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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朗日下,淮安城外运河边有一个叫陈家村的小渔村,横贯南北的京杭大运河从陈家村旁经过,恰巧运河边上的官道也从陈家村中经过,所以,陈家村虽然人口只有二百余户,但来来往往的商旅船舶却给这个小村庄带来了勃勃生机。
这一日已经是八月二十二了,一骑飞驰的骏马带着一长串烟尘,箭一般从北边的官道冲向陈家村,路人纷纷躲避,马上骑士一身绛红色武士装,头戴一顶竹笠,面目却被一层黑纱遮住,看不清来人五官,但从那纤细的腰身,以及那饱满的前胸看来,马上的骑士是一个妙龄女郎无疑。那女郎背上背着一个包袱,还插着两枝短枪,只见她在一幢河边的小屋前勒住了骏马,在房前一株桑树下拴好马缰后,红衣女郎走进了那间小屋。
“屋里有人么?”
女郎问了一声。
“谁啊?”
从里屋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随即走出一个渔夫装束的中年人,那渔夫面目黝黑,身村魁梧,却是一眼大一眼小,那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在红衣女郎身上上下扫射,最后吞了一口口水,将目光停留在女郎那遮尘的薄纱上,颇为诌媚地问道:“姑娘何事?”
红衣女郎似是对这种目光见怪不怪,接道:“我路经此地,想向大哥讨碗水喝,还想向大哥打听点事情。”
那魁梧汉子色眯眯的眼睛轻轻一转,瞥了一眼红衣女郎背后的双枪,满脸堆欢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去给你倒茶,姑娘喝过茶后再问不迟,我陈老三在这一带消息最是灵通,方圆三十里地上的大小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姑娘稍候!”
红衣女郎刚想道谢,却见大厅的方桌上有一副茶具,忙对转身要到后屋的陈老三道:“大哥不必麻烦了,这桌上不是有水吗,凉的也行。”
陈老三愣了一下,忙道:“这里面的水几天没换了,我进去给你泡杯新鲜的茶,你远来是客,不能怠慢了,姑娘在这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来!”说罢颇为兴奋地跑进了后屋。
红衣女郎仿佛有些心事,竟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坐在长凳上发起愣来。不一会儿,陈老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跑了出来。
陈老三堆着满脸诡异的笑容,对红衣女郎道:“姑娘快喝吧,这可是我珍藏的清明春茶,姑娘莫要嫌弃,快喝!”
红衣女郎见茶水尚热,便将茶碗放下,向陈老三问道:“敢问陈大哥,你们村子里最近有没有从运河里救过人,或者…或者从运河里捞起过一具年轻男子的尸首?”
陈老三一听红衣女郎问他附近是否有救过人时,神情变得有些紧张,但一听她后半句却问的是一个男子时,脸上又恢复了正常。陈老三似是在想些什么,一大一小两只眼睛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过了一会儿,道:“哦,姑娘是要找人啊!你可找对人了,姑娘在这儿喝茶,我帮你去打听打听,前天好像有个人被前村的陈拐子救了,我去问问是不是真的,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姑娘,茶快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快喝啊,我去去就来!”
陈老三的热情让红衣女郎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蒙面黑纱后面双眸中似有激动的泪光闪动,陈老三快步走出了大门,走出三十余步后偷偷往后看了看,见后面没有跟出那红衣女郎,又左右看了看,大道边此时的行人很少,也没人在意陈老三的反常举动。陈老三突然返身跑到那间小屋的背后,从运河边的一个小门闪了进去。
等了许久,红衣女郎仍未见陈老三回来,焦急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这可急坏了躲在后屋正从门缝里偷看她的陈老三,红衣女郎来回走了十几次后终于端起了茶碗,竟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也不在意茶水中稍稍有些泛酸的异味又来回在屋里走来走去,目光不时从大门望出去,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儿,红衣女郎感觉头有些发晕,心想可能是这几天日夜奔波累坏了身子,无可奈何地坐回了长凳上,这时陈老三有些按捺不住了,轻轻拉开了后屋的木门,大步跨进前厅。此时红衣女郎头沉似铁,但仍有几分清醒,想站起身来,却是力不从心,红衣女郎挤出最后的力气问道:“陈…陈大哥,你…你可打听清楚了么?”
陈老三嘿嘿一笑,又大大吞了一口口水,忙去关了前门,慢慢走到红衣女郎面前,奸笑道:“真是好身材啊!肯定是个大美人,姑娘别怕,待会儿一定让你神魂颠倒!”
红衣女郎那十分尚余一分的清醒告诉她,自己已经被这个陈老三暗算了,但全身酸软得无一丝气力,只能睁着惊惧的双目看着陈老三狞笑着一步步接近她,陈老三的魔爪探到了红衣女郎的黑纱上,一把将那层黑纱扯落,紧接着陈老三发出惊叹的*笑声。
“你…你想干甚?”红衣女郎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勉强地吼道,但那声愤怒却是那般羸弱。
陈老三掀去了红衣女郎的竹笠,取下了红衣女郎背后的包袱和双枪,急不可耐地一把将红衣女郎抱起向里屋走去,边走边得意的*笑道:“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唉!这么美的妮子,若不享用一番,怎对得起天地良心!哈哈哈……”
陈老三将红衣女郎往床上一扔,急不可耐地脱起衣服来,红衣女郎此时恐惧无比,神智又清醒了一分,但仍是头痛欲裂,全身酸软,但她发现臭哄哄的床上还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里边,但她此时连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不一会儿,陈老三便赤身站在了床边,红衣女郎羞辱地闭上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狂呼道:“救命!”
陈老三满脸狞笑,将魔爪伸到红衣女郎的衣领处开始解开她的衣服,一边*笑道:“喊大点声,再大点声,在陈家村谁敢管我陈老三的闲事,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前天在河里捞了一个妮子,可惜太丑了,还半死不活,真是扫兴。这回老天照顾我,又给我送了这么一个大美女,嘿…嘿……我陈老三也算是苦尽甘来啊!”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快马急停的声音,“吁!”小屋外似乎又来了一个骑马的人,陈老三停住了他的魔爪,警剔地向窗子那边转过头去,同时一只手按住了红衣女郎的双唇。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后,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屋里有人吗?在下过路,想讨口水喝!”
陈老三没有答话,想等那男子自己离开,正当那男子想转身离开时,另一个少年的声音却响了起来:“爹,关着门做甚?这位相公有事吗?”
那悦耳的男声接道:“小兄弟,在下路过口渴,想讨口水喝,不知可方便?”
那少年笑着回道:“相公太客气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快进来吧!”
陈老三一听开门声,忙找了件衣服硬往红衣女郎嘴里塞,跳起来忙去关刚才得意忘形而忘记关上的房门。
“爹,爹,刚才还在屋里,到哪儿去了?相公请坐,我去泡茶!咦,房门怎么关了!爹,你在里面吗?”那年轻人的推了推房门,见里屋的房门从里面拴住了,只得咕噜地念了一句,转身对那讨水喝的男子歉意地道:“里屋本有热水的,我爹可能在里面睡觉,相公稍等,我去给你烧些水来。”
“有劳小兄弟了!”
正当陈老三长舒一口气时,床上却有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说道:“这是哪儿?啊!”那个声音带着一丝痛楚,随即又疑问道:“你是何人?”
陈老三原本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忙从门后跑到床边,想去制服刚才那个发出声音的女子,紧接着那女子恐惧地大叫一声,里屋传来一阵搏斗的声音,大厅里那个等水喝的男子警觉地站起身来走向里屋的房门,此时,那个烧茶的陈老三的儿子也赶了过来,陈老三的儿子敲门喊道:“爹,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但里屋仍有搏斗的声音,却没有人再发出声音,陈老三的儿子紧张地望着那讨水喝的男子,男子果断地伸脚踹开了房门,里面的一幕让二人为之一愣。只见陈老三浑身*地按住一个人的嘴,那人正挥舞着双臂想推开他。还有一个美貌的红衣女子嘴里塞着一件衣服,双眼恐惧而哀求地望着他们。
那讨茶喝的男子相貌英俊,二十四五岁年纪,手中一把折扇配上一身儒衫,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儒雅风流。但此时他面色严峻,明亮的双眼中射出愤怒的目光,那公子纵身上前一把推开*的陈老三,扯出塞在红衣女郎嘴中的衣服,狠狠地向倒在地上的陈老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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