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主不是已经被黄帝打败后,身首异处,葬于西北蛮荒之地了。”玄云道长记得炎黄部落大战兵主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小道童,曾和师父到战场助黄帝战兵主,后随师父东海见证群魔比武。
“当时,该星光色暗淡成黑,隐于天色里不现。如今再出,大有合二为一之势。”大智禅师忧心的说道。
“两位师叔,那这又标志着天下将乱是么?”龙潇自上次遇见江小雷之后,重回山门寻师。其师赤松子说当年你心浮气躁,我本欲第二日将这紫霞剑的奥妙传授于你,你却已入江湖,这也是命数,该有你的地位和财富。千金散尽自然归来!
龙潇回山短短数日,心自然静了许多,才知道这方家妙术实在是奥妙无穷,悔恨自己这么多年这么就没有想到这些。讲起在江湖中的这些年,才知道大智禅师和玄云道长是自己师叔。赤松子给他传授紫霞剑的使用法,说:“潇儿,这紫霞剑本是我当年撷取天上最早的晨曦紫气注寒铁练成,乃是为师的镇山至宝。你如今已懂法门有它随身,再无大碍。下山去吧!”
“师父,如今弟子虔心在山,跟随师父你怎么赶我走啊!”龙潇问。
“你下山去吧,你有妻女需要照顾。你两个师叔也需要人手帮忙,你去吧!混沌会我们再相见。”赤松子说完便闭目打坐不再理会龙潇。龙潇向师父倒头三拜再下山,来到天门寺。
大智禅师和玄云道长看了天象回到大殿之内,此时山下鸡开始打鸣,天光微曦。“龙潇,你就在禅房休息片刻吧。玄云师弟,到厢房休息吧!”
玄云打了个哈欠说:“我片刻便回玄云观,就不在你这里居留了。”说完,他甩了一下拂尘,飘然而去。龙潇在禅房打坐,等待天亮。话说斗转星移,日出东山,龙潇只道师父叫自己来助师叔,却不知道如何,大智禅师交代,他可以四处行走回家看看。龙潇何尝心里不思念自己的妻女,只是他突然觉得气氛紧张,似乎在自己的周围布成一个巨大的陷阱。自己回去找他们或许便真的带来了灾难,每想到这里他便狠狠心不再回去。
龙潇正在屋子里擦拭自己的宝剑,忽听得门外脚步声急,出门见一个小沙弥向庙门出跑,拦住打问才知道,有人寻衅。他随着沙弥出门,早有一帮和尚在庙门拦住,听得有人大嗓门的喊:“快叫大智老和尚出来。”
天音挡在前面,正和一个黑和尚理论,那和尚说:“那女子说和尚,你不必跟我动怒,我解劝你为好。再说我是凡夫俗子,何必欺负我?你要有本事,找有能耐的去,如想找便能找到,和尚你又怕不敢找。”
我说:“哪个我不敢找,你只管说!”
那女子想了想罢说:“和尚,你敢到天门寺找大智禅师么?”
我和尚哈哈一笑说:“你既说叫我找大智和尚,那容易,我正是要找他,便是来了。”
“和尚,你法号怎称?”天音问道。
黑和尚喊嚷说:“我乃铁塔僧是也。”说着话,只见和尚一闪身穿过众和尚来到了大殿前,说:“我师父差我,必须进寺找到大智和尚带回去,我便遵法旨。”
黑脸和尚还要向大殿里进,两个门头僧拦住说:“站住!”黑脸和尚说:“我乃铁塔僧是也。”门头僧还要拦阻,黑脸和尚用手一指说:头僧身不由己,自己一个跟头翻在地,往里就跑。铁塔僧也是来到大雄宝殿,往供桌上一坐,门头僧吓得到里面去回禀大智禅师。
这事早有和尚禀告了大智禅师:“回禀老方丈,外面来了一个黑脸和尚,口称叫铁塔僧,把门头僧打了,他上了大殿的供桌。”
大智禅师微微一笑说:“好孽畜大胆,无故前来搅闹佛门善地。你去叫天成拿他。”
天魔正在一边听闻此话说:“我去。”来到前面大雄宝殿,果然是一个黑脸和尚在供桌上坐着,头上有一股黑气。天魔赶奔上前,手中生剑照定和尚脖颈就是一剑。和尚就闭着眼,没留神,这剑砍的这黑和尚一伸脖子,一道白印。天魔说:“好孽畜,无故前来挑闹佛门净地,还不退去!”
黑脸和尚张嘴照定天魔喷出一口黑气,天魔赶紧念护身咒,忽觉得头脑昏沉,拨头往外就跑,说;“好利害!”话言未了,只听山门里一声喊嚷:“无量佛!”天音刚要出手,天成拦住他说:“好孽畜大胆,待我来拿你。”伸手由兜翼掏出八宝云光袋,照定黑脸和尚一打,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同,立刻把这黑脸和尚装到里面。
天魔说:“倒出他来瞧瞧,是什么东西。”往外一倒,黑脸和尚现了原形,是一个大如猪的驼龙。大智禅师从后堂出来,说:“你这孽障,真把和尚糟蹋苦了。”
原来大智禅师识得黑和尚的师父,他师父归元和尚原本也是一个大师。原本这山寺山下,当初没有村庄买卖。天门寺大智禅师想庙里有僧,无所事业,素日净吃闲饭,日用太大,便拿出银钱来修盖房子,赁给人开买卖,所为有烧香进庙人等,也可以作乐。距天门寺南有大河一条,他又造了四十只渔船,送给给打鱼的。
归元和尚素日和龙王交好,故此奉龙王之令,把守江口,有这些打鱼的,终日伤了他的子子孙孙,故此他一恼,才来到天门寺跟和尚做对。焉想到那日在河边遇到一女子用话一激他,他这才派他徒弟来到天门寺搅闹,不想被天成用装仙袋将他拿住,倒出来已然现了原形。大智禅师不忍伤害他,这才说:“孽畜,你无故前来搅闹,现应将你结果了性命。佛门有一分好生之德,饶你这条性命。还不快去。”这驼龙慢慢爬出了山门,好容易驾起风来,竟自去了。
龙潇在一边看得清楚,问师叔,如何不追问那幕后之人?大智禅师笑而不语,转身进寺。龙潇便要回寺,听得后面有个女声叫道:“爹!果真是你!”
话语音落,从寺庙南侧的树丛中钻出两个人,一个妙龄女子,一个黄发幼童。那女子正是龙潇之女。那孩童便是奉师之命下山的黑玉。
龙潇见女,大喜过望,上前一把抱住女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怎么在这里?”
龙紫玉反问:“爹爹,你怎么在天门寺?”
龙潇望了一眼她身后的黑玉,不识得此人。只见粉嫩脸蛋,浓眉大眼,样子颇为可爱。天音在后面,看着这父女,说:“师弟,进寺再谈吧!”
“爹,你出家了?”龙紫玉听到和尚对父亲的称呼,大惊失色。龙潇拍拍女儿的肩头说:“爹还要照顾你娘和你呢?怎会出家?”
一干人回屋坐定,龙紫玉明白了前后,给大智禅师施礼。龙潇颇为关切妻子的近况,便问女儿。龙紫玉先把黑玉拉过来说:“大师,爹,这是黑玉,我的好朋友。”
大智禅师慧眼观之,微微一笑。黑玉心中明了,这大和尚早洞悉了自己的一切,便向众人行礼后退到一边。龙紫玉说:“母亲现在舅舅家,是叫龙虎、周坤等叔叔送到家的。”
龙潇听了有些奇怪,龙虎、周坤不是逃到塞外去了,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龙紫玉说,这天,往前走,天色已晚,有掌灯的景况。三匹马正往前面走着,眼前是山口,突然呛卿嘟一棒锣声,出来了数十个人,都是花布手巾缠头,短衣裳小打扮,各拿长枪大刀,短剑阔斧,把去路阻住。有人一声喊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有人从此过,须留买路财。牙缝说半个不字,一刀一个土内埋。”又说:“对面的绵羊孤雁,趁此留下买路金银,饶你不死。如要不然,要想逃生,势比登天还难。”
龙福告知夫人,对面有了截路的,赶紧往前一催马说:“对面的朋友请了!在下姓龙名福。原是西北瓢把子,今天我同合亲由此路过,烦劳众位回禀你家寨主,就提我龙吉今天不能上山去拜望,暂为借山一行,改日再来给你家寨主请安。”众喽兵一听,说:“原来尊驾是西北路的瓢把子龙福,尊驾在此少候,我等回禀寨主一声。”说着话,有人往山上飞跑。工夫不大,就听山上“呛啷啷”一棒锣声,来了二百余人,各掌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耀如同白日一般。龙福抬头,为首有三骑马,当中一匹红马,骑着这人,头上戴宝蓝缎扎巾,蓝箭袖,黄脸膛,押耳黑毫,胁下佩刀,得胜钩挂着一条枪。上首一匹黑马,这人穿黑褂,皂黑脸膛,也是挂着一条枪。下首里一匹白马,这人穿白爱素,白脸膛,得胜钩上也挂着枪。三位寨主来到近前,把马一拍,问:“对面来者何人?”龙福说:“我乃西北路瓢把子龙福,今日同舍亲由此路过,要借山一行,改日再谢。”这位黄脸的大寨主说:“令亲是哪一位?”龙福说:“我家主人家眷龙潇夫人。”三位寨主一听,“呀”了一声,说:“原来是龙大哥家眷。”赶紧三人翻身下马,上前行礼。
龙福一提说龙潇,三位寨主赶紧翻身下马,上前行礼,说;“原来是龙兄,久违少见。”龙福见这三位寨主并不认识,连忙答礼相还说:“三位寨主贵姓?我可实在眼生。”三位寨主说:“龙大哥是贵人多忘事,请至山寨一叙。”龙福说:“三位倒是谁呀?”一位黄脸的说:“提将起来,你我不是外人,此地亦非讲话之所,请上山寨去再谈。”龙福迟疑了片刻,未曾答话,黄脸膛的说:“你我是五百年前一家人,我也姓龙,名叫虎,有个的外号,人称笑面貔貅。这是我两个拜弟。”用手一指那位黑脸的说:“他叫铁背子周坤。那位白脸的叫黑毛虿高明顺,这座山名叫翠云峰。龙兄,你们这是从哪里来?”龙福说:“别提了,我家主人无故遭一场飞来的骚乱,幸亏遇见一位高僧,救出龙潭虎穴。此行打算同我家主人投奔一个朋友去,由此路过,遇见三位寨主,不知三位寨主怎么认识我家主人?”龙虎说:“我弟兄三人,在此久候多日,奉上命委派我等在此。久闻龙兄长威名远震,今幸得会,真乃有幸。龙福说:“你们几位在此占山,怎么还有上司么?”龙虎说:“我们在此占山,原本是所为招聚天下的英雄。”龙福说:“三位原是将军么?”龙虎说:“倒不是官,我们有一位祖师爷叫赤松子,他有一件宝贝,名曰乾坤子午混元钵,他老人家能掐会算,善晓过去未来之事。在常州平沙江当中有一座山,叫卧牛几。山上有一座庙,叫慈云观。现在那庙里有前殿真人,后殿真人,左殿真人,右殿真人。祖师爷前段时间来了一封信.要我们等着你们,护送你们到家或者留住我山。”
龙紫玉把前后的经过一讲,龙潇才知道师父用心良苦,早有安排,不由的心生感激。他问:“那你母亲现在如何?”
“母亲安好,我出来之时他叫我见了父亲,告诉你自己在外保重,她在家等你!”龙紫玉说。
“好一对恩爱眷侣!”玄云道长笑道。
众人正在说话间,忽听得门外有人跑进,小沙弥在后面直喊站住。音到人便闯进了屋子,南极子一身污泥的扑到在地,见屋中人员众多,有些惊怕。龙紫玉见是南极子,扑将上去将她扶起来,南极子有些战兢,龙紫玉问:“南极子,你怎么了?”言语之中颇为关切。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突然,龙紫玉扭头质问大智禅师。“玉儿,休得无礼!”龙潇制止。大智禅师并不正面回答,说:“那铁头僧是你鼓动他来庙里闹事的吧?”
“不错,我想叫他打败你们,寻找极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黑玉在身后突然来到南极子面前,问:“这就是南极子?”龙紫玉点点头,只见黑玉伸手按住南极子的脖子,龙紫玉手疾眼快抽刀在手,架在黑玉的手腕上,厉声的说:“你要干什么?”
黑玉没有看紫玉的刀,盯着南极子的额头上,极子的脸涨的通红,在额头上出现一个乳白色的白印,从里向外透着亮。黑玉停了片刻说:“他的这病,只有黄泉路上的忘忧草才能解开这封印。”
“小孩,你怎么会知道。”黑玉向问话的玄云大师施礼回到。“我师父曾和我说过,这是孟婆封印,只有忘忧草可解。”
“你师父是何人?”
“海外散人,无名无姓,不足道!”
“你们为什么不救极子?都知道用什么药,为什么不取来。”
玄云道长搔搔脑袋,一甩拂尘躲到了一边。大智禅师说:“师弟、师侄、天魔、天音随我来,其余人留在大殿。”
厢房内,几个人商量之下的也是如何救助南极子。“师父,莫非这南极子真是玉清真王的肉体真身?”
“不错,我也早知这忘忧草才能解开孟婆封印,并能治愈极子的疯癫症。只是混沌会将至,不知谁人才能去那黄泉。”大智禅师有几分担忧。
天魔问道。“那我去黄泉路上寻找忘忧草好了!”
大智禅师掐指一算,说:“不可,距离中秋月圆之夜还有六七于日,混沌会之上,需诸位同去,只是这忘忧草……”大师话音未落,门外有人推门而进,正是龙紫玉。
“不可以!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去哪个地方。”龙潇听到女儿要去阴冥,有些担忧,急忙截住。大智禅师手捻须髯,微微一笑,说:“师侄,玉儿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修书一封带至孟婆处,助他找到忘忧草便是。”
玄云道长说:“你这老和尚,心里是早有了主意,便是不说。”
“既然师叔已有安排,我……”龙潇躬身说道。
龙紫玉听后手使劲攥了攥,说:“爹,我叫黑玉陪我去,没有关系的!”龙潇瞅瞅大智禅师,只见他默许的点点头说了句福祸各凭心。外面又是一阵骚乱,小沙弥来报说南极子又飞出了寺庙,天成师叔已追了出去。“这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呢?”天魔担忧的说。
大智禅师说:“有天成在他身边,大可放心。”随即,他修书一封交给龙紫玉带给孟婆,则此事备矣。大智禅师此番却是想错了,这龙紫玉上黄泉,遭逢九死一生。此是后话,暂时不表,却说龙紫玉接了信件塞到怀中,颇为踌躇,大智禅师朝着玄云道长一伸手,说:“师弟,玉儿此番去也是道路艰辛,你便把你的随身宝贝拿出来吧!”
玄云道长翻了翻白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油亮的葫芦,说:“你这个老和尚,就知道惦记着我的东西,你如何不拿?”
大智禅师从脖子上摘下一串佛珠,在手里翻掌只见就成了一个金刚圈,说:“玉儿,接过你玄云师爷的宝贝,把你的伙伴叫来。”
黑玉进屋,大智禅师把金刚圈戴在黑玉的颈项之上,说:“孩子,玉儿要你和他去幽冥之地,我送你一个金刚圈保身。”黑玉面无表情向大智禅师深深一躬,说:“谢谢大师!”
玄云道长把玉儿叫到一边,传授了宝贝的用法,直乐的玉儿眉开眼笑。大智禅师说幽冥的黄泉之路在南行千里,有个丰都城,被称为鬼城,进了鬼城北门从第一条街向西行,走到一个牌坊前,上书“黄泉”二字,那便是到了,过了牌坊便进入了黄泉路。但那牌坊明暗都有妖魔鬼怪守候,此去千万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