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业大吉
对着照片梳头2015-10-25 02:114,021

  ……

  第二天一大早,萧云龙一身白衣第一个出现在酒楼大厅中,萧岚也换回了女装和萧云龙一同站在大门口,酒楼大门口张灯结彩,两串超长的大鞭炮从六丈高的酒楼屋檐一直垂到地上,一切准备工作井然有序。

  午时一到,萧云龙一声令下,鼓乐齐鸣,炮仗震天响,萧云龙一脸喜气向每一个到贺的宾客抱拳回礼。曹立春与岳非和“夺命鸳鸯”夫妇站在萧云龙身后,看见到贺的宾客都是大富大贵,更有几个穿着官袍模样的人,萧云龙一见官轿马匹到门前,便远远地迎了出去,那般亲热恭敬与亲朋好友无异。那穿绿衣的萧尚武领着二十余个黄衣大汉站在酒楼大门前,虽然手上没见兵刃,却是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到贺的宾客们都进场后,萧云龙便上二楼雅座去陪本城的头面人物,安排曹立春他们几个武林高手坐在一楼的大厅中。一时间鼓乐与喧哗声大作,到贺宾客们吆五喝六好不热闹。

  曹立春正与岳非碰杯,忽听得门外门外传来整齐一致的说唱声:“老爷,老爷,行行好,开张大吉生意好,日进金来,日进银,赚得金银堆满仓。老板,老板,大善人,每人赏个金元宝,咱们祝你发大财,大富大贵享平安!”那一阵说唱如锤撞钟,盖过了酒楼内一片鼓噪,那声音唱完后再次响起,宾客们渐渐停止喧哗,乐师们也放下了手中的乐器,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大门外。

  岳非轻轻笑了一声,道:“来了,该来了总还是要来的!”

  曹立春不解道:“岳大哥,那些人唱得好奇怪,好像人还不少,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去看看吧!”

  岳非点头道:“该是俺们出力的时候了,走,兄弟!”说罢携着曹立春走出了大厅。

  二人走到门口,只见一群乞丐整整齐齐排着方阵正在齐声大喊,整个大街交通为之中断。那群乞丐少说也有四五十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棍,身上虽然都是破破烂烂,但每个人脸上都是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泥污。

  那群乞丐见有人出来,唱得更是起劲,岳非挺了挺胸,突然大喝一声:“各位听俺一言!”

  岳非这一声振聋发聩,将众乞丐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岳非。岳非待众乞丐静下来,又朗声道:“在下岳非,敢问众位兄弟可是丐帮弟兄?”

  乞丐群中走出一个五旬长者,将手中竹棍撑在身前,道:“原来阁下便是‘神刀侠’,小老儿不才,只是一个老叫化子,不曾入得丐帮。岳大侠为何站在这里说话,莫非这家酒楼是你开得不成?”

  岳非抱拳道:“这家酒楼不是俺开的,但这里的主人是俺的恩公,前辈若是能看在俺的面上请众兄弟回去,俺会帮你在俺恩公面前给你们讨些赏钱的。”

  老者嘿嘿笑了一声,接道:“如此便多谢了,咱们要饭的全靠好心人的施舍才能过活,岳大侠愿意帮咱们讨点度命钱,那是再好不过,小老儿今天带了四十九位兄弟过来,每人一锭百两金元宝,一共是五千两黄金,劳您去向贵恩公讨要,咱们在这里恭候您大驾。”

  “甚,五千两黄金,你当现在黄金都是黄铜做的么?哪有你们这样讨喜钱的!”曹立春一旁不禁怒道。

  老者阴阴一笑,转身向众乞丐道:“主人不出来,咱们的声音不够大。”老者一说完,四十九名乞丐便又齐声唱了起来。

  “什么事?”萧云龙从岳非与曹立春背后走了出来。

  老者一见萧云龙出场,摆了摆手,众乞丐便立即鸦雀无声。老者上下打量了下萧云龙,道:“打扰了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咱们兄弟们为了给老板贺喜专门编了这个段子,老板您觉得好听么?”

  萧云龙微微一笑,道:“很顺口嘛!你编的么!真是人才!”

  老者冷冷一笑,接道:“老板缪赞了,咱们都是些只会伸手向人讨钱的叫化,胡乱编了几句,只要老板高兴,咱们也就高兴了。老板开业大吉,咱们特地来为老板贺喜,希望老板发发善心,赏老叫化和弟兄们每人一个百两金元宝,老板您大富大贵,应该不会让咱们这些要饭的失望吧!”老乞丐一口一个老板叫着,语句中十分恭敬,神态上却是十分倨傲。

  曹立春一旁抢道:“公子,这些人不是来讨赏钱,分明是来敲诈的,咱们不给他们。”

  萧云龙向曹立春笑了笑道:“咱们要是不给他们,他们天天坐在我的店门口,我岂不是做不成生意了么!”

  老乞丐哈哈一笑,道:“你看,还是老板懂得做生意,老板,咱们也就不进去喝你的喜酒了,你快点打发了咱们,咱们也就不再碍您的眼了。”

  曹立春怒道:“你想也别想,你们若是诚心贺喜,就是公子不给你们银子,我也会请你们好好吃一顿。一人一百两黄金,要是不给你们敢怎样?”

  老乞丐听罢接道:“看来这位兄弟是要为老板强出头了,你若是能说服我的这些穷弟兄们,老叫化也不愿在这里惹人厌了。兄弟们,这位兄弟的提议,你们答不答应?”

  “我们不答应!”数十个声音同时响起,声势颇为惊人。

  “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门口走出一个文官模样的中年人。

  萧云龙向中年人躬了躬身子,道:“文大人,这些叫化子来讨些喜钱,没什么大事,大人还是回楼上去喝酒吧,小可打发了他们便来陪你们。”

  文大人看出门口立着的垢衣老者,愣了一愣,向萧云道:“萧公子,这些人也挺可怜的,他们来为你贺喜,你每人随喜一点就行了,我在楼上等你哦。”说罢转身又进了酒楼。

  曹立春愣愣地看着文大人又走回去,沉着脸摇了摇头,转头向老乞丐道:“你们还不散去,你们到底想做甚?”

  老者转身向身后四十九个乞丐道:“这位兄弟硬是拦着老板不给咱们赏钱,兄弟们,你们看怎么办?”

  那四十九名乞丐听罢,叽叽哇哇地吵闹了起来,手里挥舞着竹棍把曹立春围了起来,曹立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得一个乞丐大喊:“打人了,黑小子打人了!”只见数十根竹棍和拳头扑天盖地向曹立春打来。饶是曹立春皮糙肉厚也禁不住数十双手与竹棍的打击,曹立春大喝一声:“再不住手,莫怪我手下无情了!”

  又一个声音响起:“黑小子打死人了!”

  众乞丐突然散开,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乞丐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众乞丐怒不可遏再次扑向曹立春,曹立春大声辩解着,可是数十个声音早已将他的声音淹没,曹立春根本无法招架这么多人的殴打,曹立春忍耐已经到了底线,奋起神力,大声呼喝声中铁拳挥出。此时围观众人才听到真真切切的惨呼声,只混乱了一小阵子,曹立春身旁已躺满了破衣烂衫的乞丐,更有数人飞过众人头顶摔到街边,不再动弹。

  曹立春在街心打得热闹,却无一人上前相助,各人有各人的心思,门旁的黄衣大汉没有萧云龙的命令都不敢擅动,“夺命鸳鸯”夫妇是想看看曹立春功夫到底怎么样,而岳非却是一脸事不关己,不是他不关心曹立春,而是岳非完全相信曹立春可以独自打败这五十个人。萧云龙脸上仍是毫无表情,冷冷看着街心的打斗,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而萧岚却是看得手舞足蹈,曹立春拳拳到肉,萧岚更是陶醉不已。

  一盏茶过后,街中心横七竖八躺满了四十九名乞丐,满地的乞丐都在痛苦呻吟,只剩下曹立春与那为首的老乞丐还站着。老乞丐拄着竹棍冷冷向曹立春道:“敢问阁下大名,恕老叫化眼拙,想不到江湖上还有你这么位少年高手。”

  曹立春一抹额上汗珠,道:“在下曹立春,在下不是什么高手,前辈,在下本不想出手,你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

  老乞丐哼了一声,接道:“曹大侠武艺高强,打死打伤老叫化这么多徒子徒孙,你认为我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么!说不得,老叫化今天要讨教一下曹大侠的高招,接招!”话未说完,老乞丐竹棍已闪电般出手。

  老乞丐出招实在太快,远非那四十九个乞丐可比,曹立春只得左躲右闪,奈何地上躺满了死伤的乞丐,有好几次曹立春都差点被绊倒。曹立春越是一味闪避,老乞丐竹棍越是迅猛,武林中常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这老乞丐手中竹棍浸*了数十年的功夫,确是威力惊人。

  老乞丐手中竹棍柔韧无比,舞动起来如蛇如影,曹立春一身横肉,加之紫阳神功护体,老乞丐竹棍打在他身上虽然仍未有内伤,但竹棍打在皮肉上那滋味确实不好受。曹立春又被绊了一下,老乞丐竹棍夹着呼呼风声朝曹立春当头砸下,曹立春被打了数十下,早已气急败坏,一伸手死死抓住竹棍。老乞丐本拟一棍将曹立春头颅砸开,不想竹棍却被曹立春一把抓住,急运内力往回夺竹棍,曹立春哪里肯让他再夺回去,那根竹棍似长在了曹立春的掌中,丝毫不能撼动。

  曹立春被老乞丐竹棍打得痛苦,气不过一拳直劈将竹棍劈作两段,一伸手抓住老乞丐前胸道:“现在你服不服?还想再打么?”

  老乞丐双手拼命去搬曹立春抓住自己胸口的右手,却感觉自己的衣服也像刚才那根竹棍一样,长在了曹立春的掌中,老乞丐又急又怒:“你小子有种,跟咱们过不去,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说罢一脚向曹立春下阴踢去。

  “你还嘴硬!”曹立春还未等老乞丐脚到自己身边便大手一扬,老乞丐立即腾云驾雾飞起三丈高,远远落在街边,立时摔晕。

  “打得好!”

  “好功夫!”

  曹立春扭头看去,萧岚拍着手一脸钦佩地望着他,第二句却是“夺命鸳鸯”说出来的,夫妻俩正微微向他点头。曹立春再看了看身边遍地流血的死伤者,激动的心情才渐渐冷静下来。

  曹立春走到萧云龙身边,抱拳道:“此事是在下惹下的,与公子无关,官府若是追究,在下一人扛着就是了。”

  萧云龙走到曹立春身边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谁惹事,谁先动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不用担心,官府也是讲道理的。”说罢萧云龙抬头望了望“快意江湖”大酒楼二楼的窗口,几个官袍模样的身影立即缩了回去。

  萧云龙冷冷一笑,把目光转回到曹立春的脸上,道:“是非也惹出来了,惹事的人也打倒了,咱们回去继续喝酒,你可别忘了,今天是‘快意江湖’大酒楼开张大喜的日子,你还没有送我贺礼呢,我要罚你几杯!”说罢萧云龙微笑着揽着曹立春的肩头走回了酒楼大厅。

  酒楼里人各回各位,大街上看热闹的人还没有散去,突然“快意江湖”大酒楼对街的巷子中蹿出数十个麻衣大汉,大街上看热闹的人一见这数十名麻衣大汉出现,便一哄而散。这数十名麻衣大汉动作麻利地抬起死伤的乞丐,迅速地消失在小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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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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