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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笑楼”二楼上亦是血雨腥风,青衣汉子不断倒下,那四个锦衣汉子正是“龙沙帮”中堂主一级的人物,其中两人攻击萧云龙,另两人一个空手与数名青衣汉子围攻岳非,另一个使剑的中年汉子与三个青衣汉子进攻曹立春。萧云龙虽是空手,但面对四人的兵刃却是不慌不乱,身法竟快得出奇。曹立春力斗周康,真力损耗严重,加之最后一招双方均是全力而出,互被对方内力震伤,曹立春全赖宝刀锋利才勉强应付下使剑的“龙沙帮”堂主和四名帮众。岳非抢了把钢刀使得虎虎生风,暂不见败势,一时间二楼上双方势均力敌,只要一方稍有援兵增援便可打破僵局。
那首先发话的中年锦服汉子一看对方三人均是武功超卓之辈,己方虽然人多,但若长久下去必为不测。不由地急得大喊:“龙沙震世,浪急风涌!”
大街上正往“畅笑楼”赶来的青衣汉子听到这句话更是焦急,可是纷乱的人群竟是冲不过去,越是靠近“畅笑楼”的帮众越先倒下,知道人群中埋伏有刺客,可是青衣帮众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便一个个倒在血泊里。可帮主有难,怎可不立即赶去救援?青衣军团乱了一阵后,突然集体后撤,登时与纷乱的人群拉开距离,虽然倒下了数十人,但街道尽头正源源不断地跑来援兵,青衣军团发一声喊钢刀乱舞见人就砍,刹时云泥立判。真正的路人全都挤到了街边,大道中现出六七十名手持匕首,身着各色衣装的青年汉子,手中的匕首尤在往下淌着鲜血。
一见大势不妙,其中一个商人服饰的汉子朝“畅笑楼”二楼大喊一声:“公子,快走!”
而“畅笑楼”二楼上的战局已成白垩化,萧云龙已是险相环生,毕竟自己是一双空手,招式再精妙亦难敌四人刀剑齐下。萧云龙此时已汗透华衫,头上雨水般淌下汗珠,除去两名“龙沙帮”堂主武艺高强外,那两个青衣汉子显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四人虽配合不甚默契,可四人同仇敌忾,又是刀头舔血之徒,竟是悍勇之极。那边厢,曹立春虽然已砍翻一个青衣汉子,但脸色更见苍白,刚才与周康全力一搏已被对方震伤了内脏,此时脚步更是摇摆,全赖手中“碧水寒霜”削铁如泥,一个青衣汉子被他削断刚刀后,围攻他的一个堂主和两个青衣汉子投鼠忌器不敢与曹立春宝刀相碰,却是不停寻找曹立春身法破绽,情形亦是相当危急。只有岳非越战越勇,只见岳非刀如旋风,虽被四人围攻,其威猛气势似犹在四名对手之上。
岳非大吼一声,钢刀横扫,震得三名青衣汉子虎口剧痛,亦迫开那使掌的堂主,突然刀锋折回,倒转手腕一刀斜划一名青衣大汉肋下,那大汉一声惨呼翻了出去,岳非飞起一脚虚踢挥掌扑来的堂主,那堂主不敢硬接岳非这一腿,退后一步。岳非刀锋一转,绕过一名青衣汉子举刀格挡的钢刀,轻轻一刀便割断那名青衣汉子的咽喉。此时岳非身遭只剩一名空手的堂主和一名青衣汉子,二人均被岳非精绝威猛的刀法所慑,不敢轻进,岳非乘胜追击,迫得二人后撤,待岳非靠近萧云龙战团时,岳非出其不意,猛挥两刀从背后砍翻两名围攻萧云龙的青衣大汉。
正当萧云龙三人苦斗之时,大街上形势已经逆转,“龙沙帮”帮众若论单打独斗虽不能与手持匕首的各色服饰的青年大汉相比,但青衣汉子前赴后继,大街两头似有无尽的援兵赶到。手持匕首的六七十名大汉亦是抵挡不住,不住后退,每有三名青衣汉子倒下,便会有一名手持匕首的汉子跟着倒下。不多时,“畅笑楼”大门前只剩下三十余名手持匕首的大汉,大街两头的“龙沙帮”帮众已经合围在一处,手持匕首的大汉在大门前拼命抵挡,想为萧云龙多争取一刻时间脱身。
而此时“畅笑楼”二楼上却是另一种格局,萧云龙得到岳非援手,少了两个对手,精神大振,拳掌如风迫退两名堂主,大喝一声:“咱们快撤!”言罢转身跃上窗台,全力一跃,横过五丈宽的街面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回头向岳非和曹立春挥手。岳非移到曹立春身前,二人猛向对手砍了几刀,转身跃上窗台跃过街面飞身落在萧云龙身旁。萧云龙看了看脚下正一步步退进酒楼的那群持匕首大汉,狠狠心,扭头向运河方向纵去。岳非与曹立春不敢多想,紧跟其后。
三人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跑到运河边的码头上,船夫已是各持钢刀严阵以待,见萧云龙三人跳上船便起锚扬帆奋力摇桨,萧云龙三人回头一望,只见四面八方向码头涌来无数青衣大汉,喊杀声惊天动地。萧云龙座船才划出数十丈,已有二十余艘快艇全力追来,可是奇怪的是那些快艘是青衣大汉虽然使出全身力气摇桨,快艘反而越来越慢。“龙沙帮”帮众低头一看,快艇船底已被人凿穿了几个大洞,船一载人便不断涌进水来,“龙沙帮”帮众怒骂声中,萧云龙的那艘快船已驶出城区水道,箭一般消失在视线里。
身后已不闻“龙沙帮”的震天怒骂,曹立春突然虎躯一软跌倒在甲板上,萧云龙与岳非忙搀手扶住曹立春,岳非道:“曹兄弟,你抗得住么!”
曹立春咳了几声,吐了两口鲜血,喘道:“那‘八臂罗汉’内力果然高强,我虽将他打倒,也被他内力震伤,现在好些了,他们追来了么!”
萧云龙一脸沉痛道:“唉,为了那些粮食,险些伤了曹大哥性命,真是不值当!”
曹立春喘了一阵,接道:“公子莫这样讲,能替灾民们追回粮食,我曹立春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咦,这些船不是咱们的那些粮船么!”
萧云龙看了看座船旁边正全力行驶的货船,接道:“有些事小弟尚未与二位大哥说明,我来之前做了些安排,花重金请了些武林高手在扬州城中劫船,咱们在酒楼里与‘龙沙帮’首脑恶战,正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然既使咱们与‘龙沙帮’首脑同归于尽,也不能要回那些粮食,此事未能事先告诉两位大哥,实是怕有差池,我萧云龙一条性命死不足惜,若让灾民们没有口粮,那才是我最悲痛之事。”
岳非一旁激动地道:“萧公子真是悲天悯人,夺回了粮食能救更多的灾民,此功此德怎可以小人之心度之,俺们不怪你,俺和曹兄弟来之前已抱了必死的决心,能成功岂非皆大欢喜,公子不必为此挂怀!”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之际,一阵清新的东南风刮过,漫天的乌云渐渐散去,十三块风帆吃饱了风船行更速,此处水道纵横,若无快艘追赶,马匹只能绕远路才能追上萧云龙的快船。萧云龙看着船队驶出扬州地界,长舒一口气,但眉宇间丝毫未减阴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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