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雨夜破敌
鹰羽2015-10-25 02:164,036

  “岁月”细作来到广陵,将扬州战事报于陈登,陈登大惊,叹道:“周瑜用兵,变化万端,有鬼神难测之机,我不如也。”思索半晌,亲书一信,命人火速往下坯交于刘备。

  数日后刘备接到书信,览毕感叹,陈群在侧,问曰:“主公,所叹者何事?”

  刘备道:“此陈元龙之信也,如今扬州战事不利,秣陵、会稽尽入孙策之手,元龙写信,欲请元直(徐庶,字元直)前往主持大局。”

  徐庶闻之,进言道:“若如此,我当一行,请主公下令。”

  刘备遂命徐庶领1千丹阳步兵火速往广陵而去,送别徐庶归来,陈群问道:“主公方才为何发叹?”

  刘备道:“元龙为人高远,如卧百尺高楼之上,让人不及。扬州之事本是由其主持,今见事危,自己非周瑜之敌手,故不计个人名声荣辱,举荐元直代之,可见其光明磊落,胸中全以公事为重,毫不念及私人也。”

  陈群闻之,亦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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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领军昼夜兼程,来到广陵,与陈登、甘宁、廖化相见毕。陈登道:“刚接报,孙策留程普、张昭、张弘、朱治、吕范等守秣陵,亲统大军1万,往吴郡而去。会稽之周瑜,也起兵往吴郡而行,两路夹击吴郡之意图十分明显矣。”

  徐庶道:“孙策、周瑜此举,意欲将吴郡我军赶回长江之北,而由彼军独霸扬州也。”

  陈登问道:“为今之计如何?”

  徐庶道:“吴郡乃我军在扬州立足之根基,万不能有失,吴郡若失,我军只得退回江北,将来再图进取扬州之时,得先于大江之上与孙策水军决战,消灭其后,方能登岸矣••••••若如此,何其难也!”

  甘宁道:“军师所言甚是,吴郡乃我军之必救,该如何解吴郡之围?”

  徐庶突然笑道:“吴郡有云长、子义在彼,又有数千丹阳精兵,孙策与周瑜欲取吴郡,恐也不容易。以我之见,我广陵之军当挥师南下直攻秣陵,秣陵若失,孙策必败无疑矣。”

  陈登道:“此乃围魏救赵之策,确是妙计,但秣陵城高池深,坚固异常,程普等人又有勇有谋,恐不易破之。”

  徐庶道:“孙策新下秣陵,人心未附,城中定还有刘繇余党。我军骤然而至,必然大出孙策军意料,奋力攻之,如有刘繇残部于城内做乱,我军应可破之。就是不破秣陵,也可将孙策围攻吴郡之军调回,以解吴郡之围。若如此,我军则在全局取得主动矣,甚为有利。”

  众人闻听此言,皆点头称是。

  甘宁道:“不若我领数十精兵,化装先入秣陵以为内应。”

  徐庶摆手道:“不可,当前情势危急,秣陵必严加盘查来往人众,若露破绽,兴霸危矣。兴霸乃我水军灵魂首脑,万不可轻入险地。”

  甘宁闻言,遂不再坚持。徐庶留陈登守广陵,自与甘宁、廖化,统丹阳兵2千,“鹰羽”弓箭手1千并“锦帆”水军主力,浩浩荡荡,大张旌旗,渡江往秣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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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郡城中,关羽、太史慈等人终于等到了来自会稽、秣陵的孙策大军,兵数接近1万5千,为吴郡刘备军人数的数倍。

  关羽、太史慈、周仓、管亥等在城头看过敌情,回太守府中商议。太史慈道:“敌军虽众,但我据城而守,也不惧之,只是周瑜••••••智计卓绝,实在难测,不能不防备其又出什么诡计。”

  关羽吃过周瑜的亏,叹道:“五弟所言极是,好在城中粮草尚多,我军可坚守之,等待元龙从广陵来军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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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孙策军营寨,孙策与周瑜相见,集齐众将,商议进取吴郡之策。

  孙策先道:“如今我大军在此,但秣陵、会稽皆十分空虚,故不可拖延,须尽快拿下吴郡才好,诸位有何破城妙计?”

  蒋钦道:“刘备军虽寡,但皆属精锐之师,加之关羽、太史慈力敌万人,勇不可当•••••恐难速破之。”

  周瑜笑道:“破吴郡不难,我已有计策,只是••••••”周瑜面色一沉,轻叹道:“此计用之,恐违背天道,有损我之阴德也。”

  众人闻之皆大惊,孙策疑惑道:“公瑾何处此言?”

  周瑜道:“我计如此••••••”

  孙策思虑半晌,长叹道:“原来是这样,此计是用之?还是不用?”

  周瑜叹道:“恐不用不行了,如我所料不错,广陵之刘备军恐趁虚袭取秣陵去了。我军必须尽速攻取吴郡,再回师秣陵退敌,如此,可保扬州为主公所有,否则••••••吴郡久攻不下,秣陵又破,我军中必然人心浮动,会稽亦不可保也,主公只能领全军退回柴桑,困居一隅,被刘备、刘表、袁术三面夹之•••••所图大业将如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不可成也。”

  孙策闻言叹道:“如此,就行公瑾之计罢了。”连夜分派兵马而去。

  当夜大雨如注,太史慈在榻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心中总有危险将要降临之感。三更时分,关羽突然遣人来唤太史慈,说有要事相商。太史慈惊疑不定,即刻起身来到太守府大堂,却见大堂中灯火通明,除关羽、周仓、管亥、糜竺外,还有一人,身披蓑衣,立于堂中,其蓑衣还兀自向下滴水,可见此人必是刚刚从外而来。

  太史慈视之,大吃一惊,原来此人却是相识,原孔融在北海属下,程秉是也。

  关羽见太史慈到来,问程秉道:“德枢(程秉字德枢)先生,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程秉叹道:“自与诸位北海一别,忽忽近两年矣。我乃吴郡之人,(其实程秉祖籍汝南,为本书需要,故虚构之,望读者见谅)故离开北海后回得乡来,就在吴郡城中居住。前几日云长与子义率军前来,我未尝拜望,还请恕罪,今夜冒雨而来,是有一事关吴郡十数万军民性命之大事,要报于诸位。”

  关羽、太史慈等人见程秉说的郑重,皆立耳细听。程秉道:“吴郡城紧靠长江,地势低洼,如今乃五月天气,时时大雨,我世居于此,熟知地理,只恐城外孙策令军掘开河道堤坝,引江水灌城,这•••••后果不堪设想啊。今夜大雨滂沱,我睡不安枕,故连夜前来将此事报于诸位,请诸位务必小心,以防孙策此计。”

  关羽、太史慈等人闻言色变,太史慈道:“多谢先生提点,若无先生,我军恐尽为鳖鱼也。”

  程秉叹道:“我此来,非只为诸位,也是为我全家,为吴郡十几万百姓身家性命着想啊。”

  太史慈道:“德枢(程秉字德枢)先生之言,我军不可不防,我意由我同炳元(管亥字炳元)率精兵2000,连夜趁雨出城,往江堤处巡视,如无孙策之军决堤放水,更好,如有,则劫杀剿灭之。二哥与周仓将军等坚守城池,不要轻动。”

  关羽、周仓闻言,皆点头赞同。太史慈、管亥立即挑选2千丹阳精兵,偷偷打开城门,不点灯火,以本地熟悉道路之人为向导,往城外江堤趁黑摸去。大雨不止,道路泥泞,不便骑马,太史慈、管亥都以步行,弃用长兵器。太史慈持御赐七星宝刀,身背弓箭,管亥持长剑,所率2千之众,皆身着劲装,配短刀利刃。

  行了数里,隐约见江堤之上有人影晃动,数盏防雨之灯烛,在沉沉夜色中,逗露出点点微光。太史慈见之,怒道:“孙策贼子,果行此不义之计。”

  管亥在旁道:“子义将军,我等该如何行事?”

  太史慈道:“你我各领军1千,左右迂回包抄过去,出其不意,全数剿杀之。”

  管亥领命,率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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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堤之上,蒋钦率数千步卒正在开掘堤坝,连夜大雨,兵士衣甲尽湿,苦不堪言,进度十分缓慢,蒋钦急躁,命亲兵监督之,如有偷懒者,即斩。

  四更时分,蒋钦正端坐茅草搭建的雨棚之中,突见其军左右大乱,蒋钦大惊,提枪起身查看,有兵士报曰:“将军,不好了,有两股敌军趁夜杀来,兄弟们抵挡不住,都散了••••••”

  蒋钦大怒,领亲兵数十,直来迎敌,正遇管亥。蒋钦挺枪与管亥大战十余合,不分胜负,却被另一侧太史慈率军杀到,挥七星宝刀加入战团,蒋钦立即不敌,回身败走。太史慈、管亥在后紧追不舍。蒋钦退到一处陡坡,深有十余丈,回头见太史慈、管亥二人追赶甚急,一咬牙,抱头从坡上滚下,幸未受大伤,趁夜色去了。

  太史慈、管亥见此,长叹一声,太史慈道:“此贼不必追了,领军剿杀孙策军兵士为要。”遂同管亥回到江堤,领丹阳兵继续杀敌。

  蒋钦所率之军为要掘土,只拿农具,多半未携带兵器,加之冒雨赶工,士卒疲敝,故不堪一击,一触即溃。此一战,孙策军数千之众,死散伤者2千余,降者数百。余者回到孙策军大营报信,孙策、周瑜闻言大惊,周瑜叹道:“我本意要再留一军在旁护卫,只因连日征战,将士疲劳,又加之雨夜之中,估计刘备军不会料到此计,故没有行之••••••此败乃我失策之过也。”

  孙策叹道:“公瑾不必自责,此计太伤天理,不成,亦好••••••恐乃天数也。”

  周瑜道:“刘备军远来,不识地理,必不能识破此计。恐有世居吴郡之人,为其献计也。”

  时蒋钦回营,入内请罪,孙策见其无事,大喜,道:“此败非公奕(蒋钦,字公奕)之罪也,平安归来就好。”蒋钦谢过,入后堂休息。

  孙策道:“为今之计如何?”

  周瑜思索片刻,笑道:“我另有一计,掘堤引江水灌城之计被刘备军识破,其必然加以防备,我意于天明时命数百士卒于江堤再次假意挖掘,故意让城内刘备军知晓,刘备军必然要出城阻止,主公可遣强将领精兵伏于侧旁林中,利用我军人数优势,将刘备军于野战中灭之。如此,既可消灭刘备之军,又可保全吴郡,不伤主公之德,收两全其美之效也。”

  孙策等人闻言大喜,孙策拍手叫道:“公瑾果然妙计!我若无公瑾,将一事无成也。”周瑜拱手逊谢。

  周泰请命欲明日领军出战,孙策道:“我军十余日内连下秣陵、会稽两城,接连苦战,将士疲惫,锐气已失。现今已有破敌之策,故不需着急,我意休兵三日,以恢复我军元气,再与刘备军决战。”

  周瑜点头道:“如此也好。”

继续阅读:第55章 戏剧性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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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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