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劲变回了人形,二人一鼠死里逃生,狂喜不已,古怪鸟将那玉瓶放在怀中,又像石壁上的仙子图拜了几拜,正要寻了原路出去,逃离鼠国这个是非之地,哪知突然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他们所处的密室剧烈的晃动起来,头顶石屑飞溅,巨石犹如天塌地陷一般纷纷抖动像是要砸降下来,古怪鸟和戴劲脸色大变,慌得手忙脚乱,古怪鸟连按几次上到地面的石梯机关,已经毫无反应,想必上去的路已被完全封死,这时鸠鸠“吱吱”连叫几声,向密室里面窜跳而去,“阿鸟,快点,鸠鸠好像有办法”戴劲拉着古怪鸟的手,紧随其后,一边躲避头顶上落下的巨石,一边追赶鸠鸠,三人绕过方才的两进地下石室,左冲右转,沿着蜿蜒的秘道疾行而去,耳畔巨石落下的“隆隆”声被渐渐抛在身后,一声巨响之后,秘道就在身后几米开外的地方塌了下去,戴劲拉着古怪鸟呼呼喘着粗气,背靠着石壁一边擦汗一边朝鸠鸠挥手,“别跑了,没事了,快歇会吧,累毁我了”,古怪鸟擦着额角冒出的汗,半蹲着,仰着脸粗声笑道:“看来,要是逃命,谁都不见得跑的会慢呢”,戴劲咽着唾沫呲牙咧嘴的笑道:“是呗,我反正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鸠鸠奔到二人近前,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耸耸金黄色的皮毛,“嗞嗞”地笑个不停,戴劲也“嗞嗞”叫了两声,古怪鸟望着他们的神情颇有羡慕之意,说道:“戴劲,哪天你一定得教教我鼠语,哎,鸠鸠说什么呀”,戴劲笑道:“他在笑咱们没用,刚跑出这么几步便呲牙咧嘴了,他说这里还不安全,说咱们还得快走”,戴劲说着一骗腿坐到了鸠鸠身上,“阿鸟,我不比你,我可是刚从‘鬼门关’出来的人,元气还没恢复,我得靠鸠鸠了,要不你还是跑会吧”,还没等戴劲说完,古怪鸟已然一个“脑崩”弹到戴劲头上,“好小子,刚捡回条命,就跟我这耍起花招来了,就算我听不懂鸠鸠说的话,但他比划的是什么意思,你还能骗得了我,他分明是叫咱俩上它的背,到你这怎就变成你一人了呢,真是该打”,戴劲大笑道:“就知道骗不过你,那就别废话了,上来吧”,他们二人爬到鸠鸠背上,鸠鸠顺势一跃沿着地道飞驰而去。
几天来,古怪鸟的心从未象今天这样踏实过,他搂着戴劲的肩膀仿佛感受到以往在学院时那种舒爽惬意的感觉,而戴劲也从心底感到不尽的温暖,他轻抚着鸠鸠钢铁般遒劲的皮毛,笑意挂在脸上,想想前几日,受了毒伤的惨状,不觉心有余悸,果真有种大难不死的庆幸在心中挥之不去,“没想到鼠国的地下秘道错综遍布,难得鸠鸠这几日竟把这里弄得如此清楚”古怪鸟不禁对鸠鸠发出由衷的赞美之词,戴劲伸手一抓,飞驰而过的地道里满是潮湿的粘土,用手轻轻扣住鸠鸠的前肢,只觉鸠鸠粗壮的前肢肌肉隆起得如同小山,不住发出“轰轰”的破土之声,戴劲连忙说道:“傻瓜,你以为我们现在走的地道是事先就有的吗?”,古怪鸟疑道:“怎么,难道不是吗”,戴劲道:“这地道里太黑,看是看不到的,不过你还没有感觉出来吗,鸠鸠现在正是在破土而行”,“什么?”古怪鸟不由得惊呼一声,他实在没有想到鸠鸠现在竟有如此高的功力,破土而行竟能虎虎生风,行进奇快,倘若不是戴劲说起,他又俯身去感受一下鸠鸠破土的姿势以及身下刨挖而出的焦土,他真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原来,耳畔一直想起的“呼呼”之声不光是鸠鸠行进之时带出的风声,更掺杂有鸠鸠刨挖土石的破土之声,“鸠鸠真是太了不起了,他带着咱们两个大活人,还能破土疾行,真是快得惊人”古怪鸟不禁赞道,“那还用说,我早就说过鸠鸠是咱的一块宝了,这回看到了吧”戴劲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仿佛自己一早就是鸠鸠的“伯乐”一般。
古怪鸟见戴劲洋洋得意,正待找个话茬奚落他一下,刚欲开口,忽觉得耳边金风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贴着耳边扫了过去,与此同时,戴劲道了声“不好”,从怀中掏出驱魔令,一道青光从他怀中亮起,周围顿时亮如白昼,鸠鸠正破土而行,但在泥土之中却穿出锋利的长镰向他们斜掠而来,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向他们发起突然袭击,鸠鸠眼中红光泛起,异芒不断从眼中射出,道道击中长镰的后方,耳畔不时传来声声惨叫,想是偷袭之人定是中了鸠鸠的重击死于非命,戴劲瞪着两只圆滚滚的小眼睛驱动驱魔令,青光从令牌中射出,不断重创敌人,“阿鸟,你发什么呆呀,还不赶紧动手”戴劲的话倒似提醒了古怪鸟,他立即掏出自己的驱魔令,那令牌一与他手接触,立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仿佛是握着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令牌立时青光浮现,自从古怪鸟受了“罴魔”剧毒之后,便再没试过驱动“驱魔令”,看到这纯正的青光浮现,古怪鸟心中不禁热血沸腾,挥动令牌,凝神静气,慢慢感受着体内天魔气流从体内储气的“魔神气海”滚滚涌出,经由体内经脉缓缓注入驱魔令中,“发”古怪鸟朝着眼前突然冒出的一对长镰大喝一声,挥牌便击,哪知驱魔令中不但没有青光射出,古怪鸟身子反倒剧烈一震,一股浓浓黑血从口中喷出,顿时昏厥过去,这突来的变故早已被戴劲看在眼里,心中大惊,连忙反身将古怪鸟抱住,握紧古怪鸟即将松开的手,戴劲清楚驱魔令不但魔力巨大,灵性更是非同小可,他和窦彦、古怪鸟三人自是各自操持属于自己的驱魔令,这魔令护主的魔力极大,平时握住别人的驱魔令尚且痛麻难忍,此时古怪鸟刚受了内伤,若是不小心触碰到属于他的驱魔令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戴劲小心握住古怪鸟攥着驱魔令的手,将令牌放入古怪鸟怀中,忽而身子一震,肩头已被长镰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好在长镰打偏,不然,一条膀子是保不住了。戴劲反手一挥,青光钻进坑土之中,顿时一个鼠兵的尸体破土而出,栽倒在坑道中,那鼠兵头生得像个钻子,更在头上包裹了硬甲,四爪极为锋利,满身硬甲,长得倒颇像只穿山甲,戴劲知道这便是鼠族的洞鼠军,擅长破土作战,也算是鼠族的精锐部队了,来不极细想,戴劲频频挥动驱魔令又有几个鼠兵死于非命,戴劲一拍鸠鸠额头上的门骨,鸠鸠顿时会意,挺身一跃,立时破土向上疾行,戴劲早在圣殿的石牢里把洞鼠军的作战方式听得烂熟于心,知道他们在土中排兵布阵,只重平面,若是横向硬拼,鼠兵自是越打越多,而纵深方向上却是洞鼠军布阵的薄弱环节。果然,他们冲过鼠兵的几道封锁,终于破土而出钻出了地面