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艰难的转过痛苦、留恋、难以置信的复杂面孔,“你…”
巴特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忘了告诉你,我除了是一名战士之外,我还是一名出色的治疗师,在你的法术被破解的时候你却忽略了我也一直处在挣脱你音波法术的边缘,之前你见到我昏死过去其实不过是我故意演示给你看的假象,目的在于寻找破解的办法。所以现在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那个人理所当然的就是你。抱…歉…了!”巴特快速的把长剑从女子身上抽离了出来,绯红的血液犹如汹涌喷薄而出的澎湃泉水。
女子美丽的瞳孔猛然扩张开来,然后目光呆滞的仰面倒了下去。
“鹭鸶——”面如冠玉的男子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声,陡然间全身青光大盛,爆发出无匹的璀璨斗气。
阿尔法惊道:“…跟先前那股斗气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混蛋,滚一边去。”男子怒吼一声,朝阿尔法挥剑而去,只见一道青色斗气脱离剑身激荡而去。阿尔法不敢轻缨其锋,连忙闪身躲过。男子借助阿尔法闪身的空当,当即朝着巴特这边跑了过来。
“…就连速度都快了一个档次。”
雪狼佣兵团的佣兵们见状纷纷持剑迎上,男子怒发冲冠道:“挡我者死!”
众人闻言一惊,但手中的利剑却没有丝毫停滞,齐齐朝着男子刷刷而来。只见男子如同戏水的鱼儿般轻松的在众佣兵的刀光剑影下游弋自如,恰到时机的闪转腾挪,所过之处血染长空、惨叫连连。
“任何人都得为他的言行付出代价。”男子愤然的望着巴特,“就算是神也不例外。”
巴特长剑斜指地面,怪笑道:“说的好,你也同样如此。”
从后面赶过来的阿尔法陡然喝道:“巴特,不可鲁莽!”
“受死吧!”两人同时大声喝道。
只见一青一蓝两色光芒瞬间交织在一起,璀璨华丽的斗气喷薄而出,绚烂的光轨划破长空,嗡鸣的声音盘旋飘荡而来。
“铮——”的一声轻响,巴特的长剑如同腐木枯枝,在一个照面的攻击下骤然断裂。
男子面目狰狞,瞋目切齿道:“死吧!”那交织着青黑两色光晕的长剑猛烈的朝着巴特自上而下的当头砍去。
巴特杵在原地,目光惊悚的望着男子。
阿尔法此时已经来到了男子的背后十步处,只听他大吼道:“混蛋!你的敌人在这里。”
男子欲斩杀巴特而后快,竟然不顾背后持剑而上的阿尔法。阿尔法大怒,挥剑就是一道绚烂的斗气迸发而去。
就在交织着青黑两色光泽的长剑临近巴特头颅一尺的时候,阿尔法催发出的斗气霍然击中了男子持剑的手腕,男子忍痛闷哼一声,长剑偏离原来的轨迹朝着巴特的左臂斩去。
“啊——”巴特发出一声肝胆欲碎的咆哮声。
阿尔法望着巴特血流如注的断臂伤口,以及缓慢滑落的断臂,愤怒与悲伤填满胸腔,“混蛋!”
旁边傻了眼的佣兵顿时被悲痛欲绝的吼叫声惊醒过来,急忙伸手搀扶住遥遥欲倒的巴特。
男子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强大勃然的斗气瞬间迸发而出,权衡利弊之下,在斩断了巴特一条手臂之后,男子侧身朝鹭鸶所躺处折去。
“鹭鸶,不要怕,我马上就带你回家,回到那个没有纷争困扰的家,回到那个只有欢歌笑语的家,我许诺过你的,而你也为此在付出着鲜为人知的艰辛努力,那你为什么还不站起来,为什么啊?”
男子健步如飞,眨眼间就来到了鹭鸶的身侧,快速的抱起躺在血泊中的鹭鸶。
阿尔法心里怒极,斗气催发出极致,达到了巅峰状态,“混蛋,竟然还想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掉?”
男子掖着女子,反手就是一剑。
男子在仓促之下被阿尔法这一剑震得虎口深深作痛,手中长剑险些掉落。
“不要拦我。”
“你在做梦!”
男子当下已无心恋战,处处留有余地,怀中又抱着女子,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而阿尔法则是步步紧*,剑剑攻击要害而且不予防守,完全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拼命打法。
此时男子额头大汗淋漓,暗道:“再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我得躺在这里了。去他娘的组织,去他娘的任务,为了鹭鸶我什么都不顾了。”
“缩头缩脚的家伙。”阿尔法怒不可遏,“你还想要逃到什么时候?”
男子此时只守不攻,凭借其迅疾的速度在阿尔法的攻势下总是快他一步的闪躲开一波波的攻击。男子突然怪笑的望着阿尔法,然后咬破食指,伸出舌头*伤口处的鲜血,“我就是明目张胆的逃走,你又奈我何?”
随后只见男子周遭萦绕着氤氲的血雾,氤氲的血雾霎时吞噬了男子的身影,男子的紫色长袍在血红的血雾中显得飘渺恍惚。
“混蛋!”阿尔法把体内的斗气全部催发出来,周身泛着浓郁的银色光泽。晕染着银色光泽的长剑发出嗡鸣的轻颤,剑锋所过之处发出“嗤嗤”的破空声,当长剑触及到血雾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凝滞的穿透了过去。
待得浓郁的血雾渐次消散开来了以后,男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阿尔法疑惑的望着那块空地。
距离阿尔法十丈内的靠窗处。
蒙汉德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个左撇子吧!”
中年男子手中的折扇此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中那把刀身黝黑、刀锋雪白的战刀,“阁下的洞察力果然细微之至。”
蒙汉德淡漠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全力以赴吧!韬光养晦确实可以收获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只是盲目的隐藏实力的话,而不去揣测自身与对手的实力差距的话,可是会适得其反的哦。”
“阁下不必如此费心。”中年男子勃然色变,侧头看见周遭盘旋着血雾的俊美男子,厉声道:“蓝靛颏这混蛋,竟然使用千血遁逃跑了?”中年男子的声音有点打颤。
蒙汉德抓住中年男子失神的一瞬,迅疾如同奔雷,闪身来到了中年男子身前,“你还是多多关注关注一下你自己吧!”
“鹊鸲小心。”在酒楼另一角落里的中年妇女陡然朝着蒙汉德这边大喝道。
弗兰克如法炮制的道:“你还是多多关注关注一下你自己吧!”
“阁下好生阴险卑鄙。”鹊鸲捂着胸口那道骇人的流血不止的伤口,目光森然的望向蒙汉德。
“啊——”中年女子被弗兰克施展的方形结界给困在了里面,“你这个卑鄙小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蒙汉德、弗兰克两人不约而同道:“在不分轩轾的战斗中,过程只是在苦苦的追寻探索着那未知的结果,而扑朔迷离的结果其实也只不过是过程中的一段过程而已。既然如此的话,又何来阴险正直之说?”
“混蛋,我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鹊鸲战刀高举朝着蒙汉德的头颅砍了过去,蒙汉德侧身躲过攻击,手腕一翻,反握剑柄,倾斜的长剑陡然贴在了手肘尖。
“铮”的一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响起,蒙汉德的长剑紧紧的贴在战刀表面,随着蒙汉德的脚步向前移动,刀剑相接处生出缕缕激越的火星。
蒙汉德左手一曲,成握拳姿势,猛然朝着鹊鸲的腹部击去。鹊鸲眼疾手快,左手五指大张,“啪”的一声,硬生生的抵住了拳头,同时五指紧扣蒙汉德的拳头,急剧的往左侧一拽。
蒙汉德暗惊,“好大的力气。”
“砰”的一声,蒙汉德在鹊鸲大力的拉拽之下,身躯猛然往左侧斜倾,鹊鸲抖动肩肘剧烈的击在了蒙汉德的面部。
蒙汉德只觉得脸部仿佛燃烧了一般的疼痛,沸腾的热流的在体内翻腾不已,似喷涌而出。
“不知道我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鄙夷你的自负。”鹊鸲眼神凌厉,表情讥笑,“死吧!”
鹊鸲骤然张开嘴唇,舌头伸至极限,一条细小的通体绯红的小虫从漆黑的喉咙眼里匍匐而出。
蒙汉德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实在太恶心了。
……
中年妇女望着罩住自己的方形透明结界,花容瞬间失色,尖声道:“看你仪表不凡、风度翩翩,却不想是个伪君子,阴险狡诈的小人。”
弗兰克笑容温柔恍惚,道:“难怪你喜欢其貌不扬的胖子。”
中年妇女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弗兰克见女子不说话,带着暧昧的眼神望着她,“每当看见美丽的女人我就忍不住多看两眼,尤其像你这种风韵犹存的成熟妩媚女子。”
女子笑靥如花道:“你是在婉转的告诉我,你喜欢我?”
弗兰克莞尔一笑,“不,不,不,”弗兰克连说了三声不,笑容依然温和柔软,“我的意思是我不忍破坏美好的东西,换而言之就是我喜欢收藏美好的东西?”
女子一怔,笑容僵硬在细雨中。
“你发现了是吗?”弗兰克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开始收藏吧!”
……
落云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如同被拉扯的风箱般呼呼作响,院内落满一地的紫罗兰花瓣,如同深冬里纷纷扬扬的落雪。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火系魔法竟然掌控到如此地步,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红发男孩面容凝重而略显惊讶。
落云落寂一笑,“你是在夸赞凭借残缺视力的你也能把我*到如此地步,在我的面前炫耀你胜利者的姿态,还是在说,你其实可以轻轻松松的解决我,而是因为现在我两独处一室?”
红发男孩诡异一笑,“好犀利的言语,好聪明的头脑,也不枉我对你如此青睐了。”
落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