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个擂台上最后留下的人并不都是和张三丰,付川,筱幽一样只是耗损些体力和真气,有很多人都是浑身浴血,借着自己的长剑才勉强站在擂台上,等待主席台宣布他的胜利后才一股脑的趴到擂台上,鲜血满身。
好在这三十二个人中没有残疾也没有致他人残疾,他们都能进入最后的决赛,只是需要一阵子的修养时间,所以决赛安排在一个半月后,也就是下武家的三十二强决出后一同进行。
这是为了所有参赛者着想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会说不好。有伤的到化生寺的驻地那领取伤药,努力养伤。没伤的或是像张三丰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或是像筱幽一样一天八个时息都在练剑,或是想付川一样拼命的走访一些外人和下武家的朋友,为自己日后再下武家的关系铺路。
总之好像所有人都在忙,唯独流临这几日一个人躲在五庄观的产业内喝着小酒,唱着小调,偶尔写那么几首七绝,悠闲自在,怡然自得。
下武家是恒定的七十二家,据古老的传说所言,这是天罡地煞的规矩,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中武家是天罡之数,下武家则是地煞之能,这个规矩万古流传,只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天罡地煞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只以为这不过是给武家去的名字吧。
中武家是天罡,下武家是地煞,那上武家自然也有它的指代:生肖。
传说上古之时,破魂强者多如牛毛,潜龙境界更是数不胜收,流年大陆群雄争霸,所有人都苦不堪言。那时不但有人类的强者为祸,还有各种动物化生的生灵以人类为食。这些生灵中最强的有十二个,各个都比破魂巅峰的强者要告上好几倍,人类之中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只能聚族而居,仗着人数优势用人海战术抗衡。
可就算是用出了人海战术,可只能抵挡一些弱小的动物生灵,那十二个最强大的根本无法抵御,只能四散逃窜,只求保住一命,久而久之,人类都认为这十二个动物生灵无法战胜,给他们取名叫做生肖。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个娇小玲珑,长相可人的美丽女子从天而降,和十二生肖中的鼠灵大战了一个多月,在恒河畔将祸害了人类三四万年的鼠灵斩成两半,从它的体内取出一把双环,名曰九天金线,锋利无比,物套在手上,金光闪闪。圈飘金线,声音清越,守中有攻,刚柔并济,使敌人不知所措。
借着九天金线和鼠灵的头颅,飞燕女花了十五年的时间统一了人族,将人族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和动物生灵战斗之中。
飞燕女领导人族二十九年后,对她的臣子说她功德已成,过一年就要老死,飞升天外天,从此不理人间之事,要大臣们在人族中寻找一个品德和武力都十分优厚的人来继承头人的位置。
于是大臣们四下传播消息,在人族中大肆搜寻。
有一日,大臣针黹路过魔王山,被魔王山上的一群强盗打劫,眼看就要死在强盗的手里,忽然窜出一个三米高的大汉,三两下就驱散了强盗,救下了针黹。
针黹和大汉交谈许久,得知这个大汉叫做巨魔王,而大汉也知道针黹正在寻找能够接替飞燕女的强者,于是拍拍自己的胸脯说自己就是飞燕女头人要找的下一任头人。
针黹虽然见巨魔王的功夫很高,三两下就灭了几十个强盗,可却不相信他能接任头人,嘲讽了一两句。巨魔王大怒,气骂道“无知小人,吾救汝刀枪,汝刺我水火,可恨之极!”一掌就打死了不知所措的针黹。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是接任头人的强者,他一人找到了牛灵,苦战了两个月将牛灵砍成两瓣,从它的身体中取出了神兵斩妖泣血。此刀乃是大唐名匠半生心血所沥而成的宝刀。传言他妻子被妖魔所害,所以将满腔愤怒与复仇欲望倾注于此刀之中,扬言谁能为他复仇,他便以此刀相赠。(PS:这是梦幻西游中的原版介绍,想了一下还是全部照搬下来)。
巨魔王拿着牛灵的头颅去找飞燕女,飞燕女大喜,交待他要保护人族,照顾自己的道统女儿村后,就溘然长逝,破碎虚空,武道成圣而去,得享大神尊位。
至此,头人即位已经形成了一个规矩,凡是要即位,就必须拿着十二生肖之中任意一个的头颅作为即位的祭品才能公告天下,人人信服。
而十二生肖只有十二个,这就注定上古头儿也只有十二个!
骨精灵登基后,十二个生肖全部死绝,动物生灵无一存活,人族中的破魂高手也死伤殆尽。这样一来,即没了外部敌人,又没了威望无二的头人,人族开始了长达百年的战乱,直到大朝天子出,一统人族,天下才安宁下来。
这十二生肖也就成了上武家的代称,流传于世,供世人瞻仰。
言归正传,三月的上半月是外人的初比和中比,下半月的则是下武家和中武家的初比,整个三月都是杀气横飞,哀嚎不断,纷争不休,比武场下的斗争也是你来我往,热热闹闹的过完了整个三月。
期间流临除了喝酒就是找寻张三丰的踪迹,可是一直找到四月半也没有发现张三丰的影子。到了这时,流临已经放弃寻找了,反正到了四月大比的时候,不愁他不出现,而更重要的是,明天五庄的大部队和龙宫的主力就要赶到大别镇,他的逍遥日子到头了。
过了晌午,流临慢悠悠的晃到了大别镇外的路口,远远的天边露出一个黑色小头,这小头越变越大,十几息后化作一条不小的车龙,正是五庄和龙宫的大部队到了。
马车行到流临面前,打头的车夫稳稳的停住马车,朝流临鞠了个躬。流临摆摆手急切的问道“我儿子在哪?”
那车夫道“禀王爷,龙家主正抱着少爷在第四辆马车上。”
流临一听,身子瞬间化作一道闪电,飞到了第四辆马车上,急急的旋开车帘,从一脸喜悦的敖雨手中抱起自己的儿子好好的亲了几口,脸上笑成一团,一扫这几日的忧郁。
马车内有个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我的宝贝徒孙,有了老婆和儿子就忘记他师公了!”这言语间透着一股幽怨,不是别人,正是流临的师公真善美。
流临脸上一僵,对于这个师公他是彻底了解的,如果惹他不高兴,他就会时不时的整你一下,给你点难堪,送你点恶心,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于是他讪笑着把儿子放回敖雨的手中,凑到真善美的身边,贴着真善美的胳膊,有点恶心的奉承道“徒孙流临拜见师公,愿师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与敖雨同在一车上的不但有真善美,还有真善美原来的死对头,如今的上司法轮转和贴身照顾敖雨的黄雪。听了流临的奉承,黄雪和敖雨都在心中暗笑,不敢表露出来,唯独法轮转很不爽的对流临道“掌门!你现在是五庄的掌门了,一言一行要有掌门的样子,这个样子让我们这些长辈看见无所谓,可要是让外人看见了怎么办呀。”
法轮转已经就这个问题和流临说过好多次了,只是为了讨真善美欢心,流临屡教不改,如今又听到这话,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另一边的法轮转不高兴了,他指着法轮转的鼻子道“老秃头,我徒孙孝敬我是我徒孙的本分,也是他乐意干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化生寺的和尚一样唧唧歪歪!”
法轮转面不改色,直直的说道“掌门是你的徒孙不假,他更是我们的掌门,平日如果真要行礼,也是我们对掌门行礼,你连这点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吗?”
真善美鼻子一横,气道“那徒孙向师公行礼也是规矩,更是我武家的无上传统,有什么不对!”
法轮转“--------”
二人一下撞在一起,火气大旺,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流临无奈只能撑起真气罩将马车护住,以免这些声音传到外面惹来流言蜚语。
虽然外面听不到两个破魂高人的吵闹,可马车里面却是遮挡不住,原本熟睡的流兵没多少工夫就被吵醒,开始他的日常工作:“嚎啕大哭!”
流兵很有哭的天赋,声音之大比用上了真气的真善美二人还要大上几分。见自己把好不容易哄睡的流兵吵醒,真善美和法轮转都是脸上一红,自觉的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只是两双老眼死盯住对方,继续他们还未完结的战斗。
流临听流兵哭的响亮,生怕他把嗓子哭坏了,立刻抱到自己的怀里左哄右骗,弄了好一阵的功夫也不见声音降下来,最后还是敖雨将流兵抱到怀里,流兵的哭声才渐渐停下来。
“有件事要告诉你!”敖雨轻轻的摇晃着流兵,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女儿村的大队伍就在我们后面,你要是放不下就去看看,她就在那!”
流临浑身一颤,深深的望了哄着孩子的敖雨一眼,说了声“谢谢”消失在马车之中。敖雨似乎对流临的行动没有察觉,一直低低的看着流兵那稚嫩的小脸,一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