之间还要加上龙宜那个臭女人!她枪我的村长位置也就罢了,我不怨她,可为什么连我的爱情也不放过?她要横在我和流哥哥中间,她就那么恨我吗?她就是一个王八蛋,一个臭婊子!”
宴惊鸿立时呆住,她想不到可欣心中对龙宜竟然有如此深刻的怨恨,她死死搂住宴可欣,喃喃的说“可欣,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不能怨恨宜儿的,不能怨恨她的!”
可欣虽然是一副敢恨敢爱的性子,可在心中还是以女儿村为大,不想也不敢为了自己的私情毁了女儿村的名声,只能被动的接受宴惊鸿的劝说,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两个人哭做一团。
好不容易才干净自己的眼泪,母女两极有默契的不再谈论流临的事情,只拣一些平日的趣事说话,马车内的那抹背色也渐渐消失,忽然车外的所有驽马一阵嘶鸣,整个车队急停在了路上,不得动弹。
“怎么回事?”宴惊鸿的马车就在车队的正前头,她掀开车帘一看,一个白衣少年伫立在驰道正中,看着长长的车队,掩饰不了心中的激动。
“是你!”宴惊鸿有些惊慌,刚才才抱着自己的女儿为了这个男人好一阵哭泣,没想到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事实的变化真是难耐。
“真是说流临,流临就到呀!”宴惊鸿心中忽然涌出这么一句话,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流临听的甚是疑惑,笑道“宴掌门这话可是有趣之极,莫不是刚才宴掌门正念叨着流临。”
说完,流临又低着头好好的默念了几遍才欣喜的抬起脑袋道“宴掌门好福气呀,流临有种感觉,这句话定然可以传世千古,万世留名,宴掌门离圣人之道又近了一步。”
宴惊鸿听了也极为高兴,流临是众所周知的假圣人,有感应天机的本领,既然他说这句话能传世千古,那就定然不假,积累的功德也是上了一步。虽说圣道飘渺,哪怕说上一百句这样的话也不见得能攒够飞升的功德,可终归是件好事不是!
心中多了几分喜气,口气自然好上不少,她笑着问道“不知流掌门堵住我女儿的车队想干什么?莫不是想学那魔王寨的老祖宗,说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马路财。”“流临见对方语气不错,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心中极为兴奋,好的开始就意味着成功。他拱了拱手道”不瞒宴村长,流临是来找宜儿的,还望宴掌门让宜儿与我见上一面!“宴惊鸿心中一寒,暗骂道”好一个薄情的小子,只知道宜儿,苦了我和我那那可怜的女儿。“脸上顿时没了好颜色,长袖一甩,气道”你走吧!宜儿不会见你的。“”为什么?“流临气急,明明刚才的气氛还不错,怎么突然就翻脸了,他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就要冲到马车上抓住宴惊鸿。
”流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欺我女儿无人吗?“一只光滑的大手挡在宴惊鸿身后,接住了流临伸出去的左手,此人正是五年前被流临救下的绚丽安华。”
“是你!”流临眼中闪过一道戾气,五年前的事情和这个老变态也有不送关系,如果没有她在那里添油加醋,横加干涉,说不定自己已经说服了宜儿。如今又出来挡住自己,新仇旧恨在一息间全部涌了出来,原本什么也没有的手上忽的出现几道寒冷的流年真气。
绚丽安华反应极快,几乎在同时也附上一道真气,两人的真气一撞,瞬间爆发开来把流临震退了两步,绚丽安华则因功力不继,不但后退了好几步还吐出一口鲜血才勉强稳住体内激荡的真气。
“师傅你没事吧!”绚丽安华一出来,宴惊鸿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果然两人一见面就是一番暗手,绚丽安华还吐出一口心头热血,这下麻烦大了。
宴惊鸿怕事情变的更糟,一把扶住自己的师傅就要把她往马车里送,口中道“师傅你年事以高,还是让徒儿处理吧!”
“你下去!“绚丽安华听了狠狠的盯了宴惊鸿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和他的事情,再说你师傅还不至于被一个小辈打的躲回马车。“宴惊鸿一时间卡在绚丽安华和马车间尴尬不已,最后还是扛不住绚丽安华杀人般的眼光,无奈的钻进了马车。目送宴惊鸿消失,绚丽安华重新看向流临,脸上带着冷笑“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用我的功力来对付我!”
五年前,流临借着绚丽安华走火的功力和她的丹药才一下冲到了潜龙大成,所以绚丽安华才会说流临是用她的功力来对付她。
流临则针锋相对的说道“如果我出手,某人怕是现在还躲在后山压制自己的内力呢!”
绚丽安华辩解道“就算你不出手,五年的功夫我都可以压制那乱窜的功力两三次。”
“不错,五年也够你被压制不住的功力杀上几十遍了。”
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互相讽刺了好几个回合,还是流临先扛不住这无用的争吵,忍住心中的火气,拱了拱手道“晚辈这次来不是和前辈吵架的,晚辈只想见宜儿一面,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绚丽安华见自己在嘴巴上胜了,念头极为舒畅,一脸的皱纹竟然少了几分,沉吟道“这样呀--------------我说------没门-----就连窗户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